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他,一階寒門子弟,辛辛苦苦奮斗到這一步,卻還是比唐承澤矮人一等,這著實讓他不甘。
原本,他還對應(yīng)天學(xué)院還有幾分忠心,但當州牧沈家許諾給他官職,提升他們地位,讓他的后代不再是寒門子弟的時候,他實在是忍不住心動了。
而如今,他選擇站在沈青城那邊之后,更是沒有回旋余地了。
既然,就已經(jīng)決定要投靠沈青城,投靠沈皇后,而且沈青城也承諾他,這件事完之后,就接他去青州學(xué)院,那么,他在這應(yīng)天學(xué)院,便也不需要什么面子里子了。
對唐承澤,更是沒有一點往日的客氣。
“一會兒沈州牧派來巡察的官員就要到了,來人,清場!把這個閑雜人等,給我轟走!”
薛子恒一聲令下,那些衙役便朝著云婧衣涌去,打算轟走云婧衣。
唐承澤在此時,終于爆發(fā)了,大聲喝道:
“放肆!我是豪門唐家唐二爺,誰敢動手?”
那些衙役們知道豪門在一國之內(nèi),僅次于皇室,便猶豫了。
薛子恒面色冷了下來:
“唐二爺,你如此維護一個有叛族可能的妖人,就不怕也冠上妖人的名頭?”
唐承澤氣的雙目充血,他握緊拳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就算是冠上妖人之名,那也是以后的事,薛子恒,今日,我,唐承澤,要與你文戰(zhàn)!你可敢接?”
一般,仙靈大陸上,修行者之間的戰(zhàn)斗,分為兩種。
一種叫做文斗,便是兩個修行者,用戰(zhàn)詩詞作戰(zhàn),分出勝負。
一種叫做文戰(zhàn),這種比文斗要兇殘的多,就是拋開一切戰(zhàn)詩詞和身體上的近戰(zhàn),直接用所有修行者最為重要的星宮,簡單粗暴的相互碰撞,哪個星宮大,哪個星宮堅固,哪個會勝,而星宮不堅固,心智不堅定的人,很容易被人將星宮撞裂,或是撞碎。
一個修行者,若是用來吸收星力,儲存星力的星宮真的裂開的話,那么,從此之后的修行,就再也不能前進一步,而星宮破碎的話,就完全成廢人了。
唐家上一任繼承人唐大公子,就是因為星宮破碎,所以成了廢人。
現(xiàn)在,唐承澤要與薛子恒文戰(zhàn),就是拼了自己一身的修為和前途來維護云婧衣。
面對如此咄咄逼人,氣勢強大的唐承澤,薛子恒眼中閃過一絲畏縮。
唐承澤畢竟是豪門子弟,有大家風(fēng)范,為了正心,順心,順意,可以有魄力的做出如此決定,但他不能,他出身寒門,辛辛苦苦走到這一步,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萬分的珍惜,而且,他并不覺得自己的修為能夠比得上從小出身在豪門家族,擁有無數(shù)修行資源的唐承澤。
所以他忍不住后退一步,開口道:
“我拒絕,我拒絕你的文戰(zhàn),唐承澤,你我都是人族,都是華國人,你何苦如此相逼?”
唐承澤臉色露出一抹譏諷之色:“像你這樣污蔑,打壓,欺辱人族天才的人,還有臉說人族?我人族,我華國,真為有你這種無恥之徒而感到羞恥!”
薛子恒梗著脖子:“總之,我拒絕文戰(zhàn),你也不能逼我!”
唐承澤在云婧衣身前書寫了一首守護戰(zhàn)詩詞,然后冷笑:“與你一樣,薛子恒,總之,有我唐承澤在,你也休想動我婧衣侄女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