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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寧家老宅

祁安落則是有些恍惚從進(jìn)宅子開始她就莫名的覺得熟悉。這種感覺也太過奇怪她很快壓了下去只看著前方的路??扇允侵共蛔〉男幕乓鈦y。剛進(jìn)門就見寧老太太在紅姑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小家伙直接撲到了她的懷里。老太太哄了他幾句這才抬起頭來。寧緘硯叫了一聲奶奶老太太應(yīng)了一聲好視線停留在祁安落的身上時臉色驟然就變了。

寧緘硯就跟沒看見他變了臉一般捏了捏祁安落的手指微笑著道:“叫奶奶?!?/p>

祁安落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奶奶說了一句很俗的祝壽語。老太太到底還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疏淡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身邊的紅姑道:“帶客人進(jìn)去?!?/p>

寧緘硯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下沉將祁安落的手握得緊緊的對著厚厚招招手道:“過來先進(jìn)去打了招呼再過來陪太奶奶?!?/p>

厚厚很聽話的到了他的身邊老太太的神色微黯臉上露出了幾分疲態(tài)來。仍是和藹的道:“待會兒到太奶奶這兒來太奶奶給你好吃的。”

小家伙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脆生生的應(yīng)了句好。老太太原本就沒招呼客人的站在原地看著三人的背影。過了好會兒才讓紅姑扶著她回房間。

自從老太爺走了之后她的身體就大不如從前。到了房間剛關(guān)上門她就閉上了眼睛喃喃著道:“真是長大了?!?/p>

他竟然已經(jīng)找到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一點(diǎn)兒風(fēng)聲也沒聽到。紅姑不敢說話就在一旁站著。老太太就那么久久的沉思著臉上的疲態(tài)更甚。紅姑等了好會兒沒等到她說話試探著問道:“老太太需不需要我叫那位過來……”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沒說下去老太太沒有說話就那么久久的站著。紅姑不敢再說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寧緘硯抱著厚厚牽著祁安落進(jìn)入大廳原本喧鬧的大廳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幾乎是所有的視線都看向了他們。視線中有震驚有驚訝還有羨慕以及嫉妒……

正同祝雅的父親祝京山寒暄著的寧淄博更是握緊了拳頭一張臉陰沉得厲害。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尷尬的笑笑道:“阿硯這孩子還真是不懂事……祝老兄你先坐一下我過去看看?!?/p>

他說著就急匆匆的上前他并不是不知道祁安落的存在只是他沒想到寧緘硯竟然會那么快將她帶回來。

作為半個主人招呼著來賓正在角落里和幾個年輕女子交談著的祝雅更是一臉的蒼白幾乎是立即就站了起來。

祝家這些年已不如從前是因?yàn)樗苑Q是寧緘硯的未婚妻才勉強(qiáng)維持了表面的風(fēng)光。

她下意識的咬緊了嘴唇旁邊已有看不慣她的人幸災(zāi)樂禍的道:“祝雅這是怎么回事?那位難道和你未婚夫只是朋友?”

這是赤裸裸的譏諷聲音剛落下就有另外一人接著道:“他不是你未婚夫嗎?怎么會帶著別的女人公然出現(xiàn)?我要是你啊就上去狠狠的鬧一場你這不是被人截了胡嗎?你還在這兒辛辛苦苦的招待客人呢?!?/p>

這明顯的是在煽風(fēng)點(diǎn)火分明是看準(zhǔn)了祝雅不敢。祝雅的唇上已經(jīng)咬出了血痕來?xiàng)l件反射的朝著寧淄博所在的方向看去。

現(xiàn)在已不是以前那晚寧緘硯在這宅子里做的事寧淄博到現(xiàn)在仍是歷歷在目。他嘴上雖然說得好聽可他再清楚不過寧緘硯未必會買他的帳到時候他只會顏面盡失。

當(dāng)祝雅看過來時他腦子里立即就有了主意示意她上前。祝雅咬了咬嘴唇也不管那幾個女人的冷嘲熱諷上前幾步擠出了笑容來就跟一懂事體貼的小妻子似的柔柔的道:“回來了?!?/p>

知道有好戲看一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幾人的身上。寧緘硯的眸色微冷還未說話小家伙就一臉嫌棄的道:“祝阿姨你怎么又來我們家了?”

誰也沒有想到小家伙會說出那么一句話一時間祝雅的臉漲紅了起來。眼中蓄滿了淚花柔柔弱弱的看向了寧緘硯。

但寧緘硯卻并沒有責(zé)備厚厚的意思寧淄博暗暗的握緊了拳頭他這是想當(dāng)眾讓祝家沒面子也就是讓他沒面子。他堆出一臉的笑來上前幾步道:“阿硯你總算是回來了。怎么奶奶的生日也不知道早點(diǎn)兒回來。”

說完這話他的視線落到了厚厚的身上替祝雅解圍責(zé)備道:“小孩子別亂說話祝阿姨可是我們家的客人。你忘記祝阿姨給你做好吃的了?”

他說到這兒看向了祁安落神色驟然就冷了下來淡淡的道:“阿硯這位是?”

“我媽媽?!辈淮龑幘}硯回答厚厚脆生生的道嘟起了一張嘴哼哼著道:“她給我做好吃的是想做我媽媽討好我。我才不稀罕。”

這話夠打臉了寧淄博的臉色大變。下意識的看向了祝雅明明是該尷尬的祝雅的眼淚卻是掉了下來一聲不吭的往外跑去。

寧緘硯這才叫了一聲厚厚罪魁禍?zhǔn)椎男〖一飳⒛樎裨诹藢幘}硯的肩上扁扁嘴不再說話。

“雅雅……”鬧了那么一出祝京山的臉色黑得跟碳似的看了寧緘硯一眼追著女兒出去了。

“阿硯你……”寧淄博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我不管了我不管了你長大了也用不著我管了?!彼桓遍L輩的樣兒說完就拂袖而去。

寧緘硯眼皮也沒抬一下來這的人都是人精誰會管這種事立即又熱鬧了起來三三倆倆的人上前和寧緘硯打招呼。

寧緘硯的內(nèi)斗對外是保密的外面的人只知道最后大權(quán)落到了寧緘硯的手上卻不知道經(jīng)歷了些什么。但更沒有人敢小覷寧緘硯。

因?yàn)閷幘}硯的緣故那些所謂的名門世家的女眷們對祁安落更是熱情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

祁安落今天恍惚得厲害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好在她是跟在寧緘硯身邊的什么事都有寧緘硯先擋著她只用微笑就行。

好在寧緘硯都只是打個招呼粗粗的應(yīng)付完就以有事為借口帶著他們上了樓。

祁安落暗暗的松了口氣寧緘硯握緊了她的手低聲道:“先去休息一下等待會兒吃飯再下來?!?/p>

祁安落自然是求之不得看了看幽深的走廊那種熟悉的感覺更是強(qiáng)烈。寧緘硯又接著道:“剛才那些都別介意?!?/p>

他指的自然是祝雅的事兒祁安落愣了一下?lián)u搖頭。寧緘硯能將她帶回來還有剛才的那一幕就能說明了事。婚約到底存不存在祁安落不知道但祝雅顯然是一廂情愿。

寧家還真不是一般的亂。難怪寧緘硯會帶著厚厚住到海城去。出生在這種家庭那得多用多少心眼?

祁安落心神恍惚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奶奶那邊?”

如果她沒猜錯無論是剛才替寧緘硯說話的那位長輩還是寧老太太都是站在祝雅那邊的。

寧緘硯微微笑笑道:“我不是說過讓你什么都別擔(dān)心嗎?”他的眼神沉沉的疏離而又淡漠。

他說著已經(jīng)走到了臥室門前推開了門微笑著道:“這是我的房間不過已經(jīng)很久沒住了。你就在這兒休息?!?/p>

房間明亮而溫馨和他所住的公寓的生冷完全不一樣。矮幾上插著一束桔梗床頭擺著一個白色的小熊。

祁安落有些怔怔的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應(yīng)了句好。寧緘硯看向她的時候她已和平常一樣寧緘硯有那么瞬間的失神隨即低聲的叮囑厚厚:“別亂跑就在這兒陪著媽媽。爸爸下去一會兒就上來知不知道?”

祁安落哪用得著他陪趕緊的道:“不用我自己呆著就行。厚厚不是要去看太奶奶嗎?”

小家伙猶豫了起來寧緘硯也沒多說什么道:“那你先一個人呆著我先帶厚厚去奶奶哪兒待會兒他再上來。”

祁安落應(yīng)了一句好寧緘硯又叮囑了兩句這才帶著小家伙上了樓。關(guān)上門他眸子里的情緒再也遮掩不住心臟的某個角落在那么一瞬間五味雜陳疼痛難擋他幾乎要直不起腰來。

她真是忘了一點(diǎn)兒也不記得了。寧緘硯就那么失神的站著直到小家伙叫他他才回過神來。

想起剛才奶奶的反應(yīng)點(diǎn)點(diǎn)的鈍痛在心里擴(kuò)散開來。他原來只是懷疑的但現(xiàn)在他很清楚當(dāng)初的事兒奶奶也脫不了關(guān)系。原來他所以為的接受都只是假象是他太過于掉以輕心才導(dǎo)致了今天的結(jié)果。

寧緘硯閉了閉眼睛他完全不敢去想象厚厚被留了下來她那時候到底是怎么過來的?也難怪她都忘得干干凈凈的。換做任何人肯定都不會想再記起來。

他的拳頭一點(diǎn)點(diǎn)的握緊然后慢慢的又松開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帶著小家伙下了樓到了老太太的門口他摸了摸小家伙的頭道:“自己進(jìn)去吧?!?/p>

他會去見老太太但不是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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