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要出售的公寓，厲筲辰心底有了計劃。

……

程菲這幾天一直都住在酒店里，她已經(jīng)處理好了一切瑣碎事宜，只等中介所那邊將房子處理好，她就可以安心出國。

顧昇來了好幾次，每次來只有一個想法，要帶她回去見爸媽。

程菲自然是不愿意的，她沒忘記曾經(jīng)厲筲辰說過，顧昇的母親一直盼著他能回家結(jié)婚生子，讓他們老兩口早日抱孫子。

“我都跟我媽說了，一定帶個女朋友回家給他們瞅瞅，你別給我掉鏈子啊?！鳖檿N對著程菲說道，“你的照片我已經(jīng)給他們看過了，他們很滿意你這個兒媳婦。”

明明兩人都沒有正式表明過什么關系，可顧昇說起這話來一點都不尷尬。

只有程菲一人，心情有些壓抑。

“顧昇，我能和你做一輩子朋友，除了不能跟你結(jié)婚生子?！彼龑嵲谑遣幌雽⑦@么殘酷的話說出來。

“為什么？”顧昇果真無法理解，“我們可以慢慢來，以朋友的身份結(jié)婚也行啊……我可以等你的啊……”

他以為是程菲還沒能放下過往，亦或者重新回了封市又想起了和厲筲辰的那些傷心往事。

可程菲接下來說的話，讓他的心猝不及防猛地一鈍。

“我生不了孩子，當初和厲筲辰結(jié)婚前我做了結(jié)扎手術，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你是家中獨子，你媽又一直想抱孫子……”程菲澀聲說著，感覺有些難以啟齒，“我知道我欠你很多，要是能用結(jié)婚來報恩我會愿意嘗試，可我生不了孩子，跟你在一起只是對你的另一種傷害，我不能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