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為親眼見證了沅夏安有多喜歡洛謙,他怎么可能甘愿將人讓出來?
他喜歡的人為別人哭為別人笑,為她做了一切,哪怕是將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她都不會為了自己微笑。
走的時候,賀曜庭背對著洛謙說,“這是最后一次讓我看到她掉眼淚,洛謙,不要以為你很了解她不要以為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關(guān)心她最愛護她的人,不要仗著她喜歡你,就肆無忌憚的去踐踏她的感情,我拼命護著的人,你不配去玷污”
江風(fēng)忽然間變得凜冽,卷起了白紙飄揚。
洛謙坐著就是一整晚,怎么會這樣?
他明明都安排好了一切,按時會打錢過去,也早就聯(lián)系好了學(xué)校和照顧她的人,到底哪里出了差錯?
“是我,我要知道沅夏安在俄羅斯發(fā)生的一切,包括資金動向”
他要知道當(dāng)年到底哪里出了差錯,要弄清楚事實是不是他所猜想的那樣…
晨陽微暖,照的人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她捂著嘴打哈欠,懵懵懂懂的去開門,一大早的被門鈴聲吵醒,她強壓著不耐。
拉開門,微微睜著一條縫,“誰?。俊?/p>
看到沅夏安身上還是穿著昨天的衣服,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懵懵懂懂的模樣令洛謙心頭一軟,“安安”
他一叫,沅夏安連瞌睡蟲都跑了。
瞪大了眼,“你怎么跑來了?”
“我來看你”
“…”她是要死了還是受傷住院了?用得著他多管閑事嗎?
洛謙自顧自的進了屋子,也不管她,就換鞋往里面走,將買來的早餐放到了桌子上。
她皺眉,關(guān)上了門。
余光瞥見他唇角和顴骨的烏青,驟然心驚,“你臉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嗎?”
“李成志?不對啊,他還沒出警察局,你…”
用力將人抱到懷里,生怕一松開她就要走。
懵了會兒,旋即她用力將人推開,“我去洗臉?biāo)⒀馈?/p>
轉(zhuǎn)身就跑,不給洛謙說話的機會。
頭疼得慌,她倚在洗漱臺旁發(fā)呆,越想越難受,雙手將頭發(fā)揉成了雞窩。
為什么每一次爭吵過后,他都能跟沒事人一樣又回來找她?
最可恨的是,憑什么他一來,自己就要心軟???
恨恨不平的瞪著鏡子里的人,“沅夏安,你真沒用!”
她決定無視掉洛謙,洗了澡換了衣服后,就準(zhǔn)備去上班。
“不吃早餐?”
當(dāng)做沒聽見,腳步不停的到玄關(guān)處換鞋子。
“?。 ?/p>
驚恐的瞪著他,“你干什么!還不快放我下來!”
“吃了東西再去上班”
強制性的將人抱了回來,沅夏安跟見了鬼一樣的看著他,“你今天沒受什么刺激吧?還是說你跟人打架,腦子被打壞了?”
“張嘴”他撕了油條遞到沅夏安嘴邊,像是沒有聽到她的問題一樣,固執(zhí)的抬著手。
沒轍,她只得吶吶的咬下。
“我吃了你總可以說你到底來我這里干什么了吧?”
“我來挽回你”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她給零分。
扯著嘴角呵呵了兩聲,“您老繼續(xù),我先走了”
“坐下”他沉下聲,原本已經(jīng)站起來的沅夏安又條件反射的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坐下后,她才暗暗咒罵自己沒用。
薄涼唇角漫出笑意,“把東西吃了,空著肚子沒有力氣怎么上班?”
“…”
默默的咬著油條,不時的偷偷掀眸去看他,含糊不清道,“我昨天不是都說了咱們兩橋歸橋路歸路,以后誰都不欠誰,也不要再去打擾對方了嗎?”
“我答應(yīng)了?”
“沒有”
洛謙看向她,幽深黑眸蓄著笑意,“既然我沒有答應(yīng),那么我來找你,有問題?”
“…”
緩緩湊近她,說出的話曖昧不已,“你要跟我劃清界限是你的事,我可從來沒有應(yīng)允過,你不找我沒關(guān)系,我找你,你也管不著”
“什么霸王條款啊!你不顧及我的想法和意愿強行進入我的生活中,這是騷擾!騷擾你懂嗎!”憤懣的將油條扔在了豆?jié){碗里,清澈的靈眸黝生著火星。
低沉清冽的笑聲漫出,“騷擾你又怎么樣?我可以將這個罪名坐實,比如…”他挑眉,“性/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