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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說明情況之后，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線索已經(jīng)很明確了，”劉雪麗打破沉默，說道，“東伊斯蘭圣戰(zhàn)軍襲擊保全公司是為了獲得一些神經(jīng)毒劑，然后用神經(jīng)毒劑去襲擊巴基斯坦的核武器倉庫，利用獲得的核武器要挾我們。在這一系列的行動中，中央情報局不但為東伊斯蘭圣戰(zhàn)軍提供了物資與情報，還幫助其運送神經(jīng)毒劑?！?/p>
“大致上如此，可是有幾個環(huán)節(jié)說不過去?！?/p>
“什么環(huán)節(jié)？”楊懷烈問了一句。
“首先，既然中央情報局在這里面發(fā)揮了這么大的作用，為什么不在巴基斯坦把神經(jīng)毒劑移交給我們處理之前，幫助東伊斯蘭圣戰(zhàn)軍獲得神經(jīng)毒劑？不管怎么說，在巴基斯坦發(fā)動恐怖襲擊要比在我國發(fā)動容易得多，也用不著把神經(jīng)毒劑從我國運到巴基斯坦，簡省了很多極易出紕漏的環(huán)節(jié)。”
“問題是，運送神經(jīng)毒劑的行動沒有出紕漏?！?/p>
“那只是他們運氣好。在制訂行動計劃的時候，誰也不可能考慮到可能產(chǎn)生的意外，也就會盡量降低行動的復(fù)雜程度。”
劉雪麗沒有反駁，她是情報人員，當(dāng)然知道一份好的計劃得以簡潔明要為主。
“如果恐怖份子用偷來的神經(jīng)毒劑襲擊巴基斯坦核武器倉庫的行動真的與中央情報局有關(guān)，涉案人與知情者也非常少，而且肯定是高層領(lǐng)導(dǎo)，意味著中央情報局的參與程度不是很深?！?/p>
“你說過，中央情報局的人員打算殺了克拉克。”
“他負(fù)責(zé)為恐怖份子提供物資，而且由他與恐怖份子直接接觸，殺他也許只是在為伯納德牽扯出的丑聞擦屁股?！?/p>
“如果你的推測是正確的，是他把神經(jīng)毒劑交給了恐怖份子，那么中央情報局派人除掉他就肯定與之有關(guān)。”
唐旭宸沒有反駁，因為這也是他的判斷。
“好了，我們現(xiàn)在要搞清楚的不是中央情報局扮演的角色。等到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們有的是時間找中央情報局算賬。”楊懷烈結(jié)束了爭論，說道，“接下來該怎么做，才能不讓恐怖份子得逞？”
這下，唐旭宸與劉雪麗再次沉默了。
“怎么，都沒話說了？”
“楊局，總得讓我們考慮考慮吧?！?/p>
“現(xiàn)在又是‘我們’了？開始爭吵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是‘我們’呢？”
唐旭宸有點無語，只是也懶得理會楊懷烈。
“楊局，我們開始不是在爭吵，而且我們的目的都是為了搞清楚情況，意見不合的時候發(fā)生爭論也很正常嘛?！?/p>
楊懷烈笑了笑，對劉雪麗的話不置可否。
這個時候，歐陽鳳鳴來到地面上。唐旭宸朝他招了招手，把一具耳麥遞了過去。棚屋談不上隔音，不能使用擴(kuò)音器。外面有一些孩子在玩耍嬉鬧，還有賈巴德在門外望風(fēng)，所以交談時把聲音壓低點就行了。
“楊局，歐陽來了?！?/p>
“‘無名者’，你來得正好，說說你的看法?！?/p>
唐旭宸朝歐陽鳳鳴看了一眼，顯得很驚訝，似乎剛剛才認(rèn)識他。
其實，也可以這么說，因為唐旭宸認(rèn)識的是歐陽鳳鳴，不是在軍情局里大名鼎鼎的“無名者”。到唐旭宸這個級別的情報人員，沒有哪個沒有聽說過“無名者”。在軍情局中，只有五名秘密人員擁有這種代號，他們直接向局長楊懷烈負(fù)責(zé)，只聽從楊懷烈的命令，而“無名者”最出名。
“怎么，不認(rèn)識我了？”歐陽鳳鳴說出這句話，才松開了握住的麥克風(fēng)，說道，“那家伙沒什么油水?！?/p>
“克拉克？”劉雪麗問了一句。唐旭宸在之前提到，歐陽鳳鳴在審訊克拉克。
“他答應(yīng)跟我們做交易，只是在我提出只有在成功阻止恐怖襲擊之后才會兌現(xiàn)承諾，他的言辭有點閃爍?！?/p>
“什么意思？”
“他要么在撒謊，要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能肯定？”楊懷烈問了一句。
“楊局，你得相信我的眼光。別說是他，任何人在我面前撒謊都會被我一眼看穿。他也許知道些什么，但是未必能夠幫助我們找到神經(jīng)毒劑，也未必能夠幫助我們阻止下一次恐怖襲擊?！?/p>
“你認(rèn)為該怎么處理他？”
“殺了，顯然太可惜了。把他接回去吧，跟伯納德一起審問，慢慢壓垮他的意志，讓他把知道的全都交代出來?！?/p>
“小唐，你怎么看？”
唐旭宸看了歐陽鳳鳴一眼，才說道：“我相信歐陽的判斷，那家伙很狡猾，而且放了他太可惜了?！?/p>
“那就這么辦吧。我會派人……”
“讓賈巴德送他回去就行了，我們是中央情報局的重點盯防對象，讓他留在巴基斯坦很不安全?！?/p>
“行，由他押送克拉克，我派人接應(yīng)?！?/p>
“你們那邊有收獲了？”歐陽鳳鳴問了一句。
這樣的事情，劉雪麗沒讓楊懷烈浪費口水，她簡單介紹了開始談到的事情，特別是楊懷烈提到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