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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ta娘的，喝出去了！就讓鄧沖那小子磕頭認錯！”
“對，我們?nèi)齻€老家伙意見一致。門主，你就瞧著辦吧?！?/p>
納蘭峰和丁三石的附和，算是將齊闊海最后的退路，也給堵死了。
看來今天這梁子，是結(jié)定了！
外門主：“這……要不……三老再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只道歉，不叩頭？”
此時要是有人站出來，想當(dāng)門主，外門主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門主之位讓出來。
平時受四系和火、土兩脈的夾板氣，便已經(jīng)夠悲催的了。
現(xiàn)在齊闊海、納蘭峰、丁三石這三個活祖宗，又來添亂，他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不行！”
“必須磕頭！”
齊闊海此時也算是喝出去了，“九個響頭，下下帶血，一個都不能少！”
“對，一個都不能少！”
士可殺不可辱，鄧沖這九個響頭要是磕了，那四系在戰(zhàn)宮外門的聲威，便也算是徹底泯滅了。
而且，這口氣就算是鄧沖能夠咽下去，四位大長老能夠咽下去，太上大長老也絕對咽不下去。
屆時，首當(dāng)其沖，受到懲處的便會是鄧沖，緊接著遭到牽連的，便會四系大長老。
所以這四個老家伙，此時已經(jīng)在心中暗下決定，若局勢徹底失控，他們便舍棄鄧沖，以求保全四系面子。
不過念在鄧沖這么多年，盡忠職守、勞苦功高的份兒，他們四個還是打算最后替鄧沖爭取一下，看看事情是否還有轉(zhuǎn)機。
“雷二長老固然有錯，但讓他磕頭認錯，似乎有些過了吧。”
“不錯，殺人不過頭點地！讓長老給弟子叩頭，算什么事??！”
“此事要是傳出去，一定會使我無雙戰(zhàn)宮，成為他派的笑柄，門主你三思?。 ?/p>
“……”
外門主兩邊都得罪不起，便索性撒手不管，直接將難題丟給了孫凡。
因為他覺得，以孫凡的心性，其應(yīng)該知道如何處理此事，才是對土系和他自己，都最為有利的。
“蒙受冤屈的是孫凡，如今他又執(zhí)掌了太子令。依本座之見，如何處理鄧沖，就由他來決定吧。”
說罷，外門主一拍屁股，便來了一個溜之大吉。
外門主一去，躁動與不安，便成為整個中心演武場的主旋律。
“看來鄧沖這次是死定了！”
“你懂個屁，門主這是以退為進，有心放鄧沖一馬?！?/p>
“孫凡應(yīng)該不敢亂來?！?/p>
所有的議論與猜測，隨著孫凡不冷不熱的聲音，于剎那間灰分湮滅。
“鄧沖，別說小爺沒給你機會。兩條路，要么叩頭謝罪，要么與我一戰(zhàn)，你自己選吧?！?/p>
死寂！
絕對的死寂！
在場的長老、弟子，全都驚駭?shù)帽牬罅搜劬?，甚至連本能的呼吸，都已經(jīng)忘記。
死寂之后，便是爆炸般的唏噓不止。
“我沒有聽錯吧，孫凡要與鄧沖一戰(zhàn)？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你應(yīng)該沒有聽錯，除非我的耳朵，也了出毛?。 ?/p>
這道選擇題在別人眼中，是那么的簡單、明了，但其在鄧沖眼里，卻猶如催命的符咒一般，讓人畏懼。
他怕了。
也可以說是深度的理智。
孫凡的深不見底，已經(jīng)給鄧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應(yīng)戰(zhàn)？
以孫凡平日里的行事作風(fēng)，鄧沖此戰(zhàn)必定九死一生。
叩頭？
就算鄧沖不在乎自己的臉面，四系大長老也會在其下跪之前，親手擊斃了他。
所以此時的鄧沖，是戰(zhàn)也死，不戰(zhàn)也是死！
他已經(jīng)被孫凡逼到了絕路之上。
不過就在鄧沖緘默不語，尚沒有下定最后的決心之時，牛鼎天的聲音，卻驟然響了起來。
“收拾你小子，哪用得著我?guī)熓宄鍪?，就讓牛某和你過上幾招吧?！?/p>
聞言，孫凡表情不悲不喜，聲音不冷不熱，但其周身的氣度，卻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獨有的威嚴。
“生死約何在？！”
生死約是無雙戰(zhàn)宮獨有的一種文書，由執(zhí)法堂統(tǒng)一發(fā)放。
只要簽署了生死約，哪怕是普通弟子打死了門主的兒子，戰(zhàn)宮事后也不得追究。
而且執(zhí)法堂，還要保證決斗絕對的公平性。
這里的公平性，指的是禁止第三方插手、干預(yù)，而并非是決斗的具體細節(jié)。
由于是生死戰(zhàn)，簽訂生死約后，最終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所以這場戰(zhàn)斗，沒有任何規(guī)則。
毒藥、暗器、神兵、靈獸，只要你能想到的，皆可運用。
沒有卑鄙，沒有光明正大，有的只有生與死！
“要簽訂生死約？這是不死不休啊！”
“你說牛鼎天敢簽嗎？”
“我看孫凡根本就是在虛張聲勢，應(yīng)該是他不敢簽才對?！?/p>
生死約由執(zhí)法堂主親自奉上，由此便可看出，外門對這戰(zhàn)的重視程度，顯露無余。
嗑破食指。
揮手急書。
“孫凡”二字，躍于紙上。
“到你了。”
牛鼎天抬手接住了，孫凡丟過來的生死約，眼皮本能的抽搐了一下，低聲嘀咕道，“不就是生死約嗎？簽就簽，老子也不是沒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