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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最快更新奉旨二嫁之庶女棄妃最新章節(jié)!

邢子涯很無辜,有些委屈地回頭看著秦錚,甚至還吸了吸鼻子:“師兄……”

“乖?!鼻劐P拍拍他的腦袋安慰了一句,“咱家這位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氣不大好,喜怒無常的,慢慢你就習慣了?!?/p>

“子涯,其實你該偷笑了?!倍四玖鹆蝗恍σ饕鞯卣f道,“至少從我進入瑯王府以來,從來都是咱們被狼王氣得直翻白眼,可是方才你說那幾句話的時候,狼王居然被你氣得翻了個白眼,你好本事。”

邢子涯瞬間傲嬌得兩眼放光:“真的嗎?我怎么沒看到?”

楚凌云齜了齜牙,笑得十分溫柔:“沒看到?要不要我再翻一次給你看看?”

邢子涯回頭看他一眼,撓了撓頭,皺了皺眉:“不用了,我瞧王爺不怎么有誠意的樣子?!?/p>

端木琉璃忍不住失笑,夠膽。趕在楚凌云開口說話之前,她立刻跳過了這個話題:“總之只要咱們不說,楚凌歡是絕對不會主動告訴別人他要借太醫(yī)的手殺了子涯的,既如此,咱們編這個故事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至于旁人會相信哪一個版本,就由著他們,不必理會?!?/p>

秦錚點頭,加了幾句:“就憑王爺?shù)耐斎皇窍嘈旁蹅兊娜硕?,王妃您就放心吧,琰王不過是想盡力挽回幾分顏面罷了?!?/p>

端木琉璃淡淡地笑笑:“那么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子涯的病治好,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做,我開給你的藥你按時服用,中秋佳節(jié)一過,我便為你做開顱術?!?/p>

邢子涯感激地點頭:“是,多謝王妃。”

誠如秦錚所言,楚凌歡只不過是為了挽回幾分顏面,所以除了編個故事出來,他也并沒有其他的舉動。

幾天后便是中秋佳節(jié),因為服了端木琉璃開出的藥,邢子涯的情況十分穩(wěn)定,就連暈眩的癥狀也基本上消失了。

依照往年的慣例,每到中秋佳節(jié),楚天奇便會命人在宮中擺下宴席,命眾皇子攜家眷入宮,大家圍坐在一起吃月餅、賞月亮,倒也其樂融融。

今年也是如此,夜色不過剛剛降臨,眾皇子便在楚天奇的傳召下陸陸續(xù)續(xù)入了宮,趕往御花園集合。

御花園占地面積廣闊,最佳的賞月地點已經擺好了宴席,陣陣香氣不時撲鼻而來,令人垂涎欲滴。周圍滿是盛開的桂花,香氣之濃郁居然漸漸蓋過了酒菜,聞之沁人心脾。

趕到御花園的入口,楚凌云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臉上帶著一絲邪氣的笑容。端木琉璃轉頭看他一眼,略略有些奇怪:“凌云,怎么不走了?”

“等人?!背柙菩π?,抬手指了指。

端木琉璃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楚凌歡正往這邊而來,身后跟著代替邢子涯的貼身侍衛(wèi)宋空雷,不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等人,是氣人吧?”

楚凌云滿臉無辜地聳了聳肩,卻笑得更加得意:“否則何必讓邢子涯拖著病體趕來,如此好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方才來之前他就對邢子涯說了一句話:走,咱們去氣氣你的舊主子。

說話的功夫,楚凌歡與宋空雷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盡管并不想正面跟他們起沖突,楚凌歡的臉色卻依然陰沉得很,尤其是看到邢子涯與秦錚并肩站在兩人身后,他更是暗中咬了咬牙,眼中掠過一抹殺氣:很好,最不愿看到的一幕終于還是出現(xiàn)了,老天爺,你究竟有沒有長眼?

若是換了旁人,陰謀詭計被人當場拆穿,再看到正主兒的時候難免會有些尷尬,楚凌歡卻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滿臉鄙夷地掃了邢子涯一眼,他冷笑一聲說道:“如此忘恩負義的奴才,三皇兄還帶他出來做什么?不怕被人恥笑嗎?”

秦錚眼中寒光一閃,邢子涯卻緊跟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楚凌云已經笑嘻嘻地壓低聲音說道:“七弟,這里又沒有外人,你這么賣力地演戲給誰看呢?旁人不知道事情真相,難道咱們還不知道嗎?”

楚凌歡頗有些惱羞成怒,不得不借著不停的冷笑來掩飾:“什么真相不真相,我只知道這個奴才賣主求榮,背信棄義,人人得而誅之!三皇兄還是盡早將他趕走為妙,否則他今日可以出賣我,明日便可以出賣你!在瑯王府待了這幾天,這奴才只怕已經說了我許多秘密來討好三皇兄了吧?”

楚凌云笑笑:“我要知道你什么秘密,還用得著他來告訴嗎?你以為你還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楚凌歡愣了一下,緊跟著滿臉警惕:“三皇兄,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

這幾天他一直在奇怪,楚凌云究竟是怎么知道他要借太醫(yī)的手直接殺死邢子涯的。原本他懷疑太醫(yī)之中出了內奸,所以將他們一個個關起來,挨個兒用盡酷刑折磨了一遍,卻沒有人承認。照楚凌云這么說,難道他真的在琰王府安插了眼線,只不過并不是太醫(yī)當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另有安排?

雖然明白他的意思,楚凌云卻只是笑了笑:“我沒什么意思,帶邢子涯來是為了告訴你,琉璃的藥很管用,他的病情已經緩和多了,過幾天琉璃便會為他做開顱術,徹底治愈他的腦疾,所以你就不用掛念了,我會好好對他的?!?/p>

“我們家王爺說得對?!毙献友耐蝗惶ど弦徊?,微笑著開口,“王爺對我有救命之恩,等我好了之后,一定會盡心盡力報答王爺,萬死不辭。雖然我在瑯王府待的時間不長,卻已經看出王爺才真正值得我這樣做,因此還要謝謝琰王的成全,若不是你,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遇到這樣的好主子呢,多謝琰王?!?/p>

看著楚凌歡瞬間氣得鐵青的臉,秦錚大為驚奇,不由對著他豎了豎大拇指:想不到這小子果然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太痛快了!

楚凌云眼中也早已泛起了隱約的笑意,卻故意一本正經地回頭呵斥了一句:“子涯,不要亂說,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有些話放在心里就行了,七弟是聰明人,他懂?!?/p>

邢子涯立刻點頭:“王爺教訓的是,屬下記住了?!?/p>

楚凌云這才滿意地點頭,重新看著楚凌歡說道:“七弟,不好意思,你也知道子涯一向就是這么喜歡說實話,雖然事情就是這樣,但好歹不要當面說出來,免得你難堪嘛,你說對不對?你放心,回去以后我會好好教訓他,讓他長長記性的?!?/p>

主仆兩人這一搭一檔,楚凌歡早已氣得半死,哪里還說得出話來,咬了咬牙,他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這就走了?”楚凌云咂了咂嘴,“多聊一會兒嘛!”

“你夠了啊,差不多就行了?!倍四玖鹆滩蛔】嘈Γ澳銢]看到他已經氣得一搖三晃了嗎?”

“功力不足啊!”楚凌云很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你也聽到了,我還沒說什么呢,他就抵擋不住了,早知道如此,何必讓邢子涯跑這一趟,我一個人就能把他氣得四腳朝天。”

說著話,四人進了御花園。今晚乃是家宴,除了眾位皇子及其家眷,其余人并不適宜在場,楚凌云便要兩人到處去溜達溜達,順便欣賞欣賞御花園的風景也不錯。

看著兩人走遠,端木琉璃才忍不住笑了笑:“今晚你讓邢子涯前來,就只是為了讓他氣氣七弟嗎?這是不是有點兒太無聊了?”

楚凌云笑笑,眸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光芒:“我不氣氣他,他怎么會想辦法來對付我?琉璃,不管他用什么樣的招式,我都可以應付,但他若任何招式都沒有,讓我從何下手?”

端木琉璃點頭微笑:“我明白了。”

只有給他足夠的刺激,他才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對付楚凌云,好消心頭之恨。但只要他一動手,便正好中了楚凌云的下懷。

“我知道你會明白?!背柙菩α诵?,眼中冷意幽然,“當日七弟與外人勾結,想用那種藥物引發(fā)我體內的寒毒,好置我于死地,他以為我只是派那個刺客去嚇唬嚇唬他,那件事就已經徹底了結了嗎?錯了,那只是利息,本錢咱們另算?!?/p>

端木琉璃抿了抿唇,握住了他的手:“我就說,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心慈手軟、寬宏大量了,原來在這兒給七弟做著飯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還真沉得住氣。”

楚凌云反手握住了她,動作雖然極盡溫柔,語氣中卻透著一股寒意:“為了給那三萬無辜枉死的楚家軍報仇,我一等就是好幾年,更何況是這區(qū)區(qū)幾天?再說那個時候我還中毒殘廢,自顧尚且不暇,才不得不暫時放他們一馬,如今是討還這一切的時候了!”

端木琉璃皺了皺眉,沉吟著問道:“三萬楚家軍無辜枉死一事,七弟也有份參與?”

眼前陡然浮現(xiàn)出一幅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畫面,楚凌云的手突然一緊,渾身殺氣凜然,眼中更是泛起了碧綠的光芒!

端木琉璃微微吃了一驚:“凌云……”

“沒事。”楚凌云笑笑,渾身的殺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眼中重現(xiàn)溫柔,“琉璃,如果你覺得我如此處心積慮對付七弟有些不應該,那我可以告訴你,當年望月關一役,七弟的確是重要的參與者?!?/p>

端木琉璃點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好,我明白了,若是如此,你怎么對付他都不過分。別激動,我說過無論你要做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就算你要做的是錯的,我也愿意陪你錯到底。”

楚凌云看著她,突然一伸手把她摟在懷中,低頭在她腮邊輕輕親了親:“嗯,我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所以琉璃,只有你才有資格分享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命?!?/p>

端木琉璃笑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要你的人?!?/p>

楚凌云唇線一凝,片刻后淡淡地笑了笑:“好,我給你。從過去到現(xiàn)在到將來,我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沒有人有資格與你分享。”

再繼續(xù)下去會顯得矯情,端木琉璃輕輕掙脫出了他的懷抱,故意看著他笑笑:“不能吧?以后你若是有了小狼崽子呢?”

“我才不要!”狼王立刻變了臉色,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琉璃,你也是我一個人的,我也不要跟任何人分享你,哪怕是我的小狼崽子也不行。所以咱們不如說好,以后永遠都是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誒?丁克家族啊,這位狼王大人的觀念倒是很超前哪!

端木琉璃忍不住失笑,搖了搖頭說道:“那怎么行,我還在的時候自然有我陪著你,但以后我若是死了,只剩你一個人不是太孤單了嗎?有個小狼崽子陪著你,我走也走的安心?!?/p>

楚凌云看著她,眸中的光芒說不出的溫柔:“你若是走了,我自然也就跟你去了,要那些小狼崽子干嘛?”

端木琉璃皺眉:“不許胡說?!?/p>

“我沒有胡說。”楚凌云打斷她,“有本事,你就比我活得更長,否則,我們一定會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端木琉璃傷腦筋地撓了撓頭:這個樣子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讓他改變主意。

“三皇兄,三皇嫂,我總算找到你們了!”便在此時,楚凌飛急匆匆地奔了過來,“快快幫我想想辦法!”

兩人暫時收起思緒,轉頭看著他,端木琉璃已經開口:“又怎么了?不會是父皇知道司徒笑顏逃婚,又要為你另選王妃了吧?”

“那倒不是?!背栾w喘了口氣,“只是剛才父皇問我大婚之事準備的怎么樣了……”

“這還用我教?”楚凌云不由哼了一聲,“你就說正在這籌備中不就完了嗎?”

楚凌飛苦著臉:“是啊,我是這么說的,可最大的問題是父皇說明日就派人去將軍府給司徒笑顏量身,好為她趕制嫁衣。”

兩人不由對視一眼:完了,要露餡。

摸了摸鼻子,楚凌云說道:“當日父皇派姑奶奶給琉璃量身,是因為我情況特殊,怎么連司徒笑顏的嫁衣他也要管?”

“他說司徒將軍為國盡忠,勞苦功高,送她女兒一件嫁衣,算是他的一點心意?!背栾w愁眉苦臉地說著,“當然他倒是沒打算派姑奶奶出馬。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明天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司徒笑顏逃婚,我該怎么辦?”

楚凌云笑笑:“你慌什么,逃婚的又不是你,就算這件事暴露,該著急的也應該是將軍府。”

楚凌飛撓了撓頭,半點輕松的意思都沒有:“可我就怕像三皇嫂方才說的那樣,父皇又另外為我選妃子??!三皇兄,你們也商量了這么久了,到底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有。”楚凌云一本正經地點頭,接著在他萬分驚喜的目光中加了三個字,“正在想?!?/p>

端木琉璃忍不住苦笑:你剽竊,那是我的創(chuàng)意。

楚凌飛自然是瞬間凌亂,忍不住跺了跺腳:“三皇兄,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五弟,你別急?!倍四玖鹆е坏瞄_口安慰了幾句,“兩全其美的方法不是那么好想的,何況就算父皇發(fā)現(xiàn)司徒笑顏逃婚,至少也應該派人與將軍府一起尋找一段時間,不會那么快為你另外選妃子的?!?/p>

“可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呀!”楚凌飛嘆口氣,“如果找不到,他會為另外為我選妃。如果找到了,我還是得與她成親,結果不是一樣糟糕?”

“我知道?!倍四玖鹆c頭,“所以我們會趁這段時間盡量想辦法,急也沒用。當然我也說過我們不是神仙,未必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所以你還得做好心理準備,迎接最壞的結果。”

楚凌飛愣了一下,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但他的眼神卻訴說著相反的意思。

看看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三人便結伴往宴席那邊而去。不過落座之后端木琉璃才發(fā)現(xiàn),明明早一步趕過來的楚凌歡居然并不在,難道是被楚凌云氣得不輕,提前退席回去生悶氣了?

楚凌歡的確被楚凌云氣的不輕,但卻并不曾回去生悶氣,他從來就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邢子涯居然害得他栽了如此大的一個跟頭,盡管他也編了個故事出來為自己辯解,但總歸是顏面大失,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拂袖而去之后,他一路走一路咬牙切齒,片刻后突然腳步一轉,向著與宴席相反的方向而去。

此時秦錚與邢子涯正在御花園中四處溜達,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皎潔的明月,秦錚突然嘆了口氣:“子涯,咱們已經有多少年不曾一起過中秋了?還真有些懷念小時候的日子呢!”

邢子涯笑了笑:“很多年了吧?其實這幾年雖然呆在琰王府,但是每逢過中秋我都會想起從前的日子,那個時候才真正是無憂無慮的?!?/p>

“沒錯?!鼻劐P點了點頭,“只可惜,那樣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p>

邢子涯沉默了片刻,又笑了笑說道:“誰說的,如今咱們不是又回到過去了嗎?”

秦錚回頭看他一眼,笑容溫和:“說的對,所以這才是最值得慶祝的事情,應該喝一大杯?!?/p>

邢子涯嘆口氣:“可惜,沒有酒?!?/p>

“有也不能喝?!鼻劐P跟著嘆氣,“王妃說了,這段時間你必須滴酒不沾,等你好了,咱們來個一醉方休。”

邢子涯點頭:“好。”

兩人暫時住了口,慢慢地向前走著,不過片刻之后,秦錚便忍不住笑了起來:“今晚的月色著實不錯,不過兩個大男人花前月下,好像有點奇怪?!?/p>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有些后悔,生怕因此勾起了邢子涯的傷心事,不由悄悄回頭看了他一眼。

邢子涯臉上的神情卻很平靜,甚至微微笑了笑:“看什么?怕我會傷心嗎?為了那種女人,不值得?!?/p>

秦錚瞬間大為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就對了,為了那樣的女人的確不值得,如今不是很好,你可以重新去找真正值得你喜歡的人。”

邢子涯笑笑,回頭看著他:“你還說我,這么多年了,你真正喜歡的人在哪里?”

秦錚嘆了口氣,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你是不知道,我最美好的年華都給了狼王了,哪里還有功夫去找真正喜歡的人?!?/p>

邢子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明明就甘之如飴,少在我面前裝出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微微笑了笑,他淡淡地說道:“那不是很好?說明狼王才是你真正喜歡的人,為他浪費點兒大好年華怕什么?”

果然不愧是師兄弟,這白眼翻的,簡直一模一樣。聽到他的話,秦錚忍不住大笑起來:“原來你還會說笑話,這真是天下奇聞!”

邢子涯笑了笑:“那就不說笑話,我是說真的,以前你是為了照顧狼王才顧不上自己的事,現(xiàn)在狼王已經痊愈了,你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吧?都老大不小的了,再耽誤下去,還有哪家姑娘能看得上你?”

“怕什么?”秦錚自以為很帥地撩了撩額前的頭發(fā),“放心,姑娘會有的,只不過是緣分沒到罷了?!?/p>

二人正有說有笑地走著,人影一閃,楚凌歡已經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冷冷地說道:“邢子涯,本王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p>

“不行?!鼻劐P立刻上前一步攔在他的面前,“琰王有什么話,不妨在這里說?!?/p>

“大膽,你算什么東西,敢對本王無禮?”楚凌歡轉而看他一眼,眼中閃爍著一抹陰狠,“別以為仗著三皇兄的勢,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你若敢對本王不敬,即便鬧到三皇兄面前,本王也有話說!”

這倒是,雖然狼王是出了名的護短,但是這種事咱家畢竟不占理,今夜又是中秋佳節(jié),若是鬧得不愉快了,他心里也過意不去。

皺了皺眉,他的語氣還算恭敬:“請琰王恕罪,屬下絕無冒犯之意,只是子涯還有病在身,屬下不放心將他一個人留下,還請琰王多多海涵?!?/p>

楚凌歡冷笑:“本王知道他有病在身,所以你只管放心,本王不會對他怎么樣,只不過是有幾句話要跟他說?!?/p>

秦錚依然遲疑:“這……”

楚凌歡皺了皺眉,顯得極不耐煩:“這里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wèi),你還怕本王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不成?何況他的本事你知道,你也不必走的太遠,只要保證聽不到我們的話就好,一旦發(fā)現(xiàn)本王有任何不良企圖,你可以立刻過來阻止,以他的功夫,這點時間應該還能支撐吧?”

這么說來,他的確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跟邢子涯說幾句話而已?

秦錚還在遲疑,邢子涯已經淡淡地說道:“師兄,你放心吧!我沒你想象的那么沒用,你只管站在一旁看著,如果有需要你再過來不遲?!?/p>

秦錚四處瞄了瞄,周圍的確不斷有巡邏的侍衛(wèi)經過,距離他們并不遠,正常情況下,楚凌歡應該的確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否則楚凌云絕對饒不了他。

想到此,他點頭說道:“好吧,我去那邊等你,自己小心。”

向前走了一段路,估摸著聽不到兩人的交談聲了,他才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這邊。大致估算了一下,就算楚凌歡真的有不良企圖而突然發(fā)動襲擊,他也應該完全來得及過去搶救。

然而那邊的兩人卻只是面對面地站著,楚凌歡的雙手更是背負在身后,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松了口氣之余,他不由得暗中猜測楚凌歡究竟想對邢子涯說什么。到了這樣的地步,為了泄憤,了不起就是罵他一句忘恩負義吧?

這一點他猜得還挺準,眼看著他走遠,邢子涯才淡淡地說道:“琰王有什么話,請直說吧!”

“本王有什么話你還不知道嗎?”楚凌歡冷冷地看著他,咬牙說著,“你這個忘恩負義賣主求榮的東西,還有臉跟本王說話?”

他的反應早在邢子涯的預料之中,所以他并未動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是我忘恩負義賣主求榮嗎?琰王說出這樣的話,居然也不臉紅?何況是琰王說有話想要對我說,可不是我恬著臉來找琰王的?!?/p>

楚凌歡聞言,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你的意思是本王恬著臉來找你了?果然,找到了強硬的靠山,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腰板也挺得更直了,你以為你這座靠山真的永遠都倒不了了嗎?你這個狗仗人勢的狗奴才!”

原本的確是沒打算生氣的,跟這樣的人生氣根本不值。可是聽到他的連番辱罵,邢子涯的目光也早已沉了下來:“如果琰王留下我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那就恕我不奉陪了?!?/p>

“站??!”看他轉身欲走,楚凌歡立刻一聲厲叱,緊跟著卻又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邢子涯,這幾年你對霍菱兒念念不忘,是不是忘不了跟她睡覺的時候那種*蝕骨的滋味???”

邢子涯豁然回頭:“你……”

“怎么,說不得???”一改方才怒氣沖沖的樣子,楚凌歡反而顯得更加悠哉,臉上更滿是笑容,“霍菱兒是經過本王特別訓練的,在床上那可是活色生香,熱情如火,不但能勾住你的人,連你的魂都能勾了去,怎么樣,當初你很享受吧?”

邢子涯冷冷地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但是當日與霍菱兒纏綿的一幕一幕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簡直不堪回首!

越是不堪回首,楚凌歡卻偏偏越不肯放過,接著說道:“當日霍菱兒是不是跟你說她的清白之身已經給了你,從此之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聽到這樣的話之后是不是很感動,發(fā)誓會一輩子對她好?可惜呀,你這個傻帽!說什么清白之身給了你,本王說過那是經過特別訓練的,她還不知道跟多少個男人睡過覺,你只不過是最后一個,是舔鍋底的而已,哈哈哈!”

他突然仰天大笑,邢子涯卻已經因為屈辱而漲紅了臉,雙手更是緊緊地握成了拳!

楚凌歡無論怎么罵他都可以,說他賣主求榮也好,背信棄義也罷,忘恩負義也行,他都不去理會,任由他說個夠好了??墒沁@樣的話卻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絕對接受不了的,因為這牽扯到男人的尊嚴,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絕對不能被碰觸的禁區(qū)!

看到楚凌歡還在狂笑,他不由咬牙一聲厲喝:“閉嘴!不許再說了!”

“喲!好大的火氣呀!”楚凌歡陰陰地笑著,“怎么,你做都做了,還怕說嗎?本王告訴你,霍菱兒的床上功夫可不是白練的,本王還曾專門請了媚術高手來訓練過她一段時間,本王府中那些家丁她隨時都可以拿來練習,就是這樣勤學苦練,才一舉將你迷倒的,怎么樣?現(xiàn)在回想一下,滋味是不是相當不錯啊?哈哈哈哈……”

他再度仰天狂笑,邢子涯卻已經感到腦中轟轟作響,暈眩的感覺再度襲來,聽到這樣的話,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接受不了,何況是他?

原本以為霍菱兒是個清純得不能再清純的好姑娘,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不過是一個工具!想到自己居然跟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有過那么多肌膚相親,邢子涯只覺得一陣強烈的惡心感涌了上來,腦中的暈眩也更加嚴重,不得不咬緊牙關強忍著說道:“閉嘴!我叫你閉嘴!你聽到沒有?”

“你算什么東西,敢命令本王?”楚凌歡冷冷地笑著,看到他的樣子,他的眼中早已浮現(xiàn)出隱隱的興奮,越發(fā)添油加醋地說著,“怎么,要吐?。窟@會兒覺得惡心了?當初你不是覺得很*嗎?每天晚上都把她剝得跟個小白羊似的,摟著她夜夜求歡。不過可惜,霍菱兒跟本王說過了,你那玩意兒根本就不頂用,無論怎樣都滿足不了她,總是讓她吊在半空上不來下不去,難受得要命,還不如本王府中那些家丁呢!”

邢子涯的身軀突然一晃,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他雙眼血紅地瞪著楚凌歡,雙拳已經開始劇烈地顫抖:“閉嘴!再不閉嘴,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又能怎么樣?”楚凌歡冷冷地說著,“說你是個傻帽還是抬舉你了,你這個笨蛋,難道就沒發(fā)現(xiàn)每隔幾天你就會睡得特別沉,像頭死豬一樣,打雷都醒不了嗎?那是因為你根本滿足不了霍菱兒,所以每隔幾天他她就得用藥把你迷倒,然后回到府中找那些家丁來補償補償,可笑你這蠢材,還以為你已經把她喂飽了呢,哈哈哈哈……”

邢子涯決定,他的忍耐到此為止!這樣的羞辱如果還能承受下來,那他根本就不算個男人,甚至不算個人!所以不等楚凌歡的笑聲完全發(fā)出,他已經感到腦中轟地一響,理智瞬間四分五裂,徹底崩塌,呼的一掌擊了出去!

這一幕讓楚凌歡眼中的興奮更加明顯:很好,等的就是這一刻!之前每隔幾天霍菱兒都會離開一次,當然不是為了去找那些家丁,而是向他匯報事情的進展的,他故意這樣說,根本就是為了激怒邢子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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