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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癔癥

莫錦冉被莫老夫人罵的難聽,只覺得有無數(shù)風(fēng)刀在剜割著她的臉面,哭的更加起勁。

而,錦俊,錦杰在聽到那句要害了你五妹妹的性命,就傻了眼了,原本他們會一力承擔(dān),是以為不過是小姐妹之間的口角,惹怒了莫老夫人,哪個會設(shè)想到,居然到了害人性命的地步,也難怪莫老夫人會生氣,五妹妹會委屈?

二人臉上火燒的疼,將目光移到錦好的身上,赫然發(fā)現(xiàn)那腫的發(fā)青的臉頰,還有那觸目驚心的脖子傷痕,這么一看,只恨不得自個兒沒來:不是他們心狠,而是這錦冉實在要狠狠的教訓(xùn)一頓——瞧那手勁,是實打?qū)嵉南胍牢迕妹冒。?/p>

錦好看清楚錦俊,錦杰眼底的神色,也沒有就此松口氣,歇下來,她膝行幾步到莫老夫人的跟前,伸手扯了扯莫老夫人的衣角,眼中更是淚花一片,凄凄慘慘戚戚的:“祖母,就當(dāng)今兒個這事,是二姐姐一時糊涂,就此揭過去吧,日后,還是姐妹,就是不知道二姐姐還會不會嫉恨我,再對我下毒手。”說著,一手摸了摸脖子上刺眼的傷痕,一手撫上臉頰,雙眼還直直的盯著地上的碎瓷片兒。

錦好說著話的時候,為了更具有震撼力,那是一臉的傷心欲絕,哭的肝腸寸斷,聽得人陣陣心碎。

說完話之后,又轉(zhuǎn)頭看向錦冉,哀哀柔柔,滿目期盼的問著:“二姐姐,今兒個這事咱們就此揭過去,好不好?日好還是骨肉血親的好姐妹,好不好?”一副委曲求全,顧全大局的模樣。

錦冉有些傻眼了,沒想到錦好這兩面三刀的手段,居然還在她之上。

這些年來,經(jīng)過王氏精心的培育,在比哭功和裝大方得體這兩個經(jīng)典宅斗項目上,她莫錦冉還從未有過敗績,算起來在莫府上下,可謂是獨孤求敗,頂上繁華了,忽然之間沖出一匹黑馬來,可謂是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

只見,那匹黑馬也不等她的回答,就再次一頭哭倒在莫老夫人的狡辯,哀哀凄凄,悲悲慘慘,莫老夫人都給哭得心里酸楚起來,沒有兄弟撐腰的滋味,她也曾品嘗過,她紅著眼眶,親自扶起錦好,讓她坐在自己手邊的梨花木的椅子上,回頭看這錦俊,錦杰,疾言厲色的說道:“手心手背都是肉,錦冉是你們的妹妹,錦好也是你們的妹妹,你們沖進來,問也不問,就護著錦冉,置錦好于何地?”

隨即厲聲罵著錦冉:“你這孽障,祖母平日里是何等的憐惜你,疼愛你,今日你不但刺傷我,還毀了我的院子。你五妹妹為著手足情深,出面幫你遮雨擋風(fēng),你卻只是小雞肚腸,記著往日的嫌隙,伺機報復(fù),想要壞了她的性命,毀了她的容貌,小小的年紀(jì),待自家的姐妹也是這般心腸歹毒。這樣的莫家女兒,還不如不要。”

然后又瞪了房里的丫頭婆子:“你們都死干凈了不成,沒聽到我讓你們拿了二小姐,用了家法,給我送到家廟去。”

莫錦冉?jīng)]想到自己的兩個兄長過來,磕的腦袋開花,莫老夫人都半點口風(fēng)不松,她深深的絕望,知道今兒個自己這頓家法是免不掉了,想到這一切都是錦好算計她的,恨的差點吐血,一雙眸子,赤紅著,猙獰著盯著錦好:“這下子你得意了,你算計成功了,我告訴你,我跟你勢不兩立!”

“二姐姐……”錦好哭的喘不過起來,顫抖著語氣:“你不會是得了癔癥吧!”

錦好這話雖然說是顫抖著悄悄兒的猜測,可是卻又偏偏聲音算不得小,可是若是說她誠心來氣錦冉的,卻又不像,因為聲音實在算不上大。

那么說來說去,也就只有一個可能——這是她的真心話!

不過錦冉自然不會這么想了,她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字都沒漏掉: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能讓人生氣的呢?莫錦好這個賤丫頭算計了她,到這時候,還想將屎盆子往她頭上扣。

錦冉此時早已沒有半分理智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姑娘家兒,哪里比得上重生而來的偽蘿莉,而且她原本在莫家就是個囂張霸道的主兒,現(xiàn)在被錦好這么一再撩撥,吃了這么多的虧,她豈能不氣得要瘋掉。

她整個身子往前一撲,就想撲倒那坐在椅子上的錦好,卻還沒有碰到錦好的衣角,錦好整個人就嚇得向后仰去,然后——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莫錦冉氣得肺都要炸掉了,你莫錦好今兒個倒是成了紙糊的,不,就算是紙糊的,都要比眼前的莫錦好來的結(jié)實一些。

張氏頓時尖叫了起來,錦玉也嚇得驚呼出聲,就是顧嬤嬤也是神色大變,一時間,莫老夫人的院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熱鬧。

好在顧嬤嬤跟著莫老夫人多年,這么一點本事還是有的,在錦好的人中處掐了掐,錦好于是又嚶嚶叫了一聲,幽幽的醒了過來。

張氏拍了拍胸,將錦好摟?。骸拔逖绢^,你今兒個可嚇?biāo)缷鹱恿???/p>

而,莫錦冉卻氣得一雙眼睛瞪得如銅鈴:“賤丫頭,你這算是什么本事?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裝模作樣來害我,是不是非要將我害死了,你才收手,對不對?”

錦好看著她,使勁的搖頭:“沒有,我沒有……”

扭著腦袋,萬般心疼的對莫老夫人說道:“祖母,您看看,二姐姐是不是真的癔癥了?都說得了癔癥的人,整天就疑心別人害她,這般下去,只怕是不行啊!”

瞧瞧,她這個做妹妹的,是多么的好心啊,錦好差點都要為自己的善良,感動的落淚了。

錦冉聽到這里,再也按捺不住了,拼著渾身的力道,終于掙脫了丫頭婆子的手,沖向錦好。

可是剛剛,這房里的丫頭婆子都得了莫老夫人的訓(xùn)斥,自然趕緊的上前,死死的抱住錦冉,不肯再放開一絲一毫。

錦冉急得腦門上直冒汗,束手無策之下,居然想也不想,張口就咬向丫頭婆子的手,因為用足了力道,一口下去,都是生生的咬下一塊肉來,這么一口一塊肉,然后毫不猶豫的吐掉,再接著咬下一塊肉,吐掉。

這么血腥猙獰,被咬掉肉的丫頭婆子只是一個勁的捂著傷處哀嚎,而趕著上來的丫頭婆子,則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住了腳,沒一個敢上前。

錦冉?jīng)_到錦好的面前,伸手再去掐她的脖子:“你個賤丫頭,我讓你害我,我掐死你,掐死你這個賤丫頭?!?/p>

她不停的罵著錦好是賤丫頭,發(fā)泄著心里因為比不得錦好光明正大的身份,而壓抑著的憋屈。

而,錦好自然不會再乖乖的任她掐著,一個勁的后退,卻再次用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撩撥她:“哪個是賤丫頭?我母親可是正經(jīng)的莫家二夫人,我也不是什么叔嫂同床生下的小姐?”

她的聲音太小,唇都沒怎么動,所以眾人眼里,現(xiàn)在的錦好只是被嚇得不停的后退,而,錦冉卻不肯甘休的逼迫著。

錦冉聽到叔嫂同床,所有的理智就不翼而飛了,腦子里只有轟轟然的怒火,嘶吼:“我不是叔嫂同床生下的,我是莫家正經(jīng)的小姐,我母親才是莫家二房的正經(jīng)夫人,你莫錦好才是偏房生的,我才是莫家正經(jīng)的小姐,你是個庶出的,你是偏房生的庶出的?!?/p>

“你說,你給我說,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都是你在害我,對不對?是你害我的,對不對?”

“是,是我害二姐姐的,是我害二姐姐的。”錦好接連后退,聲音惶恐不安:“二姐姐,你先別激動,咱們有話慢慢說,別激動,別激動……”那么個瑟瑟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憐。

錦冉的無理嘶吼,說的那些個混賬話,什么我不是叔嫂同床生下的,什么我母親才是莫府的正經(jīng)夫人,你母親是個偏房,你是個庶出的。

聽到這些話,眾人心里對錦冉得了癔癥,就有了些懷疑,若不是得了癔癥,怎么會有這么些荒謬的念頭?

再說,她剛剛一口一塊血肉的樣子,就跟癔癥的一樣,那嘴角還殘留這血跡,這么一想,覺得錦冉得癔癥的可能性又大了一份。

錦冉聽了錦好再次裝模作樣的回答,眼明手快的就抓住了錦好的衣襟:“賤丫頭,你再敢這么不陰不陽的說話,我就打的你滿地找……”

這次,還沒等她將狠話說完,丫頭婆子就沖上前來,將她拖著離開了錦冉:二小姐八成得了癔癥了,可千萬不能傷了五小姐了——五小姐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若是再傷到哪里,可真是作孽啊!

再次被丫頭婆子捉住,錦冉立刻就想到了莫家那恐怖的家法,她掙扎的力氣更大,卻自然掙扎不脫,她可是個十歲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所以在掙脫不下的情況下,她自然依照著十歲少女特有的思考方式,再次張口咬人,不過這一次,她卻沒有得逞,被早就做了準(zhǔn)備的丫頭婆子們躲了過去。

這一次,眾人看著猶自掙扎,咬人的錦冉,眾人都百分之二百的相信錦好的話了,二小姐是得了癔癥了,不然怎么像個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而且,她嘴里說出來的那些荒謬的話,就是知事的娃娃都說不出來的啊!

不要說別人了,就是莫老夫人心里也這樣認(rèn)定了,因為錦冉是在她身邊長大的,這樣匪夷所思的話,她以為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的,看來這孩子是真的得了癔癥。

這么一想,莫老夫人豁然開朗的感覺,就說嘛,她身邊教養(yǎng)出來的,怎么會變成這么個樣子,看來定然是這孩子得了癔癥。

于是,莫老夫人自以為真相了,對錦冉刺傷她,毀了她的院子,誣陷錦好等等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了明確的認(rèn)識——錦冉得了癔癥了啊,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莫老夫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不是她教養(yǎng)的問題了!

于是,她撫了撫額頭,道:“家法就莫要用了,直接將二小姐送去家廟,暗暗找?guī)讉€好點的大夫給二小姐好好的看看,莫要耽擱……”

莫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錦冉尖聲打斷:“祖母你老糊涂了,你怎么能信賤丫頭的話,我沒有得了癔癥,我沒有,是賤丫頭害我的,是她說我是叔嫂同床生下的?!彼钡每诓粨裱裕骸熬褪莿偛牛齽偛耪f得,你們沒有聽見嗎?”

莫錦冉?jīng)]有想到錦好的手段如此了得,只是輕輕松松的幾句話,就能讓莫老夫人相信她是得了癔癥。

她這些話一說,就是一直目瞪口呆看著她的錦俊,錦杰也信了錦好的話:他的二妹妹/二姐姐果真是得了癔癥了,五妹妹什么時候說她是叔嫂同床生的,他們靠的這么近,也沒聽到一言半語的。

可是,怎么好端端地人,怎么就轉(zhuǎn)眼間就得了癔癥?

二人心里一動,想起王氏今兒個說得錦冉院子里不干凈的情況,心里都是一動:不會是真的吧!

而莫老夫人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心里哆嗦了一下,想著,要找一個得道姑子回來做個法才好,莫府這么些人,可千萬不能再出現(xiàn)第二個癔癥了。

張氏看了看錦冉,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母親,我看錦冉這丫頭是心魔,怕是些下人嚼舌頭根子,被這孩子聽到了,一直記掛在心上,這才神志恍惚,亂了腦子。只可惜,我們一直都沒有發(fā)覺,這才讓病癥加重,弄到現(xiàn)在這么個地步,唉……好好的一個孩子,怎么就……”

王氏雖然心里明白,今兒個想救錦冉,怕是難于登天了,可是還是不甘心的說道:“不,母親,錦冉她沒有得了癔癥,沒有!”

“沒有得了癔癥?”張氏一臉懷疑的看向王氏:“若是沒有得了癔癥,那些胡話實在怎么說出來的,難道是嫂子教得不成?”

王氏張了張嘴,什么話也答不出來,那些話的確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教的,可是那也只是她們母女二人關(guān)起門來說的話,哪里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若是真的承認(rèn)了,只怕今兒個去家廟的就不是錦冉一個人了,她怕是也要收拾包袱,不,或許莫老夫人連包袱都不讓她收拾,就讓她和錦冉一起去家廟了。

錦冉看著眾人不相信她的話,反而相信錦好的鬼話,氣得一個勁的掙扎:“我沒有得癔癥,是莫錦好這個賤丫頭害我,你們不信,我看你們都吃了莫錦好這個賤丫頭的迷【河蟹】魂藥了?!彼龤獾煤薏坏贸藻\好的肉,喝錦好的血。

而,錦好卻不理會她的咒罵,反而萬般憐惜的說道:“二姐姐,那么一個靈巧的人兒,怎么就……唉,心魔??!”

自然,這番裝模作樣,又換的錦冉的不停咒罵,這樣的行為只是增加了她得了癔癥的可信度,最后,在錦好的努力,張氏的幫襯下,眾人無二意的都認(rèn)為錦冉得了癔癥。

人人都想著,二小姐的院子里定然有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于是王氏的借口,平添了事情的真實性——差點沒讓王氏吐了血。

莫老夫人當(dāng)即就將人送去了家廟,還不忘讓顧嬤嬤親自挑選幾個丫頭去伺候得了癔癥的錦冉——莫老夫人是不相信王氏了,這是怎么做母親的,自己的孩子有了心魔都不知曉,就顧著盯著二房的動靜。

錦好當(dāng)時聽了心中一動,就遲疑著求了起來:“祖母,瞧著二姐姐這樣子,身邊還是要個妥帖的人才好。”

她咬了咬唇:“我聽說得了癔癥的人,身邊最好有個熟悉的人。孫女記得,二姐姐身邊的大丫頭瑤琴是個妥帖的,上次被二姐姐說是損壞了葉三夫人的釵子,不過現(xiàn)在看來,二姐姐得了癔癥,只怕那事不是真的,否則那丫頭也不會一死以求清白,孫女看著那丫頭也該是個衷心的,不如……”

顧嬤嬤立時點頭:“老夫人,老奴瞧著五小姐這主意好,那瑤琴丫頭是個老實的,又曾經(jīng)是二小姐的貼身大丫頭,這二小姐的性子最事情清楚,伺候起來,最是得心應(yīng)手?!?/p>

莫老夫人心里正傷心著自個兒的最寵愛的孫女得了癔癥之中,聽了這話,覺得萬分有理,點頭應(yīng)了下來:“那就讓瑤琴繼續(xù)伺候二丫頭?!?/p>

王氏一聽,眼前一黑,一口氣喘不上來,直堵的難受:莫錦好這個賤丫頭,好狠的心,這是要逼死錦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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