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繁體版 簡體版
新筆趣閣 > 苗疆蠱事 > 第十章 幕后黑手,師叔又見師叔

第十章 幕后黑手,師叔又見師叔

我丟掉手中的尸發(fā),然后找了塊干凈的地面抹了抹,一手灰,然后跟眼前這個外國友人親切問候,說晚上好啊。他對我說想不到,陸左閣下居然是個這么厲害的人物。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哪里,控魂降、控尸降……巴頌先生真的是奇術迭出。不過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降頭一術,逆天而為,講究的就是一個兇險與機遇并行,你能夠習得控尸降,必然也擁有飛頭降這門奇術。若你敢咬牙一搏,有條件上飛頭降,沒有條件也上飛頭降,如今恐怕已經成為一方大拿了,哪里還會怕這種凡間的黑狗之血,遭遇反噬?

他搖頭,說若是以前,自然也就咬牙練了,如今這世道,通訊發(fā)達,交通方便,所以危險太多。他遇到的修飛頭降的同門,不出十指,能過兩個階段的只有四個,能到達可吸人血的只有一個,而后這人在那階段第四夜,就被人用噴火器活活燒死。修術為何?只為長生,到達彼岸,若此刻便魂歸地府,何不如茍且于世?

我一個翻身跳下高速公路的防護欄,站在他八米之外的地方,不跟他扯淡,直接問為何害我?

誰知道他居然問了我一個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問題。

他問我見過王洛和沒有?

********

在我詫異的詢問下,我終于知道了一切的由來。

居然是王洛和之事未了。

我這一脈苗蠱,上述到洛十八這一代,名曰敦寨苗蠱。敦寨位于大敦子鎮(zhèn)的西北處,遍布高山野嶺,是窮山惡水之地,古時瘴氣叢生,常人不能過。然而離寨子四十里遠的大敦子鎮(zhèn),卻是溝通湘西至黔地乃至川南的交通樞紐之地,自古以來便是物流溝通之所在。貨物流動,人員也流通,苗、侗、漢、土家各民族交匯雜居,倒也相安無事。

當時便有一個漢家叫花子,輾轉流落到了那個深山中的苗家寨子,之后也不知什么緣故,便跟著上一輩祖師開始了苗蠱的傳承。這人便是洛十八,其間秘辛已然不足外人道,若詳細探究闡述,必然又是一出“楊露禪學藝陳家溝”的劇目。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雨磨難,洛十八于某年崛起,殺山賊、斗土匪,鎮(zhèn)軍閥,與湘黔桂幾省同道中人,論坐于鳳凰山下,無一人可奪其風頭,竟然闖出了偌大的名聲。

那已經是民國之事,漢蠱王洛十八之名,便是遠至湘西桂東,也是有人知曉的,便是沈從文先生,文中也有隱晦筆鋒提及,端的是好大的名頭。后來洛十八摒棄了門戶之見,沒有如前輩神婆一般一個帶一個,血脈相傳,而是廣收門徒,共計收有六徒。正當這一脈顯興旺之態(tài)時,洛十八與三徒前往湘中洞庭湖探路,莫名便死于一湖底龍洞之中,四人死了仨,只余一徒得返。

時值亂世之秋,軍閥四起,天下大亂,人命如草芥,那徒弟支支吾吾不語當日發(fā)生之事,大旗既倒,余人便化作鳥散,各奔前程。

死里逃生的那個徒弟,便留在這個苗寨子,安心守著列祖列宗,祭祀慶典。

他,便是我那慘死在山溝溝里,腸子被野狗拔滿一地的師公。王洛和的師傅,一時熱血,參加了**,爾后亂世飄零,流落到了緬甸。巴頌的師傅,是洛十八第七個弟子,一個被逐出門墻的棄徒,當年也是一天資卓絕之輩,不忿于師傅的保守不通達,便南下尋求證道之法,爾后落根泰國,開枝散葉。這兩徒因同處一域,相互之間也有往來,小輩也熟,王洛和與巴頌更是生死之交,他上次來華,便將自己的一縷殘魂用琥珀繩交于巴頌之手。

爾后之事,天道蒼冥,巴頌都已知曉一二。

這些秘聞我倒是頭次知曉,陳谷子爛麻子之事,也沒有了興趣。于是我面不改色,只是問說了這么多,管我鳥事?你這番前來,可是為了給王洛和報仇?

巴頌笑了,他說旁門兇險,左道難行,一腳踏入,這命就不屬于自己,而看天意。天老爺讓你多活,你便多活。天老爺讓你死,你便死去,怨不得別人。況且,報仇一事,還輪不到他管,王洛和家中也自有傳承,高明之輩也多,自有其子侄來做。不過他來,倒是有一件事情要找我。

“什么事?”

“降頭術中,以飛頭降最為神秘莫測,也最為恐怖詭異,位列首席;蠱毒之術,以金蠶蠱最能通靈界,融洽于本身。兩者皆為至道,然而道與道,終究有不同,同一名字,法門卻有萬千。本命金蠶蠱,除了毀于戰(zhàn)亂的苗疆巫毒教之外,苗侗三十六峒,只有漢蠱王洛十八有傳承。而洛十八一脈,只有你這一支有知曉?!?/p>

“那又怎樣?”

“許邦貴這龜兒子就是個弒師的逆徒,他的余脈,何德何能,能夠安享本命金蠶蠱的培育之法?”巴頌突然大聲喊道:“你這福薄的臭小子,有何能耐,安享這金蠶蠱?我不服啊……”

他說著,搶前一步,一把黑沙朝我灑來,腥臭難當,雨打如瀑。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