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在,眾女就像寒流來襲的花兒,一個個都蔫了,天黑就入睡,獨自度過又一個漫漫長夜。
這夜的王府,特別的黑暗,特別的清冷。
蓮香居籠罩在黑暗之中,里里外外一絲燈光都沒有。
一條壯實的人影,隱在黑暗中,鬼鬼祟祟地摸到蓮香居門口,左右看看后,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刀,插進門縫里,將門后的木制插銷一點點推到一邊。
沒過多久,插銷就被徹底挪開,他推門而入,將門關(guān)上。
他慢慢往花夫人的房間摸去。
他來過這里幾次,蓮香居也沒有多大,就算在黑暗中,他也能準確地摸進花夫人的房間。
之前,蓮香居的老嬤嬤已經(jīng)在花夫人的飯菜里放了蒙汗藥,還說花夫人已經(jīng)吃了,估計花夫人這會兒已經(jīng)睡死,完全可以由他為所欲為。
花夫人的房間里,床的方向隱隱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果然睡著了!
他搓著雙手,不斷咂嘴,不斷舔舌,眼里全是**,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王府里到處都是年輕貌美又寂寞難熬的美人,他每天看著這么多寂寞的美人,全身癢得難受,恨不得將她們摟在懷里狠狠折磨。
但他只敢想,不敢做。
直到今晚,他終于有了機會,早就迫不及待。
“喵——喵喵——”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低低地叫了兩聲。
他叫得很像。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
他可以放心地上了。
他的呼吸猛然間就粗重起來,嘴里發(fā)出“呼呼”的聲音,而后他大叫一聲“美人我來了”便以餓虎撲食的氣勢撲上去。
突然,黑暗中有什么東西迎面撲來,覆住了他的腦袋,似乎是毯子之類的東西。
而后,他被人迎面推了一把,倒在地上。
“啊——”他大叫一聲,條件反射地去扯蓋在臉上的東西。
然而,什么尖銳的東西透過蒙在他頭上的毯子,刺進他的咽喉。
刺痛!要命的刺痛!
他凄厲地大叫起來,但脖子已經(jīng)被刺壞,他根本發(fā)不出高的聲音,只發(fā)出“咕咕咯咯”的怪聲,也不知這是他的求救聲,還是頸骨被刺斷的聲音。
他想掙扎,卻痛得沒有力氣。
他感到咽喉上冒出溫熱的、黏稠的液體,還透著血腥味。
他知道,他被刀子扎了,他要死了。
是誰殺了他?
為什么要殺他?
今晚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他本該好好享受一把后,將染血的床單掛在蓮香居前面的樹枝上就離開,而后什么事都沒有才對,但為什么事情卻演變成這樣?
突然,他隱隱看到有燭光亮起來。
而后,他頭上的毯子被掀開,他看到一個人,手持點燃的燭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的眼睛驀然睜大,震驚地盯住對方,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怎么會是……這個人?
怎么可能?怎么會是這個最不可能的家伙?
他怎么會死在這種家伙的手里?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動她者,死?!睂Ψ届o靜的看著他,只說了這四個字。
對方?jīng)]有任何表情,看他的樣子,就像屠夫在看一只被割斷脖子的雞,并在等待這只雞徹底斷氣。
太可怕了……
短短幾秒,利落殺掉一個大活人,還平靜地看著對方死去,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會做的事情……
男人抽搐著的四肢慢慢僵硬,然后不動了。
他在痛苦、恐懼和后悔中斷了氣。
對方還是靜靜的看著他,直到他的脖子不再冒血才蹲下來,拔出刀子,在毛毯上擦拭干凈后放進懷里。
而后他將男人的尸體挪到一邊,拿毛毯擦拭流到地面上的血跡。
地面上的血并不多。
殺人的時候,如果不想讓血濺得到處都是,那就給目標蒙上厚一點的布料再刺,這樣,死者噴出的血只會濺在布料上。
另外,不要急著拔出刀子,要等死者不再流血后再拔,這樣,出血量不會太多。
他很快將地面上的血跡擦拭干凈。
然后他吹熄蠟燭,抓住男人的一只手,就像拖著一頭死豬,慢慢地拖出蓮香居,扔在一個地方。
再然后,他將染血的毯子燒掉。
忙完后他返回蓮香居,在外室里打坐,直到天色泛白才離開。
這一切,他都做得很安靜,就像夢里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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