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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巴達維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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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望角菲林燈塔下樹立的林海疆宛如一個標桿一般,嚴整的軍人姿態(tài)讓幾乎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會有一種肅而起敬的感覺,而這一切大部分要歸功于這套所謂的中華帝國的海軍軍服。

在開普敦入港的第一天,駐扎在開普敦的皇家海軍的一名少校曾經(jīng)試圖登艦檢查這兩艘懸掛葡萄牙海軍聯(lián)絡旗的戰(zhàn)艦和補給艦。

但是在收下了一百英鎊之后,少校就立即反回了他的辦公桌前,并且迅速的確認了相關的文書的手續(xù),雖然那名胖的幾乎流油的皇家海軍少校的大部分時光是在陸上渡過的,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的專業(yè)判斷。

泰山號和華山號被按戰(zhàn)艦進行了登記,而鎮(zhèn)遠、定遠兩艦則被當做了武裝商船,在繁忙的開普敦港林海疆這樣沒有明顯標志的小艦隊實在太過普通了,雖然他們的艦船單艦噸位較大,但是他們的船隊規(guī)模卻很小,很快被來往船帆林立的貨船掩蓋住了,這也是林海疆期望的結果。

起碼到現(xiàn)在為止,所經(jīng)過的英屬殖民地方面仍然未出現(xiàn)異常反應!林海疆相信詹姆斯.威廉還不會傻到不打自招的滿世界去公開通緝自己。

望著眼前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的開普敦港,林海疆只是十分低調的派出了采買人員,其余人員嚴禁下艦登岸,林海疆的記憶中在1652年,荷蘭的東印度公司掠取好望角的主權,并在現(xiàn)今的開普敦建立居民點,專為本國和其他國家過往的船隊提供淡水、蔬菜和船舶檢修服務。

而到了19世紀初,在海外已攫取大量殖民地的英國人看到掌握好望角制海權的重要性,通過英法大戰(zhàn)遂侵入南非將荷蘭人取而代之。在蘇伊士運河1869年開通之前的三百多年時間里,好望角航路成為歐洲人前往東方的唯一海上通道。

對于林海疆來說,開普敦的船只修理維護的價格十分的公道,忙碌的船廠工人為四艘艦船鏟除水線下附生的軟體貝類、水藻等等。

這些附著在船體水線下銅殼上的軟體貝類或是水草之類的顯得很不起眼,但是它們卻能在很大程度上硬生生的影響船的速度,尤其是船的尾舵更是要定期進行清理和維護。

林海疆把自己關在的船長室內,獨自一個人思考回國后的安排,眼下的廣東水師只有幾條舢板而已,讓自己給一條舢板當管帶?打死林海疆也不愿意。

滿清王朝因為水師高昂的維護費用,借當年的禁海之機,將所有的漁船和兩廣、福建的水師幾千艘船一同付之一炬,當?shù)搅耸呤兰o解禁之后,雖然民間的航運運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發(fā)展,但是水師卻變得一蹶不振了。

即便到了同治五年至七年(1866年),當時兩廣總督瑞麟向英國、法國購入了六艘蒸汽火炮艦船,不過用于巡海、緝私、捕盜。

望著舷窗外波濤起伏的海面,林海疆清楚,如果按照歷史的發(fā)展的話,在1853年1月太平軍將攻克武昌,續(xù)而攻陷安慶,安徽巡撫蔣文慶自殺,1853年3月勢如破竹的太平軍攻占南京,江寧將軍祥厚、兩江總督陸建瀛戰(zhàn)死。

洪秀全將“南京”改名“天京”并定都于此,隨即展開北伐及西征!整個大清王朝已經(jīng)處在了風雨飄搖之中,但是想推翻這個龐然大物?似乎又不那么簡單,已經(jīng)深入中國人心里和骨子里的奴性能夠摧枯拉朽般的推翻嗎?

數(shù)千年的封建帝王統(tǒng)治的巨大影響力,士人階層和地主階層能夠得到有效的制約?這些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樣子唯有借助太平天國起義的波瀾快速的壯大屬于自己的勢力,厚積薄發(fā)才是上策,不過林海疆的豪情萬丈與好望角的滔天大浪相比頓時相形見拙。

傍晚的天空烏云密蔽,連綿不斷,遠方天際的云彷佛是在翻滾,很少見到藍天和星月,終日西風勁吹,一個個渦旋狀云系向東飛馳,海面上奔騰咆哮的巨*不時與船舷碰撞,發(fā)出的陣陣吼聲,震撼著每個海員的心靈。

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讓心驚膽寒場景的人恐怕難以想象,看似巨大的艦體如同在暴風雨中飄蕩的一片枯葉一般,隨時在下一秒都可能傾覆。

巨*不斷的沖刷著堅固的艦體,即便是平日里堅固無比的艦體也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相比有裝甲指揮室的鎮(zhèn)遠、定遠兩艦,泰山號和華山號就顯得有些過于吃力,頻繁操作的帆索讓泰山號和華山號損失了幾名帆手。

俗話說壓力就是人類進步的最大原動力,這句話在林海疆看來是一點也不假,幾天的航行讓整個小艦隊內的水手們快速的成長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空前的團結在了一起,推帆、收索、轉桅,因為人手不足連同炮手都加入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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