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養(yǎng)老院中,安靜無比。
拐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一排的老人,端端正正的坐成一排,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個藍(lán)色的水桶,老人正在水桶里,清洗著什么東西。
陳陽下了車,立即聞到刺鼻的汽油味。他眉頭緊皺,朝著那些老人走去。
"干嘛的?你們誰???"一個戴著口罩的男護(hù)士走了過來,一臉嫌棄。
陳陽想都沒想,揚(yáng)起手,一巴掌把他給抽的暈了過去。
那些老人全都驚慌的抬頭。看著陳陽。
"大爺,你們這是干嘛呢?"陳陽開口問。
"清……清洗軸承球,球沾了油漆,需要用……汽油,用鐵絲,一點點清洗干凈。"老頭怯懦的回答。
"汽油?油漆?這些都是污染物吧,你們這樣會得癌癥。"陳陽皺眉說。
老頭一聽,眼淚流了下來,"得癌癥,也挺好。早死早超脫。"
陳陽胸中怒火,騰的一下,燃燒起來。
"大爺,劉岳老人您知道在哪里嗎?"
"今天他值日,在……在打掃廁所。"
陳陽和曼靈朝著廁所方向走去。
一路上,每個老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傷痕累累。
進(jìn)了一個樓內(nèi),里面還有老頭的慘叫聲,是電擊室和針灸室,在讓那些反抗的老頭變的順從。
到了盡頭。廁所里。
劉岳正跪在廁所里,用手把堵塞的池子扒開。
"姥……姥爺!"陳陽的聲音,因為心疼,因為憤怒,而顫抖。
他即便在海上殺人無數(shù),但也,從未有過今天這般揪心。
這一刻,陳陽只想,錘爆這些畜生。
劉岳緩緩轉(zhuǎn)頭,眼睛已經(jīng)開始渾濁,站起來的時候,身體顫抖,脖子上的針孔,清晰可見。
"陽……陽子?"劉岳很小心翼翼,很不可思議的,輕聲叫了一聲。
"姥爺,是我!"
陳陽走過去,噗通一下跪在劉岳身前,抱住了他的腰。
"姥爺,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
劉岳老淚縱橫,他搖著頭,死死的摟著陳陽的腦袋。
"不。不,好孫子,好外孫,看到你還活著,我……我終于能瞑目了。我這會。就算是死,也開心了。大孫子,你……你還好吧,這幾年,還好嗎?"
陳陽點著頭。心如刀割。
這時候,外面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
劉岳驚醒過來,他立即推開陳陽,"好外孫,你先走,先別管我了。等出去后,你再想辦法,把我接出去。"
陳陽擦了擦眼角,他摟著劉岳,"外公,今天我就帶你走,不光要帶你走,我還會,替你出口氣。"
廁所門口,十多人跑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眼鏡男,他穿著白大褂,胸前還掛著一個牌子。
上面寫著院長,劉大倫。
劉大倫旁邊,站著那個肥胖強(qiáng)壯的女護(hù)士。
"這位先生,你怎么能私自進(jìn)入我們養(yǎng)老院,我們這是封閉全天候的高端養(yǎng)老院,你進(jìn)來是不合規(guī)矩的,快跟我走。"劉大倫本著臉,一副正經(jīng)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