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雷厲風(fēng)行,一聽到吩咐,立馬就跑沒了影兒。
只是他前腳剛走,高也便在黃三兒劉行的折騰下,回過神來。
看到他放下?lián)嵝氐氖?,幾人被嚇了好大一跳,立馬閃退到幾步之外。
“頭兒你這是炸‘尸’還是”
黃三兒捂著心口驚問,一邊問一邊又上手來摸。
高也聽到他不著邊際的問話,一時沒明白過來,劉行適時解釋:“頭兒,你剛才那般模樣,跟中了邪似的,黃捕頭擔(dān)心你”
聽完解釋,高也臉上陰云閃過,一腳踹上了黃三兒的屁股:“老子活生生的,炸你個頭!還有,跟你們說了多少遍,別老把鬼啊怪啊地掛在嘴邊!叫大人聽了,又得叨念好一陣!”
幾人頷首應(yīng)是,話聲未落,小捕快已經(jīng)飛也似的將水碗端了過來。
筷子插在水里,小捕快忙慌慌也不看周圍的情況,直接就往高也跟前送。
劉行見狀,伸手擋在前面,一臉赧色地咳一聲,后正容道:“小明啊,快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咱們可是衙們公差,怎么能信那些鬼怪異談!尤其最近謠言四起,百姓盡皆惶惶,我們更要做好領(lǐng)頭的作用!”
黃三兒捂著屁股在一旁連連點頭,“對!謠言止于智者!”
捕快小明沒能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還舉著水碗,訥訥地將高也看著,模樣甚是憨傻。
見其如此,高也沒有再多責(zé)備,沉聲讓下不為例后,便對接下來要做的事,重新做了安排。
雖然,高也堅信自己的判斷正確,但直接搜找“尸體”,并不現(xiàn)實。
一來,除了祁山是否另有人被殺,目前并不確定。
二來,即便事情真的如他所料,要在整個宜蘭城搜找,遠比前些日子搜荒山來得困難,會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說,還不定能有成效。
而最讓高也擔(dān)心的,便是一旦鬧出動靜被兇手知道,讓其有充分應(yīng)對的時間,會使案件變得更難破獲。
另外,為免先入為主影響判斷,他決定暫不將此案與那今秋小姐的冤魂關(guān)聯(lián),先從能夠著手的地方開始調(diào)查:
改派四名衙差各去一方打探有關(guān)祁山的消息;同時還讓黃三兒c劉行,或去尋找那把銹斧具體從何處來;或拿著金簪頭去金器鋪c首飾鋪之類的地方問詢。
而高也自己,則往小漁村,去找老漁夫問他昨日出海的種種情況。
同黃三兒他們商量好夜入戌時在衙門口匯合便分頭行動后,高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小漁村。
然老漁夫出海捕魚未歸,又家中無人,高也只好同村民問借船只準備出海去尋。
在村內(nèi)穿行之時,遇見了清晨將簪頭上交給他的老婦李月娥。
看她背簍禾鋤,弓著腰背沿著村內(nèi)的小路往山里走,高也忙追上去:“李大娘,這是哪里去啊?”
見到是他,李月娥臉上漾起和藹的笑,早沒了清晨的惶恐,“官爺是您啊?”
答話的同時,她揚手指著不遠處連綿的山頭,“我想著到底還是尋個地兒把大黑埋了比較好,也不枉它陪我老婆子這么多年?!?/p>
“大黑?”高也探頭往她背上的背簍瞧了瞧,方才想起,老婦說過,那簪花便是在大黑狗的肚子里發(fā)現(xiàn)的。
因想著還可從那方布帕著手搜查,于是趕忙問:“大娘,老漁夫給大黑吃的那包下水,包袱皮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