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能再遲疑了!”
“劉邦已經(jīng)起身了我聽聞駐守在長安附近的漢軍全部都要出征長安已經(jīng)變成了一座空城!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啊?。 ?/p>
文士跪坐在韓信的面前悲痛的叫著。
他怎么也搞不明白為什么打仗時斬釘截鐵雷厲風(fēng)行的楚王在其他方面卻是如此的遲疑如此的怯弱!
在楚國的時候他就曾勸韓信主動出擊可韓信就是一直遲疑著遲疑到被劉邦生擒如今他又開始了遲疑嘴里說著“要造反沖進京城奪了劉邦的鳥位”可就是不肯動手。
“劉邦還沒離開呢此刻長安城外還駐扎著近十萬的漢軍你要我此刻動手??”
“不是此刻動手是要在此刻就做好準備等劉邦離開的那一刻就直接動手不能再遲疑了?!?/p>
“嗯?!?/p>
兩人正準備再說點什么劉長卻蹦蹦跳跳的沖進了內(nèi)屋里。
“師父我來了”
劉長這么一嚎文士嚇得一個哆嗦猛地扶住了地面才沒有在韓信面前失態(tài)。面對這樣的徒弟韓信倒是沒有指責(zé)他什么只是冷哼了一聲“今天來的還挺早的怎么?又被你母后給趕出來了?”
“不是師父你不知道昨天我分析了一下趙代的戰(zhàn)事我那幾個兄長對我可是驚為天人?。∪缫膺€纏著我說也要跟老師你學(xué)習(xí)兵法呢!哈哈讓他們平日里看不起我我這次可是真正露了個大臉!”
“哦”
知道他性子的韓信只是冷淡的哦了一聲劉長卻很急他叫道:“這次是真的他們真的驚為天人特別敬佩我沒吹牛啊!”
“哦”
“哎是真的!這次絕對是真的!”
“哦”
劉長差點氣哭了看著師徒倆在自己面前胡鬧文士回過神來臉上滿是慍怒。
他猛地站起身來盯著劉長憤怒的說道:“我聽說做臣子的要拜見君王就要在殿下高呼自己的名字。做子女的要進父母的屋子就要在離門口五十步的地方大聲的行禮請見。你一個做弟子的怎么能亂闖老師的內(nèi)屋而不通報姓名呢?”
“我又不是他的子女或臣子?!?/p>
“你!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劉長一愣茫然的看著韓信“他說什么呢?”
“他說你無禮還不如去死?!?/p>
“我”
劉長勃然大怒拿起手里的竹簡狠狠朝著那文士丟去“砰”這竹簡是比較厚重的卷起來后殺傷力也不低何況劉長本身的力氣就離譜比同齡人都要大不少畢竟這是十六歲時就能舉鼎的身體歷史上舉鼎的都是狠人。
當(dāng)厚重的竹簡狠狠砸在那文士的臉龐文士痛呼了一聲一頭倒下。
韓信手疾眼快伸出手扶了一下才沒有讓文士受到二次傷害竹簡落在地面上而文士的臉卻溢著血他的鼻子受到了重創(chuàng)一個眼睛仿佛也受到了波及有些睜不開。
韓信大驚急忙訓(xùn)斥道:“你怎么能傷人呢?!”
“誰讓他先罵我呢?你知道我阿父是誰嗎?再有下次我讓我阿父抓你去修王宮!”
劉長可不管對方有沒有受傷他連自己幾個哥哥都敢揍還怕你個小文士?
那文士被砸的頭暈?zāi)垦mn信只好讓谷過來將這人帶走看得出谷也不是很喜歡他猶如扛著麻袋一樣就把他給抗走了。劉長本以為老師一定會大發(fā)雷霆可實際上在接下來的上課過程中韓信提都沒有提這件事。
韓信那是相當(dāng)護短的所以他的部將都很尊敬他甚至愿意跟他去造反
“你是怎么判斷的?”
“我判斷陳豨會占據(jù)漳水和邯鄲放棄代地的部分領(lǐng)土將兵力集中在趙地”
“不對。”
“???”
“你用的依舊是長平之戰(zhàn)的思路如今這可不是長平之戰(zhàn)來進攻的不是秦人北方還有一個蠢蠢欲動的燕國”
“那他如何抵御???”
“他怎么也擋不住兵力糧草將領(lǐng)地形民心他在任何一個方面都沒有優(yōu)勢。”
“那若是師父您來指揮陳豨的軍隊呢?”
“那你父皇就回不來了?!?/p>
劉長頓時覺得自己跟老師還有很多東西可以學(xué)自己平日里吹牛吹的牛只是停留在表面上不夠深刻也不夠浩瀚看看師父吹的這個牛渾然天成平淡之中又夾雜著一種張狂這才是自己真正該跟老師學(xué)習(xí)的地方啊。此刻的文士在側(cè)房里漸漸回過神來他瞪著雙眼臉色無比的赤紅對這個時代的文人們來說你可以殺了他們但是絕對不能羞辱他們。被一個小娃娃砸成了這樣這絕對算得上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