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宗翰不過是一個官家,無論他如何狡猾,都會留下痕跡,證據(jù)我會一點一點地搜集,但在官司上我卻是門外漢!”
芙蓉的眼神變得冷落許多,父親一手創(chuàng)辦的家業(yè)怎么會就這樣旁落了?自己是學法律的,不管中海有多黑,如果真的依靠華青商會的力量能夠將天澤園產(chǎn)業(yè)收回來,也是對父親十年心血付出的回報!
芙蓉沒有說話,望著碼頭深沉的水面,點點頭:“我知道該怎么做!”
一行人等說笑著便到了碼頭。
“妹子,把昨天買的東西給啞伯就行了!”沈青楊小心地看著芙蓉的臉色:“嘿嘿,你別介意啊!”
“哼!表示一下我就不介意,否則我會一件也不留,都穿到我身上!”
芙蓉的嬌蠻讓沈青楊有點難堪,正一如既往的“表示”呢,前面的玉姐和云怡卻停下腳步,轉過身和大家告別,恰好瞧見沈青楊輕吻了一下芙蓉的手背,很優(yōu)雅,也很紳士!
“咯咯!弟弟看似一個男子漢,這么保守?怎么只親吻妹妹的小手呢?”玉姐是風大不怕火猛!
“咳咳……”沈青楊無地自容地干笑一下:“你們休要亂猜測!”
芙蓉也羞紅了俏臉,性感的嘴唇動了動,飛快地在沈青楊的腮邊輕吻一下:“哥,你要注意安全,出了事兒我就找你算賬!”
霸道!三爺看得哈喇子流了一地!
“哈哈!玉姐的嘴是刀子,誰沾上了就會是一道口子!”
眾人一陣哄笑!
“咯咯!哪天我讓三爺見見是怎么劃出口子的!”
三爺老臉窘迫:“我可不敢,小心二爺變成了鬼把許矬子嚇尿了!”
說笑著,幾個人已經(jīng)上了船,大家揮手告別。沈青楊望著海中漸遠的船,心里長出了一口氣。華青商會就如這條船,還沒有出海,不知道能否適應中海的水土!
秋雨很冷,而且大了起來。四個人踱進銀杏樹林,相互調侃著往回走,只有巴爾瑪跟在他們后面,臉上也浮起隱隱的笑,他知道,自己即將屬于這個團隊,這是一名真正的傭兵所向往的。
“這位小兄弟,怎么不見你說笑?”傲云回頭看著巴爾瑪。
沈青楊靠在樹上,用尼泊爾語說道:“他問你怎么不笑!”
“我在想什么時候能拿到武器!”巴爾瑪淺笑一下:“其實我也很興奮,只是比你們冷靜!”
沈青楊拍了拍巴爾瑪?shù)募绨颍骸澳阏f的對,冷血傭兵沒有武器就如斷了雙臂!你是雪狼!”
傲云和三爺愣愣地看著沈青楊和巴爾瑪嘰里呱啦地說話,卻聽不懂說什么!心里才知道,不是小保鏢不笑不語,是因為語言不通??!
“巴爾瑪,我們說話你能聽懂么?”
“一點點,我只知道很簡單的中國話!”
“比如呢?”
“殺,上……呵呵!”巴爾瑪?shù)暮韲道锩姘l(fā)出奇怪的聲音。
“哈哈!他在說殺么?”三爺分析著問道。
“是!”傲云也興奮起來,拍了一下巴爾瑪?shù)募绨颍骸靶值埽f得不錯!這樣咱們行動起來要方便得多!”
沈青楊也兀自點點頭:“語言交流很重要,不過傭兵在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很少說話,我們有手語!”說罷沈青楊左手伸出來,掌心向著自己的胸部,五指成碗狀:“知道這個是什么意思嗎?”
“哈哈,你被擊中了!”三爺敞開風衣大笑道。
“擊中你個頭?。∮吧偈钦f對手是個女人!”傲云咧嘴一笑:“這東西要多發(fā)揮想象力!”
巴爾瑪?shù)哪樕昧嗽S多,伸出右手拇指:“對!”
三爺?shù)睦夏樇t了一成,也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著,忽然哈哈大笑:“有才,真的有才!”
“巴爾瑪,你做幾個給他們示范一下!”
沈青楊知道自己跟他們的交流沒有問題,主要是巴爾瑪。傭兵之間交流的手語不是一成不變的,各國的特種兵手語千奇百怪,當武警那陣學了很多,但在非洲叢林當傭兵的時候還是不能融入戰(zhàn)隊,以至于血魂戰(zhàn)隊內(nèi)部產(chǎn)生了一些自己的手語。華青戰(zhàn)隊也是一樣,不僅僅是為了完成任務做交流,有時候更能增加默契感!
巴爾瑪點點頭,右手手指分開成碗狀,輕輕扣在鼻子上:“什么?”
“臭!哈哈,這個簡單!”三爺裂開大嘴笑道。
“臭你個死人頭??!”傲云當胸就給三爺一拳:“五個指頭是分開的,難道過濾你的臭氣?。窟@分明就是息聲!”
巴爾瑪搖了搖頭:“催淚彈!”
傲云撓了幾下腦袋,老臉憋得通紅,催淚彈?那東西只在電視上見過!不過心里的印象深刻起來,點點頭:“小兄弟,再教幾個!”
巴爾瑪把胳膊彎曲到頭上,掌心蓋住天靈蓋:“什么?”
三爺望了望天,也示范了一下,不敢胡言亂語了!
“這是掩護我的意思!”沈青楊走到巴爾瑪?shù)纳磉叄骸斑@些都是西方特種兵的通用手語,我們對手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手語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巴爾瑪,你要多學些中國話才是!”
巴爾瑪臉色一紅,點點頭:“是!”
“其實他說話的很簡短,如果詞語再豐富些,交流也不成問題!”傲云沉思了一下笑道:“比如看見了敵人,你說兩個字就行了,上,或是不上!”
“哈哈!如果你碰見了女匪也這么說?”三爺?shù)芍壑樽庸笮Γ骸拔疑?,你掩護!”一邊說還一邊把胳膊放在頭上拍著禿腦袋。
巴爾瑪點點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