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醫(yī)院,他們也能開,不過他們最多只能開個小醫(yī)院,但顯然這不符合韓立洪要開的大醫(yī)院。
何況,就是開小醫(yī)院,他們也比不了盧文昭。
盧家本就開著保定城最大的藥房,盧文昭這方面的人脈和關(guān)系都遠(yuǎn)不是他們能比的。
而且,除了這些,論財力,他們更是比不了盧文昭。這要真能把盧文昭拉過來,那好處可真是太多了。
但,能成嗎?
兩人眼中滿是疑惑,韓立洪道:“我早就聽說盧文昭極其憎惡日本人,我前幾天去拜訪他,我們談的很好。等地道初具規(guī)模之后,我去把盧文昭請來看一看,我覺得他會幫我們的。”
想了想,票兒道:“我對盧文昭這個人有點了解,要他幫我們點小忙不難,但要他真心實意跟著我們干,我不托底。”
韓立洪道:“沒事兒,慢慢來?!?/p>
“行,你看著辦?!逼眱旱溃骸胺凑械氐涝?,我們誰也不怕,即使有一天盧文昭被豬油蒙了心,我們損失也不大,小心點就是了?!?/p>
票兒說的是,張越明也點了點頭。
三人慢慢喝著酒,低聲說著話。其間,幺妹偶爾進(jìn)來,看他們的菜是不是少了,要不要熱熱。
喝酒這種東西,男人可以一坐一天,但女人不行,那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邊還喝著。
兩點左右,這邊也結(jié)束了。收拾完,韓母示意二兒子跟張越明過東屋去。
兩人沖著票兒笑了笑,眨了眨眼睛,然后穿鞋下地。
他們沒有去東屋,韓立洪陪著張越明去看地道了。
晚上,夜幕降臨了,圓圓的明月高懸天際,無邊的清輝灑滿了銀白的大地。
冉莊,全村家家大宴。
燈火磷磷,到處都洋溢著歡聲笑語,每個孩子手里都挑著一個紅燈籠,跟小地出溜似的,嗖嗖嗖地走西家,竄東家,忙個不停。
月色里,方文燕慢慢在街上走著,票兒陪在一旁,默默守護(hù)。
忽然,方文燕停下腳步,對票兒輕聲道:“這里真好?!?/p>
沉吟了一下,票兒道:“我們結(jié)婚后,我想把家安在這里?!?/p>
愣了一下,方文燕問道:“我不去山寨?”
票兒道:“山寨只是暫時的,這兒才是我們永遠(yuǎn)的家。”
方文燕低聲道:“那你呢?”
票兒道:“我暫時還不能常住這兒?!?/p>
方文燕抬起頭,看著票兒,堅決地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去哪兒,我就去那兒?!?/p>
票兒笑了,他對方文燕一見鐘情,除了美貌之外,也是因為方文燕的性子。
看見方文燕的第一眼,他就感到這女人雖然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跟花兒似地,但實際上性情極其剛烈。
正是因為這個,他才越看越入迷。
票兒伸手拉住了方文燕的手,方文燕哆嗦了一下,沒有把手抽回來。
票兒柔聲道:“這事兒不急,我們結(jié)婚后再商量?!?/p>
兩人手拉著手,在迷離的月色下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