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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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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古星國第四百一十七任古帝。

我從小便有一個愿望,成為像古星國開國始皇祖那樣強大的男人,開疆擴土,征戰(zhàn)沙場,睥睨天下。

這一愿望在我六歲終結(jié)。

那一年,我突發(fā)疾病,原因不明,無法可醫(yī)。

那一場大病讓我臥床一年,最后命雖保住了,卻此生無緣習武,再也無法成為始皇祖那樣悍勇的男人。

那之后,母后對我也不像從前那么親近。

我非常沮喪,時常想著為何上天對我不公,為何父皇、祖父皆有著強健的身體,唯獨我要纏綿病榻終日喝著苦澀藥汁。

隨著我長大,身體再無恢復(fù)可能,許多人對我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三弟四弟不再與我玩耍,也漸漸褪去了對我的恭敬,二弟也是不遠不近,只偶爾會陪我說說話。

連從小與我感情最好的小虎,也漸漸疏遠我,但他偶爾還會偷偷進宮陪我。

朝野上下都說,終有一日,父皇會廢了我這太子之位,另立儲君。

父皇卻待我如初,為我尋遍天下名醫(yī),說即便不能習武,我也會是個好皇帝。

但,皇宮中的皇子還是一日一日多了起來。

我當時年少,有一日忍不住問父皇是否在挑選其他儲君,才會要了這么多皇兒。

父皇依舊說,皇位是我的,天下是我的,但古家歷代必須為延續(xù)古氏血脈開枝散葉,這是古帝的職責,也是始皇祖留下的唯一遺訓。

我將信將疑,不懂為何如始皇祖一般強大不可戰(zhàn)勝的男人會留下如此遺訓,況且我也知道始皇祖并未如父皇和祖父一般廣納后宮,他只有一妻、一子。

而這樣心中有情,只愿與一人廝守終老的始皇祖,卻要求他的后代多生子嗣?

那時起,我對只是從他人口中聽過的始皇祖有了更大的興趣,終日查找始皇祖的故事,經(jīng)常纏著父皇為我講始皇祖的所有事跡。

十三歲那年,父皇帶我進了尋仙殿,并告訴我,那里有真正的始皇祖,從那以后,我便有資格進入尋仙殿去親自了解始皇祖以及古氏歷代皇祖了。

我對其他皇祖的事情不怎么好奇,卻尤其喜歡始皇祖與白澤的故事。

我慢慢長大,每日去尋仙殿成了我最開心之事。

一日一遍,永遠不夠。

興許是看得多了,總覺得巖壁雕刻上的一人一神獸慢慢變得鮮活起來,他們的故事在我腦中連成了一串串的畫面,有了前因后果,喜怒哀樂。我甚至能夠感受到白澤那柔軟而溫暖的皮毛。

聽聞白澤可化人,但在巖壁上并無白澤化人的樣貌,但那美好的相貌卻自然生成于我腦海。

那白澤真是世間最美最善良之物了。

我雖然依舊不知始皇祖為何留下遺訓讓后代多育子嗣,但心中又隱約感覺有些明白了,那種若隱若現(xiàn)的感覺很奇妙。

我慢慢長大。

成年那年,父皇身體日益衰弱起來,三弟四弟立場也越發(fā)鮮明,開始堂而皇之與我對立,二弟依舊是不咸不淡的與我聯(lián)系,態(tài)度不明。

唯一讓我又驚恐又安心的,是不知為何,那些年,宮中的皇子不明原因的一個個死去,無人能查出真相,虛弱的父皇也沒了年輕時的意氣風發(fā),只能躺在龍?zhí)ど蠚饧倍А?/p>

直到剛剛成年出宮的五皇子在邊疆死去,我無意中聽到母后與國師的對話,雖語焉不詳,可卻能推斷出此事與他們脫不了干系。

我如墜冰窟,不知年少時溫柔的母后為何會變得如此狠毒,不知她做這些事是不是為了我,也不知有一日她對我會不會如此,但我知道母后已經(jīng)不是我記憶深處那個母后了。

后一年,母后為我找了個不認識的女子,要我納其為妃,我雖不愿意,卻不想違逆了母后,便勉強答應(yīng),那女人用各種計謀勾引與我,但我從未碰過她。

因那女人肚子一直沒動靜,母后又派了御醫(yī)來為她診治,她自然說不出我從未碰過她這番話,檢查無恙,那御醫(yī)借著是皇后指派而來,便又為我查起身體。

我本以為是查我病體,便允了,可查到后來,見他臉色不妙,他額上冒汗,顯然查出了什么不得了之事。

我當時也不知為何,突然便想到,他是否是在檢查我延續(xù)子嗣的能力?便開口詐他,沒想到他竟真有膽子查我,他雖訥訥不敢言,腿卻已顫抖,臉色灰白。

從他的表情我便猜出答案,雖未繼續(xù)追問,我已心中有數(shù)。

我知道,古國最重血脈,尤其是嫡子血脈,如此寶貴的血脈竟在我身上斷絕,這若是讓天下人知道可如何是好。

而若是被父皇知曉,即便他再看好我,也絕不會讓我繼續(xù)坐在儲君之位。

我命人跟著那御醫(yī),傍晚時察覺那御醫(yī)往母親的慈仁宮方向走去,便讓人封了御醫(yī)的口,他還未來得及報給母后。

我又對太子妃說了一番話,料想她不敢說出我身體之事。

我不能再等了。

第二日,我偷偷來到尋仙殿,利用嫡子血脈的召喚之力,開啟護國神鏡,召喚我的神獸。

那之前,有支持我的朝臣建議我召喚霸道一些的神獸來彌補我自身不足,但我另有打算。

我也只有一種打算!

陣法開啟,我的神獸并未降臨,我從日出等到日落,又從日落待到日出,我生怕錯過他的降臨,不敢離開一步,一等便是三日三夜。

第四日,我從尋仙殿中走出,我懂得了一個道理。

母后因御醫(yī)之死徹底與我決裂,我的妃子卻與她日漸親近,對此我也并不意外。

我不再倚靠任何人,父皇待我雖好,卻終有一日要走;母后待我曾親和,也終有一日交惡;即便是獨屬于我的神獸,也因我勢弱體虛而不來助我,這世上沒有一個可信之人!

我為何不利用他們達到我的目的!

若是一敗涂地,大不了遺臭萬年,若是我贏了,我要讓任何人都不可再欺我侮我!

馭獸師暗衛(wèi)成為我的武器,我命馭獸師暗殺支持三弟的朝中重臣,朝中動蕩,我迅速收攏人心;勤親王是三弟一派,我命人大肆宣揚勤親王暴行,讓投靠三弟之人畏懼和猶豫;那些日子我多次受到暗殺,也是我自己安排,但矛頭卻直指老三,讓人懷疑所有的暗殺都是他所為,讓他擔謀逆之罪。

二弟是個聰明人,他許是察覺出什么,終于來找我,并站定了立場。

唯有與三弟交好的楊翼虎,我下不了手,即便他父親是堅定的三弟一派,我仍念著兒時的好,想放他一馬,只好借父皇之口名為收服古荒十族,實則將他流放古荒之地。

臨行前,他來找我,那日下著大雨,他在我院中站立一晚,我主意已定,便未見他,后來聽聞他與家中大打一場,去了古荒,那之后便再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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