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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世界第三

“哼什么哼?”不等田文建說完,陳紅軍就猛地轉過身來,指著大營門的方向,義憤填膺地吼道:“王牌師?我看是吃喝玩樂,見死不救的王牌師吧!把老毛子的戰(zhàn)功往自己頭上扣,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陳紅軍深吸了一口氣后,指著王政委的鼻子,氣急敗壞的繼續(xù)道:“大校同志,我們向裝備普遍強于我們的越軍發(fā)起進攻,拼死搏殺的時候,你們這些號稱全世界第三的空軍在哪里?高平戰(zhàn)役進入關鍵的時候,我們裝甲營在團長和政委率領下,3個小時里殺開一條血路,沖破三十多公里越軍的重重阻攔,不惜一切代價,直插東溪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

看著大營門外前那架象征著空軍的退役殲-6戰(zhàn)機,陳紅軍仿佛回到了車輪滾滾,馬達轟鳴的戰(zhàn)場。裝甲洪流不顧越南軍隊和民兵,在有利地形上的層層阻擊,沖開被越軍“截頭打尾”戰(zhàn)法擊毀堵住去路的戰(zhàn)車,克服被越軍炸垮水庫洪水沼澤的阻攔,迎著呼嘯飛過的反坦克導彈和火箭彈的轟擊,堅決地朝東溪殺去!

轟!團長的指揮坦克中彈!團長犧牲!轟!政委的坦克中彈!政委犧牲!

沙石公路兩邊的越軍,埋伏在茂密的原始森林中,象狂風一樣射出各種槍彈和火箭,有的暴露在敵人火力下的步兵勇士,甚至被敵人的高射機槍子彈攔腰掃斷,到處是飛揚的殘肢短臂,到處是負傷的戰(zhàn)友,許多戰(zhàn)士負傷多次,還在用手中的武器還擊著越軍,準備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掩護戰(zhàn)車脫離險境。

那是在敵國境內,沒有任何百姓會來幫助!那些犧牲了的兄弟至死都想不明白,身后那支號稱“世界第三”的空軍為什么就不來?多少戰(zhàn)友在犧牲后還仰著面龐,面對著天空,仿佛還在期盼著空軍的出現(xiàn)。

如果能得到有力的空中掩護,這支有著數(shù)十輛坦克的穿插部隊絕對不會遭到大部傷亡,慘烈到最后僅有五輛坦克到達東溪,艱難地完成炸毀吊橋,阻止越軍王牌師增援,保證主力部隊聚殲越軍的任務。

后來的陣地戰(zhàn)中,各種口徑的火炮向你轟過來,遍地是桔紅色,火樹銀花,眼睜睜看著身邊的戰(zhàn)友被炸得四分五裂,幾分鐘之前他們還活生生地跟你說話。

要沖鋒了,你面前是雷場,林深草密的,導爆索都開辟不過去,沖鋒號響起來了怎么辦?是身邊的戰(zhàn)友,兩個班的戰(zhàn)士,二十個勇士撲進雷區(qū),在爆炸里翻倒,站起來再翻倒,胳膊腿炸沒了就滾進,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團長、政委、營長、教導員、連長、指導員都犧牲了,陳紅軍這個少尉排長是整個分隊活下來軍銜最高的人!

如果當時空軍能夠出動,只要投擲幾顆類似美軍“叢林割草機”式的巨型空氣燃料炸彈,就能立刻掃清陣地周遍密布的雷陣,震死或窒息山林里大部分的守軍。突擊隊如果能夠乘坐直升飛機空降到山上,雖然不至于“兵不血刃”的占領陣地,但也不至于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恥辱,空d師的恥辱,空軍的恥辱!

當時還是中尉飛行員的王榮海也參加了西廣輪戰(zhàn),在林桂那個不大的機場上,飛機跑道兩邊的停機坪從頭到尾,停滿了將近200架米格-21型戰(zhàn)斗機??瓷先タ哲娋哂袕姶蟮膶嵙?,可卻從未給兄弟部隊提供過地面支援!

面對著百戰(zhàn)余生的英雄,王榮海臉色鐵青的緊咬著鋼牙,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排長,是我們的人!”這時候,胡二虎揮舞著手中的紀念章和功臣證,興高采烈的跑了下來:“我在榮譽室見過,一模一樣,鄭二虎肯定是錢副師長那批兵!”

陳紅軍顧不上發(fā)飆了,一把搶過他手上的功臣,就斬釘截鐵地吼道:“金老三,立即打電話叫救護車。胡二虎,你去跟他們算一下醫(yī)藥費,我上去接人?!?/p>

“不行!”田文建想都沒想,就攔住了陳紅軍的去路,并異常嚴肅地說道:“陳總,我請您來,只是想證實下紀念章和功臣證的真?zhèn)?,人您絕不能帶走?!?/p>

田文建的行為,激起了陳紅軍戰(zhàn)地歲月的崢嶸本性,緊握著拳頭就準備開打。他的起手式田文建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野戰(zhàn)部隊里廣為流傳的,教科書式的近身格斗起手式。

田文建絲毫不讓的跟他對視,從身高上看要矮上一點,體格也差了不少,但卻不會讓人產生落在下風的感覺。兩個男人就那么咄咄逼人的站在當場,場面雖然有點古怪,卻沒有人敢產生別的念頭。

兩個人聯(lián)手制造出肅殺的氣氛,讓門診大廳前突然變得肅殺起來。

“陳總,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們是不是先問問老太太和孩子的意見?”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王政委,一臉誠懇地說道。

“給我十分鐘時間,你們倆在這給我等著?!标惣t軍冷冰冰的扔下一句,隨即頭也不回的跟著胡二虎跑進了大廳。

見田文建扭頭就準備追上去,王政委連忙一把拉住,并以不容置疑地口氣,說道:“給他十分鐘時間。”

“政委……”小蘭祖孫可是空d師的保命牌,追悔莫及的田文建,哪能就這樣輕易的讓人給帶著。

看著田文建那副心急如焚地樣子,王政委長嘆了一口氣,凝重地說道:“他們能幫老太太找到鄭二柱,我們能嗎?老太太等了這么多年,總得讓她見見墓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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