可語氣卻異常柔和:“出去這幾個月,你母親想你想的厲害。你姐姐那也折騰的夠嗆,家里是雞飛狗跳。今夜便不休息了,爭取在天明之時抵達(dá)千夫山,那邊自會有人接應(yīng)。放心,這一路的賊子皆以授首,無需擔(dān)心。”
孫伯符聽到后立刻點頭,恭聲說道:
“是,爺爺?!?/p>
“嗯……”
白馬應(yīng)了一聲,最后目光落在了站在騾馬之間的李臻身上。
“多謝守初道長相助之恩?!?/p>
李臻一愣,趕緊站直了身子,抱子午印:
“福生無量天尊,貧道不敢當(dāng)此夸贊。”
“呵無妨,守初道長若不嫌棄,便跟著伯符一起來飛馬城吧。飛馬宗掃榻以待?!?/p>
“多謝居士?!?/p>
道了一聲謝后,再次抬頭時,白馬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
這到底是什么手段?
……
商怒檢查隊伍的速度很快。
幾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隊伍便再次出發(fā)了。
這些人受傷都不重,狼群雖多,但終究是走獸。
在加上那位神通廣大的“孫長老”捏碎了那什么……獵狼子的眼珠子還是什么玩意的……似乎這些狼是被控制的,沒了控制,在面對這群“兇神惡煞”的人類,自然跑的飛快了。
所以最倒霉的一個,無非便是胳膊被狼咬下了一塊肉。
而在李臻看來……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危險了。
畢竟狂犬病這種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看著那群護衛(wèi)就跟沒事兒人一樣,他目前對這個世界的所知甚少……也不可能對別人說狂犬病毒什么的,只能去提醒一句“居士還是要小心些”的話語。
可那護衛(wèi)卻滿臉不在乎,反倒對李臻好一通道謝。
態(tài)度比之前恭敬了不止一倍。
無奈,李臻只能祈禱咬他的那只狼嘴巴干凈點……
而這時,正打算騎馬的他被商怒找到,聽到了一聲邀請:
“道長,我家公子請您入馬車相談?!?/p>
“呃……”
李臻心說我騎馬的新鮮勁還沒過呢。
可商怒卻以為李臻擔(dān)心他的馬,拱手說道:
“馬交給我們就好,請。”
“……好吧?!?/p>
李臻點點頭,一路穿過了騾馬隊伍,來到了兩輛剛剛套好的馬車旁。
路過那被毛氈包裹的馬車時,他還好奇的看了兩眼。
接著,另一輛馬車后門打開,燭火的光亮中,一個在一股很好聞的香氣中夾雜的聲音響起:
“道長,請上車?!?/p>
“……貧道失禮了?!?/p>
說著,他一腳踩在了凳子上,坐上了馬車。
上車的一瞬間,他就看到了坐在上首位置的孫伯符,以及正抱著他胳膊……眼角還有淚痕,滿臉委屈的枳鸞。
以及那個終于不在跟防止被老鷹捉的母雞一樣,把孫伯符護在身后的紅纓。
三人都盯著他,滿眼的好奇。
可李臻的鼻子卻動了動……
這股味道……真的太好聞了。
說不上來是什么味道。
但又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是這一世的熟悉,而是上一世……
上一世……他應(yīng)該聞過和這種類似的味道。
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