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惶害怕又不知所措地看著頭頂上方的人,伸手輕輕推他,但是又使不出力氣,也不敢使力氣。
明明是惡意戲弄她的,但是一觸及她軟軟的身子,蕭離落自己倒先按捺不住起來。
吸允了一陣,放開她小巧的耳垂,蕭離落意味深長地道:“誰說只有女人才能侍奉朕?男人也是可以的?!?/p>
這句話如同上元夜的焰火般,在謝洛卿耳中轟然炸開。
等到腦中那陣轟然巨響過去,她才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皇帝,大離的君主,半響說不出話來。
她這吃驚的模樣令蕭離落龍心甚悅,他于是決定好心地給她科普一下。
“愛卿平日可讀過一些春宮冊?”
“微臣未曾讀過?!?/p>
謝洛卿仍舊沒有回過神來,但是快速回答皇上的話已經(jīng)成為了她三年來的習(xí)慣,即便處于震驚之中,仍舊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
他就知道她沒讀過,不僅沒讀,看她方才承受他的吻那呼吸都不順暢的樣子,只怕都還未開過葷呢。
這一點(diǎn)還是很值得高興的。
他不愿意她親近過任何人。
他微微一笑,說不出的風(fēng)姿卓然。
“那想必愛卿不知道,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是可以歡好,共赴巫山云雨的?!?/p>
謝洛卿就算再傻,也明白他說的是何意了!
她雖未讀過春宮圖,但是看一些話本時,也不乏有一些王孫公子寵幸孌童c有斷袖之好的故事。
也知道除了男女之間的天地大倫,這男男之間也是頗多喜好之人的。
可是
可是她不是謝欺程,不是男子啊!
這才是最可怕之處。
被蕭離落捏過的地方,如滾燙的火在燒,謝洛卿這一刻簡直頭皮發(fā)麻。
她渾身僵硬,想離開,離不了。
可是再待下去,一旦他脫掉她的衣服,發(fā)現(xiàn)了她的女兒身,那么她以及她的親人們,將必死無疑。
“皇上”她一出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那是驚懼至極才會發(fā)出的音調(diào)。
“嗯?”蕭離落薄唇微勾,目光懾人地看向她。
“臣今日身子略有不適?!彼Т降?。
事到如今,她的腦中一團(tuán)亂麻。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比現(xiàn)在更后悔。
為何三年前要自作主張地替哥哥參加科舉?
如果沒有參加,哥哥只消再等幾年,依舊可以青云直上,一展所長。
他們一家也不會如現(xiàn)在一般日日擔(dān)驚受怕,謹(jǐn)小慎微。
想到此處,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都是她的錯。
是她害人害己。
只是她一條命也就罷了,但是謝府滿門可怎么辦?
她的眼淚忽然便流了出來,蕭離落本來還唇角帶笑。
可是看著那刺眼的淚珠,他的唇瞬間就緊緊抿了起來。
一瞬間,他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為何這樣戲弄她,也后悔明明已經(jīng)忍了兩年多了,為何今日又做了傻事。
他是心悅她,悅她的才情,悅她的性情。
可是,正因為喜歡,他才會苦苦克制。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子,都不能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愛吧?
“朕累了,謝卿退下吧?!彼嚨胤?,放開對她的禁錮,意興闌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