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別說話,先喝點水?!睖匮┗圻B忙擦了眼淚,然后將古浩宇扶了起來,讓他半靠著自己的。
古浩宇就著溫雪慧的手,就像是離開了水的魚重新回到水里一樣,大口大口的灌著水。
他喝的有些急,好幾次都咳了起來。
一咳,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看的溫雪慧心疼不已。
等喝夠了,古浩宇才艱難的伸手將溫雪慧拿著水壺的手推開。
他還是扯著嗓子想要和她說話。
“慧慧,你別哭,你哭了,我心疼?!惫藕朴钐植亮瞬翜匮┗鄣难蹨I,“如果我真的有什么意外了,你別難過,也別自責(zé),我所做的所有事情,所有選擇,都和你無關(guān),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
古浩宇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一個什么情況。
但是,他覺得自己渾身幾乎抽不出半點力氣,就連去幫她擦個眼淚,好像是變成了一件特別吃力特別吃力的事情。
他腦袋仿佛有個大錘子在里頭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拇反蛑?,捶打的他腦袋幾乎要炸開。
他一開口說話,嗓子就被刀子割了一樣疼。
以至于,他現(xiàn)在感覺不出他身體別處的異樣。
因為,腦袋疼的,幾乎覆蓋了全身所有的感官。
古浩宇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活的下去。
他想到,可能他會死。
一想到死,他就想到,他該抓緊時間,好好寬慰一下溫雪慧。
他心頭的姑娘,是一個很傻很傻的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