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媽,去廚房拿把刀來!”
片刻后。
隱約間,白斯聿似乎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接著才有輕微的呼吸聲響起。
大概猜到是紀(jì)安瑤接的電話,白斯聿不由提著聲調(diào)問了一句。
“你在干什么?”
紀(jì)安瑤一腳踏在桌子上,一手按著磨刀石,一手握著菜刀,耳邊夾著電話聽筒,一下一下使勁兒地磨著刀,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殺氣騰騰的氣息,看得楊媽在一邊心驚膽戰(zhàn),唯恐她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聽到白斯聿那樣問,紀(jì)安瑤自然沒有好語氣,惱羞成怒地回道。
“磨刀呢!”
聞言,白斯聿頓時就樂了。
“磨刀干什么?”
“砍人!”
“砍誰?”
“除了你,還有別人欠砍嗎?!”
“那不行……”白斯聿幽幽地拉長了尾音,不出三句話,語氣就開始變得下流,說的話也是不堪入耳,“要是沒了我,誰還能讓你那么爽?”
“呵呵,”紀(jì)安瑤冷笑,語帶鄙夷,“就你那技術(shù)?我呸……”
“你別笑?!?/p>
白斯聿不急不惱,不溫不火。
“昨天晚上在車?yán)锏臅r候,你有過一次高潮,再加上前天晚上和昨天凌晨,你一共有過三次高潮,我都幫你記著……知道為什么嗎?因?yàn)槟愀叱钡臉幼雍苊溃屓丝催^一次,還想看第二次,第三次……”
論無恥,紀(jì)安瑤承認(rèn)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他敢說自己不是流氓,這世界上就沒有流氓了!
“白斯聿!我真想切下你的舌頭,剁成肉醬去喂狗!”
“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p>
“懶得跟你扯!你還打電話過來干什么?!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了!你就是個無賴!毫無信譽(yù)可言的無恥之徒!”
“我怎么就無賴了?你要的東西,我不是‘親自’給你送過去了嗎?”
一句話,說得坦坦蕩蕩,仿佛自己真是什么正人君子。
全然沒有半點(diǎn)羞恥之心!
“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再打電話過來騷擾我了!你要是敢把錄像曝光,我就敢殺了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不等白斯聿再開口,紀(jì)安瑤就“啪”地掛斷了電話,爾后揚(yáng)手就是殺氣凜然的一刀,直接斬斷了電話線!
簡直欺人太甚!
別以為只有他會威脅人,真要逼她到絕境,她也不是豁不出去!
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誰也別想好過!
電話那頭,白斯聿早就被她掛習(xí)慣了,根本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只是紀(jì)安瑤最后說的那句話,讓他覺得有些莫名。
什么叫……“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的火氣,大得有些超乎了他的預(y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