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先生看了看咱們,三兄弟、我、方腦殼、老鐵頭、柱子……
逐一清點過后,發(fā)現(xiàn)就小河南一人困在了那堆白色粉末里邊。當(dāng)然,這一切,多虧了那三兄弟。就在小老頭踢斷石柱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jīng)感覺到洞穴之內(nèi)即將出現(xiàn)塌方。
柱子問:“為啥……為啥不沖進去,把小河南救出來?”
方腦殼驚魂未定,痛苦地捂著眼睛,我看他的眼淚大顆大顆順著面頰直往下滾。
“哎喲!文寬,眼藥水!哎喲!快把眼藥水給我!”方腦殼呻吟著大叫。
我慌忙摸出隨身攜帶的眼藥水,遞給方腦殼。方腦殼一把抓過去,瘋狂地往眼睛里邊擠。把一整瓶眼藥水都擠完了,他才睜開眼睛:“文寬,伸指頭給叔看看!”
我伸出三個手指頭問:“叔,這是,是幾……幾個?”
“五個!不……是三個……”方腦殼微笑回答。
見方腦殼沒事,灰先生問:“方兄弟,剛才,塌下來的是啥玩意?”
方腦殼說:“是石灰……不!是石膏……不知道,灑進眼睛里,感覺和辣椒粉一樣!”
見洞穴內(nèi)沒了聲音,前方塵埃落定,灰先生這才幾下跳過去,用手摸了摸地上的粉塵。
“先生,是啥子?xùn)|西?”老鐵頭不敢前去,只站在這邊大聲問。
灰先生回答:“不曉得!哦……我的天……這……這玩意正在變硬!”
方腦殼沖過去,拔出匕首,瘋狂朝里邊挖,一邊挖一邊喊:“快挖啊!”
大伙都回過神,有匕首刀具的,都拔出來朝著那堆嗖嗖冒著白煙的粉塵一陣狂挖。
挖了一陣,好不容易挖進去一米多深,還準(zhǔn)備繼續(xù)挖的時候,不想匕首一刀插進去,卻拔不出來了。大伙見鬼似的退出去兩步,提著電筒開始往已經(jīng)變硬的粉塵里照。
在電筒光下,大伙看到粉塵當(dāng)中,有個模糊的人影,像個琥珀似的,全身血紅。
柱子嗚嗚哭起來:“鐵叔……方叔……小河南,他……”
方腦殼將柱子拉到一邊:“血尸琥珀!原來傳說是真的!北緯三十度!先生,鐵頭老哥,怪不得那狗日的??礃幼?,咱們……咱們像是闖入一個禁區(qū)了!”
灰先生問:“什么禁區(qū)?會是什么禁區(qū)?”
方腦殼搖頭:“不知道!上次我去給盧醫(yī)生送東西,聽他說起過?!?/p>
“盧醫(yī)生?”我心里一驚,因為在去鬼打嶺的路上,當(dāng)盧醫(yī)生看了老鐵頭寄給我的那只眼珠子后,好像就曾跟我提起過,人類禁區(qū)這事兒。
老鐵頭大怒:“我才不信什么鬼的禁區(qū)!所謂的禁區(qū)都是嚇唬人的。剛才,要不是那狗雜種踢了石柱一腳,這玩意怎么會塌下來?”
發(fā)泄一通,老鐵頭逐漸冷靜下來,回頭問灰先生:“那狗日的小老頭是什么人?”
灰先生捏著下巴:“不知道!這事兒太奇怪了!”
說到這兒,灰先生突然扭頭問我:“文寬,你剛才,剛才說啥空間啥的?”
我轉(zhuǎn)身,指著前面血紅色的龍?zhí)叮骸斑@下邊……”
“下邊怎么了?我干!這水……這水的顏色,和下面的龍?zhí)?,一點都不同!”方腦殼連忙退到一邊,當(dāng)心自己掉進去。就在這時,柱子有了新發(fā)現(xiàn)!
“你們看!那兒……那兒有個當(dāng)兵哩!”
大伙順著柱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發(fā)現(xiàn)在那個漏斗形狀的龍?zhí)哆?,有個東西像蝙蝠似的倒掛在鐘乳石上?;蚁壬秒娡舱者^去,發(fā)現(xiàn)小老頭并沒騙大家,的確是個士兵。
“那身軍服!80年代以后就沒人穿了!”老鐵頭喃喃說道。
又是80年代以前,我心想這事兒太他媽邪門了!
大伙全將手中的電筒打在那具士兵的尸體上。照著照著,柱子突然一屁股摔在地上。由于摔得夠猛,手中的電筒直接摔進龍?zhí)独锶チ恕?/p>
“我干!”方腦殼又一聲驚呼。
大伙看著落入龍?zhí)墩饾u下墜的電筒,在它的照射下,整個龍?zhí)蹲兊猛旇б粯印?/p>
光亮之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游動的黑影,像魚又像人!
“我的老天!下面有東西!”
不知道誰這么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