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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筆趣閣 > 名門摯愛之帝少的寵兒 > 第100章

第100章

名可抬頭,迎上他幽深到讓人完全看不懂的目光,他身上那份好看的麝香味從她鼻尖滲入,那么熟悉,熟悉的感覺才讓她尋回了幾分安心。

“沒什么,只是有點累。”怎么就可以唄北冥連城幾句瘋言瘋語給嚇到?先生怎么可能會讓她服侍其他男人?

太荒唐了。

北冥夜卻看了腕表一眼,看著已經(jīng)過了六點半,他忽然說:“聽說連城宴請了那幾個家伙到天臺喝酒,你先回房間去洗個澡,等會到三樓天臺來?!?/p>

“你呢?”還這么早,讓她洗澡做什么?

她現(xiàn)在,真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

“我去找連城談點事?!彼嗔巳嗨陌l(fā),溫言道:“去吧?!?/p>

名可無奈,只好先回了房間,洗澡去了。

一個澡洗了她至少半個小時的工夫,直到饑腸轆轆的餓得幾乎連站都站不穩(wěn),她才從浴室里出來。

換好一身輕便的休閑服出門時,孟祁告訴她大家都在三樓天臺里,正在等她。

名可還是不安,慢悠悠往天臺走去,抬頭看了天際一眼,星辰尚未出現(xiàn),但,天已經(jīng)黑了。

三樓上,該來的人來得七七八八,只差那么一兩個。

似乎他們每次聚會人也就固定是這幾個,只是過去沒有北冥連城,今天晚上他卻在,而且這個聚會還是他先發(fā)動的。

看到名可,北冥夜依然坐在那里,只是淡淡看著她,并不說話。

俞霏凡和北冥黛黛始終是有點不大樂見她,不過,都這么久了,大家也都該習(xí)慣了,不管愿不愿意看到,她的出現(xiàn)也是在所有人的預(yù)料之中。

但今晚,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直不怎么愛說話的北冥連城居然看著剛上樓的名可,主動開口道:“到我這里來,我來給你介紹?!?/p>

名可真的不想理他,這些人她都認(rèn)識,不是說北冥連城不愛說話嗎?怎么她上來之后,他反倒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

“我在先生身邊就好。”她看了他一眼,雖然不想搭理,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至于敢給他難堪。

她走到北冥夜身邊正要坐下,北冥夜卻忽然笑道:“連城讓你過去,今晚你是他的,過去伺候他?!?/p>

“你說什么?”名可嚇了一跳,垂眸看著他,他沒有看自己,唇角依然蓄著那抹讓人看不清的笑意。

聽到她的問話,北冥夜緩緩抬頭看著她,笑道:“我讓連城幫忙做點事情,他的條件是讓你陪他一夜,你就當(dāng)滿足一下這個老處男,去陪陪他。”

“老處男”這三個字讓北冥連城一張臉微微熱了起來,但他不說話,今晚的目的不在這里,他也不理會其他人或是訝異或是含笑的目光,只看著名可:“怎么樣?我說過今晚你是我的,沒騙你吧?”

臉色一正,他道:“過來?!?/p>

名可卻還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今晚她是北冥連城的,這是什么意思?從北冥連城口里說出來時,她怎么都不會相信,可現(xiàn)在,卻是北冥夜親口跟她說的。

“看來這丫頭還是那么害羞,不如你主動一些?!焙鋈唬壁ひ拐玖似饋?,伸手一撈,名可立即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她驚呼了一聲,想要去牽他的脖子,可他卻已經(jīng)隨手一揚,將自己凌空拋了過去。

下頭是燒烤的炭爐,他居然將自己從這么大的炭爐一端,拋給另一端的北冥連城!

名可尖叫了一聲,嚇得差點暈過去,下頭可是炭爐呀,他怎么可以這樣!萬一掉下去……

她閉上眼,人還在半空中,臉色已經(jīng)白的得和紙一般。

幸好北冥連城眼疾手快,忙站了起來探出手,輕易把她穩(wěn)穩(wěn)接在懷里。

再回頭看北冥夜,他已經(jīng)坐了回去,唇角依然蓄著笑,整個人看起來輕松自在得很,完全沒有半點緊張。

他居然真的將他的女人直接扔到他身上,被他抱住了,他連眼都不眨一下,這家伙,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難道這個女人對他來說真的這么不重要?

不僅北冥連城,就連其他人也看得一愣一愣的,北冥夜真的把名可扔給北冥連城了。

俞霏凡的目光一直落在名可身上,見她嚇得緊緊抱上北冥連城的脖子,渾身不斷在顫抖,她抿緊薄唇,眼下不知閃過了什么,只是一聲不哼,收回目光,安安靜靜烤著架子上的肉。

其他人卻沒有她那么冷靜,慕子衿一下便站了起來,側(cè)頭看著北冥夜,聲音沉了下去:“這是什么意思?”

這小女人已經(jīng)嚇得不斷在發(fā)抖了,他就不說些什么解釋一下嗎?跟在他身邊這么久,他就不相信他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北冥夜在想些什么,或許除了他自己,沒有誰知道。

但名可確實被拋過去了,人已經(jīng)在北冥連城懷里,因為剛才在炭爐上越過去的驚嚇,直到現(xiàn)在她還緊緊抱著北冥連城的脖子,嚇得只會發(fā)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要是剛才出了什么意外,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躺在炭爐上,被烤成焦黑一片,北冥夜,他為什么忽然會變成這樣?

對他來說,她是不是真的就是一件物品?當(dāng)有更高價值的東西擺在他面前時,他就可以隨意將自己拿出去作為交換的條件?

她用力抱著北冥連城的脖子,眼眶里已經(jīng)蒙上了淚意,可眼淚始終沒有滾落下來。

北冥連城在一怔過后,便抱著她坐了下來,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聲音算不上溫和,但比過去卻少了幾分冷意:“沒事了,人在這里不可能會出事,還不松開?”

名可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那個炭爐一眼,知道自己安全了,才迅速放開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從他懷里逃出去。

北冥連城的大掌卻落在她腰間,緊緊握上,分明不允許她逃離,視線始終在北冥夜臉上用力研究著。

北冥夜卻忽然抬起眉角掃了他一眼,笑道:“你現(xiàn)在這個表情,我會以為你想收回你的話?!?/p>

“做夢?!北壁みB城冷冷哼了哼,把懷里的小女人換了個姿勢,讓她坐在自己懷中,與她一起面對炭爐,把手里的叉子交給她:“你來烤。”

名可什么都不說,拿著叉子放在架子上慢慢烤了起來。

北冥夜就坐在她對面,她連抬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不想在他眼底看到平靜的氣息,那么冷漠,那么不當(dāng)一回事,這個男人,再一次讓她看不懂,甚至絕望。

“站在這里做什么?這肉還要不要呢?都糊了?!蹦蠈m烈瞅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慕子衿,淺聲道。

慕子衿緊了緊掌心,這才坐了回去,拿起那塊被烤糊的肉繼續(xù)烤起來。

北冥黛黛看了北冥夜一眼,又看了眼坐在一起的北冥連城和名可,自己也被搞得云里霧里的,完全搞不清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見身邊的俞霏凡認(rèn)真烤著肉,她也不多說什么,繼續(xù)拿著自己的叉子在火爐上慢慢翻轉(zhuǎn)。

本來大家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自名可出現(xiàn)之后,發(fā)生了這一幕,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

當(dāng)然,這當(dāng)中,北冥夜除外,把名可拋過去之后,他就一直安靜坐在那里。

這么安靜,眼底什么還有笑意,自在,隨意,真的不在意么?

北冥連城拿了小刀,將烤好的肉切開,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在身前的矮桌上,推到名可面前。

名可就坐在他懷里,與他同坐在一把矮椅上,他的掌沒有落在她腰間,只是往自己長腿上一擱,但卻把她一直困在懷中。

她沒有說話,拿了叉子安安靜靜吃了起來,眼角的眼淚已經(jīng)被咽回去了,哪怕心里有委屈,這時候也只能先吃飽了再說。

今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可她始終不愿意相信北冥夜會這樣對她,等冷靜下來之后,心里也沒那么慌了。

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么,她拿起叉子忽然叉了一塊肉轉(zhuǎn)身看著北冥連城,把肉湊到他唇邊。

那雙大眼微微眨動,眸中還是水汪汪的的,有一絲泛紅,很明顯因為剛才的驚嚇差點就要流淚,但卻死死忍著,這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如同脆弱的像個瓷娃娃那般。

看到她叉起一塊肉湊到北冥連城唇邊,大家的視線不自覺又飄了過來。

如果沒記錯,連城這家伙從來是不愿意和女人親近的,這么多年以來,什么時候見過他身邊出現(xiàn)親密的女性角色?

今晚這樣和名可又摟又抱的,已經(jīng)讓大家感到無比驚奇,現(xiàn)在,名可主動喂他肉,他真的會吃嗎?

北冥連城的目光沉了下來,落在名可臉上,輕易便看穿了她眼底那份倔強,還有眼中那點委屈。

冷漠的眼眸微微染上了一點旁人看不清的光澤,他薄唇一勾,罕見的笑容從唇邊蕩開,低頭把這塊肉含了進(jìn)去,慢慢咀嚼了起來。

“好吃嗎?”名可問道。

他沒有回答,只是大掌落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一記鼓勵的眼神。

名可松了一口氣,又夾了一塊回頭湊到他唇邊,把第二塊也喂給了他。

兩個人的舉動無比親昵,兩塊肉吃完,名可將杯子端了起來遞給他:“喝酒嗎?”

“你先給我嘗一口,看看味道怎么樣。”北冥連城的目光鎖在她臉上,輕聲道。

“我不會嘗酒?!泵蓳u了搖頭,老實交代:“再好的酒,我都會覺得難喝?!?/p>

“可我想看看你喝酒的模樣?!彼难凵褚廊幻靼惦y辨,眼底的光亮猶在。

名可只是瞅了他一眼,便把酒杯子拿起,低頭當(dāng)真嘗了一口。

一口酒下肚,她吐了吐舌頭,一張臉頓時糾結(jié)了起來。

“超級難喝。”看著北冥連城的目光,還透著點點委屈。

“這酒度數(shù)高。”北冥連城在她手中把杯子奪了過來,仰頭一口便喝了個精光,再把杯子遞回給她:“再倒一杯?!?/p>

“好?!泵晒郧傻啬闷鹨慌缘木破浚涯救影纬鰜?,再給他倒上一杯。

兩人的互動自然而自在,和剛開始的那份緊張和委屈完全不一樣,前后不到短短五分鐘,兩個人居然完全親近了起來。

就連慕子衿和南宮烈都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個被送出去的女人,和那個愿意接手的男人,怎么一下關(guān)系就變得這么融洽了?

剛才北冥夜說把名可送給北冥連城的時候,名可分明還嚇成那樣。

俞霏凡和北冥黛黛在一旁看著,心里也是震撼得很。

或許男人和女人看問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她們只看到了北冥連城愿意喝名可喝過的酒,用她用過的叉子來吃肉,這些,在她們的印象里頭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這個女人真的不得了,先是破了北冥夜的戒,讓他一直將她留在身邊,現(xiàn)在又要招惹北冥連城了嗎?北冥家的男人怎么都落入她手中了?

至于北冥夜,他一直安安靜靜嘗著酒,偶爾拿刀子切幾塊肉嘗嘗,唇角的笑意依然在,一直笑得那么好看。

每每把杯子抬起來,抬眸時也會看對面的兩人一眼,但眼底沒有半點不高興的氣息,一直只是淺笑著,誰也看不出他這一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身旁的位置本是留給名可的,大家都有意不去靠近,但現(xiàn)在位置空了出來,俞霏凡咬著唇,猶豫了好久才終于拿著肉坐了過去,看著他道:“我把肉都切好了,夜,你嘗嘗,這種熏肉味道很不錯?!?/p>

名可目光跳了跳,卻還是沒有抬頭去看他們,拿了另一塊新鮮的肉,以鑷子夾了起來,直接放在鐵架子上,她回頭看了北冥連城一眼,輕聲問道:“我們嘗嘗這種好不好?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p>

北冥連城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在那塊肉上,隨即點頭道:“你喜歡就好。”

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又淺嘗了起來。

北冥夜的目光從名可身上收回,垂眸看著俞霏凡,他勾起唇,那一笑,好看得讓俞霏凡幾乎要醉死過去:“連城說得對,女人說了就行,你給我烤的,我都會喜歡?!?/p>

俞霏凡知道他這話絕對不僅僅是說給她聽的,但不管怎么樣,他這么說,就是愿意今晚讓她留在身邊。

沉郁了那么久的心情,今夜微微舒展開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既然愿意把名可送給北冥連城,至少說明名可在他心里的位置沒他們想的那么重要。

或許從今夜開始,這個女人慢慢就會從他的生命里淡出去了,或許,他們很快就可以回到從前那樣,哪怕他依然不愿意接受她,但至少他身邊沒有其他女人。

她又拿來一塊新鮮的肉放在架子上,再把原來烤好的切好,拿叉子叉上遞到他唇邊。

名可還是忍不住抬頭望了過去,別人喂他東西他從來是不吃的,至少在她認(rèn)識了他之后,只有自己可以喂給他,現(xiàn)在,俞霏凡卻喂他吃肉……

她握緊掌心,哪怕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緊張,可目光還是不自覺向他們飄去。

卻不想她看他的時候,北冥夜的視線正好也投來,兩道目光接觸在一起那一剎,她嚇了一跳,他卻已經(jīng)勾起唇,大掌從俞霏凡手中握過,把她手里的叉子拿了過來,將那塊肉送到口中,慢慢淺嘗了起來。

名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看到這一幕該高興還是難過,他吃了,但知道,沒有直接讓俞霏凡喂給他。

她收回目光,低頭看著火爐上的肉,不再多說話。

雖然北冥夜沒有直接接受自己喂給他的烤肉,但至少他愿意吃她烤的,俞霏凡心里也算有點安慰。

再加上看到北冥連城和名可相處得這么愉快,她看在眼里,心里至少也好過了些。

始終是放不下這個男人,不管別人說什么勸什么,心里放不下,何必要裝?

北冥黛黛也曾緊張過,只要一聚會,她就擔(dān)心霏凡姐會受不住,不想看到她獨自傷神,但看到名可和老大在一起,她哪次不是回去之后偷偷一個人傷感流淚?

不過,到了現(xiàn)在,俞霏凡似乎已經(jīng)能接受老大身邊有其他女人的事實了,她平靜了,至少,可以學(xué)著將看到的事情不當(dāng)一回事。

或許這就是人生,人生,總有許多無奈,習(xí)慣就好。

樓梯口傳來兩陣腳步聲,大家回頭望去,便看到北冥洵和東方辰提著好幾袋東西回來。

北冥黛黛離樓梯口最近,忙站了起來向他們迎去:“這么晚,都快吃飽了?!?/p>

北冥洵將東西遞給她:“連城忽然通知,來不及準(zhǔn)備呢?!?/p>

“都是最新鮮的海產(chǎn),這個時候才去弄,能弄過來已經(jīng)不錯了,還敢嫌棄?!睎|方辰走了過去,人本來還是笑意盈盈的,卻在看到名可坐在北冥連城懷里的時候,眼底眸光頓時凝住。

他眨了眨眼,再眨一眨,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看錯,才轉(zhuǎn)而看著北冥夜,驚住了:“你丫,女人都給別人抱走了,還坐得這么安靜?!?/p>

這算什么事兒,哥哥的女人,轉(zhuǎn)手給弟弟了?

名可低頭看著烤架上的兩只小貝殼,不理會他的話,只當(dāng)聽不見。

反正,被送出去的人是她,她有什么說話的權(quán)利?

北冥夜只是淡淡看了東方辰一眼,便低頭看著俞霏凡:“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p>

“好?!庇狯卜畔率掷锏臇|西,走到東方辰跟前,將他手里的袋子接了過來,和北冥黛黛一起,將袋子放在一旁的桌上攤開,從里頭挑選東西。

東方辰依然愣愣地看著坐在一起的北冥連城和名可,真的不敢相信,一來不相信北冥夜會把自己的女人讓給其他男人,二來,也是因為不相信北冥連城居然愿意和女人親近。

這家伙不是最討厭女人,活了這么多年,連女人的手都不愿意牽一下嗎?

現(xiàn)在,他居然讓名可坐在自己懷里!

就算他憋不住了想要女人,也不該要一個被別人要過的,尤其,經(jīng)手的還是自己大哥。

“愣在這里做什么?不過去做嗎?”北冥洵走到他身旁輕推了一把,他自己走了過去,在北冥連城和名可身邊坐下,側(cè)頭看著名可:“很餓,有沒有吃的?!?/p>

名可立即將碟子里剩下的肉端給他,怎么說這個也才是自己真正的老板,人家是開了工資給她當(dāng)兼職的。

現(xiàn)在才想起來,她似乎已經(jīng)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去帝國集團(tuán)報到了,但上個月的工資還是按時打到了她的卡上,沒記錯的話,這個月的工資應(yīng)該很快也會發(fā)……

偷偷瞅了北冥洵一眼,她擠出點點討好的笑意:“北冥大哥,你想吃什么,我給你拿去?!?/p>

北冥洵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一眼便看穿他那點心虛,目光越過她,瞟了眼她身后的北冥連城,他笑:“你給我弄吃的,你男人會不會有意見?”

她男人……名可習(xí)慣性想要向北冥夜望去,視線卻在中途收了回來,她回頭看著北冥連城,眨了眨眼:“北冥大哥是我老板。”

“我現(xiàn)在也是你老板?!辈皇沁B卡都已經(jīng)給了她了?記性這么差勁。

“是是是。”名可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本來今晚被北冥夜弄得渾身不對勁,難受得直想哭的,但現(xiàn)在,人冷靜了,卻是一點都不難受了。

應(yīng)該受,難受不難受對人家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那么,她還要難受個什么勁。

對北冥連城眨了眨眼,她問:“你現(xiàn)在不僅是我老板,還是我男人,我男人,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弄。”

“吃你。”他低頭,作勢就要親過去。

名可還是一側(cè)臉躲了去,回頭狠狠刮了她一眼,咬唇道:“晚上睡覺的時候再吃,現(xiàn)在,先吃飯?!?/p>

“沒飯吃?!彼恢赋鍪聦?。

“給你烤只大龍蝦?!睉械酶麌\歪,不是那個混蛋還坐在對面,誰愿意跟這只同樣是混蛋的混蛋膩歪?

北冥連城垂眸掃了她一眼,點頭:“挑一只嫩的,和你一樣嫩。”

名可吸了一口氣,努力調(diào)整好呼吸,不理他,不理那個混蛋,她現(xiàn)在,烤龍蝦給她老板吃!

這里的人,除了她老板,全都是混蛋!

東方辰剛喝了口紅酒,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快,竟微微嗆了下,低咳了兩聲。

怎么總覺得有人在罵他?今晚他都做了什么?

慕子衿和南宮烈心里也莫名涼了下,對頭,真像被人在背后罵的感覺。

名可從北冥連城懷里鉆了出去,走到桌子旁,俞霏凡和北冥黛黛剛將一只只大閘蟹和龍蝦上面的繩子解開,見名可過來,俞霏凡將一盤龍蝦推到她面前:“當(dāng)心它們的大鉗子?!?/p>

“謝謝。”名可看了她一眼,其實心里還是有幾分懷疑,名珊說的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她?

不過,說實話,她真的感受不到多少來自俞霏凡的敵意,她雖然喜歡北冥夜,也雖然看著她和北冥夜在一起,自己會難受,但,她一直就像個淡然的女皇一樣,難受也只會默默放在心里,鮮少會表現(xiàn)出來。

偶爾表現(xiàn)那么一兩次,但,人很快就會平靜下去。

似乎,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方式,只是默默守在北冥夜身邊,不管他身邊究竟有多少個女人。

名可不知道她這份淡然是怎么練就出來的,但,拋開因為她和北冥夜的關(guān)系對她的成見不說,俞霏凡這個女人,她還是挺欣賞的。

有能力,大明星還能不拿橋擺架子,真的不容易。

心思微微轉(zhuǎn)了下,不料自己長指不知道什么時候垂落在那盤大龍蝦里,還沒等她發(fā)現(xiàn),一股揪心的刺痛已經(jīng)從指間蔓延開來。

“??!”名可痛呼了一聲,十指連心,被大龍蝦的鐵鉗來這么一下,痛得差點連眼淚都要溢出來。

北冥夜霍地站起,北冥連城卻已經(jīng)走了過去,看著她被龍蝦鉗子鉗上的指尖,他急道:“別動!”

隨手拿起一旁的小刀,拿著刀背在龍蝦鉗子上用力敲了兩下。

龍蝦被敲痛,立即咬得更緊,名可也痛得再次低呼了一下,但幸好龍蝦再咬了一口之后,立即就松了口,掉回到盤子里。

北冥連城丟下小刀,再看名可手指的時候,她那根纖細(xì)的指頭已經(jīng)溢出猩紅的血,她一張臉也痛得糾結(jié)了起來。

看到刺目的血色,他眸光在不經(jīng)意間動了下,就要帶她去收拾,但他還沒動手,一人已經(jīng)從身后將名可抱了起來,舉步往樓下走去。

如果不是因為真的疼,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名可一定會從他懷里掙扎起來,從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這算什么意思,把她丟給北冥連城,現(xiàn)在看到她受了傷,他卻表現(xiàn)得這么在意,作秀么?

可他臉色確實不怎么好看,繃著一張臉,每當(dāng)他繃著臉不說話的時候,名可也不敢多說什么,總怕自己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惹他生氣。

北冥夜直接將名可抱回到二樓房間里,回去之后二話不說,抱進(jìn)了浴室放下,執(zhí)起她的長指放在水龍頭下,放水沖洗。

刺痛依然會傳來,名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大龍蝦的鉗子還真不是蓋的,隨隨便便鉗一下,皮肉都壞了,兩個至少七八公分的口子印在指尖上,在白白嫩嫩的手指上異常刺眼。

人吃龍蝦,她卻被龍蝦傷到,吃貨有時候真心需要付出代價。

不過,現(xiàn)在對她來說,手指的痛不如心頭的酸楚,看著站在身邊一絲不茍給她沖洗傷口的男人,她鼻子一酸,差點就要質(zhì)問起他為什么要把她丟給北冥連城。

北冥夜卻似完全沒有注意到她一直在看著自己那般,給她將傷口沖洗了好一會,才牽著她回到床邊坐下,他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瓶藥,小心翼翼給她抹上,才拿出創(chuàng)可貼,將傷口貼牢。

做完這一切,他才站了起來,垂眸看著她:“走吧?!?/p>

走……就這樣走了,他什么連一句解釋的話語都沒有給過她。

名可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明明可以理直氣壯問他一句為什么,但,他站在那里,低頭看著自己,這么高高在上的如同神坻一樣,她又開始被他這種高大上的形象逼得連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

“怎么?”北冥夜挑了挑眉,見她沒有任何動靜,他俯身看她:“不餓?”

名可不說話,現(xiàn)在,根本不是餓不餓的問題。

“有話想說?”他又問道。

她咬著唇,迎上他淡漠的目光,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甩飛出去。

這個惡劣的混蛋,他明知道她在糾結(jié)什么,他卻偏偏不當(dāng)一回事那樣,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混蛋的人?

“為什么把我送給他?”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將心里的疑問問出了口,用力盯著他深邃的雙眸,她咬唇道:“我不是你的東西,你沒有資格……”

“那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北壁ひ勾驍嗨脑?,眼底閃爍的是她看不懂的光芒,他伸手勾上她的下巴,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下:“那家伙只是想看看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他對你沒興趣?!?/p>

“是不是,今晚我還得要去他的房間,試試看他對我是不是真的沒興趣?”他就這么能肯定北冥連城不會要她嗎?人家是個正常的男人!

就算北冥連城不會要她,要他們兩個人在房間里待一夜,他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是他太有自信,還是他根本不在意她?

想來想去,也只有不在意她這個說法可以解釋的通了,這男人,只喜歡她的身體,根本不會在意自己做的事會不會傷到她心。

“我不想去?!彼齽e過臉,試圖掙開他長指的鉗制。

他卻指尖一緊,將她一張小臉拉了回來:“一定要去,我說過,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p>

“那是對你來說而已,對我來說卻什么都不是?!彼溃昧λ﹂_他的大掌,往身后挪去,努力遠(yuǎn)離他:“我不是你的東西,你沒有資格把我丟給其他人!”

“你不是我女人嗎?”他的視線鎖在她小臉上。

“北冥夜!”名可用力瞪著他,眼淚差點又要出來了。

對他來說,女人和東西是等同的嗎?他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我只是說,既然做我女人,偶爾,也幫我一把,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贝笳埔粨茖⑺チ嘶氐?,為防止她還要逃開,北冥夜忽然壓了下去,將她壓在自己和被褥之間:“我說過他對你沒興趣,慌什么?”

“就不怕萬一嗎?”

“沒有萬一!”

名可不說話,只是氣不過,掄起拳頭在他胸膛上用力敲打了下去。

可他胸膛結(jié)實如鐵,打不疼他,只會弄疼自己。

“混蛋?!彼土R道。

北冥夜的臉色卻微微沉了下去,和她解釋了這么久,她怎么還不聽?是她聽不懂,還是他解釋得不夠清楚?

“要我再說一遍嗎?”他有點不耐煩了,喜歡她溫順地待在他身邊的模樣,現(xiàn)在這么倔強的,卻讓他很心煩:“他對你沒興趣,說要你不過是想惹我生氣,就算她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對你做什么,你是我女人,他不敢碰,聽明白了嗎?”

名可咬著唇不說話,她是聽明白了,卻只是怨他不在意自己。

就算能確定北冥連城不會碰她,他就可以視若無睹地將自己的女人推到他身邊么?她也看得出來北冥連城對她不感興趣,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什么要故意拿這事來當(dāng)條件,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懂。

她只知道,她不愿意被他向?qū)Υ锛粯樱鳛閳蟪晁徒o別的男人。

“我就算在他面前脫光,他也不會感興趣,是不是?”她用力咬了咬唇,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好,今晚我就試試,看看他定力是不是真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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