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你跟我說他是不是跟歐陽飛燕那個老賤人一起聯(lián)手坑我?”白杰瑞一把揪住Vincent的衣領,目眥欲裂地大喊,。
Vincent示意要過來幫忙的人安靜,隨后似笑非笑地看著白杰瑞:“我要是白先生,現(xiàn)在應該想辦法買最早的機票回總部去解決你引起的麻煩,否則您的職業(yè)生涯會有很大的麻煩吧?”
說不好聽點,白杰瑞從此就沒翻身之地了,菲歐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他。
Vincent沒有正面回答讓白杰瑞仿佛更確定了是柏蒼和歐陽飛燕聯(lián)手坑他。
或者說,這個答案才能讓他心底好過一點。
看著警衛(wèi)也被驚動了走過來,白杰瑞不得不松了手,咬著牙,紅著眼珠子盯著Vincent道:“柏蒼真是好本事,都說我是沒底線又狠辣的鬣狗,他那頭狼才是最狠的那個!”
說完,他轉身狼狽地踉蹌離開。
女秘書匆匆過來,有些不敢看他,低聲道:“已經訂好了機票,最早也是三個小時后的飛機,需要轉機?!?/p>
白杰瑞深深地吸了口氣,拿出電話,對著電話那頭惡狠狠地道:“歐陽飛燕,你這個賤人,敢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永遠別想知道歐陽寧到底去了哪里!”
說罷,他徑自拉黑了歐陽飛燕,上了去機場的車。
……
電話那頭,歐陽飛燕怔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心底的不安立刻讓她本能地回撥電話。
可那頭幾次傳來的忙音明白地告訴她——白杰瑞拉黑了她。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蹙眉,握著電話心底越發(fā)地不安了起來。
但是,她只能讓自己的貼身秘書去查怎么回事。
得到的消息,卻只有菲歐中華大區(qū)的白總在會展中心和柏總見了一面之后就匆匆地上了趕回歐洲的航班。
歐洲的消息自然不會那么快地傳到國內,何況這樣的公司之間競爭類新聞,多出現(xiàn)在財經版面。
直到,第二天上午。
“歐陽夫人,柏董事長讓人通知我們明天召開董事會議,說是有好消息宣布?!泵貢o她傳遞了一個新的消息。
歐陽飛燕聞言,心中那種不妙的預感不知為何又更深了一點。
她垂下眸子,捧著茶杯輕品了口祁門紅茶:“好?!?/p>
……
馥郁的茶水香氣順著女人的小巧的唇角流淌下來,染濕了她雪白的下巴。
略顯侵略性又熾烈的吻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唔……你今天好像有點小興奮呢?!焙萌菀撞疟环砰_,她軟軟地趴在他懷里,有些慵懶好奇地問。
柏蒼親了親她的額,隨手批了一件襯衫,抱著懷里的人兒,慢慢地撫她柔軟的烏發(fā):“你呢,不萎靡了?”
最近這一段時間溫念白總是蔫蔫地,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連兩個人親密的事兒都打不起興趣,他也跟著受影響。
明明她開葷后的這些時間,還挺迷戀他的身體的。
但今天,她忽然一反常態(tài),很主動地跑過來勾搭。
溫念白攏了下自己身上床單,趴在他胸口,彎著柔軟的杏眸,笑瞇瞇地道:“你先說嘛!”
柏蒼瞧著她歪著腦袋,那眼皮粉融,嘴唇輕動,笑容柔軟的樣子,心底直發(fā)癢,不動聲色地又擼了好幾下她的腦袋,這家伙,真是……太像大兔子了。
隨后,他才淡淡地道:“沒什么,只是以前進普瑞的時候,被一個傻子當成假想敵,給了那個傻子一點教訓?!?/p>
說實話,他過目不忘的本事,自然不會不記得白杰瑞。
但所有的印象僅限于獵頭找他的時候,為了吸引他加入普瑞,提了一嘴有人費盡心機想要拿到那個職位。
而那個人就是白杰瑞。
都在紐約工作,商圈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偶爾在商務酒會或者其他會議上大概見過那人一兩面。
所以,他對白杰瑞的印象也僅限于此。
柏蒼拿了一邊的茶,輕抿了口:“那白癡以為是我橫插一杠搶了他進入普瑞的機會,但他并不知道,當初是普瑞的大股東親自委托獵頭找的我?!?/p>
溫念白立刻下意識地挑眉問:“那位大股東是你對沖基金的客戶?”
做金融的好處,就是人脈非常廣,而且這種人脈多來自上層資源充裕的人群,說簡單點就是——金字塔頂尖的富人們。
畢竟只有他們才有閑錢丟進來,起起落落地錢生錢。
所以金融這東西,從某種意義上說——吃的就是人脈。
柏蒼垂眸看著她,眉梢眼角帶著點窗外夜色浸染的黑暗詭魅涼薄,他彎起天生猩紅的唇角:“不,我的對沖基金曾經做空過他手里另外一家上市企業(yè),然后把那家企業(yè)分尸吃掉了。”
溫念白:“你……說這話的樣子,真像個變態(tài)?!?/p>
這一刻,她竟找不到“臥槽”之外的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柏蒼瞥這她,呲牙微笑:“閉嘴,我明明是好人!”
溫念白想翻白眼,這人對要當‘好人’有很奇怪的執(zhí)念:“是是是,你是五講四美的先進青年,不給你頒發(fā)五一勞動獎章都說不過去?!?/p>
“所以,那位先生是覺得你真是個狠人,然后決定拉你入伙干壞事……不,干一番大事業(yè)?!睖啬畎纵p咳一聲,在柏蒼危險的目光下,糾正了一下說辭。
柏蒼進入普瑞的目的,一是要發(fā)展越南的項目,修正普瑞在大亞洲區(qū)的發(fā)展路線;二是成為一把其中一方的匕首,攪動普瑞內部的風云。
普瑞董事會的內部早就撕裂了,說白了,那個職位是為柏蒼量身定制的。
但是按照所有公司的流程,都會發(fā)布出去。
柏蒼這親親她的額頭,淡淡地道:“嗯,看來有人會錯了意,我順便給了他一點教訓?!?/p>
說完,他簡單地講了和黑水公司的交易。
溫念白聽完之后,真是為白杰瑞掬一把同情之類,那還真是個傻子,什么內幕都不知道,就自以為是地給自己找了個假想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