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逼近,李八指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冷冷道:“你想怎樣?”
楚河笑了笑,指了指齊白身邊的祁紅:“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兄弟的妻子?,F在她的腿斷了。我想替她報仇?!?/p>
“跟我有什么關系?”李八指不屑道。
“你以前不是白河的?”楚河瞇起眸子。
“關你屁事?”
“白河有點資歷的。不會不認識齊白。哪怕他退出來了。也不會無緣無故找他麻煩。”楚河說道。“白城飆車的很多,但拿這個掙錢的很少。小刀是白河資歷最深的。如今他進去了。我不知道他因為什么事進去的。但你冒出來了?!?/p>
“所以呢?這能說明什么問題嗎?”李八指嘲弄道。
“沒什么。當年白城大大小小混子我認識不少。至于你的名字,我沒聽過。所以很好奇你為什么忽然冒出來了。”楚河點了一支煙,淡淡道。“當然,冒出來也許是你有本事。但王溝對你的態(tài)度——”
楚河扭過頭,朝狗哥道:“狗哥。你不是那種舍己為人的人,對嗎?”
狗哥臉色微變,正欲說什么,卻被楚河打斷:“李八指。七年前一次車禍。你還記得嗎?”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咔!”
他跪下了。
雙腿跪地。痛得青筋暴露。冷汗直冒。
楚河全力一腳,當場踢碎了李八指的左膝。
仇天見狀,震怒吼道:“你在干什么!?”飛速沖過去。
與此同時,四周冒出數十余警員。將大排檔圍得水泄不通。
楚河置若罔聞,將煙頭掐滅?;仡^朝王溝道:“等我出來了給我一個答案?!?/p>
狗哥脊梁骨發(fā)冷。哪怕楚河口吻再平靜,也掩飾不住骨子里滲出的那一抹殺機。
對楚河頗為了解的狗哥顫聲道:“明白了,楚少。”
咔嚓。
仇天親手取出手銬,將楚河扭送上了警車。
齊白夫婦欲跟去,卻被楚河搖頭阻止:“收攤吧?;丶液煤眯菹?。”頓了頓,楚河又道?!捌罴t。你這條腿,怨我。”
祁紅雙眼通紅,哽咽道:“楚少。別這么說。是我們沒出息。”
上了警車。夏荷偷偷拉住面無表情的仇天,壓低聲音道:“仇叔。這事兒會怎么處理?”
“你們認識?”仇天口吻生硬道。
“他是我輔導員。”夏荷無奈道。
“輔導員?”仇天眉頭一挑。這天底下,哪有楚河這種暴力殘忍的輔導員?
“恩——”夏荷苦澀道?!八耙恢蓖λ刮暮吞@。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p>
這一晚,楚河帶給她太多負面訊息。也虧得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幾年,否則那顆還沒被污染的小心臟哪兒承受得住?
“離他遠點?!背鹛烊映鲆痪湓?,便上了警車。
夏荷愕然。
離他遠點?
恰恰相反,夏荷不止沒因為楚河今晚的行為而害怕。反而激起了興趣。
沒錯,以楚河的行為來看,他的確是一個極度危險人物。但夏荷不怕。一點兒也不怕。尤其是他人畜無害沖自己笑時。
但她知道仇天是為自己著想。這樣的男人,的確不應該走得太近。即便不為自己,也得替火兒考慮。她還小,經不起這樣的殘酷現實。
而事實上,夏荷并不認為以后還有機會與楚河見面。
以他今晚所作的出格事兒,白大還會留下他?
也許,將他當成在生命中留下過濃濃一筆的過客是最好的選擇?
苦笑一聲,夏荷忽然覺得有些冷。
初秋的夜,寒風刺骨。夏荷穿得并不多,只想快些回到那個勉強稱得上不冷的家。
就在這時,小蘿莉火兒的溫暖小手握住她,愕然回頭,只見火兒沖自己甜笑:“夏姐,咱們回家吧。我給你煮湯喝。”
夏荷稍感欣慰。不論如何,自己身邊有一個甜美可愛的小蘿莉。她也許調皮搗蛋,總作出一些讓自己哭笑不得的事兒??擅慨斪约焊杏X疲倦寂寞時,她便會第一時間安慰自己。
“不會又是木瓜湯吧?”夏荷笑道。按捺著內心的翻江倒海。
小蘿莉挺起胸膛,瞥一眼夏荷在BC之間徘徊的玉兔,天真無邪地笑道:“夏姐是該補補啦。”
“壞妮子!”
夏荷作勢欲打,小蘿莉輕快逃開,發(fā)出銀鈴般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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