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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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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錦好,第290章

錦好心里雖然透亮,面上卻做出不曾看懂的樣子。舒殢殩獍

太后瞧了眼平靜的錦好,輕輕淡淡的說道:“這幾個都是在身邊伺候的,溫文乖巧不說,還識文斷字,這規(guī)矩也學(xué)的好,哀家很是喜歡,眼看著這年歲都不小了,哀家意圖為她們尋個好歸宿……唉,你別說,我這心里還真舍不得她們?!碧筮@語氣唉聲嘆氣,目光卻直視著錦好,若是個乖巧伶俐的,這時候自然知道該怎么為她分憂。

這是在暗示她應(yīng)該乖乖的將自個兒的丈夫雙手奉上嗎?

錦好低著腦袋默默的看著自個兒的繡花鞋,心中默念:我沒聽見,我耳鳴。

長公主頓時不高興了,大聲道:“母后,既然您舍不得,就將她們都留在身邊就是了。母后也說她們都是知禮數(shù),懂道理的,既然主子母后看重她們,那是她們?nèi)呑有迊淼母7?,還能不愿意么?”

聽了這話,錦好的嘴角就隱現(xiàn)了笑意,卻極力的忍住,微微抬了腦袋,看著長公主,一副有母親在,我什么都不怕的樣子。

長公主頓覺的豪氣萬丈,直了直身子,給了錦好一個放心的眼神,大有天塌下來,她這個高個子頂著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太后實(shí)打?qū)嵉呐隽藗€軟釘子,不但錦好沒按照她的套路來,就是她十月懷胎,從她肚子里爬出來的女兒也不跟她站在同一陣線。

這臉色就放了下來,不咸不淡的說道:“男婚女嫁,天經(jīng)地義,哀家身為當(dāng)朝的太后,也不能違背了仁道。既然不能留在宮中,索性就給她們尋個近點(diǎn)的,日后想見的時候,也能方便些。哀家看錦好這丫頭是個好的,賢良淑德不說,心胸也是個開闊的,只是年歲小,一個人操持著偌大的府邸不說,還要伺候翰林,只怕有些力不從心,不若從中挑一個回去……”她的目光在容佳的身上飄過,落在錦好的身上,眼若冰線:“錦好,你瞧左邊第三個,那個孩子容色大放,文采出眾,是哀家最鐘愛的,哀家怎么瞧著怎么順眼,就是翰林來宮中的時候,也能說上兩句,你將她帶回去,伺候你們兩個,最是妥帖,哀家也能常常見到……”

錦好一開始還想裝聾作啞,想要糊弄過去,瞧太后這架勢,長公主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卻還是半點(diǎn)不肯松口,想來今兒個想要糊弄過去是不行了。

她這性子,遇弱則弱,遇強(qiáng)則強(qiáng),既然已經(jīng)避無可避,那么也只有迎難而上了。

錦好抬起頭,給了快要暴跳起來的長公主一個眼色,安撫了她一番,才淡然一笑,和煦如春風(fēng),語氣鎮(zhèn)定:“太后這是折煞錦好了,這如何使得,太后身邊的人都是金玉做的,尊貴異常,有知書達(dá)理,那是放眼天朝都難得一見的才女,這樣的人才,這親事自然要好好尋著,哪里能夠做妾,豈不是太委屈了各位姐姐?”

太后娘娘聽了呵呵的笑起來,一團(tuán)和氣,看起來最親切不過:“哪里有你說的那般尊貴,她們原也不過是伺候哀家的奴才,只是自小就入宮,在哀家身邊久了,這情分就有了。年歲漸長,哀家總不能為著自個兒的私心,耽擱了她們的青春,誤了她們的幸福。這些日子,哀家看著她們一個個如花似玉,卻要守著哀家這個老太婆,實(shí)在是心急如焚,又不舍將她們遠(yuǎn)嫁。這不,就想起來了,將這些孩子,嫁在親厚的人身邊,諸位主母,瞧著哀家這個老婆子的臉上,也能叫她們過些好日子。如何,錦好你可愿意給哀家這個面子?”

最后這句問話,聲音上揚(yáng),已經(jīng)帶了脅迫之意。

這是做妾么?這天下有這樣尊貴的妾嗎?有太后做靠山,還能面見太后,這樣尊貴的妾室,這天下有幾個。

長公主氣得臉色都漲紅的滴出血來:母后是不是覺得翰林這半年的日子安生了,否則怎么會賜下這么個禍害?

張公主自個兒深受其害,怎么舍得錦好再受這樣的委屈,這個孩子嫁到威遠(yuǎn)侯府,根本就沒過幾天舒心的日子,太后這是非要冷了她的心啊!

這孩子性情敦厚,母親這是柿子撿軟的捏,翰林和錦好的事,她都已經(jīng)一五一十的告訴過她了,她們成親這才多長時間,居然就想塞個人進(jìn)房。

今兒個這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同意的。

“母后,你也別問錦好肯不肯給你這個面子?就是她肯給您這個面子,女兒我也不會給母后這個面子?!?/p>

長公主一怒而起,走到微垂著腦袋,亭亭玉立的容佳面前,此時的容佳是低頭垂首,粉面泛紅,嬌媚羞澀,更是艷色驚人,就連錦好看的都有些傻眼了。

長公主卻是半點(diǎn)沒將這份艷色放在眼里,只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長的倒是不錯,可是這眼太大,鼻子太唉,嘴巴太小,我怎么瞧著,怎么就是一副福薄的模樣?!泵空f一句,那容佳的臉色就白上一份。

長公主顯然沒有憐香惜玉的心,冷笑一聲:“你這般相貌,還想那滔天的福氣,我看你是壓不住,就是真進(jìn)了威遠(yuǎn)侯府,只怕當(dāng)日就要命喪黃泉,省的到時候害得我兒毀了名聲,我看你還是死了心吧?!?/p>

若不是太后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她,氣的胸脯一起一伏,錦好差點(diǎn)要為長公主拍手鼓掌起來:這是*裸的威脅啊,長公主居然當(dāng)著太后的面,就揚(yáng)言,只要太后硬是要賜下容佳,她當(dāng)日就會下毒手結(jié)果了容佳的性命。

這天下怕是也只有長公主敢當(dāng)著太后的面如此了。

容佳聽得長公主此言,原本還有些羞澀的面孔,頓時青白了起來,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而委屈的看著長公主:“長公主,奴婢……奴婢……”

眼前這張委委屈屈,可憐兮兮的面孔,似是化為葉氏那張無辜而可憐的臉,都是這樣的楚楚可憐,都是這樣的無辜委屈。

“啊呸!”那么多年積壓在心頭的怒火,就這樣如同火山爆發(fā)一樣,爆發(fā)了出來,長公主狠狠地啐了容佳一口。

“你給我收起那副惡心的模樣,我看著就想狠狠的抽你一頓,你憑什么做出這幅可憐的樣子,是誰打你,還是誰罵你了?難不成,就因?yàn)槲覀儾豢鲜障履阕鲦?,你就委屈了?”長公主冷笑一聲:“這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我可是第一次聽說?!?/p>

長公主修長的指甲在容佳的臉上輕輕的劃過:“你敢做出這副惡心的模樣,說到底,不就是憑著這張臉么,若是我這指甲不小心劃破了,你說沒了這份憑仗,你還敢做出這幅惡心的模樣嗎?”說著,手下使了一份力氣來,女子粉嫩的肌膚哪里堪得這樣的摧殘,立刻就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來,即使沒有劃破,可是卻也疼的容佳眼淚出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雙腿一軟,跪在長公主的面前:“長公主……求長公主手下留情……”

她雖然得太后的喜愛,可是比起長公主來,根本比不得長公主的手指頭在太后娘娘心目中的重量,若是真的劃破了她的臉,太后頂多訓(xùn)斥一頓,可是她……卻是連命都沒有了。

其他的美人眼觀鼻,鼻觀心,心里卻樂開了花。

她們能在太后身邊伺候,自然都不是什么蠢笨之人,明白自個兒這些人,今兒個都是給容佳抬轎子的,原本這心里都有些嫉妒羨慕恨,憑什么她容佳就能有這樣一步登天的幾乎。

那威遠(yuǎn)侯是什么人,先不說他皇帝的外甥,長公主的兒子,威遠(yuǎn)侯的爵位。

就說他年紀(jì)輕輕,一表人才,清俊爾雅,人如清風(fēng),處之安然若泰,再加上滿腹的文采,人品高尚,后院清靜,潔身自好,光是這個人就能傾倒天下的女子。

憑什么她容佳就能有這樣的好運(yùn),要說起身份,大家都是太后身邊的奴才,容佳不就是憑著一張巧嘴,哄的太后心花怒放,這才有了這樣的好前程么。

原本各種不服,面上雖然不顯,可是心底早就眼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所以,此刻眾位美人都暗爽在心,巴不得長公主多罵幾句,最好是毀了她那種禍水的臉。

“放肆!”

太后氣的雙目瞪圓,瞧著長公主直喘粗氣,這女兒,從小就備受先皇和她的嬌慣,這性子自然桀驁不馴,只是嫁了許澤之后,收斂了許多,讓她這個當(dāng)娘的幾乎都快忘了她的本性。

“放肆?”長公主轉(zhuǎn)頭,看向太后,不解的問:“母后,我這就放肆了,想當(dāng)初,父皇在的時候,我可是弄花了父皇最寵愛的云貴人的臉,父皇也只是揮手說了我一句年幼,母后當(dāng)時也沒舍得罵我放肆。怎么到了今日,我不過是要弄花一個母后身邊伺候的奴才的臉,母后就罵我放肆了,看來在母后的心中,我這個女兒是越來越?jīng)]有地位,連個奴才都不如了?!?/p>

這般犀利的長公主,讓太后氣惱之余,卻深深的震驚——女兒就這么不想翰林娶妾?這個朱錦好就真的這么好?讓她不惜冒著和她這個母親翻臉的風(fēng)險(xiǎn),也要維護(hù)?

當(dāng)年,云貴人入宮,年輕貌美,先皇很是寵愛,連她這個國母都放在了一旁,那云貴人仗著寵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在她面前叫囂,氣得她肝疼。

當(dāng)時長公主不過十歲年紀(jì),知道云貴人居然敢給她下臉子,當(dāng)天就抱了只貓,堵住了云貴人,讓貓抓花了云貴人的臉,自此,先皇的身邊就再沒有云貴人此人。

這個女兒一向與她感情深厚,從見不得她受委屈,可是今日,卻為了朱錦好,與她打起了擂臺。

這讓太后驚疑不定,卻又有些嫉妒,似乎自己再不是女兒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可是,卻也不敢再強(qiáng)逼下去,若是真的惱了這個女兒,還不知道這頭犟驢要做出什么事情來?

于是這母女二人,各瞪著眼睛,怒視著對方,如同兩只斗雞那般,誰也不肯認(rèn)輸。

錦好瞧著長公主,心里升起了濃濃的感動,長公主與太后的母女之情,有多深厚,她自然是知曉的,就是因?yàn)橹獣?,這心里才更是感動。

她忽然走到長公主身邊,拉起長公主還放在容佳面上的手,眉眼彎彎,輕輕的,軟軟的叫了聲:“母親!”

長公主瞧著她那憐人的模樣,一顆心都化了,渾身的戾氣頓減,聲音柔和道:“好孩子,你莫要勸我,母親斷不能讓你受此委屈?!彼曇粢活D:“你放心,母親定不會讓你赴母親的后塵!”

長公主的這話,讓太后的心中一軟,想起自個兒的女兒這些年所受的委屈,語氣也軟了下來。

“若曦,你總要替翰林想想啊!”

雖說是為了朱錦好的身子著想,可是誰知道這是不是推脫之詞,她不但著了身邊的人問了許氏的族長,更是不放心之余,秘密召了許氏的族長,親自問了話,說得有鼻子有眼睛,錦好傷了身子,翰林卻封鎖了消息。

既然當(dāng)日能為朱錦好封鎖了消息,怎么就不會為了錦好而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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