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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一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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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現(xiàn)在有銀蠱,又和姐夫的金蠱經(jīng)常結(jié)合雙修,巫蠱之術(shù)也已經(jīng)爐火純青,那郭絡(luò)羅氏即便再厲害也有限。再不行我如今有了式神,還怕她一個凡人不成,我的式神可是很兇悍的。要不姐就同意巖田的要求,跟姐夫也各自契約一只式神唄。”王晗雪邊說邊笑道,眼底眸光一閃,好似想要算計王晗煙似得。

王晗煙瞥了她一眼,淡笑著道:“式神便不用了,陽說了,我們的蠱要是養(yǎng)到了極致,你那只契約靈也不一定能夠比得過?!?/p>

“那是最好,不過蠱蟲總是難馴養(yǎng)的?!蓖蹶涎┮荒槻辉妇退懔耍乙彩呛靡獾谋砬?。

王晗煙笑笑,起身道:“你也小心著點,那巖田如今還要依仗我們洪門天地會,待到哪日他不需要我們的時候。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你此次不就因式神而受反噬了么,這東西還是悠著點好。我看他其他侍妾的式神溫和力量也不小,為何給你的就是這般兇悍男馴的式神?”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嘴角還勾起了一抹笑。

王晗雪握著手,指骨因握手動作顯得有些蒼白,看來因為各自成婚,一個是正妻,一個只是侍妾,也讓這兩姐妹的關(guān)系越發(fā)變質(zhì)了。

兩人之間也產(chǎn)生出了溝壑了吧!

王晗雪回到房里,拿起一根鞭子,就朝候著的綺月抽去,那鞭子帶著些靈力,抽打在身上,身上不會出現(xiàn)任何痕跡,但是那一鞭鞭的力道卻是抽在了靈魂之上。

綺月痛苦不堪,卻又不敢出聲尖叫,她也知道王晗雪這個主人此刻是憤怒的,若是尖叫了,怕是會引來更殘暴的對待。

忍著靈魂上如火燃燒般的疼痛感,綺月第一次開始質(zhì)疑,王晗雪真的能幫她得到蒼杰么?

“掃興!去給我找十個陰年陰日陰時生的人的魂魄來!”王晗雪抽打了一陣子,見綺月一聲不吭后,也掃了興,丟下鞭子對她吩咐道。

綺月聽聞,福了福身,忍著靈魂上火辣辣的痛,轉(zhuǎn)身出去了。

王晗雪則漫步走向梳妝臺,梳妝臺上的鏡子是琉璃鏡而不是昏黃不清的銅鏡,看著鏡子里,自己越發(fā)精致美艷的臉,那媚眼輕挑,帶著點點風情。

在巖田松一郎那個變態(tài)的調(diào)教下,她的身段越發(fā)妖嬈,比之那些風塵女子更是尤勝幾分。

王晗雪欣賞了一陣,眼底卻是泛起了怨色,若不是郭絡(luò)羅氏那個女人,她不會走上這條路。想到新婚夜被那變態(tài)折騰的模樣,她就更恨了。

要不是郭絡(luò)羅氏給她又下了毒,她如何會甘愿成為巖田的侍妾,雖然契約式神后她變得美艷了,力量變得超出常人了,但是她也自此沒有了自由與追求,得一生受那變態(tài)控制。

想到?jīng)]有未來,沒有自由,王晗雪臉上的表情也愈發(fā)猙獰。

此時聽到丫鬟給巖田行禮的聲音,她快速變化臉部表情,起身迎了出去……

秦淮河上,綺月的小畫舫飄蕩在河面上。

隨著她撥弄琴弦吟唱歌曲,兩岸甚至一些畫舫上的公子哥們皆被歌聲還有她的身姿給吸引了。

綺月卻不搭理一分,繼續(xù)撥弄琴弦,唱著歌曲,畫舫繼續(xù)朝前劃行。

不消時,綺月目光鎖定了一個公子哥,那人有些消瘦,長得還算俊朗,穿著一襲藍衫,手持折扇,臉上的笑容很迷人,正與小廝在街上行走著。

綺月喚來丫鬟,對她耳語一番,那丫鬟領(lǐng)命點頭,走到甲板上沖那公子哥喚道:“那位公子,我家小姐說與你有緣,邀請你上船一敘?!?/p>

聞宏翰聽聞一呆,隨后指了指自己,丫鬟笑笑,點點頭,兩個小廝拿了船板搭上了岸。

耳邊攤販羨慕的看著聞宏翰,紛紛私語道:“這綺月姑娘是近幾日突然出現(xiàn)的,她的畫舫可是直接帶看得上眼的客人。才情了得,之前護軍參領(lǐng)家的大少爺布仁一擲千金想要見她一面都未曾得見呢。而最后那位布仁大少爺竟然也沒有生氣,直接回府了?!?/p>

聞宏翰聽著,心里有了一股自豪得意感,想了想便敲打著折扇上了畫舫。

撤了過板,船繼續(xù)劃行,不多會兒就消失在大家的眼前了。

“公子坐!”綺月沖聞宏翰微微一笑,聞宏翰微笑著點頭,落了座,他的小廝則被人領(lǐng)去了一邊品嘗茶點去了。

兩個丫鬟將茶點奉上后也退了下去,聞宏翰打量著綺月,隨后笑道:“在下聞宏翰,還不知姑娘名諱呢!”

“綺月?!本_月微微一笑,那笑容上帶了些鬼魂都會多或少會些的迷惑術(shù)。

聞宏翰果然被這抹笑容所迷,起身不自覺的靠近了綺月,綺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手指甲在怨氣的滋生下很快變長,看上去有些可怕。

趁著聞宏翰迷惑之際,綺月的手伸向了聞宏翰的胸膛。

就在要得逞之際,一抹黑影突然出現(xiàn),拍開了她的手,并將聞宏翰給劫走了,放在了一旁的甲板上,而那黑影人則是一個美艷的三十出頭的婦人。此刻正面無表情的看著綺月,微紅的眼中透著殺意。

“鬼?”綺月打量許久后,發(fā)現(xiàn)此女跟她一樣是鬼魂,但是明顯能力比她強,看來死了有不少年歲了。

聞何氏憤恨的瞪著綺月,怒道:“你為禍他人我不管,但是你膽敢傷害我兒,我便要了你的命!”

“誰要誰命還不知道呢,手下見真章!”說著,綺月足下一點,整個人騰空飛沖向聞何氏,雙手指甲變長,聞何氏也不甘落后,漆黑的指甲也長長如利劍般,兩人一來一往在甲板上打斗起來。

只是兩人對戰(zhàn)沒有持續(xù)多久,綺月畢竟是新魂不久,就算得到式神的部分能量也是比不過一只死了足有十八年的聞何氏的。

光迷惑術(shù)與幻術(shù)她就比不上人家,別說如今她還被困在人類驅(qū)殼中。

越打,綺月嘴角的笑容就更甚。

這樣一只老鬼可比聞宏翰那個陰年陰日陰時出生的魂魄有用多了,綺月一個翻身回到琴家前,突然撥動琴弦,第三根琴弦斷開,彈射向聞何氏,聞何氏正追趕著綺月,哪里料到綺月會如此陰險。

那琴弦內(nèi)藏著的竟是童女陰血,這種污穢之物可養(yǎng)魂,更可使鬼魂失去力量,虛弱不得動彈。

琴弦扎入聞何氏的魂魄中,綺月繼續(xù)撥弄琴音,童女血灌入聞何氏魂魄內(nèi),不會兒聞何氏就倒了下去。

聞何氏看著兒子,滿臉的痛苦與不甘,更多的則是后悔,后悔沒有第一時刻帶著兒子離開這里。

如今自己也被擒獲,怕是再也沒有能力保護兒子了。

“老鬼,不過如此嘛!”綺月停下?lián)芘傧?,不知在琴下按了一個什么機關(guān),扎在聞何氏魂魄上的琴弦自動歸位。

綺月則耀武揚威的走到聞何氏身前,用腳踢了踢聞何氏的魂魄,滿臉的嘲諷。

“得意什么,你如此增加業(yè)障,入了鬼界,必然會被打入那十八層地獄中受苦千萬年。你身上沾滿了污穢,沾滿了殺孽,你不得好死!”聞何氏憤怒的罵道,罵完自己也躺在地上虛弱不堪起來。

綺月勾起一抹笑,蹲下身子,用手抬高了聞何氏的臉:“不得好死?我本身便是鬼了,大不了就是灰飛煙滅,可是我知道,我不會死的,我會永遠不滅。我不僅不會死,還會搶回屬于我的東西!”

“哈哈哈……業(yè)障這個東西,我做了十多年的鬼,會比你知道的少。天地因果,報應(yīng)不爽,你會受到報應(yīng)的,你若敢動我兒,我便詛咒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或人!”聞何氏從她話中聽出了什么,冷笑著說道。

綺月臉色一變,一腳踢翻了聞何氏,用腳踩在她的魂心上,痛的聞何氏差點暈厥過去。

“你敢詛咒我!”綺月剛才可是瞧得分明,這老鬼的詛咒已經(jīng)生成了,若是真的對那聞宏翰下手,怕她真的會什么都得不到。

“你敢動我兒,灰飛煙滅我都不怕。你說呢!”聞何氏破罐子破摔,根本不受威脅,不知痛一般,看著昏迷的聞宏翰滿臉的慈愛。

“啪啪啪……”

船艙頂上的觀光臺上突然傳來拍手聲,兩鬼同時看去,綺月見是潘蘇和賀紫云后,頓時憤怒起來,雙眼如染上火焰般,怨恨的瞪著兩個引魂使。

賀紫云利落的落在了甲板上,潘蘇則不屑的瞥了綺月一眼,根本沒有下來的打算,繼續(xù)靠在觀光臺的圍桿上。

綺月被潘蘇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憤怒的喝道:“你是引魂使又如何,勾引我男人,要不要臉!”

“你男人!”潘蘇嗤諷的接話,隨后暴露出一個大秘密來:“在我與蒼杰哥哥未死前,我們可是有婚約的,若不是我體弱先走一步,只需一個月我便將于蒼杰哥哥大婚成為夫妻的,可惜我們有緣無分,我先一步下了鬼界。成為引魂使除了功德與機遇外,還需要洗煉魂魄,我不愿忘記蒼杰哥哥,便用七情來換取了保留這段記憶。蒼杰哥哥不記得,不代表我也不記得,你說誰誰搶了誰男人?”

綺月睜大了眼睛,不置信的樣子。

賀紫云嘆了口氣,搖搖頭,看著綺月:“你若繼續(xù)錯下去,只會萬劫不復(fù),那個王晗雪根本不是一個好主子,你會后悔的,還會牽連到蒼杰大哥。潘蘇用七情換取記憶保留,她早就沒有了談情說愛的心思,她對蒼杰大哥不過視作兄長般,我們四個引魂使早就情同兄妹。蘇兒姐姐她為人冷漠些,也是因為七情被抽離的緣故,她來也是為了你和蒼杰大哥好,綺月,你當真誤會蘇兒姐姐了,你若真的愛蒼杰大哥,還請不要拖累他。至于蒼杰大哥當初遠離你,也是有原因的,你真的誤會他了?!?/p>

“你們一個個都說有原因,卻是不肯告知我為何原因,你們到底瞞著我什么?她與蒼杰生前是夫妻,什么七情沒有了,不還是死乞白賴的扒著蒼杰不放么!”綺月說的話太難聽,潘蘇面上的表情也愈發(fā)寒冷起來。

賀紫云瞪著綺月,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瞳孔突然綠光大盛,綺月整個人定在了遠處。

跟著走到了聞何氏跟前,摸了一顆魂力丹給聞何氏服下,聞何氏很快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多謝賀大人,這些年若不是您四位大人開恩放任小婦人在兒子身邊守護,我兒怕早就被人害死了。”聞何氏真摯的感激道。

“聞宏翰此生最大的劫難已經(jīng)化解,你也該去投胎轉(zhuǎn)世了,你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再這么下去,閻王爺他們可就要生氣了,到時候受牽連的可就是聞宏翰他們父子了?!辟R紫云對聞何氏說道。

聞何氏低下頭,想了許久,最后看了兒子一眼,道:“大人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再守護兒子一個月,一月后我必會乖乖隨您去鬼界受罰!”

“唉…罷了,都等了十八年了,不在乎這一個月了,去吧!”賀紫云嘆了聲氣,天下父母心,即便死了也想守住兒子護他一生平安。

聞何氏感激不已,用幻術(shù)屏蔽了他人的感官,將兒子抱起朝不遠處的岸邊飛去了。

綺月只能眼睜睜到嘴邊的兩只魂魄離開了,怨恨的看著賀紫云和潘蘇。

“你們就是看不得我好!”綺月憤怒的發(fā)火,賀紫云看了綺月一眼,道:“你既然已經(jīng)受了不止一次鞭打之罰,為何還肯跟著王晗雪?”

“她姐姐有銀蠱,她能煉制出情蠱來,情蠱在六界之中不管對誰都是有用的。我要蒼杰只屬于我,不要做那勞什子的引魂使!”綺月將目的說了出來,她也不想說,只是賀紫云卑鄙,對她用了真言術(shù)。

“情蠱?呵……”潘蘇卻是笑了,見綺月憤怒的看著自己,便嘲諷的出聲道:“情蠱的確可以控制六界中的任何生物,但是你可曾想過,那情蠱是王晗煙煉制出來的,用的也是她的血,那么蒼杰到時候是愛上你,還是愛上她?不說王晗煙那個凡人煉制不出來,就算煉制出來也是正對人類的,妄圖控制人類以外的其他各界中人,簡直是異想天開!”

“再有,蒼杰哥哥若是不做引魂使了,你知道他是什么結(jié)果么?一,蒼杰哥哥犯了大罪,那么不是入地獄永遠服刑便是填入忘川河底,被其他殘魂斷魄給吞噬了。二,蒼杰哥哥死了,不然他此生都將為引魂使。你是要得到他,還是要毀了他?果然,我當初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定會害了蒼杰哥哥,果然我勸蒼杰哥哥離開你是正確的!”潘蘇如此說完,綺月已經(jīng)愣住了,聽到后面的話,又再次憤怒起來。

“我就知道你是在欺騙我,什么會死,什么會懲罰都是假的。你就是想要獨霸蒼杰,想要得到他,不讓我靠近他,你就是想拆散我們。你個惡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永生的人又如何會死,而我沒有了七情更是不會犯錯,所以你這個詛咒對我可沒用!”可惜,潘蘇油鹽不進,根本不在乎,反而輕飄飄的說著這番話,讓綺月更加氣恨起來。

“蘇兒姐姐,你別激怒她了,我們告訴她真相吧!”賀紫云皺了皺眉,以前她也曾偷偷看過綺月。

那時候的綺月,她當真喜歡,善解人意,雖然有些優(yōu)柔寡斷,卻也溫婉賢淑。

死后的她,不知是被怨氣侵襲還是被那式神的煞氣感染了,竟是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囂張跋扈,油鹽不進的講不通,聽不進,讓人頭痛不已。

綺月聽了這話,卻是安穩(wěn)下來,盯著賀紫云等待她開口。

賀紫云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來:二十年前,金陵城趙府有個貞靜賢淑,溫婉俏麗的女兒,名為趙靜柔。她聰慧乖巧,家里雖然不是頂富有,卻是父寵母愛,兄長愛護,幼弟維護。

就這樣,她幸福快樂無憂的長大了。

雖然被保護的很好,但是她卻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并不會如其他家的姑娘那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看那些風花雪月的小言,幻想自己未來的丈夫是如何模樣。

反而時常穿男裝與兄長父親出行在外,增長了許多見聞。

漸漸的,趙靜柔年歲大了,趙老爺也就不再帶她出門,偶爾閑置下來的時候,她也會羞怯的幻想自己的未來夫婿是什么樣子。

在她及笄后不久,那時正值陽春三月,有一天與趙夫人去城外的興云寺燒香拜佛時,在寺院桃花樹下,她邂逅了一位冷酷瀟灑的公子,從此迷了心。

而那位本該無心的冷酷瀟灑的公子也看中桃花樹下,溫婉輕笑,面帶嬌羞的她,兩人就這么相愛了。

后來被趙老爺?shù)弥?,可是趙老爺并未生氣,還讓趙靜柔小姐叫來了那位公子。

初見那位公子,趙老爺是有些不同意的,他認為那位公子太過冷酷,面部表情都沒有一個,還穿著一身古怪黑衣,讓人有些不喜。

可交談后卻是發(fā)現(xiàn),那位公子才情不錯,對經(jīng)商也有一套自己的見解,更可貴的是,他孑然一人,愿意入贅趙家。

這門婚事很快就定下了,下了定,合了八字,當年臘月初十那位公子帶著家產(chǎn)入贅了趙家。

婚后,夫妻倆恩愛幸福,趙老爺與趙夫人也就徹底放了心。

十年過去,那位公子還是如初見時一般的模樣,趙府人開始恐慌,認為那位公子是妖怪,找道士來收他。有一些道士為了錢財,故意說那位公子是什么什么精怪所化,卻又沒本事將人收服。

趙老爺就親自跪拜著去了相國寺,想求義通大師出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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