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此人…還是殺子仇人不共戴天。
可讓人詫異的是陳縱橫伸出手走到了黃征鳴面前。他并與與黃征鳴握手而是將手掌…搭在了黃征鳴的肩膀上?
黃征鳴眼眸一凝閃過一絲驚疑。
可他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突然!肩膀上一股恐怖的巨力傳遞襲來!
黃征鳴的身軀猛地一顫雙膝一軟根本無法承受這股力道…
“呯!”堂堂黃家家主黃征鳴直接被一掌…壓得跪倒在地!
“見到我你理應(yīng)跪之?!标惪v橫眸光平靜緩緩說道。
全場死寂嘩然!
這?!
發(fā)生了什么?!
黃家之主竟……被一個青年壓得跪倒在地??
黃旭陽怒極試圖起身??申惪v橫的那只手就壓在他肩頭讓他猶如泰山壓頂根本無法起身。
陳縱橫眸光淡然環(huán)視四周人海一眼。
教堂四周無數(shù)賓客們紛紛面色復(fù)雜驚駭條件反射的倒退了幾步。
“放心你們在場眾人還不配給我下跪?!标惪v橫毫不在意的吐出一句話來。
在場眾人聽聞此話皆是一驚。
這他媽!
這是在說他們這群賓客們……連下跪的資格都沒有?
此人簡直霸氣狂妄到極點(diǎn)?。?/p>
陳縱橫淡然而立掃視全場。
的確他是死神。又豈是常人想跪就能跪之?
跪死神也要講一個資格!
凡塵螻蟻連與死神對話的權(quán)利都沒又何來資格給死神下跪?
黃征鳴強(qiáng)忍著殺機(jī)顫抖著雙腿強(qiáng)行…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乃黃家之主又豈能沒有武勁手段?
又豈能被面前這個區(qū)區(qū)小輩青年給壓了一頭?
黃征鳴站起身來此時他的面色無比鐵青!
如今場合之下他不得已必須忍下殺機(jī)。否則黃家顏面盡失不說逝者兒子的英靈也將不瞑目。
可站在他身旁的次子黃泓暉卻雙拳緊攥面色寒怒到極點(diǎn)。
二十出頭的黃家次子黃泓暉。早已是一尊被潛心培養(yǎng)的可怕猛獸。
他的雙眸中無盡兇芒畢露。那…根本不是一個二十歲青年的眼神。而是一個沾染人命、兇惡桀驁殺手的眼睛。
驟然黃泓暉猛地伸手從西裝后腰處…掏出一柄漆黑的手槍!
“你立刻給我父親跪下道歉否則我崩你滿門九族!”黃泓暉雙眼猙獰無盡的殺戾涌現(xiàn)!作為黃家次子此時的他便是黃家新血液新希望。他殺戾無窮。他比之大哥…更狠更辣。
四周空氣驟然降溫。
在場無數(shù)賓客們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
這可是手槍。華夏是禁槍國度。在這等嚴(yán)厲律法之下黃家二少爺竟當(dāng)中舉槍!
局勢變得難以控制。
“哦是么?!标惪v橫喃喃輕語他目光平靜一步一步朝著黃泓暉走去。
數(shù)十步外黃泓暉那漆黑的槍口正瞄準(zhǔn)著他。
只需扣下扳機(jī)的瞬間子彈便能貫穿他的身軀。
可他卻對這漆黑的手槍視若無睹。
踏步前行千百目光矚視。
“放下槍?!本驮诖藭r一道聲音…打破了現(xiàn)場的寂靜。
家主黃征鳴目光冷漠對著兒子一聲厲喝。今日此時長子葬禮豈能動槍?
面前這個姓‘陳’者該死可…也不急于一時。要?dú)⑺岫Y之后滿城屠殺。
而此時這場葬禮…必須風(fēng)光必須毫無差池。
現(xiàn)場氣氛霎時有些凝固。
所有人都面色復(fù)雜的望著這一幕。
黃泓暉面色不甘森戾的眼眸輕輕一顫許久…這才緩緩放下了手槍。
收槍回鞘。
這是父親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奢侈雕龍刻風(fēng)裝飾的殯儀館內(nèi)氣氛凝重。
道士還在殯儀館內(nèi)做法超度整個現(xiàn)場哀樂一片。
一口巨大的九龍圖騰的冰棺供奉在正中央。
在冰棺前方是一個巨大遺照相框中…遺留著黃旭陽公子的遺照。
照片中他笑得很和煦很陽光。
數(shù)日前。
他還活在世間桀驁不遜。
叱咤江南呼風(fēng)喚雨。
這片滬海聽他名者…聞風(fēng)喪膽。
可如今此時此刻…即將入土成為一對白骨。
躺在九龍冰棺中身穿將軍龍袍的黃旭陽恐怕死前那一刻…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命隕的如此之早。
“人是我殺的既來了我也應(yīng)該送他最后一程吧?”
陳縱橫一身西裝筆挺眼眸凝視著殯儀館眸光平靜淡然。
此言一出全場再是剎那寂靜。
這他媽還真說的出口啊。
這是擺明了要跟黃家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