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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表白

“你在沉睡時,都知道紀然在做什么嗎?”宋若谷又問。

看樣子又是想套我的話,本著知道太多下場都不會好的原則,我搖頭,“不知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她呢,知道我做了什么?”

他搖頭,“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p>

看樣子宋若谷已經(jīng)有點相信了啊。我滿意地點點頭。

回去的時候,兩人慢悠悠地散步。今天難得天氣晴朗,漫天星辰璀璨,習慣了大都市灰蒙蒙的天空,乍一看到滿天的星星,讓人心中溢滿欣喜,那情緒仿佛要拱破胸膛,使人一呼一吸都帶著歡悅。

在這鑲著碎鉆的穹頂之下漫步,實在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可惜不能握住身邊人的手……

宋若谷突然在一間花店前停下來。

花店們門口擺著不少花,他指著其中一束,“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姬金魚草?!蔽掖鸬馈_@東西我當然見過,眼前的人還送過我呢。

“原來你知道,”宋若谷說道,“不過它的花語很特別,你一定不知道。”

“‘請你離我遠一點’,”我白了他一眼,冷笑,“地球人都知道?!眮砟ぐ菸业牟W吧!

“是啊?!彼蝗坏皖^吃吃地笑起來,那笑聲很不正常,仿佛東方不敗把葵花寶典練至頂層時的那種欣喜與得瑟,實在令我等凡夫俗子聽著心里發(fā)毛。

“宋若谷?”你這是又中了哪門子邪,麻煩你給點提示……

他抬眼看我,眼中笑意更盛,“你還真是見多識廣?!?/p>

我得意地一扭頭,腰板挺得筆直,目不斜視地大步向前走。

他還在笑個不停。

我有點惱火。

到我公寓樓下時,我正要和宋若谷告別,他卻突然說道:“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既然你喜歡我,那么我允許你調(diào)戲我。”

“……”請原諒我大腦運算速度有限,一時無法理解這話中包含的信息。

他見我沒反應(yīng),干脆微微彎腰,把臉湊到我面前。

于是我像個提線木偶一般,不由自主地就親了上去。

然后他就笑瞇瞇地走了。

然后我就囧了,這到底是誰調(diào)戲誰??!

次日上班我路遇宋若谷時,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我若無其事地把熊貓鴨舌帽扣到他頭山,“這么高興,有喜了???”說著,還惡趣味地往他腹部瞄了一眼。

“是啊,不信你摸摸?!彼焐嫌珠_始不著調(diào)。

這種臉皮厚的人調(diào)戲起來最沒勁,你當是調(diào)戲,人家還當是享受呢。

所以我沒再搭理他,上山伺候熊貓去了。等著吧,等我變回,一定先XX再OO了你,咩哈哈!

我開始有點喜歡這個身份了。盡管一開始我只是惡趣味地想要裝人格分裂嚇唬一下宋若谷,但是現(xiàn)在頂著這么個馬甲,作案什么的都太方便,夢中情人的豆腐隨便吃,想摸哪兒摸哪兒,想親哪兒親哪兒,還有什么比這些更令人興奮的呢。

因此,隨后的兩個多星期,我漸漸玩兒精神病玩兒得上癮起來,每天太陽一下山,就把放出來吸收日月精華,當然主要目的是調(diào)戲宋若谷。

而且宋若谷那是相當配合,我很懷疑他其實就喜歡這一型的。我摸他臉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帶拒絕的,偶爾還會主動把臉湊過來讓我親。雖然我很希望直接把他撲倒那啥了,但咱畢竟有賊心沒賊膽,所以自始至終只停留在拉拉小手親親小臉的地步。我不敢有進一步動作的另外一個原因是怕一不小心越過界引起宋若谷的反感,到時候連手頭這點福利都沒有了,得不償失。

雖然裝精分的時候很享受,但是做回紀然時我心中又會縈繞著一股失落感,而且這股失落感越來越強烈。我喜歡他,卻不能在陽光下靠近他,只能在夜晚裝成另外一個陌生人去接近他,觸碰他,以滿足內(nèi)心那種求而不得的渴望。而他始終淡定自若地接受這一切,仿佛局外人一樣,隔岸觀火。

所以我其實下了一張網(wǎng),本來想折騰一下他,沒想到到頭來把自己給網(wǎng)住了。

所謂作繭自縛,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吧。

我的內(nèi)心承受煎熬時,宋若谷在山上過得無比滋潤和逍遙,儼然有把勤工儉學做成度假旅游的趨勢。他弄了個巨大的躺椅在玩具攤旁,還帶了不少零食和水果。他每天守著一堆毛絨玩具看稀奇古怪的書,累了就吃點東西,或者在躺椅上睡會兒;如果有人偷拿他的東西他也不在乎,到時候自己掏錢找補。但神奇的是,如此消極怠工的態(tài)度,也沒讓他丟多少東西,可見我國的游客素質(zhì)已經(jīng)有了大幅度提升。他賣東西不喜歡和人講價,當然如果有游客堅持和他講價他也懶得計較,遇到合眼緣的顧客就意思意思賣掉,看不順眼的他就懶洋洋地一指身旁碩大的“謝絕還價”的牌子,坐下繼續(xù)看書,老僧入定一般對對方的話置若罔聞。

我以為,像他這樣做生意一定會賠得褲衩都不剩。

然而某一天,我翻了翻他的賬本——那是玩具攤的老板為了監(jiān)督宋若谷而自己做的,給宋若谷留了個備份,我看的就是備份——然后發(fā)現(xiàn),這小子竟然賺了不少。

我百思不得其解,蹲點圍觀了一天,終于看清此中關(guān)竅。

你必須承認,某些時候,臉和錢之間真的可以劃等號。

比如宋若谷,往那一戳就是個活廣告牌,長相俊美,氣質(zhì)干凈,再一問,勤工儉學的大學生!這樣美好的表象,即便是人品為負的渣渣、以占便宜為己任的大媽以及討價還價強迫癥患者們,也都不好意思下狠手,而更多地是圍觀、勾搭、聊天以及……偷拍……

是的,偷拍。我親眼見到不少游客——當中以女性居多,舉著相機手機或者DV對著宋若谷拍,含蓄一點的還會考慮宋若谷的目光,藏著掖著,而大膽一點的,有些直接對著他喊:“帥哥,笑一個!”這哪里是偷拍,簡直就是明拍了。

大概是見怪不怪,宋若谷對這些行為也不怎么在意,偶爾心情好時,還會對著那幫人施舍幾枚笑容。

戴著熊貓鴨舌帽的英俊男生,燦爛而溫柔的笑容,大團大團圓滾滾的熊貓作背景,還有男生手上高深的專業(yè)書籍……這張圖片被人傳到網(wǎng)上,然后被各種轉(zhuǎn)發(fā),于是宋若谷也當了一回網(wǎng)絡(luò)紅人。

出名是要付出代價的,他躥紅之后,就有不少人專程跑到碧峰峽來圍觀他,使得他不勝其擾,不管銷售額瘋漲到什么程度,都不能阻止他卷鋪蓋離開的決心。

離開的前一天,他找到我,想邀請我去附近的上里古鎮(zhèn)一游,我欣然應(yīng)允。

其實這時候我的實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之所以賴在基地不走,一來是舍不得里面那幾個萌貨,二來是舍不得外面那一枚帥哥,咳……

雖然是暑期,但并非節(jié)假日,所以上里的游客并不多,來這里的多是一些學生和尋找靈感的藝術(shù)家。我們?nèi)サ漠斕?,在二仙橋上就看到幾個人在寫生。我對于美術(shù)的欣賞能力僅限于能區(qū)分出什么東西好看什么東西不好看,但是宋若谷貌似很懂行,他還裝成專家和他們聊了一會兒,搞得氣氛很是熱烈。

二仙橋修成拱月型,有些陡,算是古鎮(zhèn)的一個高點,站在上面一眼望去,映入眼簾的仿佛一幅清淡悠遠的水墨畫。太陽如一枚紅心咸鴨蛋,籠著赤紅的光,淡青色的山痕垂下天幕,濃翠的樹木掩映下,是錯落的民居。幾個老人坐在自家門前聊天喝茶,腳下棕黃色的土狗懶洋洋地趴著。橋下一條小溪,流水潺潺,沁得人心肺清涼??傮w來說,這個古鎮(zhèn)雖然被開發(fā)得有點過度,但還是保留了一些古老小鎮(zhèn)特有的古樸和安寧。

我和宋若谷并肩走在橋上,我是不會告訴他我的羨慕嫉妒恨的,“看不出你還會畫畫?!?/p>

他一點也不謙虛,“我會的東西很多?!?/p>

“會生寶寶嗎?”

“有人會就行。”

……我有點嫉妒他未來寶寶的媽媽。

甩開腦子中的負面想法,我說道:“回頭也給我畫一張唄?!钡饶阄覞u行漸遠時,也好留個紀念。

“想做我的模特?好啊,你做好不穿衣服的準備?!?/p>

他這句話的直接后果是我腳下一滑,差一點摔下橋。還好他反應(yīng)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等我站穩(wěn)之后,他不忘下評語,“笨蛋。”

笨蛋就笨蛋吧,反正我再也不敢和他提畫畫的事了。

古鎮(zhèn)很小,來回逛兩圈,看看景色,感受一下那種遠離喧囂的寧靜,這趟旅行也就差不多這些內(nèi)容了。因為我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接近傍晚,所以逛完古鎮(zhèn)之后我們也沒回去,就在當?shù)爻粤藗髡f中的達達面,又找了一間小旅館下榻。我在小旅館中換了件衣服,再出來時,儼然又變成了。宋若谷已經(jīng)能夠根據(jù)我的服裝特點區(qū)分哪個是紀然哪個是——穿裙子的一定是。

不過我今天走的是小清新路線,穿的裙子是及膝的淺藍色棉布印花連衣裙,腕上一串藍色玻璃手鏈,已經(jīng)蓄長的頭發(fā)散下來,柔順地披在肩上,裝得很像那么回事。

宋若谷由衷地贊美,“紀然,你很美。”

我心內(nèi)得瑟,面上還要保持面癱,“叫我?!?/p>

夜晚的上里多了幾分煙火氣和人情味,許多店鋪門前亮著燈籠,將整條長街照出一片溫暖的橘光,人走在其中,會特別有一種要和所愛之人長相廝守的沖動。

我偏頭看了看身旁我那所愛之人,他的側(cè)臉在橘色的燈光暈染下,顯得線條柔和,楚楚動人。

忍住撲上去親一口的沖動,我把他拉到了二仙橋上。

所謂調(diào)戲,它也是需要氣氛的不是。

今天又是一個晴朗天氣,這在號稱雨城的雅安是多么寶貴。二仙橋上,我和宋若谷并肩坐著看星星。天幕湛藍如深海,海底鋪著一顆顆亮晶晶的貝殼,星光灑向大地,被人間的璀璨燈光弱化,顯得清曠而闊遠。樹林深處傳來陣陣琴聲,悠揚恬淡如暮色中倦歸的鳥兒。

我側(cè)臉看宋若谷,他正仰頭望著星空,雙手向后撐著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線條完美的臉龐披著星光與燈光,仿佛敷上了魔力,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事實上我也這么做了。

我悄悄地湊近他,跨腿,雙膝著地,撐在他身側(cè),雙手扶著他的肩膀,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這個動作于我來說已經(jīng)算很是大膽,我緊張得口干舌燥,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宋若谷收回目光,看向我。他保持著那個動作沒有躲,這仿佛鼓勵一般,鼓動著我心中某個念頭。

親上去,親上去……

我盯著他的嘴唇,線條優(yōu)美,飽滿豐潤,仿佛在向我吐著魔咒,親上去,親上去……

我湊近了一些,他依然沒躲開,垂著眼睛靜靜地看我,目光清涼如橋下汩汩的溪水。

近在咫尺的他,卻又顯得那么遙遠。我沒有勇氣真的親上去,卻又不甘心就此放開,只一直保持著這個略猥瑣的動作,愣愣地看著他。

他的臉上突然漾起笑容,“怎么不繼續(xù)?”聲音低沉,撩人心弦。

他這樣一說,我更不好意思了,只好放開他,想要站起來。

然而他卻坐直身體,扶著我的肩膀把我又按下來,這么一鬧,我就坐在了他的腿上。那姿勢,咳咳……

就在我心猿意馬時,他一手向下移,固定我的腰,另一手移到我腦后,按著我的后腦迫使我繼續(xù)向前,直到我們的嘴唇貼在一起。

我有些回不過神來。

“知道嗎,”他舔了一下唇角,笑道,“雖然我很享受被你調(diào)戲的過程,但是我真的等不了了?!闭f著,他又吻上來,這次不再是蜻蜓點水,而像是暴雨過境,猛烈得讓人招架不住。

我腦中仿佛有什么東西“轟”地一聲炸開,碎了一地金光,擊得我一時呼吸困難,胸腔中似乎有千金重石堵住,壓得我肝膽俱疼。

他果然喜歡,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這個認知比“宋若谷不喜歡紀然”更讓我難以接受,我激烈地掙扎,他卻把我按在地上,身體壓了過來,激吻如雨點般落下。我的后背抵著冰涼堅硬的石頭,口腔中全是他的氣息,如此令人著迷,可是一想到這吻是給另一個人的,我心內(nèi)又升起一股反感。

感覺到腿上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我哭笑不得。蒼天啊,我這回是真的玩兒脫了!

他放開我的嘴唇,濡濕順著臉頰一路蜿蜒,停在我的耳側(cè)。

“紀然?!彼业亩梗旖械?。

“!??!”什么情況!

“你不會真的以為騙到我了吧?”他笑道,胸腔微微震動,隔著衣服傳給我,導致我的心跳更加劇烈。

“……”我感到一陣眩暈,除了大口喘氣,嘴里吐不出一個字。

“忘了告訴你,姬金魚草的花語其實是,請察覺我的愛意。”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雖然這話我不想說,但還是要說。此文暫時停止更新,大概等春節(jié)以后恢復(fù)吧。原因由于二,第一實體書上市時間不靠譜,我要是把結(jié)局貼出來就拿不到稿費了T_T。第二我覺得這么緩更挺累人的,回頭等保護期一過直接放結(jié)局吧。

嗯,為了讓大家不用看著太心急,我就貼到他們表白的地方啦??傊畠蓚€人在一起了。

后面的情節(jié)就是談?wù)剳賽垩绞裁吹?,反正離結(jié)局也不遠了~

對不起各位,我下次一定不這么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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