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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章

請來的法師一番吟唱作法,等法事完畢,紙錢燒盡,已是黃昏了。

他們走后,而這時離太老爺墳?zāi)刮謇锏赝獾纳侥_下,只有一處獨(dú)墳的墳?zāi)固?,一個枯瘦如柴的尼姑跪在其前,滿臉痛苦地捶打著胸,對天無聲地咆哮著。

黑幕這時完全襲卷了大地,天已全黑,也掩去了她那猙獰的臉和瘋狂的眼神。

那隱在暗中的探子嘴角冷冷一挑,弓身快步如飛,悄聲離開了藏身的樹林。

這廂魏瑾泓拒了賴震嚴(yán)前去賴府一敘的邀約,帶著魏世朝與賴云煙回府。

賴云煙坐在了后面的馬車上,沒與魏瑾泓與兒子一車,中途她的馬車停了下來,聽了賴三兒的報,就令他去賴府,再把事情與兄長一說。

雖說斬草不除根,后患無窮,但現(xiàn)在蕭家死盯著賴家呢,賴畫月還真是除不得,暫時只能讓她活著,找人盯著她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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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半月,司周氏又再上了兩次門,賴云煙都是熱情周到接待,卻不提起要看司笑一眼。

司周氏又是放心又是提心吊膽,回去與司仁一說,司仁與妻子說道,“魏家小公子能看上我兒,魏夫人不一定能看得起,你與她見了多面,應(yīng)能料出她的一些為人出來。”

這時他抱著,司周氏在他懷里挪了個舒服的位置,想了半晌才搖頭道,“她為人處事確是滴水不漏,但三分真七分假,妾身這般的人,根本料不準(zhǔn)她心中所思?!?/p>

“笑笑之事,你要如何定篤?我都隨你們?!彼团畠涸趺礇Q定,司仁都無妨,料不準(zhǔn)就料不準(zhǔn)吧,順?biāo)约旱囊饩托?,別的他來就好。

“依笑笑之意。”司周氏說到這苦笑道,“就是笑笑不喜,但我又不能得罪這魏夫人,生怕她開口提起此事,可她不提,我這心啊又吊著,當(dāng)真不知如何是好?!?/p>

“順其自然吧?!彼救拾矒岬嘏牧伺乃?,“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別想太多,睡吧?!?/p>

“唉。”司周氏輕嘆了口氣,閉上眼道,“這半月我也累了,不想出去了,看看下月吧,要是身子好,再去拜訪她一道,越兒在宮中也是不容易,得了賴家公子的相助,這份情,我們不得不還啊?!?/p>

可是還,也不能用女兒還,這是她的堅持。

兒子是她的命,女兒也如是。

魏府中半月賴云煙都沒有離去,只是搬到了靜觀院,其中魏世朝回來嚴(yán)肅勸過她兩次,賴云煙先是笑他可真是舍得她,但在兒子真是希望她得那安寧,連未來岳母也沒想著讓她去幫著討好后,她確實(shí)心中還是有幾許安慰的。

這時,她也不得不與魏世朝說了實(shí)情。

此翻不離去,不是為他,而是為了魏賴兩家,還有任家之事。

“我們這幾家里,娘是對三家,對上面都有些知之的人,以后有個什么事,我也好按著你爹和舅父的安排來辦,娘是想回小筑,可這當(dāng)口,那清靜確是享不得了?!?/p>

所以她與魏瑾泓又做了交易,她候在魏府之中見機(jī)行事,而他最后別辜負(fù)她的付出,把她該得的那份給他。

她兄長舅父的好,她兒子的也好,該他們得的,魏大人最好都如她的意。

說坦白點(diǎn),要有兇險,最好是他先死了才能論及到她的家人身上去。

而她已在這幾家人的船上,確實(shí)是下不來了。

“就是爹存了這心,你要走才好。”魏世朝說這話時口氣都有些急躁,“你怎不知孩兒的心呢?”

“娘為人母,為人妹,為□……”賴云煙忍住了摸他臉的沖動,看著他依舊微笑著道,“要是這時候都逃避,我就不是你娘了,你說是不是?”

魏世朝啞然。

她這話一出,他能說什么?說走的是她,說留的是她,說好說壞都是她,他說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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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嫉臅胖袑懙搅怂龑λ局苁系目捶?,那就是清高,但擅于自保,這與賴云煙對其的看法不謀而合。

信中?;鄯紗柤傲怂龑λ炯业拇蛩?,賴云煙在信中與她說了絕大部份的實(shí)話,說她曾有意拉攏,但司周氏與她親近不來,防心過重的人與她向來打不來交道,如此她也是沒打算深交了,至于世朝看上司家之女,這事如他的愿,他要是讓她提親事,她也是定會去提的。

至于司笑,賴云煙也道,如若此女性情肖似其母,那她們以后就當(dāng)那相敬如賓的婆媳,把距離隔得遠(yuǎn)一點(diǎn),也就出不了什么事。

祝慧芳再來信,言語中道賴云煙也真是心硬之人,不給人機(jī)會。

賴云煙回了一句此事八字都沒一撇,另道,人生在世,該如她意的她已得,別的能得就好,不能得就無須苛求。

兒子長大,再有自己的家,她就是還是把他當(dāng)小時候一樣放心不下,還是一生都維護(hù)他,那他們還是兩家人了。

隔得遠(yuǎn)點(diǎn),于她,于他于他以后的妻子家人都好。

她與?;鄯紒硗偶木€路已被岑南王與魏瑾泓征用了,?;鄯嫉倪@再來信中,也道她的信被人拆動了,讓她去找魏大人問問。

賴云煙想了想,這天在魏瑾泓來與她喝茶時隨口問了一句,而魏瑾泓想也不想地點(diǎn)了頭道,“送出去之前會交到我手中過一遍,我是看了,再替你封的蠟,王妃那邊,王爺也是看了的。”

“你們是女人信件都要看了。”賴云煙感慨。

“王爺要看,”說到魏瑾泓淡笑了一下,道,“順道叫我也看看,說是你們說話有意思得很?!?/p>

賴云煙略一揚(yáng)眉,“什么叫有意思得很?”

“什么話都敢話,便是皇上新納的妃子長得像他膝下公主這事你們也說。”她理直氣壯,魏瑾泓說得也氣定悠閑。

賴云煙被他鎮(zhèn)定的的口氣都得嗆了一聲,緩了一下才面無情地道,“這是先前的。”

不是兩線共一線用之后說的。

“王爺寫信跟我說的?!?/p>

“他什么都說給你聽?這事慧芳知道嗎?”賴云煙真是服了那手指殼那丁點(diǎn)大的醋都要吃的岑南王。

“你可以在這次告知王妃?!蔽鸿д械?。

賴云煙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新妃之事,你還有什么看法?”既然提了出來,魏瑾泓就順著話題跟她聊下去。

“長得夠美,夠嬌,這么小年紀(jì)就胸大屁股翹,真是得天獨(dú)厚,再長兩年可怎么得了?”賴云煙笑嘆道,“到時怕是美得天地都要為之失色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p>

上月太后傳她進(jìn)宮給她下馬威那趟,她只是遠(yuǎn)遠(yuǎn)瞧過那新妃子一眼,就覺得那小姑娘都美得讓她心醉了,何況男人。

美□人,遠(yuǎn)辰帝現(xiàn)下也是真喜歡她,才十五歲的小姑娘,身子沒長開都如此了,還有好幾年的好光景呢。

“你兄長卻未動?!蔽鸿劬σ徽2徽5乜粗扉g淡道。

賴家沒有去拉籠那現(xiàn)在艷絕后宮的小新妃,看她們說到那新妃的口氣,她們心中似是也沒有拉籠之意。

“動什么?”賴云煙笑著朝魏瑾泓道,“魏大人再明白不過,美色可是用來享受的,若是誤事了,到時結(jié)果會怎樣還不一定,你再明了皇上不過,何必來與我說這般見外的話?!?/p>

皇帝下了一盤這么大的局,要是真為個小女孩破功了,她還真是謝天謝地了。

魏瑾泓略轉(zhuǎn)了一下腦,就明了她的意思。

這種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身上就越是易生事,想撇得清,那就是最好不靠近。

想來,蕭家現(xiàn)下是有點(diǎn)饑不擇食了,居然想拉攏這小新妃,讓太后在宮中居然對她贊賞有加。

“想來,那新妃來歷你與王妃也是心中有數(shù)了?”魏瑾泓道。

賴云煙微愣,“不是順承府包家?”

“是?!?/p>

“那你何出此言?”如若不是話中有話,何須明知故問。

“包家與臀鶻家有一點(diǎn)淵源?!蔽鸿浪率遣榈脹]那么清楚,“江大人退婚之女何氏的親表姐,多年前嫁與了包家二房,后膝下育有一女,也就是如今的包妃。”

賴云煙臉上的笑淡了下去。

魏瑾泓看她一眼就收回了眼神,給她再添了半杯茶。

何氏被退婚后遁入了空門,現(xiàn)下已有四年之久了。

賴云煙沉默了一會,苦笑出聲,偏頭叫了冬雨進(jìn)來,讓她彎腰在她耳邊吩咐了話,讓她叫人傳到賴府去。

她與江鎮(zhèn)遠(yuǎn)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不好與兄長講,但這包妃與江大人的關(guān)系還是要告知他一聲的好。

“江大人現(xiàn)在書院呆得如何?”賴云煙回過身來,平靜問他道。

“尚好。”

賴云煙聽了垂頭喝茶,許多的話終是化了心中悠悠一嘆,一個字也沒有露出來。

他是該成親了,這親不成,對他真是禍?zhǔn)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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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云煙上世曾聽樹王妃跟她言道過,她說這世上女**多的苦,就是心眼小,愛記恨,拿不起且放不下,這樣的人都不苦又有誰來苦,上世賴云煙對樹王妃的這句話也只是聽半句,因?qū)λ齺碚f,任何人來這世上一遭都是要經(jīng)歷七情六欲的,人生中大多數(shù)的情緒該來的就會來該走的就會走,哪有這都不苦誰來苦的說法,但對于前半句的話,她還是有些認(rèn)同的,有些女人確實(shí)不能得罪,因?yàn)槿思乙挥浐蘧蜁浬蟼€好多年,好幾代。

這天魏世朝回來與賴云煙前安,說過家事后就與她道,“江先生怕是要被指婚了。”

賴云煙當(dāng)下一聽,先前的預(yù)感又再成真。

“意指誰家的女兒?”她問了一句。

魏世朝不由奇怪地看了他娘一眼,平時他說先生的話,他娘從不搭話,今日怎地就像別的嬸娘那般愛問這些了?

“說是曾跟江先生訂過親的那家,那家仰慕江先生的才華,定要在家中擇一良女許配于先生?!?/p>

“哦,那你先生的意思是?”

“先生說,已經(jīng)辜負(fù)了一位,此生已決定不再娶妻了,”魏世朝說到這斂了眉,“可他這般回上去,宮中傳出話來說他對前訂親的女子念念不忘,清深意重,皇上已準(zhǔn)備下旨讓那女子還俗了?!?/p>

“???”賴云煙驚訝至極。

“這是今日之事,”魏世朝在他先生身邊經(jīng)歷了驚心動魄的一天,說到這時,臉色也不如平常那樣鎮(zhèn)定自若,眉頭深鎖得與他父親皺眉時有得一比,“不知先生會如何應(yīng)對?!?/p>

為免他涉入此事,爹叫他從書院回來,所以他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先生會對此作出何反應(yīng)來。

這夜,魏世朝剛與他娘親用完膳,他在書院的奴仆就回來了,與他報時聲音都是驚慌失措的,“江先生剃了光頭,說是要追隨國師遁入空門,為國盡忠?!?/p>

“剃了光頭?”魏世朝手中的果子從手上掉了下去,嘴里含著的果肉都忘了嚼動。

“是,已經(jīng)剃了,”那跟著魏世朝的小仆小通侍候過江鎮(zhèn)遠(yuǎn),說起這話是已經(jīng)是一眼眼淚一把鼻涕了,“江先生還說,若是皇上不允他盡忠,他就把全身的毛都剃了,上呈朝廷向君表全忠之心?!?/p>

這時賴云煙正在裝著淡定地喝著茶,一聽小仆報了這話,一口熱茶就從她嘴里噴了出來,剎那間嗆了個天翻地覆。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斷更,而是這兩天實(shí)在沒空摸電腦。

這個月剩下的幾天更新大概是每天7000左右這樣的字?jǐn)?shù)。

下個月大概每日更新1W+,追更新的大伙就放心好了,追我的文別的沒保證,就一點(diǎn)作者真能保證,那就是不會坑。</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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