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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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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云微微一笑:“是我,煩請姑娘通報一聲,就說楚凌云有事求見?!?/p>

綠衣女子卻立刻顯得有些為難:“請狼王恕罪,并非我不肯通報,而是咱們玄衣教歷來有組訓(xùn),絕不會與朝廷有任何來往,狼王是朝廷中人,這……”

楚凌云依然微笑:“凡事都有例外,是不是?或許我就是那唯一的例外呢?就請姑娘通報一聲,至于見不見,還是殷教主說了算?!?/p>

綠衣女子仍然感到為難,但是狼王的面子卻不能不給,是以沉吟片刻,她終于點了點頭:“好吧,我就為狼王破一次例,請狼王在此稍候。”

說罷她轉(zhuǎn)身而去,端木琉璃卻不由撇了撇嘴:“這話你還真敢說,你連人家殷無容的面都沒有見過,憑什么說你會是唯一的例外?”

楚凌云很是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不是我想自夸,而是我不這樣說她就不肯去通報,我們不是更沒有希望嗎?”

眾皆無語:她肯不肯通報不是重點,殷無容肯不肯見你才是重點吧?沒辦法,如今只能祈禱你真的是那唯一的例外了。

眾人安靜地在谷口等待著,順便賞賞周圍的風(fēng)景。不知是不是他們的祈禱真的起了作用,許久之后,便看到那綠衣女子重新急匆匆地奔了過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奇之色:“狼王,我家教主有請,跟我來吧!”

眾人聞言不由大喜,彼此對視了一眼:不會吧?真的出現(xiàn)了例外?

綠衣女子早已讓在一旁,等眾人靠近之后才轉(zhuǎn)身向谷內(nèi)走去,邊走邊微笑說道:“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我原本以為教主絕對不會見你們的,誰知我剛剛說出狼王的名字,她便說請你們?nèi)雰?nèi)敘談。狼王,你果然成了唯一的例外!”

楚凌云滿臉謙虛地微笑著,心底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方才那句話不過是信口胡謅,所以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殷無容為他破例。何況玄衣教的消息應(yīng)該不是那么閉塞,她大概早就聽到那些傳言了,為何還愿意幫助一個弒君篡位的反賊呢?

“關(guān)于我的傳言,玄衣教的人大概都知道了吧?”沉默中,楚凌云突然開口。

綠衣女子一愣,不由回頭看了他一眼,接著點了點頭:“是的,都已經(jīng)聽說了,不過幾乎所有人都不肯相信,說狼王絕對做不出那種齷齪之事?!?/p>

楚凌云笑笑:“多謝。是不是因為這個,你們教主才肯見我?”

綠衣女子抱歉地笑笑:“狼王恕罪,這我真不知道!說實在的,我也在奇怪教主為何肯見你。畢竟以前她曾經(jīng)說過,就算是三國帝王親臨,她都不會見?!?/p>

這樣?狼王的面子還真是夠大。

幾人都沉默下去,跟在綠衣女子身后不緊不慢地走著??墒沁@一走居然就是近一個時辰,雖然兩旁的景物不斷變化,卻依然沒有看到任何建筑。

楚凌云不由目光一閃:“請問……對了,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這綠衣女子本就生得眉目清秀,此刻展顏一笑越發(fā)顯得清麗動人:“不敢,我叫滴翠。”

“好名字?!背柙撇挥少澚艘痪?,“姑娘穿一身綠衣,可不就顯得蒼翠欲滴?請問滴翠姑娘,還要多久才到?”

滴翠笑了笑,抬手一指:“狼王不必著急,轉(zhuǎn)過前面那片密林便到了?!?/p>

楚凌云點頭:“方才滴翠姑娘前去通報,一來一回似乎也沒這么久吧?莫非你們另有通知教主有客上門的法子?”

滴翠點頭:“是另有法子,不過請狼王恕罪,未經(jīng)教主允許,我不便相告?!?/p>

楚凌云本也無心探問旁人的*,聞言只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在滴翠的帶領(lǐng)下轉(zhuǎn)過那片密林,眼前果然豁然開朗,但見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房屋閣樓密密麻麻,不計其數(shù),掩映在周圍的青山綠水之間,好一個世外桃源。

難怪玄衣教寧肯謫居在此不問世事,既然有如此好去處,若是換作旁人,只怕也會流連忘返。眾人各自在心底贊嘆不已,滴翠已經(jīng)見怪不怪地帶著眾人徑直往處在最中心的一座閣樓而去。

走到近前,只見那座閣樓共有五層,雄偉氣派中不乏婉約雅致,上書三個大字:怡然居,取的顯然是怡然自樂之意,而且很明顯,這里應(yīng)該就是玄衣教主殷無容的居所。

果然,滴翠已經(jīng)回頭看著楚凌云,含笑說道:“狼王請,教主正在恭候狼王大駕?!?/p>

楚凌云點頭,幾人便隨她一起進(jìn)入了大廳。另一名綠衣女子上來迎接,滴翠便吩咐她上茶,又回身招呼眾人落座:“各位先請坐,我去通報一聲。”

楚凌云點頭,她便轉(zhuǎn)身上了樓。不多時,已有侍女奉了熱茶上來,藍(lán)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接著低頭瞅了一眼:“會不會有毒?”

喝都已經(jīng)喝了,現(xiàn)在才問不嫌晚了點?

知道他是開玩笑,眾人也懶得開口。便在此時,滴翠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幾人面前:“教主有令,請狼王和狼王妃入內(nèi)一敘,其余幾位在此等候就好?!?/p>

雖然這是在人家的地盤,理應(yīng)講究領(lǐng)客隨主便,段修羅等人卻極不放心,楚凌云倒顯得無所謂,含笑點頭:“有勞了。”

起身握住端木琉璃的手,兩人邁步就走,段修羅也跟著站了起來,眉頭微皺:“狼王?”

“沒事?!背柙苹仡^看他一眼,笑的溫和,“我已經(jīng)試過了,這茶沒有毒,而且茶葉相當(dāng)不錯,多喝幾杯,我們一會兒就來。”

段修羅無奈,只得重新落座:“萬事多小心,還有我們?!?/p>

藍(lán)醉和水冰玉也點了點頭,無聲地傳達(dá)著自己的關(guān)切。楚凌云心中一暖,笑容也更加溫和:“我知道,走了。”

跟著滴翠拾級而上,兩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樓梯口。段修羅頗有些坐不住,干脆起身走到樓梯前探頭探腦地張望:“沒事吧?”

“沒事。”藍(lán)醉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凌云身手卓絕,琉璃聰明絕頂,他們夫妻雙劍合璧,可謂天下無敵。所以如果是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急也沒用?!?/p>

段修羅回頭看他一眼,跟著哼了一聲:“你就替他倆吹吧!要真那么厲害,怎么會被人逼得跑到這種鬼地方來?”

藍(lán)醉也哼了一聲:“這地方有什么不好?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依我看,也別去管什么皇上皇子了,干脆跟琉璃留在這里,白頭到老算了!”

楚凌云和端木琉璃也很想,不過可惜,他們有必須要做的事,逃不開,也躲不掉。

一路上了五樓,進(jìn)入其中一個房間,滴翠才停步轉(zhuǎn)身:“請二位在此稍候,教主馬上就來?!?/p>

說完,她居然立刻下了樓,很快便聽不到腳步聲了。端木琉璃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的布置十分清雅,內(nèi)里陳設(shè)的東西雖然不多,每一樣卻都價值不菲。笑了笑,她不由點頭:“這位殷教主品位不俗,不過……”

楚凌云目光微閃,卻只是微笑:“不過怎樣?”

端木琉璃唇角的笑意漸漸消失,顯得有些遲疑:“我總覺得這種風(fēng)格似乎有些熟悉,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p>

“你也這樣覺得?”楚凌云的眼中閃過一道銳芒,“這么說,不是我的錯覺?!?/p>

端木琉璃剛要張口,突然目光一凝:“來了!”

片刻后,果然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跟著人影一閃,一個墨綠衣衫的女子已經(jīng)從珠簾后走了出來,站在了兩人面前。只見她一雙眼眸明媚如春水,美得令人心醉,不過可惜的是,雪白的輕紗遮住了大半張臉,不知這位神秘的殷教主究竟是怎樣的天姿國色?

然而,就在殷無容出現(xiàn)的一瞬間,端木琉璃卻突然覺得鼻端傳來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一個久未想起的名字驟然浮現(xiàn)在了腦海中!難道……真的是她?

殷無容的目光只是從她的臉上輕輕掃過,跟著便牢牢地鎖定在了楚凌云臉上,眼中的光芒無比復(fù)雜:“狼王,我們又見面了!只是不知這次見面,你還記得我這個故人嗎?”

楚凌云臉上掠過一絲愕然,一個熟悉的名字同樣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中:“你……你是……”

聽到這個聲音,端木琉璃終于確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不由一聲苦笑:“想必這也算他鄉(xiāng)遇故知了!自上次匆匆一別,再未見面,別來無恙嗎,天蔻?”

殷無容的身軀微微一僵,終于慢慢抬手揭去了臉上的輕紗,露出了一張對二人而言再熟悉不過的臉,不是已經(jīng)消失許久的蘇天蔻是誰?

神秘的玄衣教主,居然是天狼的龍頭老大蘇天寧的妹妹,也是楚凌云青梅竹馬的戀人蘇天蔻!

怪不得,玄衣教明明歷來有組訓(xùn),絕不會與任何朝廷有絲毫牽扯,可是這殷無容一聽來者是東越國的不敗神話楚凌云,便毫不猶豫地放行了,原來那不過是因為殷無容就是蘇天蔻!

當(dāng)日蘇天蔻與端木琉璃一同前往順元帝陵尋找血寒玉,并最終如愿以償??墒窃谧詈蟮臅r刻,端木琉璃卻指認(rèn)蘇天蔻與別人聯(lián)手陷害她,才讓她落入了藍(lán)月白手中。雖然當(dāng)時蘇天蔻并不承認(rèn),卻也拿不出洗清自己的證據(jù),便獨自一人遠(yuǎn)走他鄉(xiāng),自此再不曾露面。

原本以為今后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jī)會,想不到再見居然是今天?

看到楚凌云臉上不加掩飾的驚愕,蘇天蔻只是淡然一笑:“凌云哥哥,想不到我們會在這里見面吧?”

“沒想到你就是玄衣教的教主,天蔻,你的隱瞞功夫夠到家。”楚凌云慢慢點頭,“在這個世界上,很少有讓我吃驚的事,但我不得不承認(rèn),你嚇到我了?!?/p>

蘇天蔻淡淡地笑了笑:“能把你嚇到,我也算本事不小。凌云哥哥,坐吧?!?/p>

三人各自落座,一時卻都沉默下去。端木琉璃看著蘇天蔻,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異樣的不舒服。表面看起來蘇天蔻并沒有多少變化,但她臉上的神情和眼中的光芒卻偏偏又那么冷漠,哪里還是當(dāng)初那個婉約的柔情女子?

沉默之中,楚凌云首先開口:“天蔻,你何時成了玄衣教的教主,又是怎么成為教主的?”

蘇天蔻淡然一笑,將手中的輕紗放在了一旁:“其實也不復(fù)雜。師父,也就是上任教主與我偶然相識,覺得與我十分投緣,便收我為徒,并在去世之前將教主之位傳給了我。不過我怕你知道之后會反對,便以白紗蒙面,并改名殷無容,果然瞞過了你。”

楚凌云點了點頭,這倒并非重點。吐出一口氣,他直入主題:“東越國皇室的變故,你是否已經(jīng)知道?”

蘇天蔻點頭眼中掠過一抹含義復(fù)雜的光芒:“自然知道,我雖然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東越國的任何變故卻都一清二楚。凌云哥哥,你怎么會被人逼到這步田地?不會是只顧沉醉在溫柔鄉(xiāng),被人抓住可乘之機(jī)了吧?”

端木琉璃忍不住扶額:這是在說我了?可我冤枉?。∽猿捎H至今,我還從沒見過狼王除了腦袋和手腳之外的其他部位呢,就被你罵了!

楚凌云目光清淡,根本不理會這個問題:“既然知道,我就不必再多說了,父皇所中之毒,你是否能解?”

蘇天蔻看著他,嘴角有一絲冷銳的笑意:“凌云哥哥,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問問我肯不肯幫你父皇解毒?”

楚凌云淡淡地笑笑:“你若不能解,就算肯又有何用?”

蘇天蔻一愣,不自覺地點頭:“有道理,那么你先告訴我,皇上中毒之后有何表現(xiàn)?”

楚凌云在腦中稍稍整理一下:“渾身無力,不能言不能動,情緒一激動便會吐血,太醫(yī)診斷之后都說是肺疾?!?/p>

蘇天蔻沉吟著:“若有他們吐的血就好了,我便可以更準(zhǔn)確地判斷。”

楚凌云立刻點頭,拿出了一塊手絹:“這上面就是父皇中毒之后吐的血?!?/p>

蘇天蔻點頭,起身將手絹接了過來:“稍候片刻?!?/p>

說著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室,端木琉璃已忍不住一聲苦笑:“實在是太意外了,玄衣教主居然就是天蔻?!?/p>

楚凌云點頭:“連我都想不到,更何況是你。不過,既然如此,說不定此事比我們想象的要順利。”

端木琉璃并不曾說什么,只是在心中無聲地嘆了口氣:但愿吧!

不多時,蘇天蔻已經(jīng)重新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清淡的笑意:“凌云哥哥,這毒我可以解?!?/p>

這原本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因為楚凌云所中之毒一解,他便可以說出真相,還整個瑯王府清白。然而兩人臉上卻并沒有多少喜色,楚凌云也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你的條件?”

蘇天蔻在他的對面落座,笑的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有條件?”

“我不笨?!背柙瓶此谎?,“說吧,在不違背一個前提的情況下,我會權(quán)衡利弊?!?/p>

蘇天蔻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自覺地反問:“什么前提?”

“不傷害琉璃?!背柙频鼗卮?,“不管是任何方面,不管是多么微小的傷害都不可以,在不違背這個前提的情況下,你可以提出任何條件?!?/p>

蘇天蔻看著他,很久都沒有開口。楚凌云漸漸覺得有些不耐煩,不由眉頭一皺:“為什么不說話?考慮一個條件需要這么久嗎?”

端木琉璃淡然一笑:“因為你這個前提,堵住了她所有的路?!?/p>

楚凌云眼眸一閃:“什么意思?”

端木琉璃轉(zhuǎn)頭看著蘇天蔻,笑得依然淺淺淡淡:“或者,我能猜到天蔻的條件。”

蘇天蔻眼中冷芒一閃:“是嗎?那你不妨說說看。”

端木琉璃抿了抿唇,片刻后嘆了口氣:“我想你的條件就是凌云,或者說是跟凌云再續(xù)前緣,對嗎?”

蘇天蔻又是一愣,再度沉默下去。楚凌云眼中已經(jīng)閃過一抹冷銳:“不說話的意思就是默認(rèn)?這真的是你的條件?”

本以為蘇天蔻會有些遲疑,誰知她居然立刻就點了點頭:“不錯,這就是我的條件。凌云哥哥,你不妨權(quán)衡一下,看是否答應(yīng)。”

楚凌云看著她,一聲冷笑:“有那個必要嗎?你這個條件已經(jīng)違背了我唯一的前提,還有什么好權(quán)衡的?”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蘇天蔻居然并不著急,神情間很是悠哉,“或者,你打算再去找其他的用毒高手?”

“未嘗不可。”楚凌云笑笑,“世間能解此毒的,未必只有你一個人?!?/p>

蘇天蔻聞言,仍然不急不慌地微笑著:“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別的毒我不敢說,但是這種毒天下恐怕真的只有我能解?!?/p>

看得出她絕不像是在開玩笑,楚凌云唇角笑意一凝:“為什么?”

“因為配解藥所需的藥材之中,有一味是我藥神谷所獨有,而且已經(jīng)絕跡。”蘇天蔻簡單地解釋了幾句,“那種草狀如月牙,故名月牙草,已在玄冰大陸上存活了數(shù)萬年。但后來因為不適應(yīng)氣候的改變,數(shù)量越來越稀少,大約百余年前便完全絕跡?!?/p>

楚凌云皺眉:“絕跡?那你……”

“我說能解是因為除了歷任教主,沒有人知道玄衣教還珍藏有少量曬干之后磨成粉末的月牙草?!碧K天蔻打斷他的話,淡定的神情令人不得不信,“我想,兇手就是因為不知道這一點,才給皇上下了這種劇毒?!?/p>

楚凌云這才恍然,不自覺地點頭:“原來如此。那么這劇毒血寒玉是否能解?”

蘇天蔻毫不猶豫地點頭:“能。不過據(jù)我所知,血寒玉應(yīng)該落到幕后主謀的手中了吧?”

楚凌云笑笑:“你怎么知道?民間傳言,不是我派人從藍(lán)月白手中把血寒玉騙走了嗎?”

蘇天蔻看著他,突然微微嘆了口氣:“凌云哥哥,別忘了我們已經(jīng)有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會不知道嗎?就算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會變,你也不會變的,更不會變得那么齷齪。所以你絕不會做出弒君篡位這種事,既然這個前提已經(jīng)是假的,你又有什么必要派人把血寒玉騙走?所以那當(dāng)然是兇手為了讓你百口莫辯設(shè)的連環(huán)局罷了。”

聽到這番話,說絲毫都不動容自然是假的,只不過一想到她提出的條件,楚凌云的目光依然有些冷淡:“果然聰明,不愧是玄衣教的教主??上?,我一直以為幕后主謀是認(rèn)定這劇毒連血寒玉都解不了,才會拿來對付父皇的。早知如此,我應(yīng)該早些把血寒玉搶過來,不就什么事都沒了?”

“沒那么簡單的,你以為主謀想不到這一點嗎?”蘇天蔻搖了搖頭,“他既然早已設(shè)下這個局來對付你,當(dāng)然在動手之前就已經(jīng)把血寒玉握在手中了,根本讓你防不勝防。”

有道理。楚凌云點頭,突然笑了笑:“也就是說,如今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答應(yīng)你的條件,要么蒙冤受屈,繼續(xù)亡命天涯?!?/p>

蘇天蔻微笑:“與聰明人說話就是有這點好處,可以省很多口舌。何去何從,凌云哥哥自己掂量吧!”

楚凌云以手支頜,懶洋洋地看著她:“天蔻,你也說與我多年的交情,那么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從來不受人要挾和威脅的。”

蘇天蔻抿了抿唇:“我知道,可是凌云哥哥,這是我最后的機(jī)會,無論如何我都要爭取一下。你遇到琉璃之后可以把我甩在腦后,忘得一干二凈,但我不同,不管遇到多么優(yōu)秀的男子,我心中始終只有你一個。”

“所以你和藍(lán)月白串通,讓他把琉璃從我身邊帶走?”楚凌云突然一聲冷笑,語聲尖銳,“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重新跟你在一起是不是?”

因為他如此肯定的語氣,蘇天蔻反倒微微有些吃驚:“你怎么知道?”

楚凌云一聲冷笑:“我雖然從未見過玄衣教的新任教主,但我知道藍(lán)月白與玄衣教的約定。”

藍(lán)月白曾經(jīng)受過玄衣教的大恩,所以他曾對前任教主立下誓言,將來只要玄衣教的人帶著他的玉佩找上門,他都必定會傾盡全力為他做一件事,作為報答,而且認(rèn)佩不認(rèn)人。

當(dāng)日在順元帝陵,那個帶著玉佩找上藍(lán)月白的女子正是蘇天蔻。當(dāng)時她遮住了本來面目,也并不曾亮出自己新任教主的身份,然后以那塊玉佩作為信物,讓藍(lán)月白配合她將計就計,悄悄把端木琉璃帶走。

只不過那個時候,包括藍(lán)月白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蘇天蔻就是玄衣教的新任教主殷無容,所以當(dāng)端木琉璃懷疑蘇天蔻并且前去詢問的時候,藍(lán)月白才會矢口否認(rèn),說他從來沒有跟蘇天蔻合作過。

蘇天蔻倒是想不到藍(lán)月白跟玄衣教的約定楚凌云也會知道,只不過到了此時,已經(jīng)沒有隱瞞的必要,她不由嘆了口氣:“沒錯,當(dāng)日的確是我要藍(lán)月白跟我合作,讓他暗中將琉璃帶走??墒橇柙聘绺?,我根本沒有想過獨占你,更沒有想過拆散你和琉璃。”

楚凌云雙眉一挑:“是嗎?”

“是!”蘇天蔻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早已看出你對琉璃動了真心,今生今世怕是離不開她了,所以當(dāng)初我只是讓藍(lán)月白把琉璃帶走一年,一年之后再將她送回到你的身邊。凌云哥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可以去問藍(lán)月白。”

楚凌云看她一眼,顯然并不曾懷疑:“我明白了,你是想利用這一年的時間重新回到我的身邊,這樣即便琉璃回來了,我也不能棄你不顧是不是?”

蘇天蔻苦笑一聲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這樣想的,很幼稚是不是?我也知道憑你的本事,藍(lán)月白不可能永遠(yuǎn)把琉璃藏起來,能夠躲你一年便幾乎是他的極限了。不過我怎么都沒想到,他居然連這一點都沒有做到?!?/p>

到了此時,個中內(nèi)情自是不需細(xì)說,只不過她真正沒有想到的是,藍(lán)月白之所以沒有做到這一點,倒不是因為他的本事太低,而是因為水龍丹的意外出現(xiàn)。

明白了她的真正用心,楚凌云只是一聲輕嘆:“天蔻,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我已經(jīng)有了琉璃,所以別說只是一年,就算是十年八年,我也會繼續(xù)找下去,不會再要別的女人?!?/p>

盡管這話說的決絕,蘇天蔻居然并不曾生氣,只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原也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是想試一試,凌云哥哥,我不甘心,你懂嗎?我不甘心!你要娶的人本來應(yīng)該是我,為什么我卻永遠(yuǎn)失去了這個機(jī)會?我承認(rèn)琉璃是特別的,可是在你的生命中,我明明是第一個出現(xiàn)的,怎么會那么輕易就被她取代了?”

楚凌云淡然一笑:“天蔻,這話你說錯了,不是琉璃取代了你,而是你從來沒有真正溶入我的生命中?!?/p>

蘇天蔻聞言顯得震驚而愕然,更有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當(dāng)年你說過要娶我的!”

“當(dāng)年的我年少輕狂,不知輕重?!背柙莆⑽⒁粐@,“而且那個時候,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刻骨銘心的情愛,只是覺得一直以來你都是我的朋友,知己,或許那就是夫妻之間該有的感情。但是,有了琉璃之后我才知道我錯了,我對你只是親情,對琉璃才是情愛。”

這番話對蘇天蔻的打擊顯然不小,她的臉色漸漸蒼白,眼中更是連續(xù)不斷地閃過一絲惱怒,一絲埋怨,一絲埋怨……

端木琉璃有些擔(dān)心,生怕會因此徹底激怒蘇天蔻,令事情變得無可收拾。不過不等她開口,蘇天蔻便瞬間冷靜下來,又恢復(fù)了方才的平靜:“怎么樣都好,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沒必要再提,我們只說眼前,我的條件你答不答應(yīng)?”

“不答應(yīng)?!背柙坪敛华q豫地?fù)u頭,“我說過,你的條件已經(jīng)違背了我唯一的前提?!?/p>

蘇天蔻攏在袖中的手突然握成了拳,面上倒是笑得淡然:“凌云哥哥,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想跟你再續(xù)前緣不假,但我沒想過把琉璃趕走?!?/p>

楚凌云倒是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跟琉璃共事一夫?!碧K天蔻微笑著,“琉璃為正室,我為妾室,或者只要你愿意把我留在身邊,我甚至可以不要正式的名分,為奴為婢都無妨?!?/p>

居然可以為了楚凌云做到這個份上,足以說明蘇天蔻對楚凌云的確是一片真心。何況,既然可以繼續(xù)跟端木琉璃在一起,這個條件聽起來應(yīng)該不會那么難以接受了。

可是楚凌云卻仍然慢慢地?fù)u了搖頭:“天蔻,你本身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如今又貴為玄衣教的教主,完全可以找到更適合你的人,不必為了我如此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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