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繁體版 簡體版
新筆趣閣 > 強夫之上必有勇妻 > 第277章

第277章

汪永昭一聽,瞪了他一眼,嚇得懷慕吐著舌頭把臉埋在了他娘的袖子中。

張小碗忙愛憐地伸手抱住了他的頭,朝得汪永昭笑道,“您莫嚇他?!?/p>

這時懷慕抬起頭,朝得他爹爹笑,汪永昭見狀便緩和了臉色,朝他伸出了手,把二兒也抱到了膝蓋上,把自己的寶劍塞到了他手里,與他道,“也是你的,可知?”

懷慕當即點頭道,“懷慕知道,爹爹放心?!?/p>

靖輝六年,邊漠的寒冬過去后,四月汪永昭帶得了張小碗又去滄州的山中打了一次獵,看了滿山開遍的野花。

回來后,張小碗?yún)s日漸沉默了下來。

從去年的七月到現(xiàn)在的五月,只差兩月就已是一年,但懷善卻是一封信也沒有來。

汪永昭道進南疆之后,朝廷在那方無驛站,便是有信也送不出來。

張小碗拿這話說服了自己大半年,但這些時日,她卻是無端地寢食不安,眼皮直跳。

五月初七那日清早,她失手打碎了給汪永昭泡的參茶,她便扶著桌子坐了下來,對剛她伺候好洗漱完的男人平靜地說,“懷善定是出事了?!?/p>

說罷,她又朝他淡淡地說,“您幫我去叫一聲老大夫?!?/p>

汪永昭聽得眼睛一縮,起身朝她大步走了過來,只得三步他就站在了張小碗的身前,然后,他愴然地伸手,扶住了她往他身上倒的身體。

瞎眼大夫匆匆而來,喂得她含了救心丸,又叫婆子讓他教的方式按壓她的胸口,半晌過后,張小碗才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眼淚就自她的眼角流下,她伸手把坐在她身邊的汪永昭那手拉在了臉上,蓋住了眼睛,泣道,“他定是出事了,您幫我想個法子探個信罷,妾身實在是受不住了,夫君,我這心里實在是受不住了?!?/p>

“定會無事,過得些許日子,定會讓他寫信給你。”汪永昭低得頭,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懷中,口氣暗然道,“莫哭了,你哭得我心口都疼了?!?/p>

***

這年的九月,萬里之外的汪懷善送來了信,還帶來了兩張虎皮與懷慕做他八月生辰時的禮。

信中,汪懷善告知他娘,他一直帶兵呆在大山內(nèi)捉拿敵國首領(lǐng),五月底才出的山,這才派親兵來與她送信,望她原諒他的不孝。

除此之外,他還說了一些山中的見聞,他洋洋灑灑寫了二十張紙,把他見過的那些稀罕物什都寫在了紙上,但一字也沒提他帶兵行仗的兇險,也沒提他有沒有出過事。

他與她寫信,從來不提危險,張小碗是知曉的,現(xiàn)下見得了他親筆寫的信,她這心也是算下放了一大半。

能寫信,還寫得這般多,就算是出了事,想來現(xiàn)在也是無礙了。

等心情平復(fù)后,她便也清醒知曉自己的這一舉,讓汪永昭為難了。

從西北到南疆,有那萬里之地,哪怕有得三四月時間,可這一來一回,也不知跑死了多少馬,替她找到人寫信,又不知是花了多少功夫。

可汪永昭還是為她做到了。

莫管這是什么情,張小碗都知這次是她欠了他的。

他們之間,走到如今這地步,她與他的帳已是徹底算不清了。

算不清了,那些過往便也更模糊了起來,張小碗面對著汪永昭比之以前多了幾許坦然,沒有過去那般嚴陣以待,就像在對待一個摸不清底盤的合作者,現(xiàn)在的她對著汪永昭便自然了幾分,與得汪永昭說起話來,便也多了幾分她與得孩子說話時的親昵,照顧他起來,用心也多了兩分。

汪永昭對此似有察覺,但從不提起。

這年十月天氣驟然嚴寒,汪永昭背上舊傷復(fù)發(fā),張小碗燒了極熱的火坑,拿著熱油與他推拿肩膀,又依著瞎子大夫的法子仔細地替他扎針,過后,又拿了厚被裹了他的身邊,又讓得七婆叫人把燙水搬去浴房。

她忙里忙外,直到汪永昭沐浴洗凈那一身虛汗后,她這才松了口氣,跪坐在床上,拿著干布替裹著被子的汪永昭拭濕發(fā)。

“過得明日您就無事了……”張小碗輕輕聲地與他說。

“給我口酒?!?/p>

“剛扎完針,喝不得呢?!?/p>

“何時才喝得?”汪永昭回過頭不快地看她道。

“明早就喝得了,”見汪永昭那張染了風霜的臉上有些孩子氣,張小碗笑了起來,“給您燙一大壺,還煮紅辣子的羊肉鍋與您下酒喝,您看使得?”

第二日早間,汪永昭看著他的那壺酒,很有先見之明地掀開了壺蓋,對得張小碗板著臉道,“你又騙我,這才半壺。”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