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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蔻兒送走顧明朗的時候心里真是一點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擔心,就算知道有人跟著顧明朗,也完全沒有往有人要暗殺他的地步想,更沒有想到那個人回事藍修遠。
所以當天色剛剛露出曙色,秦蔻兒正在低頭仔細查看那四個縣到底有什么共同之處的時候,有人竟然直接躲過秦天閣的守衛(wèi)將飛鏢抽射進屋,直接定在柱子上的時候,秦蔻兒才發(fā)現(xiàn)跟蹤顧明朗這件事很嚴重。
飛鏢很小,但是射進柱子上的程度卻很深,顯然這個人的功夫非常好。
更重要的是,在飛鏢上還插著一張小紙條。
秦蔻兒迅速的將飛鏢取下,將手中的紙條迅速打開。
紙條上只有一行小字:修遠起殺心,顧明朗危險,速救。
秦蔻兒的眉頭一下子就緊蹙了起來。
這行字體她非常熟悉,她知道如果不是情況很危急,他是絕對不會通過這樣的方式和她聯(lián)系的。
將紙條迅速的在燭火上點燃,秦蔻兒想了想,迅速的走了出去。
墨魂送顧明朗回來,雖然知道后面有尾巴跟著,但是他并沒有太多擔心。
就算是那些官員想知道顧明朗的下一步動作,但是秦蔻兒那邊卻一定有安排,否則也不會讓他明目張膽的弄回來。
顧明朗的動作從來都是官員習性,慢的厲害。
所以等顧明朗到家的時候,時辰也已經(jīng)不早了。
帶著墨魂走到自己的書房,從自己的抽屜中拿出顧三爺?shù)哪歉辈萏么航唤o墨魂。
“還煩你將這幅畫親手交給閣主。紙張薄脆,還望能多加保管!”
墨魂將畫收回來,沒什么表情的說道:“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小心保管的!大人自信忙碌,不用管我。等天亮之后,我就去和大人一起取銀子!”
說著,墨魂朝著顧明朗一失禮,自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就在顧明朗書房不遠處的涼亭坐下,靜靜等著顧明朗。
顧明朗當然不能虧待這位壯士,便讓丫鬟給端上茶水糕點。而他自己經(jīng)過一夜的奔波,雖然疲憊,但是心里有事卻真的是根本睡不著。
讓丫鬟伺候著洗了臉,顧明朗收拾妥當之后,便將書房的門關(guān)上,自己一個人開始伏案批閱今天的公文。
一切都靜悄悄,慢條不穩(wěn)的進行著。
墨魂閉著眼睛在門口外面給顧明朗站崗,顧明朗專心致志的伏案書寫。
然后就在這時,一個灰色的人影悄然出現(xiàn)在顧明朗旁邊的屋頂上。
他就如同一只灰貓一樣,眼中散發(fā)這一種瘆人的灰暗目光,弓著身趴在磚瓦上,靜靜的觀察顧明朗院內(nèi)的情況。
他從顧明朗的窗戶里看到他正在低頭寫字,又看見門外的墨魂身子筆挺的閉目養(yǎng)神。
只是,他在看見墨魂的時候,目光嗖的一下瑟縮了一下。似乎是看見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一樣。
但是他的目光很快就平靜下來,又帶著那種灰白的死亡氣息,沉沉的不動了。
他在計算距離,如果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顧明朗的屋子里,就只能從現(xiàn)在顧明朗打開的那扇窗戶中進去,而這中間一定會被墨魂看見,因為無論他怎么輕巧,一旦顧明朗發(fā)出一點動靜,墨魂都會進去救人。所以,必須將外面坐著的這個冰塊趕走,他才能順利進屋完成任務(wù)。
灰衣人對眼前的情況一點都不陌生,這樣的情況,他已經(jīng)不知道遇見過多少次了,而每次他都能全身而退。
悄悄的將頭縮回來。他發(fā)現(xiàn)在顧明朗的屋頂上落著兩只麻雀,一直翠鳥。
他不自覺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機會來了。
墨魂坐在亭子里正在算時間,忽然聽見有小鳥的叫聲,他睜開眼睛往周圍看了一下,立時就看見顧明朗的房頂上有三只小鳥在互相追逐打架。
他微微一笑,目光柔和了起來,已經(jīng)好久都沒見過這么好玩的事情。上一次看見小鳥打架還是在很多年前。
想到這些,墨魂忽然想到了一個故人,心里微微有些酸澀,也不知道這年來他過的怎么樣?是不是還惦記著這些兄弟們。
正在墨魂有些失神的時候,外面的花園中竟然響起無數(shù)的翠鳥在鳴叫。
墨魂一愣,轉(zhuǎn)頭去看,雖然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但是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特殊了。
隨著翠鳥的叫聲,很快還響起了其他小鳥的鳴叫,就好像有這些鳥兒之間在互相爭論什么似的,讓人聽著心里就有有些發(fā)煩。
實在是叫聲太吵了。
墨魂愣了一下:這情況實在是和當年的情景太像了。除了他,他還從來沒見過誰能讓小鳥和人似的在說話。
難道是他來了?或者是他一直就藏在顧府?
想到這個可能,墨魂騰的一下站起身,然后快速的朝著花園中走去。
而就是這一瞬間,灰衣人如同一片落葉一樣,迅速的飄落進顧明朗的書房。
顧明朗是什么也沒聽見,沒看見的主。在他的眼里,現(xiàn)在只有他手下的文書才是最重要的。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好歹他得把手里的事情先處理完再說。
灰衣人想著他的任務(wù):讓顧明朗看起來是自殺一樣的吊在房梁上,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所以,他輕巧的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根上吊繩,輕輕的朝著顧明朗走去。
他的腳步太輕了,以至于顧明朗連有人靠近的時候都不知道。
當顧明朗知道的時候,上吊繩已經(jīng)如同地獄里勾魂索一樣緊緊的纏上了他的脖子。
顧明朗瞬間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用力的拉扯繩子,想要呼吸空氣,但是他手上的力氣怎么能有江湖殺手來的有力量。
幾乎一會的功夫,顧明朗就翻著眼睛,瞪著腿的暈過去了。
灰衣人看見顧明朗暈了過去,便將繩子拿下來,直接朝著房梁走去。
人不能一下子就直接勒死,否則上吊的時候會被人看出來是先死了然后再吊上去的。這樣的錯誤他絕對不能犯。
就在他抬頭網(wǎng)上掛上吊繩的時候,忽然一道黑色的影子飄進來,貼身靠近的一瞬間,一抓狠狠的抓下來。
灰衣人從脖子開始,一個清晰深刻的爪印便留了下來,鮮血淋漓。
他瞬間就想躲開秦蔻兒的攻擊,但是秦蔻兒的手實在太狠了。
沒有幾下功夫的時候,便直接將他的身體抓的鮮血淋漓,順便將手腕直接給擰斷了。
灰衣人此時已經(jīng)疼的渾身都是冷汗了,但是卻緊緊的護著手腕一聲都沒有發(fā)出來。
秦蔻兒看差不多,竟然一把將灰衣人直接給踹進里屋,然后順手將馬上要醒過來的顧明朗給點上穴道,自己迅速的走到了里面去。
灰衣人陰冷冷的看著并沒有帶面紗的秦蔻兒,緩緩的將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秦蔻兒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冷冷的問道:“為什么殺顧明朗?”
灰衣人看著秦蔻兒好一會才忽然有了表情,臉上的神色變化多端的,如果讓認識他的人看到,能驚掉自己的下巴“天啊,原來夜鶯也是個表情達人??!”
“這么多年不見,你開口就不能問點別的?比如我死了沒有?”
秦蔻兒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你死了我自然會給你燒紙!你少廢話,快點說!”
秦蔻兒滿臉都是不耐煩的神情。
這貨除非不開口,開口就是沒完沒了的墨跡。
夜鶯帶著滿身的傷口賭氣的一下坐在椅子上,翻白眼的看著秦蔻兒:“不高興!不說!”
秦蔻兒轉(zhuǎn)過頭,緊緊的握了握拳頭。
“你要是不想說就永遠別說??!我告訴你,一會你要是敢說出來,我就直接打死你!”
說完,秦蔻兒也轉(zhuǎn)身坐在椅子上,一個眼角都不看他一下。
夜鶯猛然間惡狠狠的看著秦蔻兒:“狼心狗肺的死女人!把我扔出去那么多年竟然連點消息也不給我!你說吧,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秦蔻兒轉(zhuǎn)頭看著他,小聲的怒吼一下:“藍修遠的身邊那么容易靠近的?沒什么事我有什么好聯(lián)系的!難道逢年過節(jié),你還想讓我給你送點探親禮?。≮s緊的,快點說,我時間有限!”
“我時間還有限呢!”夜鶯看著秦蔻兒簡直又有了殺人的沖動,“你先說,你和藍麟雪到底是怎么回事?勾勾搭搭的,什么玩意?!”
“我樂意!”秦蔻兒一點好臉色也不給夜鶯,“那不是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事。你快點說,藍修遠為什么讓你來殺顧明朗?”
夜鶯生氣了,竟然用沒受傷的手一把抓住秦蔻兒頭上的小辮子,用力一扯:“幾年不見,你怎么傻成這樣?還有墨魂,你瞅他傻的,都冒仙氣了!還追出去了,眼看這就事調(diào)虎離山,他還追個屁啊!你說他傻不傻?傻不傻?”
秦蔻兒的腦袋就隨著自己的小辮子來回的晃,心里真是氣得要命。但是竟然奇怪的沒有去用手抓夜鶯。
“你給我放開!你不放開我就咬人了?。e考驗我的耐心!”
夜鶯竟然嘻嘻一笑,然后意外的放開了秦蔻兒的辮子:“殺了顧明朗是為了陷害藍麟雪。”
秦蔻兒將頭發(fā)收回來,想了一下,瞬間便明白藍修遠的意思了。
她轉(zhuǎn)頭看著夜鶯,小聲迅速的說道:“是不是想讓顧明朗看起來像是自殺的樣子?”
“那是必須的!否則我剛才就一下將他直接勒死了!如果顧明朗上吊死了,那就是藍麟雪為了銀子直接把人逼死了。這就是藍修遠的計劃!”
秦蔻兒立時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要把顧明朗的事塞在藍麟雪的頭上,到時候在煽動幾個老學究,那藍麟雪就算是不死,但是肯定也要給扒層皮。保不齊這里面在偷偷的運作一下,藍修遠就能得到更多的甜頭。
秦蔻兒點著手指頭在桌面輕輕敲動,迅速的想著其中的對策。
夜鶯卻只顧著歪著腦袋又伸出爪子想要去玩秦蔻兒的小辮子,卻被秦蔻兒一巴掌把爪子給拍掉了。
“顧明朗絕對不能死,這樣。你在屋里守一會,我去找個替死鬼來。”
說著,秦蔻兒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夜鶯忽然顏色沉了下來,又變成那副冰冷無情的樣子:“要一個活的能喘氣的!否則看起來就不像是上吊之后又踢翻了燭臺,最后毀尸滅跡的樣子了?!?/p>
秦蔻兒一皺眉頭:“你怎么這樣啰嗦!”
夜鶯站起身走到秦蔻兒身邊,冷笑著說道:“你牛什么?哼,說起這些事,你和我比,就是大師和徒孫的關(guān)系!你做事拖泥帶水,還是我去,你在這等著!”
說著,夜鶯便已轉(zhuǎn)身輕飄飄的從窗戶飛了出去。
氣得秦蔻兒在地上干瞪眼。
不過,夜鶯確實動作極其爽利,即使在斷了一只手的情況下,他依舊背著一個暈過去的大男人迅速折返了回來。
“過來,幫我把顧明朗的衣服換下來!”
秦蔻兒一句話沒說,走過去便幫夜鶯給顧明朗換衣服。
在殺人布置現(xiàn)場這方面,夜鶯絕對是行家中的行家。
秦蔻兒并沒有問夜鶯帶回來的人到底是誰,從哪弄來的。她知道有些事還是不問的好,否則最后傷感情。
兩個人動手,很快便將一切都布置好了。
秦蔻兒將上吊繩掛到大梁上,夜鶯將那人直接給吊了上去。
很快,暈厥的人便有了反應(yīng)。夜鶯迅速的將一個燭臺放在腳邊,然后又開始將屋子里弄的亂七八糟的。
秦蔻兒看著他,忽然說道:“這么費周章干什么?”
夜鶯沉著臉,絲毫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上面只是說讓顧明朗去上吊,沒說有火災(zāi)。咱們?yōu)榱瞬蛔屓丝闯鰜磉@個人不是顧明朗只能燒了他。有了這個環(huán)節(jié)就會多出來許多事。我必須要把現(xiàn)場弄的像是打斗了一樣,然后才能順理成章的燒了這里。否則你以為我真的愿意讓你給我留下這么多傷口啊!”
秦蔻兒微微一笑:“我這么做就是為了給你留下說法,好讓你回去交差!”
“那我謝謝你??!下手真是一點沒含糊!”
秦蔻兒點點頭,神色總算是輕松點:“不用客氣,都是老朋友了!”
夜鶯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惡狠狠的看著秦蔻兒:“滾!趕緊滾!看見你我眼珠子都疼!順便把外面那個笨蛋也給我?guī)ё?!看不得他那個蠢樣子?!?/p>
秦蔻兒微微一笑,一把抓起還在昏迷的顧明朗,扭頭對夜鶯說道:“先對付著看吧!好歹咱們得把這場戲演足了再說!”
說著,秦蔻兒抓著顧明朗轉(zhuǎn)身便消失在窗口。
夜鶯看著秦蔻兒的背影,有點思緒萬千。但是轉(zhuǎn)頭他又變成了那個冷靜無情的殺手。
將一切都布置完畢之后,他一把將燭臺推到在了那些還散亂鋪在桌上的公文上,大火瞬間便燒了起來,而他自己則迅速的抱著手上的手筆,轉(zhuǎn)身迅速的消失了。
門外的墨魂找了很久也沒有看見他想看的人,失落之余心里有些惆悵。
正當他低頭往回走的時候就看見了顧明朗的房間里著起了熊熊大火。
秦蔻兒帶著顧明朗這個累贅,真是一刻都不敢耽誤。天色已經(jīng)亮了起來,要是別人看見那就不是一條人命的事了。
所以,她夾著顧明朗迅速的往藍麟雪的院子里落。
踢門進去的時候,還把守在門口的老七一腳給踢飛了。
藍麟雪還沒有起床。
秦蔻兒走了之后,他覺得自己好像昨晚確實有點那啥了,全身上下都疼的難受,所以就抱著枕頭,晃晃悠悠的又躺下睡了。
所以秦蔻兒一腳將門踢開,將身上的累贅扔到地下的時候,他嚇得騰的就坐了起來,反射性的睜開了眼睛。
看了一眼是秦蔻兒,他的起床氣就犯了。
將懷里的枕頭揚手扔在地上,也不說話,就皺著眉頭陰沉的看著秦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