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皓桐點了點頭，說道：“就算他在過去三年里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可能一塵不染。就我們調(diào)查獲得的信息，齋藤會社在過去三年里涉嫌數(shù)十起惡性案件。他是會社二號人物，是他安排人綁架房雅婷，由他送老木去處決房雅婷。他這樣的人，卻沒被當?shù)鼐秸{(diào)查過，顯然很反常?！?/p>

“除非有人在暗中保護他?！?/p>

“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是安插在菜菜子身邊的情報人員?！?/p>

“未必是我們想像的那種情報人員，他也可能是被人利用，即有人通過他來影響與控制菜菜子。”劉雪麗長出口氣，說道，“他未必知道真相，幕后主使也許只是通過他向菜菜子傳遞某些信息?！?/p>

田皓桐看著劉雪麗，也在認真思索著。

“當然，這證明了老木與老唐的推測，菜菜子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齋藤會社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眲⒀惏哑桨逵嬎銠C還給田皓桐。“重點調(diào)查他在過去幾個月里做的事，特別是見過的人?！?/p>

田皓桐點頭答應(yīng)下來，隨即告辭離去。

劉雪麗很是頭痛，因為調(diào)查進行到這一步，仍然沒有查出幕后主使。雖然唐旭宸斷定弗蘭克還活著，認為弗蘭克是幕后主使，但是沒有任何直接證據(jù)能夠證明這個推斷，更別說找到幕后主使。

此時，木林森已經(jīng)回到齋藤會社總部，見到了菜菜子。

為木林森包扎好傷口，那名年輕女子就退了出去。木林森臉色蒼白，看上去像是失血過多所致。

為了贏得菜菜子的信任，木林森朝自己的左胳膊開了一槍。

雖然是貫穿傷，沒有傷到骨頭與血管，但是少了幾塊皮肉，流了很多血，而且傷口里腋下神經(jīng)會聚區(qū)很近。

“到底是怎么回事？”菜菜子一直看著木林森，臉色很不好看。

“出了意外?！蹦玖稚畔戮破?。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喝了大半瓶威士忌?！拔覀冊诨貋淼穆飞嫌龅窖簿?。停車接受檢查的時候，山口的兩個手下向巡警開槍。發(fā)生得太快了，我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菜菜子看著木林森，目光落到了木林森的左胳膊上。

“他們都死了，我……”

“你在撒謊?！?/p>

木林森微微一愣，有點不明白的看著菜菜子。

“你胳膊上的槍傷明顯是近距離射擊所致，如果是被巡警開槍打傷，傷口附近的肌肉不會被燒焦?！?/p>

“我沒有說是巡警打傷了我。”

菜菜子鎖緊眉頭，等著木林森說下去。

“山口達也想殺我，或者說是想害我。”

“什么？”

木林森掏出那把格洛克17手槍，丟到了前面的茶幾上?！斑@把槍是他給我的，我原本打算還給他，可是他沒有要，而是讓我留著。在我掩埋尸體的時候，他離開了一陣，好像還打了個電話。”

“然后呢？”

“我們在郊外的山路上遭遇了巡警，而通常情況下，巡警不會在半夜去那種地方。當時車輛的行駛速度并不快，肯定沒有超速，巡警為什么要讓我們停車接受檢查？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看出了他的敵意?！蹦玖稚晕⑼ｎD了一下，又說道，“顯然，你知道他為什么要害我?！?/p>

這下，輪到菜菜子沉默了。

木林森看著她，等著她開口辯解。

“我看錯了人?！辈瞬俗娱L出口氣，說道，“我一直很信任他，認為他不會背叛我，沒想到他竟然……”

“恐怕不僅僅是信任吧。”

“康助，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好嗎？”菜菜子的態(tài)度軟了下來。“我們分開九年，我不想再次失去你。那個女人死了，山口也死了。就讓這一切都過去吧，我們重新開始，一起創(chuàng)造我們的未來?！?/p>

木林森勉強笑了笑，沒再緊逼菜菜子。

“其實，你不應(yīng)該殺他?！辈瞬俗訃@了口氣，說道，“他還有價值，現(xiàn)在他死了，很多事情都無法處理?！?/p>

“如果你這么認為，就不應(yīng)該讓我留下?！蹦玖稚恍Γ拔铱梢酝涍^去，但是你不能想著別的男人，哪怕只是利用。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他能做的事，我同樣能做，而且比他做得更好。”

“康助，我知道你的能力，可是我不想讓你去冒險?！?/p>

“你說過，我們一起創(chuàng)造未來，這是我的責(zé)任。”

菜菜子沉默了，在這個時候，她沒有別的選擇。木林森想到了這一點，才在殺了山口達也之后回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