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最快更新兩世冤家 !
“睡罷?!蔽鸿鹕?,不緊不慢地走向了門。
賴云煙看著他頎長的背影,猜不出他現(xiàn)在的心思。
魏瑾泓到底是想干什么?
這事,魏瑾泓吩咐下人的聲音響起,賴云煙也不好再呆在外屋,她進了內(nèi)屋,在榻上躺上。
不多時,外屋的門被關上了。
賴云煙坐了起來,沉思了一會,才下地去了外屋。
這時的屋中一個人沒有,只有放在水盆旁邊的鐵壺口子在冒著熱氣。
她看了那裝著熱水鐵壺一眼,不禁失笑。
有時,她也知自己太以小人之心猜測魏瑾泓了,但她確實愿意把魏瑾泓所有的意圖都想到極點的壞,就算是魏瑾泓有時還真不是那么不堪,賴云煙也很心安理得地把魏瑾泓想得齷齪,因為這能保她自己的命。
在這人面前再怎么謹慎,也都不為過。
**
到傍晚酉時,賴云煙又得去給魏母請安。
這早晚的請安,只要還在魏府就免不了,賴云煙是真不愿意去請這個安,但不得不去,她還得在那用一頓膳。
她帶著丫環(huán)欲出門時,魏瑾泓不知從哪回了院子,跟賴云煙走在了一道。
身后的杜鵑偷偷摸摸地在打量貴公子,百合在端著矜持清冷的清高樣子目不斜視,賴云煙掃了身后的兩丫環(huán)一眼,朝她們揮了揮手帕。
等她們識趣少跟了幾步,賴云煙低聲朝魏瑾泓道,“您怎地有空?”
如若她所記沒錯的話,上世的這日,魏瑾泓跟了魏景仲出門拜見那沒幾天好活的沈候爺去了。
魏瑾泓重活一回,不打算幫沈二公子爭候位了?
還是,這世的他已有了好法子,所以不用走這一趟了?
一想到后者,賴云煙就后悔起了她的問話。
她太沉不住氣了。
見賴云煙問完話就垂下臉,嘴角微擰,魏瑾泓開口道,“爹已去了?!?/p>
“哦?!?/p>
見她不再問,魏瑾泓也不再出聲,帶著她往主院走去。
到了父母的主院,魏瑾泓見她臉上溢滿了嬌笑,他多看了她兩眼,這才轉(zhuǎn)過了臉,嘴角也揚起了淺笑。
前世,眾友都道他是真君子,從未見他變過臉色,可惜他們從不知他私下對著賴云煙的臉是如何的暴躁狂怒。
而她,自從那一晚歇斯底里的哭泣后,她也學會了臉上掛滿笑容。
魏瑾泓曾想,大概就是在她決定不再在他面前哭的那天,他就失去她了。
后來強留她在魏府的那幾年,不過就是把他們之間那點曾經(jīng)的恩愛全部消磨殆盡。
“大公子,大少夫人?!边@時,魏母的丫環(huán)春鵑朝他們福了禮,笑道,“夫人正等著你們呢?!?/p>
說罷,就打起了簾子。
“可是我來晚了?”賴云煙跟著魏瑾泓進了門,在門邊停了一步,嬌俏地跺了下腳,“唉,都是我不好。”
“誰說我兒不好了?”魏母的笑聲傳了過來,“快快進來罷?!?/p>
賴云煙笑著去看魏瑾泓,見他提步,她這才跟著抬腳。
隨著他進了魏母的小廳屋,賴云煙遠遠地就朝她福禮,嬌羞道,“孩兒來晚了,還望娘恕罪?!?/p>
“正好,正好,哪來晚了。”魏母笑著朝她伸手,“快快過來?!?/p>
賴云煙走了過去,讓她握上了她的手。
“你爹出門有事去了,瑾瑜也會友去了,今晚就咱們娘仨用膳了?!蔽耗感χ鸿馈!笆恰!蔽鸿赣H拱手,掀袍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坐罷?!蔽耗概牧伺馁囋茻煹氖?,朝她慈地道。
“多謝娘。”賴云煙朝她再一福身,又朝魏瑾泓面前一福,這才坐上了凳子,對上了魏母滿意帶笑的眼睛。
上世,她覺得與魏瑾泓親密,在自家人面前可以少些禮節(jié),往往她在對魏母多禮時,對魏瑾泓就少了些禮。
她自詡這是把魏瑾泓放在了心間,不想跟他隔著距離,可看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她持寵而驕,看在魏母眼里,是她不守規(guī)矩。
人啊,真是不吃虧就長不了智慧,賴云煙在魏府過了那幾年,出去后,她就從不再自以為是了。
這世道自有它的規(guī)則,逆道而為的話,就算現(xiàn)下不顯,以后也有得是苦頭吃。
“擺膳罷?!蔽耗赋磉叺牧杵牌诺胤愿懒艘宦暎呸D(zhuǎn)臉對魏瑾泓笑道,“娘還當你與你爹一道去了,所以也沒讓下人做你順口的菜,今個兒你就將就著點吃罷?!?/p>
說罷,轉(zhuǎn)頭對賴云煙接而笑道,“還是瑾泓貼心你。”
要換以前,要是有這么一出,賴云煙還當魏瑾泓是真喜歡她呢,與公爹一道出門辦重要事都不愿去了,還來陪她,肯定會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現(xiàn)下她對著魏母笑著搖頭道,“也不是,是夫君說您操勞我們的婚事辛勞了,便想陪您用頓清靜的飯。”
言罷,她就低下了頭,嘴邊依舊含著那羞笑。
想來,她這等話,魏瑾泓是不好駁的,而這話,魏母愛聽得很。
果然,魏母一聽,就朝魏瑾泓歡喜地道,“你這哪來的禮,怎地跟娘還這般見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