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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來者不善

錦冉在被顧嬤嬤強(qiáng)行帶下去的時候,心里到底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又老生常談:“我沒有得了癔癥,是莫錦好那個賤丫頭害我,是她算計我,謀害我的……”

只是到了這時候,她說得話,再也沒有人愿意相信了。

現(xiàn)在的莫府是沒有人還懷疑錦冉是被誣陷為得了癔癥,就是莫老夫人,錦俊兄弟二人都不曾生出一絲的懷疑。

而熟知內(nèi)情的王氏,被錦好的嘶吼聲驚醒了過來,卻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滿心不甘的被送去了家廟,硬生生的又是吐出了一口熱血來,然后華麗麗的暈死了過去。

而,原本打算今兒個對王氏發(fā)難的錦好,卻是見好就收,也不打算再搞株連了。

當(dāng)然,最為最大受益者的錦好,此時也適當(dāng)?shù)谋憩F(xiàn)了自己的羸弱,在錦冉的哭喊聲中,心碎難忍道:“自己姐妹,怎么就落得這般下場……”

然后,就因?yàn)轶w力不支,到了下去,顧嬤嬤眼明手快的扶住,驚訝的叫了一聲:“好燙!”

于是,疑是得了風(fēng)寒的錦好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后面的事情再沒有機(jī)會目擊,因?yàn)樗龑?shí)在是太“軟弱”了,身子都生起來病來。

等到云燕回來的時候,爆料,說莫老夫人憐惜王氏身子有恙,手里的管家之權(quán)被老夫人受了回來,讓她好好的靜心養(yǎng)著。

只是,老夫人在三夫人的殷勤之中,卻是自個兒壟了管家的事宜,只讓三夫人空歡喜了一場。

云燕說到這里的時候,眼里一陣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三夫人一心想做漁翁,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謀算,竹籃打水一場空,也該是嘗嘗這滋味了?!闭f著,聲音中就帶了三分恨意:“今兒個,二小姐用碎瓷片劃小姐的臉時,三夫人明明有機(jī)會相救,卻只是一旁看著,其用心,哪個看不出來?倒是奴婢往日里看錯了三夫人,還以為她是個好的?!?/p>

錦好聽了,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對著眼前的云燕哭笑著,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或許每一個人都是矛盾的,都是有很多面的,以為慈祥溫和只是三嬸子很多面中的其中一面而已,也許因?yàn)樗齻儽舜松跎偕婕暗嚼鏇_突,三嬸子從來沒有機(jī)會將她其他的面目暴露在她的面前,所以她一直當(dāng)她是個溫和而具有公道心的長輩。

她錯了,三嬸若只是一個溫和而只有公道心的長輩,前世又怎么會對她和母親的遭遇不發(fā)一言。

終于,在今天,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以為溫和而有公道心的三嬸子,還有著她不曾窺視的面貌。

錦好想著,她居然犯了這么大的錯,她總以為人心是不會改變的,卻不知道人心隨時隨地都在改變。

如果問她,相不相信前世的張氏對她是有過憐惜的,錦好想,是有過的。

在沒有任何利益沖突的時候,三嬸子必然是憐惜她的,因?yàn)樗芨杏X到前世張氏對她的憐惜不是裝出來的,當(dāng)然,她也沒有裝出來的必要。

但,那種憐惜太過脆弱,在面對利益沖突的時候,就變得不堪一擊。

其實(shí),張氏為何不愿意出手阻止錦冉劃花她的臉,她心里是明白的,還不就是為了葉若謙那個金龜婿嗎?錦冉得了癔癥,完全的出局,錦玉唯一的競爭對手,就變成了她,即使她百分百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可張氏還是不放心,畢竟比起她的靈動來,錦玉實(shí)在沒有什么勝算。

所以,對云燕的話,錦好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就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只是以后對張氏要更多一份戒備,同樣的錯誤,她是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不過,小姐,您今兒個這招可真是厲害,老夫人這等人物的心思,小姐都能算個*不離十,就不要說大夫人,二小姐了?!痹蒲囹湴恋目粗约旱闹髯樱壑械淖园?,與有榮焉的神情本店也沒有掩飾的意思:“二小姐也是蠢的,小姐原本還沒想做到如此,她卻偏要上桿子來找抽,乖乖的去了家廟,豈不是家都省事,非要吐口血來才甘心?!?/p>

嘖嘖的贊嘆了一聲:“小姐,奴婢跟您這么些年了,還不知道您這謀算人心的本事,居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實(shí)在讓奴婢大開了眼界?!?/p>

“難怪世人都說,這讀書人的腦子聰明,果然小姐書讀了多了,這腦子就變得聰明起來了。”云燕心里掂量著,自家主子會變得如此善謀,怕是從書里學(xué)來的——錦好重生之后,最喜歡時常翻書讀了,至于眾人一致猜測的王氏,云燕知道的清楚,沒將她當(dāng)成嫌疑犯。

“云燕丫頭,你這話倒是說得不對了。讀書人聰明?這讀書人哪里沾上一個聰明了?不過是從書堆里學(xué)了一肚子的壞水,擁在人情世故上。你沒聽過嗎?‘仗義每多屠狗輩,負(fù)心皆是讀書人’,你家小姐不過是才讀了幾天的書,就學(xué)了一肚子的壞水,你說說,那些滿腹經(jīng)綸的人,肚子里的壞水豈不是比起你家小姐多上數(shù)倍?”說到這里,對云燕眨了眨眼睛,調(diào)皮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聽聽,這些讀書人都明目張膽的袒露自個兒個壞水了,十年寒窗,也不過求財,求色,哪有什么高風(fēng)亮節(jié)值得膜拜,稱頌的?”

云燕聞言,一張嘴巴張的老大,愕然不已,這等言辭,她倒是第一次聽到,這世間的人,都以為讀書是個雅士,推崇的不得了,可是她家小姐張嘴就將人貶到了腳底板去?

不過,心里那點(diǎn)心驚倒是放下了,反而思索起錦好的話來。

她本來心里也為自家小姐小小年紀(jì),就有這份運(yùn)籌帷幄的本事而心中暗驚。

不過,若是這些謀略都是從書中學(xué)到的,那到也說得過去,她家小姐這些日子倒是極愛看書,那癡迷勁兒,實(shí)在讓她不解,不過現(xiàn)在她算是明白了,不過心里卻還有有些擔(dān)憂自家小姐的聰明才智被人看在了眼里,會做些什么手腳。

而,錦好,卻是半點(diǎn)不擔(dān)憂云燕的憂心,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天朝的人,一般壽命都不是太長,大家都有些早熟,十四五歲,就成親生孩子的遍地都是,因此看起來年幼的孩子也都是要卷入內(nèi)宅的斗爭。

不過,既然有了內(nèi)宅的斗爭,又如何維持天真的性子,想要守著那份童真談何容易?

因此錦好可以肯定,在眾人等人眼中,她也就是比一般同齡的閨中小姐們有心思而已。若是聯(lián)系到她母親的境況,她自個兒如今的處境,有這份心計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磨難逼人成長,那話說得好,自古紈绔少偉男嘛。

不過,云燕這丫頭倒是有句話提醒了她,善于謀算人心。

這倒是一種好本事,她可要精益求精,她自然不會過分依賴這種手段,因?yàn)橹灰鞘侄?,過分依賴之后,都是會反被其害的,尤其是人心這種最難琢磨的東西。

錦好心中暗自警惕,卻不曾言語一聲。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呢,就有丫頭來稟,說顧嬤嬤送藥膏來了。

二人停了話題,顧嬤嬤進(jìn)來后,就笑著對錦好道:“老夫人,惦記著五小姐手上的傷,催促老奴將藥膏送來給五小姐用,五小姐十指芊芊,可不能傷了去?!钡婂\好手指如玉,纖細(xì)動人,泛著粉色,看起來就讓人愛不釋手。

錦好自然不會拆穿顧嬤嬤的話,笑著:“謝祖母憐惜,這點(diǎn)小傷,居然還記在心上?!?/p>

二人相視笑了起來,都聽出對方的真意。

話說到這里,顧嬤嬤也不藏著自個兒的心思了,今兒個瞧著五小姐那行事,滴水不漏,步步穩(wěn)妥,轉(zhuǎn)眼間就將二小姐逼得去了家廟,這等手段,就是她這么看盡內(nèi)宅爭斗經(jīng)典曲目的老人,都自問沒這等手段,心計,細(xì)數(shù)數(shù)十年來,所觀宅斗事件,且發(fā)現(xiàn),還無一人的手段可與之相媲美。

思來想去,頓時定了心思,準(zhǔn)備全心全意的靠上錦好這棵大樹,再不做外圍人員。

因?yàn)橛辛诉@等心思,顧嬤嬤對錦冉越發(fā)的恭敬:“昨兒個,老夫人憐惜大夫人身子弱,又出了二小姐這樣的事情,怕是一時之間,沒有精氣神來管理府里的事情,就收了管家的大權(quán),還讓老奴做著一二,老奴往日里得五小姐指點(diǎn)良多,人都說投之以李,報之以瓊,老奴家無長才,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報答小姐一二?!?/p>

頓了頓:“老奴想過了,別的事情不敢說,老奴就這雙腿跑的還快些,日后,五小姐若是有什么差事,就讓云燕或是雪蘭丫頭走一趟,讓老奴做個跑腿的?!?/p>

錦好眸光一閃,知曉顧嬤嬤這是要靠上來的意思,不過她卻沒有沾沾自喜,反而誠懇的說道:“顧嬤嬤您說的,祖母將事情交到嬤嬤的手里,那是嬤嬤您人通透,做事穩(wěn)重,這才委以重任。至于嬤嬤說的什么指點(diǎn)良多,豈不是羞煞了錦好,我一個十歲的孩子,能有什么指點(diǎn)的。不過嬤嬤若是有些幫著一二,錦好倒是感謝不盡,日后的事情,需要仰仗嬤嬤的地方多了?!?/p>

她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我們二房,我母親是個軟和的,我又是個不經(jīng)事的,若是有嬤嬤這樣的幫襯,這日子想必會好上很多。”

顧嬤嬤聽了,知曉這是錦好應(yīng)下她靠過來的意思,笑的更是柔和:“五小姐太謙虛了,這世上哪有像五小姐這般剔透伶俐不經(jīng)事的人。不過,既然五小姐這么說,老奴也就老著這張臉皮擔(dān)了下來,至于什么幫襯不幫襯的,五小姐就別再提了?!?/p>

兩人都是聰明機(jī)警的人,這一言一語之間,就定下的盟約,想到日后互為助力,二人不禁相視一笑。

顧嬤嬤樂滋滋的離去,心里卻更加篤定這五小姐日后絕非等閑富貴之人,看來她今后對這位五小姐還是要更敬著點(diǎn)為好。

不說其他,就說五小姐拔了大房這等手段,也不容小覷,往日里風(fēng)光無限的二小姐,居然被逼著配合著癔癥,這等手段,就是老夫人怕也不及。

待到顧嬤嬤離開之后,云燕有些不解:“小姐,顧嬤嬤這人一向心思深沉,這樣的人,小姐為何要……”

“每個人都自有她的功效。”錦好淡淡的打斷云燕的話:“不管此人的本性如何,只要會用,用的恰當(dāng),到最后都會成為一股子助力?!?/p>

她眼波流動,隱隱含著含著肅殺:疼惜她的人,她要護(hù)著,愛著,而害她的人,算計她的人,她定然會十倍,百倍的償還,即使因此變得不再像曾經(jīng)的自家。

賢良淑德,溫良恭儉,柔和禮讓,既然這些給不了她幸福,護(hù)不住她所愛之人,那她何不舍棄了呢?

又過了幾日,錦好覺得身上的“風(fēng)寒”應(yīng)該好了,就求到了莫老夫人的面前,說是要去蘭雪寺為莫老夫人求個平安,莫老夫人當(dāng)然不會不肯,心里萬分受用錦好的孝心,自然又點(diǎn)頭同意。

蘭雪寺一如以往的香火鼎盛,剛剛了馬車,就瞧見身后亦有一輛極為華麗的馬車停了下來,看起來非富即貴。

錦好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徑自往前走。

進(jìn)了大雄寶殿,看著慈眉善目的菩薩,她跪下身子,虔誠的合上掌心,卻不是為莫老夫人相求,而是為了姚氏及腹中的胎兒求個平安:若是菩薩有靈,就讓信女心想事成。

佛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惡人自會有老天來懲罰。

可是她卻已經(jīng)不相信這樣的話了。惡人不會等著老天來收,而是要自己親手去對抗,就如同這一世的錦冉和王氏一般。

來這里不過是應(yīng)個景,至于莫老夫人的平安符也不過是她博求莫老夫人歡心的手段。

走了過場之后,錦好自然沒有心思再逗留在蘭雪寺里,她可沒忘記上一次在這里招惹的麻煩: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樣?

隨即搖頭,不再去想那個麻煩,只要日后再沒有交集了,就好。

“走,雪蘭,咱們?nèi)ソo老夫人采幾株梅花!”做戲就要做全套,她既然做了大頭,自然不會疏忽這等小事。

滿園的梅花,暗香浮動,即使錦好這等心有俗物之人,也不由得為眼前的景致展眉而笑,笑得是麗色如花,幾分天真,幾分成熟,兩種截然不同的風(fēng)情,在她的身上綻放,有種奪人心魂的瑰麗。

風(fēng)襲來,花瓣飄落,落在那青絲烏發(fā)上,粉的是花,黑的是發(fā),白的是凝脂玉膚,絢麗的勾勒出一副極致的美景。

“嗯,親親表弟,那日天暗,倒是沒看清,今日一看,原來你這小救命恩人看起來,果然是顏色不錯,難怪迷得你們?nèi)~家二公子失魂落魄,死纏著你那好繼母也要奪得美人歸?”說這話的是手里搖著玉骨扇,笑容壞壞,非常不良家的男子。

“閉嘴!”那冷面男子,眼中幽光一閃,目光卻定在了錦好的身上。

不過幾日未見,卻見她似是又與當(dāng)日相見時不同了,白皙的肌膚似是可以掐出水來的粉嫩,臉頰上有著一抹似是而非的嫣色,唇上淡淡帶粉,好似菡萏掐出的汁兒印在脆弱的雪白宣紙上,叫人心肝兒都憐惜起來,端是顏若桃花,色如朱丹。

烏黑濃密的頭發(fā)松松挽了一個斜彎月髻,只用一支碧玉棱花雙合長簪定了下來,鬢邊壓了一朵米珠金線穿的水晶花,一眼看去,滿目的花色都黯淡了眼色,似天地之間只能看見她一人,清極艷極,嫵媚之極。

男子自認(rèn)見過的各色美人不知幾凡,但是卻是第一次瞧見這等靈動,似聚集了天地之間靈氣的少女。

只見,那少女手里捧著幾株梅花,搖曳生姿,風(fēng)吹起衣擺翩飛,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親親表弟,你那小救命恩人走了,你不去追?”

壞壞男子,眼中驚艷之色一收,狀似戲謔。

“你再胡言亂語,葉家別院就沒你的床了?!比~若銘神色淡漠的冷睨了自家表哥謝明覃一眼:意思很明確,再說一句,你給我滾蛋。

而,二人不知錦好面上若無其事,心里卻暗暗急了起來,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似有灼灼目光盯在她的身上,看得人渾身的不自在,故而領(lǐng)著雪蘭,準(zhǔn)備下山——她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說真話,錦好還是明白一點(diǎn)自己容貌的威力的,怕惹上什么麻煩事。

誰知道,還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剛剛走出那二人的視線,拐了長廊,就聽得男人嬉皮笑臉,略帶陰森的聲音:“五妹妹,今兒個真是巧了,居然在這里碰到了五妹妹你?”

錦好一聽這聲音,就驚得抬頭,只見王天鵬神色陰鶩的站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錦好瞧著他的神色,心里就是一沉:來者不善?。?/p>

------題外話------

太累了,寫到了三點(diǎn)半鐘,睡醒了,再修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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