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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筆趣閣 > 奉旨二嫁之庶女棄妃 > 第39章

第39章

小偷?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三人聞聲抬頭,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戴著帽子的男子正往這邊飛奔,身后則跟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一邊跑一邊尖聲大叫,惹得路人紛紛側(cè)目。

“過分。”狼燕冷哼一聲,刷的竄過去攔住了那小偷,“站??!錢袋拿來!”

一看去路被堵,小偷也急了眼,刷的一個急剎車,緊跟著向右一拐飛奔而去。狼燕氣得咬牙,然而不等她展動身形去追,便見人影一閃,一個溫和的聲音跟著響起:“朋友,不勞而獲是可恥的,還是把錢袋還給人家吧!”

一句話的功夫,他已輕輕松松地將那小偷制服,順手奪下了錢袋。端木琉璃等人定睛一看,各自抿唇:藍(lán)月白。大哥,咱們跟你也太有緣了吧?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上?

那小偷一試便知碰到了高手,立刻連聲討?zhàn)垼骸昂煤煤茫〈髠b,錢袋給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此時,那婦女已追到近前,接過錢袋氣喘吁吁地呵斥道:“狗三兒!我就知道是你!以為戴個帽子我便不認(rèn)識了?我說你這偷雞摸狗的臭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

原來是個慣犯。狗三兒耷拉著腦袋,片刻后嬉皮笑臉地連連作揖:“韓大娘!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我,快向這位大俠求求情吧!我小時候您還抱過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在這人手里吧?”

韓大娘嘆了口氣,果然對著藍(lán)月白行了一禮:“這位大俠,多謝您啦!這小子一貫的手腳不干凈,不過人還不算壞到了家,您就高抬貴手,就當(dāng)放個屁,把他放了吧!”

果然是鄉(xiāng)野之地的人。藍(lán)月白微微皺眉,卻接著放開了手,含笑說道:“您不必客氣,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既如此,饒他去吧?!?/p>

狗三兒如獲大赦,立刻逃也似的跑沒了影兒。等韓大娘也千恩萬謝地離開,藍(lán)月白才上前幾步來到端木琉璃等人面前施了一禮,含笑開口:“這位小兄弟俠義心腸,在下十分佩服?!?/p>

“先生客氣,”對他本就沒有好感的狼燕不咸不淡地哼了一聲,“我不過是喊了一嗓子,哪比得上你單手擒賊那么威風(fēng)?!?/p>

“三弟,不得無禮!”端木琉璃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微笑致歉,“先生海涵,我這三弟性情魯莽,說話也不太中聽……”

“不敢不敢!這位公子才客氣了!”藍(lán)月白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卻仔細(xì)地盯著端木琉璃的眼睛看了片刻,“是在下魯莽,真真過意不去?!?/p>

接觸到他微波閃爍的眼眸,端木琉璃的心居然不自覺地一跳,竟有些不敢跟他對視,立刻含笑說道:“我們兄弟還有事要辦,告辭?!?/p>

藍(lán)月白目光一凝,笑容依舊:“幾位請?!?/p>

待三人走過,他的笑容漸漸消失,閃爍著令人看不懂的微光。

回到客棧的房間,還未來得及喘口氣,蘇天寧便敲門而入:“王妃,凌云有密信送到,要你親啟?!?/p>

端木琉璃點頭,接過密信展開一看,目光不由一凝:“原來是這樣?”

蘇天蔻頗有些好奇:“怎么了?”

端木琉璃也不說話,直接將那封信遞了過去。蘇天蔻看過,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這可怎么辦?瑯王府距此十萬八千里,難道這一路上都要晝伏夜出?即便如此,只怕也……”

端木琉璃目光閃爍,輕輕搖頭:“這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將血寒玉自順元帝陵帶出來之后,如何躲過所有人的眼睛!”

既然要阻止瑯王得到血寒玉,那些人必定一刻不停地守在陵墓附近,即便能夠殺出重圍,消息也已經(jīng)泄露,這一路上萬一一個失手,楚凌云必死無疑!

蘇天寧也已經(jīng)看過密信,沉默片刻后說道:“我們可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假裝安排一部分人保護(hù)假血寒玉上路,另一部分人則帶著真玉隱身暗處前進(jìn)。”

“密信你已看過。”端木琉璃搖頭,“如果他們看不到信中所說的現(xiàn)象,豈不就知道那是假玉了?”

蘇天寧一怔:“這……這種現(xiàn)象不能仿造出來嗎?”

“不能。”端木琉璃搖頭,“即便能仿造,也只能瞞過那些普通人,瞞不過真正的行家。凌云尤其在信中提到,他最大的對手也已經(jīng)趕到,萬萬不可打算用仿造的法子瞞過他,那根本是徒勞?!?/p>

兄妹二人不由對視一眼,蘇天蔻接著問道:“那凌云哥哥可曾提供什么好法子給我們?”

“沒有?!倍四玖鹆Х鲱~,“他說我比他聰明,法子我自己想?!?/p>

幾人齊齊一怔,繼而苦笑起來:瑯王,您這是純粹耍賴來的?

狼燕撓了撓頭:“那王妃可有法子了?”

“有?!倍四玖鹆б槐菊?jīng)地點頭,接著在眾人期盼加驚喜的目光中涼涼地加上了一句,“正在想?!?/p>

幾人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欲哭無淚:瑯王,王妃,你們可真是夫妻倆!

“不過?!倍四玖鹆в旨由弦痪洌拔視氲椒ㄗ?,不必著急,你們先回去休息?!?/p>

幾人點頭,各自散去。端木琉璃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眸微微地閃爍著。

凌云最大的對手是誰,他并未提及,但是很顯然,能夠被他放到如此高的位置,來人絕對不簡單。也就是說只要血寒玉被她從帝陵中帶出來,無論如何隱藏,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與此同時,他必定在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要不惜一切代價搶走或毀掉血寒玉!盡管有隱衛(wèi)隨行保護(hù),卻怎敵得過對方千軍萬馬?

“夫君,你這不是坑我嗎?”端木琉璃嘆了口氣,“血寒玉既有此特點,你早些查出來嘛,真是……”

站起身,她出了房間,聽到動靜的狼燕立刻開門出來相迎:“王妃有什么吩咐?”

端木琉璃搖頭:“出去走走?!?/p>

狼燕點頭:“是?!?/p>

順著街道慢慢地走著,端木琉璃依然在思索方才的問題,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僻靜的涼亭。抬頭一看,狼燕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快走!”

端木琉璃吃了一驚:“怎么了?”

狼燕咬牙:“陰魂不散!”

端木琉璃一怔,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突然傳來:“原來是兩位小兄弟,在下有禮了!”

藍(lán)月白,你果然陰魂不散。

端木琉璃撓了撓眉心,就差仰天長嘆: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藍(lán)月白見狀眼眸一閃,笑容更加明朗:“兩位似乎很不愿意看到在下,可是在下曾經(jīng)有失禮或者得罪之處?”

算你有自知之明。狼燕哼了一聲,端木琉璃已經(jīng)含笑開口:“公子言重了,我二人只是途經(jīng)此處,并非有意打擾公子,這便告辭。”

原本是想早走早利索,誰知就在二人轉(zhuǎn)身的一剎那,藍(lán)月白突然幽幽地嘆了口氣:“在下對王妃從無惡意,王妃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狼燕刷的回頭,眼中已滿是濃濃的警覺!倒是端木琉璃沉住了氣,回過頭微笑開口:“公子在跟我說話?”

“嗯?!彼{(lán)月白點頭,笑容中有一絲隱隱的苦澀,“在下此來之前,曾親自前往瑯王府邀王妃同行,足以說明在下絕沒有獨吞之心,王妃不必如此提防?!?/p>

端木琉璃暫時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與他對視。片刻之后,她淡然一挑唇角:“我的易容術(shù),很爛?”

藍(lán)月白的眼眸清澈而深邃,看似極為矛盾,但能讓謊言無所遁形:“不,堪稱完美?!?/p>

端木琉璃笑笑,恢復(fù)了本來的聲音:“但你卻認(rèn)出了我?!?/p>

藍(lán)月白微嘆一聲:“那是因為……”

脫口說了四個字,他卻突然住口。端木琉璃目光一閃:“因為什么?”

“因為……”藍(lán)月白笑得溫和,“因為王妃有一雙極為特別的眼睛,只要看過一眼,便再也不能忘記?!?/p>

狼燕目光一寒,登時變得殺氣騰騰。藍(lán)月白轉(zhuǎn)頭看她一眼,笑容中多了幾絲無奈:“這位姑娘,在下這句話是純粹的贊揚,絕無任何輕薄之意,你大可不必如此與在下不共戴天?!?/p>

橫豎已經(jīng)被識破,狼燕干脆冷笑:“不敢。藍(lán)閣主驚才絕艷,身手不凡,我不過是個小小的侍婢,只知道聽‘狼王’的命令行事,只要藍(lán)閣主不為難我就好。”

她刻意加重“狼王”二字的讀音,并且示威一般露出了可愛的門牙,意為此“狼王”非彼“瑯王”,你最好酌量著些。

藍(lán)月白見狀忍不住扶額:“果然不愧是狼王的人,夠狂,在下領(lǐng)教了?!?/p>

端木琉璃唇線一凝:“狼燕,你站過一旁,我與藍(lán)閣主說幾句話?!?/p>

狼燕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強烈的不同意之色,端木琉璃已淡淡地加了四個字:“這是命令?!?/p>

狼燕無奈,只得狠狠地瞪了藍(lán)月白一眼之后退得遠(yuǎn)了些,暗中琢磨著要不要聯(lián)合蘇天寧兄妹教訓(xùn)教訓(xùn)他。

端木琉璃也不理他,示意藍(lán)月白一起進(jìn)入涼亭才淡然開口:“狼燕只是護(hù)主心切,想必藍(lán)閣主不會介意?!?/p>

“不會?!彼{(lán)月白搖頭,“在下只是很佩服瑯王,可以令手下個個都如此忠心耿耿,絕不背棄?!?/p>

“以心換心罷了,想得到多少,必定要先付出多少?!倍四玖鹆πΓ瑓s跟著目光一凝,“我的來意,藍(lán)閣主想必已經(jīng)知道,只是不知那琉璃球內(nèi)的驚喜究竟是什么,藍(lán)閣主是否已經(jīng)知道?”

藍(lán)月白點頭:“血寒玉。其實當(dāng)日在下去瑯王府時便已查到這一點,但因一切都是猜測,不敢誤導(dǎo)王妃才不曾多說。聽王妃的意思,也已查到這一點了?”

“是?!倍四玖鹆c頭,目光冷凝,“若非如此,我根本不會走這一趟。但因此物關(guān)系重大,我不愿橫生枝節(jié)才易容改扮……”

“在下明白,王妃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瑯王?!彼{(lán)月白突然打斷了她,目中透出一絲暖意,“如果易位而處,在下也會如此選擇,是以絕無責(zé)怪之意,王妃放心?!?/p>

端木琉璃唇線一凝,心中極快地掠過一絲奇怪的感覺。盯著藍(lán)月白的眼眸,她笑得溫柔:“凌云的狀況藍(lán)閣主也知道,血寒玉能否先借我一用?”

“能?!彼{(lán)月白毫不猶豫地點頭,“血寒玉再珍貴,若不讓其發(fā)揮應(yīng)有的作用便是廢物,王妃只管拿去。”

倒是想不到他居然回答得如此痛快,端木琉璃微微一怔,片刻后才挑唇一笑:“多謝。人說天上閣主看似溫文有禮,骨子里卻最是孤傲清高,今日一見,我倒覺得傳言有誤了?!?/p>

藍(lán)月白微笑:“世間傳言大多信不得,王妃不必在意。等風(fēng)暴過去之后咱們便聯(lián)手進(jìn)皇陵尋找血寒玉,一旦找到即刻送回瑯王府,為瑯王解毒?!?/p>

端木琉璃點頭,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然而藍(lán)月白也是一點就透的聰明人,立刻含笑開口:“王妃的身份在下會嚴(yán)守秘密,一個字都不會多說。最近陶然居來了很多陌生人,除了王妃的手下,便是瑯王的對頭,是不是?”

端木琉璃苦笑:“藍(lán)閣主明白我為何要易容了?而且還有一點,如今在世人的眼中,我已是個死人?!?/p>

藍(lán)月白吃了一驚:“什么?怎么回事?”

狼燕雖然不敢偷聽,但更不敢走遠(yuǎn),站在這邊的樹下瞧著兩人說個沒完,早已滿臉黑線。

討厭的藍(lán)月白,原來早就認(rèn)出了王妃,怪不得總是處心積慮制造與王妃見面的機會,他一定是在動王妃的歪腦筋!

可惜,只要有本姑娘在,你休想得逞!等本姑娘告訴王爺,將你撕成碎片咬成渣!哼!

端木琉璃其實并未多說,只是告訴藍(lán)月白有人趁她陪霜妃還愿之時刺殺她,將她逼落懸崖。幸虧狼燕身手卓絕才救了她一命。既然眾人都認(rèn)為她已一命嗚呼,不如趁此機會前來尋找血寒玉,到時候敵在明我在暗,更容易成功。

藍(lán)月白留神聽著,頗有些憤憤不平:“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居然要傷害王妃?”

“這不重要?!倍四玖鹆π?,“兇手是誰凌云會派人去查,我的任務(wù)就是以詐死為掩護(hù),避過所有人的耳目尋找血寒玉?!?/p>

藍(lán)月白點頭:“如此,在下更會守口如瓶,王妃只管放心。只是在下比王妃來得要早,也已先后三次進(jìn)入皇陵查探,卻什么線索都沒有,實在慚愧得很,不知王妃……”

端木琉璃搖頭:“也是一頭霧水,等風(fēng)暴過后進(jìn)皇陵看看再說。”

藍(lán)月白答應(yīng)一聲,二人便暫時安靜下來,漸深漸濃的夜色下,只余二人的呼吸聲輕輕傳來。

因為夜色的掩護(hù),藍(lán)月白的目光更多地轉(zhuǎn)到了端木琉璃臉上,眼中微微閃爍著一絲復(fù)雜的光芒。

“對了。”端木琉璃突然開口,“既然我的易容術(shù)還算不錯,藍(lán)閣主究竟是如何認(rèn)出我的?不要再說因為眼睛之類,我不會信。”

藍(lán)月白抿唇,繼而苦笑:“是真的??!王妃的眼睛……好,王妃莫氣,我不說了便是。”看到端木琉璃的目光陡然一冷,他告饒一般舉手做投降狀,“其實那日在酒樓上,我便發(fā)覺王妃的身形異常熟悉,這才脫口叫了一聲‘王妃’,你可還記得?”

端木琉璃點頭:“記得。但我當(dāng)時并不曾有任何反應(yīng),你為何還是起了疑心?”

藍(lán)月白微笑:“王妃不覺得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正是因為沒有任何反應(yīng)才不正常嗎?”

端木琉璃一怔,繼而恍然:“你的意思是……我欲蓋彌彰?”

“是?!彼{(lán)月白點頭,“當(dāng)時我們離得不遠(yuǎn),我說的話你們完全可以聽到。窮鄉(xiāng)僻壤居然會有王妃大駕光臨,這絕對是稀罕事,若是正常的情況下,你們應(yīng)該轉(zhuǎn)頭看我,或者至少看向門口。但你們卻無動于衷,顯然是以絕佳的自制力控制了自己?!?/p>

端木琉璃沉默片刻,淡然一笑:“這才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果然假的就是假的?!?/p>

藍(lán)月白看著她,微笑如春風(fēng):“當(dāng)時我本已覺得你身形熟悉,才會脫口叫了一聲王妃,接著看到你的反應(yīng)不同尋常,便猜到你可能是因為知道了帝陵內(nèi)的血寒玉。所有這些加起來,已足夠我做出正確的判斷?!?/p>

端木琉璃并不回避他的目光,突然笑得別有深意:“幸虧你不是我的敵人,否則這一趟我注定白來。”

藍(lán)月白苦笑:“王妃不必如此試探,我發(fā)誓只要能找到,定會讓你們帶著血寒玉回去為瑯王解毒,若有違此誓,甘愿死無葬身之地!”

“言重了!”端木琉璃輕輕擺手,“我也只是借血寒玉一用,用過之后必定完璧歸趙。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告辭。”

藍(lán)月白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明顯的不舍,但卻立刻讓開了身體:“王妃請?!?/p>

看著端木琉璃漸漸消失在夜色中,他突然嘆口氣自言自語:“我能認(rèn)出你,真的是因為你的眼睛,你為何不信?自然,還有你的容顏早已……”

“王妃,此人根本就不安好心,您何必跟她說那么多?”一路往回走,狼燕還憤憤不平,“他明明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您,還假裝不知道,處處表現(xiàn)得跟您不期而遇的樣子,太可惡了!看我不告訴王爺,讓他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藍(lán)月白!”

端木琉璃淡淡地笑了笑:“他早認(rèn)出了我不假,不期而遇卻也是真的?!?/p>

狼燕很不服氣:“可是……”

“此人不可小覷?!倍四玖鹆Т驍嗨H有警告之意,“就算做不成朋友,至少不能成為敵人,否則又是一樁天大的麻煩?!?/p>

這一點狼燕不得不承認(rèn),登時有些擔(dān)心起來:“既然他認(rèn)出了您,會不會跟您搶血寒玉?”

“不會?!倍四玖鹆u頭,“他方才親口答應(yīng),讓我先拿血寒玉回去給凌云解毒。”

“這么好?”狼燕嚴(yán)重懷疑,“依我看,他是想討好您吧?再不然就是先穩(wěn)住您,到時候突然發(fā)難,總之不得不防?!?/p>

端木琉璃眉頭微皺,暫時不曾說什么。前世身為特工的她也算閱人無數(shù),所以從藍(lán)月白方才的言談之間,她瞧不出狼燕所說的兩種意思。

回到客棧,與蘇天寧兄妹說起此事,二人也不禁有些擔(dān)憂。原本還想讓隱衛(wèi)注意他的行蹤,好盡量避免與他碰面,誰知他生就的火眼金睛,居然早就窺破了真相?

看到狼燕咬牙切齒地控訴著藍(lán)月白對她家王妃如何圖謀不軌,蘇天蔻不由失笑:“瞧把你給激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藍(lán)月白對你圖謀不軌呢!”

“我倒寧愿如此,我便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狼燕哼哼唧唧,“可如今王妃不許我動手,好憋氣!”

蘇天蔻笑了笑:“琉璃只是不想平白樹下一個強敵,何況我瞧藍(lán)月白也沒什么不軌之心,倒是個值得結(jié)交的朋友?!?/p>

端木琉璃微笑:“還是天蔻待人處事公平公正,狼燕分明對藍(lán)月白有偏見?!?/p>

狼燕撅起了嘴:偏見就偏見,誰讓他敢覬覦瑯王妃!

蘇天蔻抿唇點了點她的鼻子,這才接著說道:“天上閣雖以盜墓為生,信譽卻一向極佳,藍(lán)月白更是言出必踐,有諾必行,他既然答應(yīng)先讓凌云哥哥解毒,想必不會食言。無論如何,先找到血寒玉再說。”

端木琉璃點頭:“他已出入皇陵好幾次,卻一無所獲,倒不擔(dān)心他搶了先。如今我唯一擔(dān)心的是,我們能否順利找到血寒玉?!?/p>

“一定可以?!碧K天蔻信心滿滿,“琉璃,就憑你能解開那琉璃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血寒玉,放心吧!”

轉(zhuǎn)眼之間,又是兩天過去,端木琉璃經(jīng)過一番觀察,說風(fēng)暴已經(jīng)越來越近,不定哪一刻便會席卷而來,叮囑眾人不得私自外出,以策安全。

三樓上房內(nèi),西門紫龍正在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入住這陶然居已經(jīng)好幾天,鬼面人吩咐他們不可輕舉妄動,要時刻注意其他人的一舉一動。他雖然照做了,這樣的日子卻著實有些無聊。何況為了隱藏行跡,他不敢隨意外出,越發(fā)憋得身上發(fā)霉。

依照鬼面人的吩咐,三國太子帶來的人都已做了隱秘的記號,除了他們之外,所有人都是他們監(jiān)視的對象。然而幾天下來,一切卻都平靜得宛如千年古潭,一絲漣漪都沒有!

正在此時,房門被輕輕叩響,他立刻精神一振,揚聲應(yīng)答:“進(jìn)來!”

心腹趙臻推門而入:“殿下,一切正常?!?/p>

“又是一切正常?”西門紫龍皺眉,“沒有人試圖經(jīng)過玉露關(guān)去皇陵?”

“沒有?!壁w臻搖頭,“不過屬下可能查到原因了,原來沙漠之中最近會有大風(fēng)暴?!?/p>

西門紫龍恍然:“你是說他們想等風(fēng)暴過后再去?消息可靠嗎?”

“是鎮(zhèn)上的居民說的,應(yīng)該可靠?!壁w臻點頭,“他們說祖祖輩輩都住在這里,大沙漠何時變天,他們知道得一清二楚。”

西門紫龍點頭,這才安心落座:“怪不得。既如此,咱們也等著就是了。對了,風(fēng)暴可會殃及此處?”

“應(yīng)該也不會?!壁w臻搖頭,“否則鎮(zhèn)上的人早就搬走避難了。不過照他們所說,到時候可能會黃沙飛舞,遮天蔽日,必須躲在房中關(guān)緊門窗,不要外出?!?/p>

西門紫龍皺了皺眉:“既如此,將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讓他們早作防范。北宮律燃和南宮劍鴻有什么動靜?”

“也是閉門不出。”趙臻回答,“不過今日我在街上看到他們的人也在與鎮(zhèn)上的居民攀談,可能也知道此事了?!?/p>

西門紫龍略一沉吟:“去告訴他們一聲,免得他們說本宮不安好心。”

“是!”

趙臻答應(yīng)一聲退下。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西門紫龍多少有些懷疑:風(fēng)暴?來得真是時候!但愿到時候他們可以成功,否則一旦縱虎……不,縱狼歸山,必定后患無窮!

一邊在院中散步,端木琉璃還想著狼燕方才的話,忍不住搖頭笑了笑。那丫頭也不知怎的了,就是瞧著藍(lán)月白死不順眼,這兩天再也沒有見到他,她開心地哈哈大笑,說他就此走了才好呢!

不過話說回來,她和蘇天蔻一樣,都覺得藍(lán)月白此人沒那么可惡,給人的印象其實不錯……如果他對自己的確沒有不軌之心。

“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低低的咳嗽聲自窗口中傳出,端木琉璃腳步一頓,眉頭已微微皺了起來:是藍(lán)月白。怪不得這兩天不見人影,原來是病了?

便在此時,咳嗽聲也立刻停止,藍(lán)月白沙啞的聲音跟著傳出:“誰?”

好耳力。端木琉璃微微一笑,干脆應(yīng)聲:“途經(jīng)此處,打擾了?!?/p>

聽到她的聲音,藍(lán)月白顯然有些意外,可是不等他說什么,便聽到屋內(nèi)傳來“通”的一聲悶響。蘇天寧吃了一驚:“藍(lán)閣主,你可還好?”

“不……不太好?!彼{(lán)月白苦笑,“王妃若不介意,能否進(jìn)來幫我一把?”

端木琉璃幾乎不曾猶豫,立刻繞到門前推門而入:“那我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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