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大廳里的眾人立時齊齊抬眸,將目光聚集在了莊穎身上。
莊穎做賊心虛,縱然無法判斷莫微羽是不是故意拿指紋的事來詐她……但她不敢冒險。
如果在這個時候說了謊,一旦被揭破,那她在墨家恐怕就很難站穩(wěn)腳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霍霆琛和墨顏懷疑到她的身上!
這么想著,莊穎即便鎮(zhèn)定下來,
坦然道。
“不用比照指紋了,這張親子鑒定單確實是我讓人拿去做的。”
莫微羽冷笑著看她。
“你終于肯承認了么?說吧,你把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宮小姐,”
莊穎抬起頭,對上莫微羽直凜凜的視線,神色間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仍舊是一派事不關(guān)己、游刃有余的模樣。
“我知道你尋子心切,但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張親子鑒定的檢驗單,跟你的孩子沒有一絲半毫的關(guān)系,這是我給自己的孩子做的……”
盡管她不想在莫微羽面前承認這一事實,但在目前的情勢下,她只能‘斷臂求生’。
退而求其次!
聽到這話,莫微羽眸光一緊,反問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的孩子,還用得著做親子鑒定嗎?!”
莊穎愴然一笑,似乎極度不愿提起這件事,但還是把話說出了口。
“之前,是我騙了你……其實我半年前生下的那個孩子,不是霆琛的,在昨夜之前……我跟霆琛并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真真正正成為了霆琛的女人……”
說話間,莊穎還不忘再三強調(diào)自己昨夜跟霍霆琛圓房的事實,想要借此刺激莫微羽。
莫微羽聞言只冷笑一聲,并未回話。
倒是一直在邊上沒有開口的宮銘,淡淡反問了一句。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之前的那個孩子,是個連你都不知道父親是誰的野種?”
聽到‘野種’兩個字,莊穎的臉色不由白了白。
但她卻無法反駁。
因為對于墨家人而言,那個孩子確實跟霍霆琛沒有一絲半縷的關(guān)系。
只是她又怎么甘心自己的孩子被別人這樣羞辱?!
所以她立刻又回了一句。
“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我找到了孩子的親生父親……如果墨家不愿意要這個孩子,我可以把孩子送到他的父親那里撫養(yǎng)?!?/p>
頓了頓,莊穎又似陷入了深深的悔恨和自責當中。
“當時我情傷太深,才會在極度的傷心之下喝酒買醉,釀下這樣一個錯誤,我很后悔……但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我無法回避,只能盡量妥善地處理好后續(xù)事由……”
對于莊穎這樣的說辭,莫微羽顯然并不盡信。
但看霍霆琛和墨顏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莊穎的孩子跟墨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所以對莊穎的說辭自然就信了三分。
莊穎神情悲憤,在解釋完親子鑒定單的由來之后,便又把眾人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莫微羽身上。
“宮大小姐,你現(xiàn)在滿意了嗎?!我已經(jīng)把我最痛的一個傷疤揭出來給你看了……這樣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樣的地步,才肯罷手?!”
“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