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自己需要安靜一會,一個人待著好好想想。
他們兩個人剛剛才鬧得不可開交,甚至她都錯手傷了他,可是現(xiàn)在他醒過來又跟沒事人一樣。
是傅云墨忘性大,還是他故意選擇了忽視?
“回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冷清的目光一直黏著在她身上。
顧詩若咬唇不語,僵著不動。
直到身后傳來壓抑的咳嗽聲,她才回了身。
“你..你還好嗎?要不要叫醫(yī)生過來?”她視線復(fù)雜的看著虛弱無力的男人,低聲問道。
“不必”他說話捏著聲,似乎是因為顧忌著脖子上的傷口。
傷殘了人的內(nèi)疚頓時油然而生,她的手不自覺的捏著病服衣擺。
偷偷抬眸去看他,余光瞥見那一抹殷紅,她頓時慌了神。
“傷口裂開了,你別動,我去叫醫(yī)生!”
她急急忙忙的想要去按護(hù)士鈴,卻被用力一拽,狼狽的跌倒在他身上。
“把衣服脫了”
“....”沉穩(wěn)的男人聲音自她頭頂傳來,她憋紅了臉,低罵道,“流氓!”
“顧詩若,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他雙眸陰鷙,神色晦暗不明。
見她犟著不動,傅云墨伸出了手去扯解她的扣子。
她一驚,握住了他的手,“我不脫!你要做什么!你都成這樣了,難道還要...”
他凝著顧詩若,冷笑了一聲,“呵—你就算是脫光了躺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的興趣?!?/p>
“那你讓我脫衣服干什么...”
她的小聲嘟囔被男人盡收耳底,“臟”
聞言,顧詩若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還有黑色污垢,不免臉一紅。
“我回房間換衣服”
她就想起身離開,傅云墨卻不撒手。
“現(xiàn)在脫掉”
她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動,光天化日之下,當(dāng)著一個男人的面寬衣解帶,哪怕是這個男人跟她有了肌.膚之親,她也臉皮薄,做不出來。
“做都做過了,你全身上下哪里沒看過?當(dāng)了婊.子還想立牌坊?!?/p>
如果現(xiàn)在有根針,她一定毫不猶豫將傅云墨的嘴縫起來。
從他嘴里基本上沒有好聽的話,句句都令人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扇他兩耳刮子。
出神之際,衣服扣子已經(jīng)被他解開了三顆,顧詩若緊抓著他的手。
看到他面無表情的模樣,顧詩若沉思著,低聲道,“我自己來?!?/p>
胳膊擰不過大腿,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她現(xiàn)在處處仰仗著傅云墨,如同王晉說的那樣,如果惹怒了他,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何況之前的事,要是他有心追究,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不情不愿的解開扣子,衣衫落地后。
男人眼眸暗了暗,視線緩慢的從她身上游走著,不放過任何一寸。
顧詩若被他這凌遲的目光打量著,頗為不自在,用手擋著自己,卻遮掩不住外泄的春光。
“褲子臟了”他聲線喑啞,眸色也愈發(fā)深沉。
聽到他的話,顧詩若徹底僵住,她懂男人話中的意思,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咬牙,狠心下來,站起身,將長褲快速脫掉后,悶聲道,“這下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嗎!”
他意味不明的輕嗯了一聲,啞著聲音,“上來”
顧詩若扭頭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捱上了床坐著。
這時,他掀開了被子,沉聲道,“躺下來”
苦著臉乖乖躺下,她才挨到床,就迅速被鎖死住。
長腿壓著她,手臂宛若鐵鑄緊緊環(huán)著她腰身不放。
整個后背貼著他的胸膛,冰涼的扣子膈應(yīng)著皮膚,剮蹭著很不舒服。
“傅...傅先生?”
“嗯?”他側(cè)身抱著顧詩若,下巴擱置在她圓潤的香肩上,嗅著她身上的淺香,慵懶且隨意的輕嗯了一聲。
他呼出的淺淺熱氣噴薄在她皮膚上,拂過脖間,弄得她癢兮兮的,只想躲。
“你如果不想擦槍走火,就別亂動”這話威脅意味十足,言語里還夾雜著濃濃的欲.望。
顧詩若僵著不敢動了,跟僵尸一樣,繃直了身體。
“呵呵...”他低笑出聲,用力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惹得她驚呼出聲。
“至少你的身子我很滿意”話音剛落,他便低下了頭。
細(xì)細(xì)密密的吻落在她后脖,微微用力一帶,她整個人跟身后的男人身體,嚴(yán)絲無縫的貼合著。
手不小心碰到了那雄赳赳氣昂昂的物什,聽到他悶哼聲,顧詩若窘迫的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活埋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他低沉著嗓音,被子下的大手,順著她下腹往下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