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揚(yáng)州城西北邊境的一個小亭子內(nèi)。
“二公子,你這么來來回回走了快一個下午了,你不累么”
韓藝看到一直在面前踱來踱去的楊展飛,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楊展飛停了下來,轉(zhuǎn)頭望向韓藝,很是忐忑不安得問道:“你說他們真的回來么”
整個計劃已經(jīng)全部實施完,就等魚兒上鉤了,他反而覺得非常忐忑,不過這也難怪,第一次騙人難免會對自己沒有信心。
“一定會的?!?/p>
韓藝非??隙ǖ狞c點頭道:“這疑心比什么都可怕,劉俊、陳東突然失蹤,試問李凡、邢飛如何會對一個賭徒和一個色鬼放得下心,這若不來看看,估計他們都睡不著覺,這是人之常情,你大可放心。”
楊展飛道:“萬一他們沒有將菩薩藏到這案發(fā)地附近呢”
韓藝笑道:“這么重的金菩薩,他們當(dāng)時時間有限,又能藏多遠(yuǎn),而且你看這附近,到處都是茂密的山林,他們只需要隨便找一個地方,將金菩薩埋下即可,就算我們知道就在這附近,我們也難以找到,還有就是他們將罪責(zé)推倒了關(guān)中七虎身上,也就是說官府尋找的地點,一定不在這里,那么這附近反而是最安全的,所以我們只要在這附近大大小小的道路上埋伏好暗探就行了,到時他們自然會帶著我們?nèi)フ医鹌兴_?!?/p>
楊展飛聽后,雖然心中還是非常疑惑,但他真的愿意相信韓藝,不禁點點頭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正當(dāng)這時,一喬裝打扮的護(hù)衛(wèi)快步走了過來,道:“二公子,李、邢二人來了。”
楊展飛頓時大喜不已。
......
......
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夜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降臨。
“直娘賊的,我就說不要跟劉俊那廝為伍,那賭棍根本就靠不住?!?/p>
“好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們得盡快阻止他們兩個?!?/p>
兩道鬼魅的身影一前一后,穿梭在茂密的樹林中。
過得約莫半個時辰,二人突然停了下來,四處張望著。
“他們好像沒有來過?!?/p>
“邢飛,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崩罘裁腿惑@醒過來,瞬間出得一身冷汗,道:“不好,我們可能中計了?!?/p>
邢飛驚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分頭走?!?/p>
兩道身影立刻一左一右分散開來。
過得半響,這一片茂密的樹林間,響聲大作,火光沖天,人影晃動,只見密密麻麻的人從四面八方包抄過來。
火光照在邢飛的臉龐上,只見他面色驚恐,正欲往上走,但是上面的路早就被堵住了。
“大膽惡賊,還不束手就擒。”
聽得一聲暴喝,只見楊展飛從后面走了出來。
邢飛皺眉望著楊展飛,目光左右閃動了一下,一語不發(fā),突然從腰間抽出佩刀,轉(zhuǎn)身往后面沖去,后面兩名護(hù)衛(wèi)立刻迎上。
“你們讓開,讓我來會會他?!?/p>
楊展飛隨意從邊上一名護(hù)衛(wèi)的腰間出抽出佩刀沖了上去。
躲在后面的韓藝見了,不由得一嘆,又是一個愛裝逼的高帥富。
“來到好,我也早就想與楊二公子一較高下?!?/p>
邢飛眼中殺氣驟起,頭也不回,反手一刀,縱劈而下。
楊展飛大刀斜劈向上,當(dāng)?shù)囊宦暋?/p>
刀鋒劃過,火光四濺。
在火把照耀下,一道道刀光在眾人臉上閃過。
這楊展飛畢竟是出自軍閥貴族,從小習(xí)武,又得名師指點,刀法凌厲,卻又不失貴族風(fēng)范。
而邢飛的話,畢竟是底層打滾的窮人,故此刀法偏實用性,無所謂卑鄙與否,一上來便痛下殺手。
但總歸邢飛終歸還是差了那么一點,數(shù)招過后,楊展飛突然大刀橫劈,擋退邢飛的刀,同時一腳踢出。
這一腳來的極其突然,邢飛根本沒有想到。
砰的一悶響。
邢飛挨了這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腳,連退三步。
楊展飛得勢不饒人,兩大步上前,縱身一躍,一個凌空翻轉(zhuǎn),借著這股慣性,一刀劈下。
邢飛見這一刀勢大力沉,不敢托大,雙手握住刀柄往上一檔,只見虎口發(fā)麻,未來得及反應(yīng),凌空一腳飛來,正中他面門,直接將他踢飛了,重重的摔倒在地。
兩名護(hù)衛(wèi)立刻搶上,將刀架在邢飛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