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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弗蘭克的家人是無辜的，所以薛震遠給出的不是赦免令，而是安全擔保，即任何侵犯弗蘭克家人的行為都等于叛國。按照薛震遠下達的命令，軍情局將為弗蘭克的家人提供證人保護。

“這份擔保書已經(jīng)送交瑞士的國際律師事務所，具備法律效力?！睔W陽鳳鳴的手指頭在桌面上敲了幾下?！皫讉€小時后，第一批情報人員將部署到位，在暗中保護他們。如果他們受到威脅，情報人員會帶他們?nèi)ヒ粋€安全地方。如果他們愿意，我們還會為他們安排新身份與新住所?！?/p>

歐陽鳳鳴說得很認真，不過只是說說而已。

雖然誰也不敢保證木林森不會殺了弗蘭克，但是木林森不是嗜血狂魔，絕對不會對付弗蘭克的家人。

再說了，菜菜子已經(jīng)醒了過來。

點上香煙，歐陽鳳鳴才說道：“關鍵時刻是什么時候？”

“跟瑞士律師事務所通了電話，確認這份文件的真實性之后，我就告訴你?！?/p>

“弗蘭克，你認為我會讓你打這個電話嗎？”歐陽鳳鳴冷冷一笑，說道，“在你交代出真相之前，我不會讓你跟任何人聯(lián)系。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上面寫得很清楚，如果我們沒能及時找到殺手阻止第三次暗殺行動，擔保將自動作廢。這么跟你說吧，外面那個人是我的搭檔，我很同情他的遭遇。如果你想把這件事情演變成私人恩怨，我會用一切手段幫助與協(xié)助他。沒有這份文件，也就沒人來阻止我去做這些事情，更沒人會去阻止他去對付你的妻子兒女?！?/p>

弗蘭克看著歐陽鳳鳴，臉色變得很扭曲。

“他們是你的家人，生死由你決定。”歐陽鳳鳴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

弗蘭克咬了咬牙，說道：“明天，不……今天的聯(lián)合國慶典。”

“殺手將在聯(lián)合國七十周年慶典活動中動手？”

弗蘭克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與去年發(fā)生的事情有關?！?/p>

“為什么是今天？”歐陽鳳鳴抓住了關鍵。

弗蘭克長出口氣，過了好一陣才說道：“去年的那起事件之后，雖然你們成功奪回了第二枚核彈頭，找到了藏在國賓館里的最后一罐神經(jīng)毒劑，但是你們的情報機構沒有因此結束調(diào)查?！?/p>

歐陽鳳鳴眉頭緊鎖，這到是事實。在過去一年多里，他一直在追查幕后主使。

“根據(jù)我們掌握的情報，你們已經(jīng)獲得一些很有價值的證據(jù)，而且這些證據(jù)就掌握在薛震遠手里?！?/p>

“所以你們要殺了他？”

弗蘭克搖了搖頭，說道：“這些證據(jù)由你們的情報機構負責人提交給薛震遠，他們也是知情者。如果我們要殺人滅口，首先要對付的是你們的情報機構負責人，而不是你們的國家元首?！?/p>

“那是為什么？”

“薛震遠把這些證據(jù)帶到了紐約，打算在聯(lián)合國的慶典活動上，向一百多個國家的首腦公開?！?/p>

“什么？”

“他要借此打擊美國的國際威望，讓所有國家指責美國！”

歐陽鳳鳴猛然明白過來。只要薛震遠公開那些證據(jù)，哪怕奧克朗矢口否認，也必然掀起滔天巨浪。雖然美國會以“證據(jù)有瑕疵”等理由進行反駁，以此穩(wěn)住主要盟國，但是像俄羅斯這樣的國家會與支持中國，指責美國情報機構悍然對其他國家發(fā)動恐怖襲擊，以此顛覆他國政權。

這么一鬧，美國的國際威望必然遭受重創(chuàng)。

“一年多來，我們一直在尋找機會，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暗殺行動才拖到現(xiàn)在，我們……”

“什么是關鍵時刻?。俊睔W陽鳳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演講?！?/p>

“什么演講？”

“薛震遠將在演講中提到去年發(fā)生的事情，公布你們已經(jīng)掌握的證據(jù)。只要他發(fā)表這樣的演講，第三次暗殺就將發(fā)生?！?/p>

歐陽鳳鳴的眉頭跳了幾下，壓制住快要失控的情緒。

“殺手會被當場擊斃，被當成一名日本的極端民族主義份子。因為前幾天在紐約與洛杉磯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只要日本首相出面說明情況，沒人會認為是我們所為，不會跟美國聯(lián)邦政府扯上關系?！?/p>

“這么說，第一次暗殺行動注定會失敗？”

弗蘭克點了點頭，說道：“那只是個幌子，戴在宮本麗奈脖子上的項鏈用一種普通聚合物制成，不會爆炸?！?/p>

“發(fā)生在洛杉磯的暗殺呢？”

“要是安德森成功了，行動將就此結束，他留下的線索仍然會把矛盾引向日本的右翼極端組織。”

歐陽鳳鳴站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動。

“只要薛震遠發(fā)表那樣的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