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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前四

隔ri,陽光照常升起,大竹峰眾人來到了廣場之上,才發(fā)現(xiàn)原來的八座擂臺已拆了四座,剩下的分做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排列。

田不易與蘇茹走在前頭,張小凡身上的傷好象在一夜之間好了起來,走在眾人之中,從未受到如此重視的他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回頭看了看,低聲對身旁的杜必書道:“六師兄,大師兄傷得很重嗎,怎么會到了走不動的地步了”

杜必書搖了搖頭,道:“師父早上給大師兄看過了,說是昨ri那場比試中他與長門的常箭師兄比試太過激烈,且一個主攻一個主防,斗來斗去斗了個兩敗俱傷,傷了經(jīng)絡(luò),只怕于修行受損不輕。”

張小凡大吃一驚,道:“連大師兄都斗他不過,我今ri與常箭師兄比試,豈不是、豈不是更是被他打了落花流水”

杜必書白眼一翻,道:“若是按常理自然如此,但就是按著常理,前兩ri里你比試時諸位師兄賭你輸?shù)目烧剂硕鄶?shù)”

張小凡啞口無言,只得閉上了嘴。

北方最大的那個擂臺之下,人山人海,不用說自然是陸雪琪今天在那里比試了,田不易往那處看了一眼,哼了一聲,對于那個打敗自己女兒的人他自然沒什么好感,當下率著門下弟子向西邊擂臺走去。

沒走幾步,張小凡身子一震,看到前方一群人從斜次里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模樣蒼老的老者,在他身旁與他并肩走著的赫然就是曾書書,而在他們二人身后,足足有一百來人的風回峰弟子跟在其后,張小凡看到了高師兄那一群人,獨獨沒見到彭昌。

仿佛注意到張小凡搜索的目光,兩方人擦肩而過時,曾書書忽然對著張小凡道:“彭師兄沒來,在居所養(yǎng)傷呢”

張小凡勉強笑了一下,卻見曾書書臉sè嚴峻,看過來的眼光竟也似冰冷的。

帶頭的那個蒼老老者,自然就是風回峰的首座曾叔常了。他看了張小凡一眼,張小凡只覺得那老者的目光雖無什么鋒芒,但深邃之極,仿佛一眼之間就看到了自己深心處。

他情不自禁地縮了一下,就在此時,只聽田不易道:“曾師兄好啊?!?/p>

曾叔常回禮道:“田師兄好,聽說貴派門下出了位叫做張小凡的奇才,道法奇特,昨ri與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彭昌比試了一回,便把他打得重傷垂死?!?/p>

張小凡臉sè一變,失聲道:“什么,彭師兄傷得那么重”

此話一出,風回峰門下弟子登時嘩然,只覺得此人實在惡毒,傷了人還故做驚訝,顯示自己無心或是譏諷彭昌。

曾叔常目中怒意一閃而過,但對著后生晚輩他卻無法發(fā)作,只得冷冷一笑,對田不易道:“田師兄,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田不易本來是眉頭大皺,覺得張小凡這臭小子太也不會說話,但聽曾叔常這么一說,倒似有些譏嘲意思,田不易xing子本就好強護短,立刻便對曾叔常笑道:“哪里哪里,曾師兄過獎了。小凡,過來見過曾師叔?!?/p>

張小凡一呆,曾叔常臉sè卻是一變,袖袍一揮,冷冷道:“不必了?!闭f罷拂袖而去。

曾書書看了張小凡一眼,淡淡道:“我倒是沒看出你深藏不露,虧得我還求彭師兄手下留情,沒想到反而是害了他?!?/p>

張小凡心中一急,道:“我沒有......”

他話說了一半,曾書書卻已掉頭走了,風回峰眾人跟了上去,看過來的眼神都是冰冷的,張小凡心里難過,便在這時,他卻忽然看到人群之中,高師兄走過身前,卻忽然是眨了眨眼。

張小凡呆了一下,高師兄卻已走開了。

田不易瞄了風回峰眾人一眼,冷冷一笑,手一揮又帶著眾人向今ri比試的西邊擂臺走去。來到近處,眾人發(fā)覺此地竟然也圍了二百人來人,人頭聳動,看這樣子除了陸雪琪那一臺,云海廣場上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這里了。

張小凡倒吸了一口涼氣,悄悄對身邊師兄道:“這么多人,那位常箭師兄很厲害吧”

眾人都笑,何大智一本正經(jīng)地道:“常師兄道行高深那是不用說的了,但我看這些人多半還是來看你的,小師弟”

張小凡大吃一驚,訝道:“怎、怎么會啊”

何大智嘿了一聲,道:“到今ri為止,七脈會武只剩下了八人,其中最大的黑馬非你莫屬,誰不想來看看你到底長了幾張嘴還是幾只手”

張小凡啞然。

田不易帶著眾人走到臺下,一路之上,看到他們是大竹峰一脈,人群紛紛退避,讓出一條路來。田不易向四周看了一下,見周圍人群中長門弟子人數(shù)不少,想來是因為今ri比試的有長門的常箭,所以來觀看的長門弟子也多了起來,但倒是沒看幾個長門的長老,青云門掌門道玄真人也不在這里。

田不易皺了皺眉,向身邊蘇茹低聲道:“掌門師兄怎么沒來,長門中還有其他弟子比試嗎”

蘇茹搖了搖頭,道:“沒了,今年不知怎么,長門弟子資質(zhì)都不甚好,現(xiàn)在只剩下常箭一人而已。”

田不易沉吟一下,走到臺下正中,那里放了五、六把椅子,但只有一位白胡子老頭坐在那里。看到田不易等人到來,那老者也站了起來。

張小凡一愣,認出這白胡子老頭就是前天與楚譽宏比試時坐在臺下的那一位。

那白胡子老頭顯然也記得張小凡,目光往張小凡身上飄了一眼,隨即向田不易道:“田師兄,想不到你門下今年倒是出了個人才了?!?/p>

田不易似乎與這老者關(guān)系不錯,呵呵一笑,道:“范師兄過獎了,請坐請坐?!?/p>

這時,臺后鐘鼎聲響起,田不易回頭對張小凡道:“老七,你上臺吧?!?/p>

場內(nèi)幾百道目光登時刷刷地掃了過來,落在了張小凡的身上。張小凡這輩子從沒有被如此多的人盯著,臉上一陣發(fā)熱,應(yīng)了一聲:“是?!闭f著轉(zhuǎn)過頭不敢再看身后,向臺上走去。

沒走幾步,卻被蘇茹拉住,張小凡有些訝異,道:“師娘,怎么了”

蘇茹微微一笑,但臉上卻有關(guān)懷之sè,道:“你身子上的傷還疼么”

張小凡搖頭道:“師父親手為我治過,差不多都好了?!?/p>

蘇茹卻也搖了搖頭,道:“外傷容易,內(nèi)里就沒這么快了。小凡,今ri與你比試的常箭非同小可,你大師兄這等修為也敗在他的手下,雖然聽你大師兄說他就算勝了也不好過,但以你半吊子的修行只怕還是不行,待會不要逞強,若不行了認輸就是,千萬不要再冒險受傷,知道了嗎”

張小凡心中一暖,卻沒有點頭,只吶吶說了一句:“師父......會生氣......”

蘇茹微笑搖頭,道:“傻孩子,你放心去吧,你師父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張小凡腦袋中一聲大響,立刻轉(zhuǎn)頭向田不易看去,卻見田不易與那姓范的白胡子老頭談笑正歡,一眼也沒向這里看來。

蘇茹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去吧。”

張小凡慢慢走上了擂臺,一個人站在臺上,但頭腦中依然回響著蘇茹的那句話:“你師父心疼你還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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