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值得他這樣。
他的眸子里,好想有一種更深更深的東西,我不明白……
林涵予站起來,陪我走著,突然有個電話,他接了電話,離開我,慢慢的身前走去……
望著門口,走廊的灰色將他淹沒。沒有房間沒有家也沒有路,只有灰色,絕望地將他罩住……
我上了車,林涵予走過來說:“你回去吧。我有點(diǎn)事要離開?!?/p>
就這么就走了,我說:“帶二個人走吧?,F(xiàn)在不太安全?!?/p>
林涵予看了看我,黑色大眼睛終于流露出一點(diǎn)哀傷,那點(diǎn)哀傷令他動人。
他對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交代了二聲,然后,帶著二名肌肉男離開。
我回到家。好累……
什么也不想,我躺在床上,累得睡不著……
說是睡不著,其實(shí)也迷迷糊糊的,不清醒了……
突然有響聲,等我坐起來的時候,華麗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
一群黑衣人用槍慢慢地逼了進(jìn)來……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肌肉男們也掏出了槍,但不敢射擊……
樓下傳來noxanne的尖叫聲……還有小唯克的哀嚎……
黑衣人示意我們出去,然后他們退了出去,如他們進(jìn)來一樣,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bunne-jones走了進(jìn)來……
然后bunne-jones碧藍(lán)的眸子,仍舊浸了冰水一樣……看著我……然后示意我跟他去……
突然,有一點(diǎn)害怕。
我去衛(wèi)生間換了衣服,然后跟著肌肉男們下了樓,向客廳一看,我家所有的人都在一邊坐著,四周大概有超過二十幾名的持槍黑衣人,看那身肌肉……我疑惑地看了看我身邊的二位……身材好像??!
bunne-jones和一個中國男人坐在一起……那個男人,我從未見過,卻又覺得好像認(rèn)識!
花自棄抬頭看了看我……眼睛里有一點(diǎn)焦慮……想表達(dá)什么,但又……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柜子……
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站在那邊,愣了一會兒,就聽到bunne-jones用意大利語說:“帶她下來。”
難道,這一切是bunne-jones的安排?!
我走下去,站在大廳中央,靜靜地看著bunne-jones,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個中國男人開口了:“你好,羅小姐!”
我想,他必定認(rèn)識我的父親!我沒有說話,只是認(rèn)真的看著他。
他大概有三十多歲了吧,有一雙很銳利的眸子,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人,都像刀子一樣讓人不舒服。鼻子很高很挺很尖,薄唇,下巴方正……線條很冷硬,不是冷唯別那種光滑的玻璃鋼一樣的冷硬,是完全另一種的,無情的殘酷的好像全社會的黑暗都在這眸子里隱著藏著……像無底的暗,讓人看了,就覺得害怕!
他的身材不算高大,但肌肉真的很結(jié)實(shí),脖子,幾乎和頭一樣的粗壯,手,那雙手,暴力的大手,一看就覺得能打破一張實(shí)木桌面。
怎么辦?
bunne-jones和他坐在一起,想必關(guān)系不會太壞。
我靜靜地站在那里,腦子里急速分析……汗,慢慢的生出來……順著我的背……向下滑去……
我很高興,我的臉上不太喜歡出汗!
“身材還不錯,長得也好,怪不得我的弟弟喜歡你?!蹦腥溯p輕的贊美讓我從心里發(fā)寒。
我的眸子一驚,上天啊,只要他弟弟不是夏之天,是豬是狗都好!
“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誰了?”第一次,我看到,有人把微笑都能演示成一種威脅。
我仍然不說,不動。做一個老實(shí)的木頭人。我現(xiàn)在最大的武器就是冷靜……
只有冷靜……才能生存!
而我,必要生存!我不能讓冷唯別來加拿大參加我的葬禮,又一次失去我們的寶寶。那,他的人生也太悲慘了。
我突然想到,我的心,可以冷靜,但我的表情……不能!夏之天覺得我的表情對他很有挑戰(zhàn)性,那我,就不要繼續(xù)用相同的方式挑戰(zhàn)他的哥哥了。
我像是突然認(rèn)出他來,開始發(fā)抖……
這不是裝的,我真的害怕。
花自棄站起來:“存在過來?!?/p>
我回頭,有二個黑衣人突然用槍冷冷的橫過她的胸……花自棄大怒……但,不知怎么的,忍下了,坐下來,示意我過去……
我不能過去,那個角度不好……我要選擇靠廚房門的位置,當(dāng)然我知道跑到廚房是無濟(jì)于事的,可是我們的廚房有地下室,地下室有另一個對外出口,雖然也有可能有人把守,可是,有一切生機(jī),我還是想試一試。
bunne-jones道:“都放輕松點(diǎn),坐下來,等一等!現(xiàn)在才十一點(diǎn),夜,還長著呢?!”
等一等,等誰?
我突然想到了林涵予?!天啊,他幸好走了!夏之天一定是出事了,他的哥哥才再會飛到加拿大來找我們的麻煩。如果是這樣,我和林涵予的麻煩最大?;ㄗ詶壦麄儯贿^是無辜受累。
果然,花自棄說了:“存在,過來,哪都不要跑,這事,和我們沒關(guān)系。只是做個見證而已?!彼窃诎凳疚?,不要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