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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一百七十六

筆趣閣 最快更新二姑娘的生存之道 !

“你這是怎么了?大過年的,”側(cè)廳跟正廳就隔著個落地罩,吳爾妍在這邊小聲嗚咽那邊自然都聽見了,秦硯坐不住,起身過來看妻子是怎么了?

“妾身,妾身,”今天的事情吳爾妍實在無法向秦硯啟齒,半天試了眼淚道,“沒事,是妾身亂了方寸,妾身這是去向父親和郡主告罪。”

新年里連說話都要忌諱的,她這個世子夫人在這里大放悲聲,簡直是晦氣無比,吳爾妍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錯了,直接走到秦簡庭面前跪下,“兒媳這陣子做錯了許多事,還請父親跟郡主責(zé)罰?!?/p>

這府里沒有侯夫人,秦簡庭做為公公,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罰兒媳,再想想?yún)菭栧米锏挠质窃茲?,便看向她道,“郡主您看-?/p>

“大過年的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吧,父親還要帶咱們?nèi)レ籼美锷舷隳?,”她沒有親自去扶吳爾妍,其實云濃一嫁進(jìn)秦家擺出來的姿態(tài)就是各過各的誰也不管誰,只是沒有想到她不惹事還有人安生日子不想過非要找事,“雖然大過年的你不應(yīng)該觸大家的霉頭,不過父親春秋正盛,其余的也都是年輕人,也晦氣不到哪里去,以后世子夫人注意就是了?!?/p>

云濃這一口一個“世子夫人”呢的刺耳,簡直就是在當(dāng)眾打吳爾妍的臉,可今天宮中的一切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訴吳爾妍,這個世道并不像她看到的那么樂觀,她所擁有的一切,得意的一切,只在上位者一句話之間,就像在鸞玉宮,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跟周惠妃搭上話的人,而她在宮門處被顧飛雪譏諷之后,原本一起的夫人太太,立馬就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了。

“先前妾身不該因一時意氣與大嫂不睦,是妾身犯了左性將事情想歪了,還請大嫂看在世子的份上,不要跟妾身計較,是妾身錯了,”既然要低頭,吳爾妍也沒有什么好再猶豫的了,索性將姿態(tài)一次放低了,為了丈夫也為了自己。

大過年的跑到自己面前哭成這副樣子,云濃心里一陣厭惡,可是滿座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她,“白荻,快扶夫人起來,一家人有些言辭失當(dāng)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今天咱們哪兒說哪兒了,以后都不要再提了,畢竟在外人面前,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鬧來鬧去,只會叫親者痛仇者快,也會叫男人們在外面無法安心?!?/p>

“大嫂說的是,其實我也已經(jīng)說過她了,”秦硯希望妻子能低這個頭,但沒有想到她會選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過來將吳爾妍扶起來道,“快起來吧,莫誤了時辰?!?/p>

從祠堂回來吳爾妍看到云濃跟秦翰要走,連忙上前攔到,“大哥跟嫂子還是回來住吧,年里前一家人一起也熱鬧些?!?/p>

“不必了,我已經(jīng)跟父親和二弟說過了,以后我們就住在郡主府了,其實這也是我們一早的打算,”秦翰過去拍拍秦硯的肩膀,“以后父親就要靠你跟三弟孝敬了,有什么事只管叫人到郡主府喊我便是?!?/p>

“這,大嫂,您還不肯原諒我?”自己都跪下了,云濃竟然還不肯放過自己?現(xiàn)在只有云濃搬回來,外頭人才會知道她們沒有妯娌不和,吳爾妍有些急眼。

這個吳氏還真是,云濃心里搖頭,只怕侯府振興要看第三代了,還得是在這種爹娘手時出個奇跡,“多大點兒事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你大哥不是說了么,我們原本就有搬回郡主府的打算,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p>

“可是,可是我還有許多話想跟嫂子說,”聽云濃也這么說,吳爾妍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了,她嫁進(jìn)侯府之后日子真是過的太順了,順的叫她忘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順得叫她迷失了方向,好好的放著云濃這棵大樹不去抱,還恨別人從云濃那里得了好處,“我錯了,是我太年輕了慮事不周,”這次吳爾妍的道歉無比真誠。

這是怎么了?去了趟宮里跟換了個人似的,云濃狐疑的看著吳爾妍,“我只是搬回郡主府,又不是搬出京城,你想跟我說話,只管到郡主府尋我就是?!?/p>

吳爾妍呆呆的看著秦翰跟云濃攜手登車,只覺得一口血堵在喉間,她已經(jīng)認(rèn)識到自己錯在哪里,又當(dāng)眾道了歉,為什么云濃還是這么就不能放低姿態(tài)了結(jié)了這件事呢?還帶了秦翰揚長而去,難道真的不將隆平侯認(rèn)的臉面放在眼里?

“夫人,您別再傷心了,當(dāng)心再毀了身子,何況今天是初一,多晦氣,秋天世子可還得下場呢,”馮姨娘雖然沒有資格參加祭祖,但她畢竟是世子的親娘,身份不同往日,沒一會兒便也收到了消息,自然要第一時間趕到沐賢院安慰吳爾妍。

雖然吳爾妍心里也委屈,但還是搖頭道,“姨娘你不知道,是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跟她杠上,其實都是一家人爭這些閑氣有什么好處?再怎么說她是郡主,又是染塵師太的女兒,在宮里到處都是人脈,我得罪她,于我于世子都沒有一點兒好處。”

馮姨娘卻不這么看,一撇嘴道,“你可是未來侯夫人,她一個郡主又有什么了不起,不過是外三路的干女兒,那些貴人們不過是看在染塵師太的面上對她客氣幾分,等她靠山倒了,還有什么?那個秦翰已經(jīng)不是侯府的世子了,就算是跟著太子,又能做到幾品?咱們侯府可是超品,這男人不行,她以后拿什么跟你挺腰子?依我說,這一家子走了也就走了,剛好兩下清靜,也省得那起子奴才成天這山看著那山高,想盡辦法往臻樸院跑,現(xiàn)在就叫他們知道這侯府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秦硯怔怔的站在屋外,半天緩不過神兒來,吳爾妍對他哭訴了許多,他也知道媳婦辛苦,尤其是頭上頂著個家世,長相都比她出色的郡主嫂子,壓力是難免的,所以這次的事雖然他心里覺得吳爾妍草率了,可是并沒有真正的責(zé)怪她,可現(xiàn)在,自己姨娘的話叫他有些難以置信,原來她們在背后是這么想的?

“姨娘別說了,左右人都走了,只怕以后我不再過去幾趟,父親都不會依的,”吳爾妍苦笑道,“你不知道,我也不過是跟手帕交們閑聊了幾句,就傳的沸沸揚揚了,若是這件事我不全背了,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你還要去郡主府么?伸著臉給人打?你可是咱們隆平侯府的世子夫人!你要是去了丟的可是秦家的臉面,這個侯府將來可是你跟硯兒的,你今天低了頭,叫硯兒的臉往哪兒擱?!”馮姨娘已經(jīng)被吳爾妍氣的坐不住了,這侯府以后是她兒子的,憑什么去給一個野種低頭?

“夠子,來人,送姨娘回去!以后姨娘就好生在自己院子里呆著,若是太閑了就將父親的鞋襪給管起來,”秦硯再也聽不下去了,抬腿進(jìn)來,“姨娘,人不能忘本,當(dāng)初大哥是怎么對我的?他送我去讀書的時候你又是怎么說的?”

“現(xiàn)在你不是當(dāng)了世子么?再說了,他要是早些想起來送你讀書,只怕你早中了進(jìn)士出來做官了呢,”馮姨娘不甘的嘟噥,但看到兒子越來越青的臉,再不敢有后話,灰溜溜的跟著丫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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