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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用力,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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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矮墩墩的小工,看上去有點二,他擰開水池上的水龍頭,準(zhǔn)備洗炒鍋。

水嘩嘩地流了出來,順著水漏流進了下水道。

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聽見毛毛的慘叫,往下水道的另一頭逃竄。

“住手!”魏大寶大吼一聲,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用肩膀頂開矮墩墩的小工,三兩下把水龍頭關(guān)住了。

小工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殘渣剩菜堆里,濺了一身的臭水。他跳起來,捏緊拳頭就要沖上去和魏大寶理論。

大廚攔住了小工,他晃著肥胖的身體,不耐煩地對魏大寶說:“哥們,你們趕緊出去,別影響我們干活,耽誤了上菜,老板要扣工錢的?!?/p>

女子大叫:“不行,毛毛還在里面?!?/p>

二啦吧唧的小工被魏大寶撞了一下,心里忿忿不平,他仗著一身蠻力,叫道:“小狗自己鉆進去的,跟我們有個毛關(guān)系,滾出去,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邊叫囂還邊上前要開水龍頭。

只要一放水,毛毛必定被沖走,一旦被沖進外面的窨井,肯定兇多吉少。

“住手?!迸盈偭艘话悖曀涣叩亟兄?,只見她抄起一把雪亮的大菜刀,“砰”地一聲剁在菜板上,吼道:“你要敢放水,我剁了你!”

看著紅了眼女子,矮墩墩的小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瘋了,瘋了,這個女人瘋了!大廚嘟囔著,扯著小工,退出了廚房。

魏大寶手疾眼快,抓起一塊薄砧板,插在了下水道最后一塊預(yù)制板的縫隙中,防止小狗逃竄出去。

“毛毛,毛毛,快出來,快出來呀!”女子顧不得地上的污穢不堪,雙手撐在地上,臉幾乎貼在了預(yù)制板上,急切地呼喚著。

嬌生慣養(yǎng)的毛毛沒有受過這等驚嚇,它蜷縮在角落里,發(fā)出一陣陣哀鳴。

女子的心都快碎了,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喊,頭發(fā)散亂,渾身上下臟乎乎的,臉上被淚水和污水弄得污跡斑斑,也看不出長什么樣,活像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乞丐。

魏大寶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姐姐,別這樣,一條小狗而已,不行再養(yǎng)一條唄?!?/p>

女子抬起頭,淚流滿面,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你知道什么呀?毛毛跟了我五六年,它已經(jīng)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毛毛的叫聲近乎絕望了。

女子傷心欲絕,她站起來,抓著魏大寶的前胸拼命地?fù)u晃,哭喊道:“快點啊,救救我的毛毛?!?/p>

毛毛的叫聲越來越凄厲,情況十分危急。

女人捂著臉,蹲在預(yù)制板的縫隙旁,泣不成聲。

圍觀的人都站在廚房外,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毛毛有了意外,這個女人發(fā)起瘋來,抓著廚房里的東西胡捶亂砍誤傷了自己。

魏大寶將手里的方便面和火腿腸放在灶臺上,挽起袖子,從菜板上把菜刀拔出來,插進預(yù)制板的縫隙中,撬開一條縫,用手指摳住,一塊塊地將預(yù)制板掀起來,一邊掀,一邊向毛毛靠近。

女子跟在魏大寶身后,一步步往前挪,不斷地哭喊著:“毛毛,別怕,乖,聽話,出來,快出來?!?/p>

下水道里,驚恐中的毛毛卻在一點點地后退。

撬到最后一塊預(yù)制板,魏大寶傻眼了。

這塊預(yù)制板足足有十幾厘米厚,半米多長,另一端被死死地壓在墻體里,想撬開,除非把墻拆了。

毛毛躲在了砧板擋住的最里端,無論女子怎么呼喊,就是不出來。

此時,毛毛體力不支了,倉皇逃竄時耗掉了它不少的能量,又在冷水中爬行了將近二十分鐘,又冷又累,聽到女子的呼喚,卻沒有力氣再爬出去,只能隨著她的呼喊發(fā)出哀鳴的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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