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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韓月的故事

那一年韓月15歲,就已經(jīng)成為孤兒,而他差不多有小半年沒見到她了。

聽到這個消息,許鳴立刻去找韓月,在離他家不遠(yuǎn)的韓月家中,并沒有找到。他多方打聽,終于找到了那個老太婆的家里,找到了韓月。那個時候,老太婆已經(jīng)死了近半年了,留下的一間屋宅,通過遺囑贈予的形式,讓韓月得到了繼承,由附近一個賣雜貨的老頭子做見證人和監(jiān)督者。

那個老頭子,韓月讓許鳴管他叫作秦伯。

許鳴找到了韓月,極盡關(guān)心,說了很多安慰的話。而韓月的反應(yīng)卻極為的平淡,對于剛剛死去的那個父親,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懷念和感傷之情,這讓許鳴有一些意外。他知道那個酒鬼對韓月并不好,但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如此反應(yīng),倒是讓他有些擔(dān)心韓月的性情,變得孤僻。出于一個大哥的立場,許鳴毫不猶豫地對韓月進(jìn)行了提醒和善意的批評。

韓月淡淡地講起了她父親對她性侵的往事。

講述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面無表情,好像是在述說別人的故事,沒有一點兒情感波動。

許鳴被震驚,愣在當(dāng)場,心里面的難受和羞愧,讓他幾乎忍不住轉(zhuǎn)頭離去,找個地縫鉆下去——盡管這并不是他的錯。韓月還告訴許鳴,她那個父親,是她親手殺死的。說著這話,韓月的嘴角掛著淡淡的殘忍。風(fēng)輕云淡、淡漠……這些詞語,是許鳴重新見到韓月的時候,感受到最明顯的印象。好在兩人的友誼是近十年的積累,雖然變得陌生了,但是彼此心中都留著一份情意。

許鳴并沒有將此事上報到警察那里,而之后,他漸漸了解到,韓月和秦伯,并不是普通的人,他們擁有著常人所不了解的力量,譬如韓月,便能夠通過塔羅牌的排列,算出他將要發(fā)生的許多事情,準(zhǔn)確率高達(dá)六成。他也知道了韓月經(jīng)常會去大陸、澳門、臺灣甚至東南亞,做一些害人的勾當(dāng)。

他曾經(jīng)勸過韓月很多次,但是那個時候的韓月,并沒有聽他的勸告,反而在迷失的路途上越走越遠(yuǎn)。

韓月變了,而許鳴無力阻止。

他總是在意識中,保留著對一個膽怯像小老鼠一般的小女孩子的記憶。那記憶,像冬日里的一米陽光。始終照耀在他的心中,久久停留。再后來,他上了大學(xué),開始了寄宿的學(xué)校生活,跟韓月的聯(lián)系逐漸地減少了。一直到今年,因為女人的事情爭風(fēng)吃醋,他被李致遠(yuǎn)給盯上了,幾次三番地找他麻煩,欺辱他、毆打他,甚至在最后一次,差一點把他殺掉……

所幸他沒有死,而且還變成了李致遠(yuǎn)。

出事的第二天,韓月過來找他,本來是想要殺掉他的,可是他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給韓月作了解釋,韓月將信將疑,帶著他去見了秦伯,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雜毛小道盯著許鳴的眼睛,說你似乎還漏了一些東西,沒有講。

許鳴問漏了什么?他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說予我們聽了!我在一旁笑,說似乎還有一個死和尚的事情,沒有說明呢。你學(xué)習(xí)的佛道瑜伽和彌勒講述,以及你手上的這一串小紫葉檀香手鏈的來歷,似乎也沒有講哦。他低下頭,說這個東西,是一個功德高深的行腳僧人給的,并且收了他做記名弟子,他們一起待了幾天的工夫。師傅不讓他說,他自然不好說起。也不要問,讓他為難。

雜毛小道聞了聞身上的熏臭,沒有繼續(xù)再問下去,而是擺一擺衣袖,嘆了一口氣,說走吧,我們下去,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站起來,朝天勾勒了一個奇怪的符號,然后深吸一口氣,袖子一揮,像是兜住了什么,率先下山。

我跳下路邊,找到了蹲在草叢中的小妖朵朵,她表情難受,顯然是被李致遠(yuǎn)尸體的自爆,震動到了,沒有恢復(fù)過來。她嘴硬,但是我卻心軟,舉起胸前的槐木牌,讓她進(jìn)來修養(yǎng)。小狐媚子眼睛一橫,鉆身進(jìn)來。

我們在前面走,許鳴則背著韓月的尸身,摸黑慢慢走下山來。

走到山腳,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吭谇胺降牟贿h(yuǎn)處。這車就是我們來時乘坐的那一輛,這讓我們驚喜不用步行回城的同時,又疑惑:過了這么久,鐘助理怎么還沒有離開?是在等我們么?

他有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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