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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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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欺負(fù)我了。”好不容易把北冥夜的手拿開,看著他指頭上哪點晶瑩的光澤,名可一張小臉頓時就羞紅了。

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什么,反正就是覺得難為情。

“瞧,不是你自己在想嗎?你不想怎么會臉紅?”北冥夜又往她身上壓了壓,淺淺笑道。

名可抿著唇,懶得理他,做出這么曖昧的舉動,還怪人家想不想的。

“很晚了?!背聊似?,她開口提醒道:“你還得要回帝苑,還得要收拾過才能睡覺,等上床的時候至少要一點多,明天不要上班了嗎?”

“關(guān)心我身體?”他笑了笑,目光晶亮晶亮的:“你放心,我比你想象得要強(qiáng)悍,今晚是個例外,以后絕對會讓你滿意?!?/p>

她臉又紅了紅,沒想到他依然把今天晚上的事情放在心上,這么耿耿于懷,看來今天自己真的把他的記錄給打破了。

又推了他一把,她輕聲說:“好,你強(qiáng)悍,可就算你不休息,也該放我回去睡覺了,我明天早上還有課?!?/p>

“不是說到了大二課程就沒那么緊張了嗎?”她的課程表他手里可是有一份的,明天只有三四堂課,她可以睡得比較晚,差不多十點才上課,急什么?

名可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對他這斤斤計較的小氣模樣,實在說不出究竟是覺得好笑還是感到生氣。

“那你讓我多睡一會不成嗎?”難道說她第一二堂沒課,他就非得把夜里的時間都給利用起來嗎?

“再抱一會?!彼麛堊∷纳碥|,把她用力摟在懷里,抱得那么緊,讓名可臉呼吸都開始有幾分困難了起來。

不是因為沖動,只是忽然就把她抱得緊緊的,名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這份力道確實讓人畏懼。

“先生?!焙靡粫紱]人說話,她終于還是忍不住輕輕推了他一把:“真的很晚了。”

北冥夜不說話,說了抱一會,還唧唧歪歪做什么?抱一會也不成,他現(xiàn)在在她心里還真是一點地位都沒了。

名可卻不知道他這一會究竟要多久,又過了幾分鐘,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先生……”

“對不起?!边@三個字剛出口,他的大掌便落在她腦袋上,把她小巧的頭顱用力壓在自己的胸膛里。

她看不見他的臉,是他故意不讓她看,似乎每次他出現(xiàn)偶爾的感性時,總是不可以讓人看到他的臉色和眼神。

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偶爾脆弱或者不那么強(qiáng)悍的一面么?

“下午一直在開會,沒有第一時間看到那帖子。”這是出事之后,他第一次直接和她說起這事。

這話語讓名可心里越來越柔和,有一種莫名甜蜜的感覺在滋生著。

“和你沒有關(guān)系?!辈辉S她抬頭看他的臉,她便不看了,埋首在他胸膛里,她輕聲說:“都是些無聊的人,等事情過去就好了?!?/p>

不想與她說得太多太仔細(xì),北冥夜揉了揉她的發(fā),輕聲道:“你放心,就算不能把背后的人揪出來,我也會給他適當(dāng)?shù)木?,這次,是我的錯。”

“你有什么錯?”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從他懷里掙了掙,不顧他依然壓在自己腦袋上的大掌,努力抬起頭看著他:“這種事情誰料到會發(fā)生,你又不能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時派人來保護(hù)我,更何況,我也不要過那種像坐牢一樣的生活?!?/p>

她伸出手捧上他的臉,讓他面對自己,她淺淺笑了笑,輕聲說:“你不是說了嗎?喜歡你的女人這么多……”

“我開玩笑的。”這丫小氣的,這種事情都能記得住。

“可那是事實。”她依然笑著,看著他的臉還有那兩片玫瑰色的薄唇,一種想要親他的沖動依然在體內(nèi)叫囂著。

今天晚上怎么就這么喜歡他,居然喜歡到好幾次沖動得只想往他唇上啃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那莫名的躁動,才又輕聲說道:“說不定這是哪個喜歡你的女人做的,又或者說是我在劇組里得罪了什么人,你看有些照片是在劇組里面拍的?!?/p>

“我?guī)湍惆讶司境鰜??!彼樕怀痢?/p>

“沒有必要?!苯?jīng)過名珊那件事之后,她已經(jīng)很清楚這個男人的脾氣,他不出手而已,一旦出手,絕對會用最恐怖的方式。

“我不希望你那樣?!睆膩頉]有在他面前這樣闡述過自己的心思,今晚是第一次,只因為今晚,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我知道你會找人把帖子刪去,這件事情就算抹過去了,既然你要警告那些人,那么我相信經(jīng)過你警告之后,他們一定不敢再亂來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我還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北冥夜不說話,知道她喜歡簡單的生活,他也不愿在她面前說起太多自己的事,他活在黑暗里,與她不一樣,她整個人全身上下都是屬于陽光的。

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他才攬著她離開這兩座假山,踏上小道,繼續(xù)往宿舍返回:“既然你不想追究,那這事我就讓他們做點小事算了,事后別怪我沒有給你報仇。”

“不要報仇,真的不要?!庇行┦虑椴皇欠堑靡罴ち业氖侄稳ヌ幚淼?,她相信他所謂的警告一定絕對都會超出她想象的范圍,至于報仇,她真的連想都不敢想。

對北冥夜來說,一旦報仇,出的可絕對是人命,她不愿意他沾上這些黑暗的事情,她希望他也可以一直活在陽光里。

主動牽上他的大掌,感覺到他的掌心微微熱了起來,她什么話都不說,只是靠在他身邊,任他摟著自己,輕撫著他粗糲的掌心,忽然就覺得這一刻自己已經(jīng)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有他在身邊,真好。

北冥夜把她送到宿舍樓門口,一直看著她進(jìn)去,名可回頭時,還能看到他站在夜色中的高大身影。

視線里有他,總覺得整個世界都暖和了。

知道自己不進(jìn)門他不會離開,她才加快了腳步,迅速返回自己和肖湘的宿舍。

宿舍門敞開著,這么晚了,肖湘居然還沒有上床睡覺。

她走了過去,才剛踏入宿舍,便看到一個女孩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正在玩電腦。

看到她,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陡地下沉……

看到名可進(jìn)來,名珊立即放下鼠標(biāo)站了起來,看著她:“我有話跟你說?!?/p>

“很晚了?!泵刹幌牒退僬f些什么,名珊的性格她清楚得很,今天出了這種事情,她除了來諷刺她還有什么可以說的?

折騰了一天一夜,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陪她糾纏。

“事情不是我做的?!敝浪幌肱c自己多說,名珊直截了當(dāng)把話說出了口:“你應(yīng)該知道有一段時間我根本沒機(jī)會去搞那么多事情?!?/p>

名可看著她,又看了回頭看著她們的肖湘一眼。

“我出去走走。”肖湘摸了摸鼻子,本來也以為名珊過來是要嘲笑名可的,但聽起來人家要說的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事兒,拿了手機(jī)她出了門,并隨手幫她們把房門給關(guān)上。

等她走遠(yuǎn),名珊看著名可認(rèn)真道:“有些照片是我拍的,可我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帖子里。”

“什么照片?”名可看著她,心里也微微訝異著,她居然在自己面前那么坦誠。

名珊把手機(jī)拿了起來,點開相冊遞到她面前:“在電影院里,我看到你們倆?!?/p>

名可接了過來隨意翻了翻,不過是在電影院里面拍出來那些模糊的照片,隔得很遠(yuǎn)也很模糊,根本看不清兩個人的臉。

還有一張是她和北冥夜上車時的照片,也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拍的,她知道名珊不敢靠近北冥夜,那個男人敏銳得很,若是距離近了,難保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

她把手機(jī)還給名珊,盯著她的臉,卻不說話。

“我不敢惹他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會怕他?!泵核坪醪淮蛩闩c她拐彎抹角,看著她時眼底有怨恨,但也有不安:“這些照片我曾經(jīng)給過桃子,桃子也在劇組里,確實有機(jī)會拍到你和南宮烈的照片,但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桃子做的?!?/p>

名可還是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名珊又說道:“桃子沒有這么大的能耐,更何況她也沒膽子這么做,可是我不知道這些照片是怎么流出去的。我問過桃子,桃子說了她的手機(jī)沒有丟失過,你不用懷疑我的動機(jī),我只是真的怕了你男人,這些照片是我拍的,我怕你們會誤會。”

“所以你一直在這里等,想要跟我解釋清楚?”名可靠在衣柜旁,依然看著她。

“還有一件事我也想告訴你?!泵撼聊讼?,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昨天晚上回來之后,我完全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后來真的忍不住去了高塔那里……”

名可心頭緊了下,看得出她現(xiàn)在哪怕眼底有著濃烈的恨意,可眼神卻是有幾分真誠的。

“你去那里……”她動了動唇,卻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名珊別過臉,不知道看著哪個角落,平靜地道:“在那個島上過了整整一個月,我已經(jīng)完全沒有信心能活下去了,我斗不過你,名可,我也不想再跟你斗了,我很怕,怕哪天走在大街上會碰到那些人,怕他們認(rèn)出我?!?/p>

她的掌越握越緊,名可的心也緊了起來,那些事情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確實是極其殘忍的,她沒有資格怪北冥夜,北冥夜也不過是為了給她報仇。

可這些手段并不是她認(rèn)可的,事先她真的不知道,想跟她說一聲對不起,可卻是她有錯在先,這一聲對不起其實也沒有說出口的必要。

但看她現(xiàn)在這樣,她心里也是有幾分遺憾,畢竟是一個二十歲不到、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北冥夜的心,有時候真的太狠了。

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背叛了他,他會不會……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深想下去,想得太多,心真的會慌。

“后來呢?”她又看著名珊,輕聲問道,她既然選擇與自己說這些事情,接下來就一定還有文章。

名珊似在回想著些什么,胸口不斷在起伏,仿佛對那一刻也有幾分后怕。

過了好一會,她才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她:“后來……我往欄桿上爬去。”

名可心一震,連呼吸都有幾分亂了。

名珊卻笑了笑,臉上有幾分不屑:“別裝出對我關(guān)心的模樣,我現(xiàn)在還好好的活在這里,你也沒必要因為死了人而內(nèi)疚?!?/p>

名可不說話,她剛才確實有幾分緊張,聽她這么一提醒,她也才想起來。

她還活著呢,自己怕什么?不管怎么樣,她只是不想弄出人命。

名珊冷冷笑了笑:“后來有個女人來跟我說,要是死了就報不了仇了,那個女人,你也認(rèn)識的?!?/p>

她又冷冷笑了笑,視線落在名可的臉上,想要看到她驚慌不安的模樣,但名可卻讓她失望了,她眼神平靜,眼底沒有一點波瀾。

“你不好奇那女的是誰嗎?”名珊又問道。

名可抿了抿唇:“你要是想說自然會說,你不說,我問了也是白問?!?/p>

名珊哼了哼,最不喜歡看到她這副自以為能平靜的模樣,事實上她心里也在害怕吧,也害怕有人想要對付她是不是?

“我不確定這個帖子是不是那個女人,或者她背后的人所發(fā),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些照片我并沒有給那個人,帖子也和我無關(guān)?!泵河值?。

“如果我不信呢?”

名珊胸口一堵,臉色頓時就沉了:“名可,我已經(jīng)這么慘了,你還想要害我嗎?你大可以讓他去查,反正事情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不怕你們查!”

“照片是你拍的,還能跟你沒關(guān)系嗎?”名可走了過去,在椅子上坐下,抬頭看著她:“還有一部分照片是桃子拍的吧?要不要讓北冥先生找人去問問她?”

“名可,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這么過分!”名珊氣得一張臉頓時漲紅,可一想到北冥夜,紅暈過去之后,臉上便只剩下蒼白的顏色:“不是我和桃子做的,你們不要冤枉好人,至于那個女人是誰,北冥夜那么厲害,你就讓他自己去查。反正我拒絕了和她合作,我也不知道他們背后有什么人,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你以后出門最好小心點,背后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你呢,別哪天死在街頭連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來嚇唬她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當(dāng)然,她怕北冥夜,這個名可相信,名珊急著和這件事情撇清關(guān)系,也是因為怕了北冥夜的報復(fù)手段罷。

但她若想在自己身上看到驚慌的神色來愉悅她的心,那她注定要失望了,名可不是不慌,而是今天實在太累,連慌都嫌太浪費(fèi)力氣。

“你可以回去了?!彼D(zhuǎn)身拿起鼠標(biāo),把名珊剛才點開的那些小游戲頁面關(guān)掉,打開網(wǎng)頁,輸入了南宮烈,名可這幾個字,鼠標(biāo)一點搜索了起來。

如同她所想的那樣,帖子一個都找不到了,網(wǎng)上再沒有半點與這件事情有關(guān)系的消息。

名珊也看著她搜出來的東西,心里那份恨意更濃烈了,北冥夜真的是個了不起的男人,跟在這樣的男人身邊該有多幸福?

可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那夜自己碰了他的鞋子,他要名可給他把鞋子擦干凈的情形。

他確實很了不起,很強(qiáng)悍,強(qiáng)悍到足以讓所有女人為他瘋狂,可如果你是他討厭的對象,一旦得罪了他,他報復(fù)的手段也足以叫人瘋狂。

她瘋了一個月,直到現(xiàn)在,那種絕望的滋味依然在心頭縈繞著,每每想起來,總是心有余悸。

看著名可越來越好看的側(cè)臉,她不知道自己是恨還是無奈:“我倒是想看看他們還有什么手段來對付你?!?/p>

“如果我是你,現(xiàn)在我就該收斂心思好好休息,和過去那些事情劃清界線,以后認(rèn)真做人,再也不招惹自己招惹不起的人。”名可臉頭都沒回,看著屏幕平靜道。

名珊卻握緊了手,死死盯著她的側(cè)臉,眼底的怨恨也多了幾分:“我現(xiàn)在這樣,過去的事情還能忘得了嗎?如果被抓到島上的人是你,如果那個每天要被幾十個男人……”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氣憤,因為悲傷,胸口還是不斷起伏。

名可清楚能感覺到她的痛,但這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用了。

“只要你好好做人,不再動那些不該動的念頭,以后你的日子也可以過得很好,可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只要不再做錯事,不會有人對你怎么樣?!卑肷危泡p聲說。

“那這次的事情呢?照片是我拍的,你能保證他們不找我麻煩嗎?”名珊現(xiàn)在也不敢想太多,但這件事情她必須要說清楚,萬一北冥夜又要對付她,她真的會活不成了。

“無法保證。”

名可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氣得名珊差點想要拿起手里的手機(jī)往她腦袋上砸去,她都已經(jīng)跟她解釋得這么清楚了,她居然還是這種態(tài)度。

難道說,她還要北冥夜繼續(xù)懲罰她,她才滿足嗎?

這個惡毒的女人,這世上怎么有她這種人存在?她怎么不去死?怎么沒有得到報應(yīng)?

名可知道她恨自己,但這件事她確實保證不了,因為她不知道事情到底和她有沒有關(guān)系。

看著屏幕,她又平靜道:“如果事情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他一定能查得出來,如果他查出來真是你所為,又或者說和你有關(guān)系,那他要怎么對你,我也保證不了?!?/p>

“事情不是我做的!”名珊在她身后大吼了起來,一雙被氣得通紅的眼被蒙上了淚意,眼淚差點就滑了下來。

是因為驚慌,恐懼,是真的害怕,害怕那個如惡魔一樣的男人。

“不是我做的,你們非要逼我的話,我……我就抱著大家一起死,你們要是敢冤枉我,我也不會讓你過得好,動不了你,我就抱著家里人一起去死?!?/p>

“名珊,你是不是真的瘋了?”名可終于放下鼠標(biāo),回頭看著她:“只要事情不是你做的,他就一定不會怪到你頭上去,你這么瘋狂,你在怕什么?”

名珊不說話,她怕,她當(dāng)然怕,因為她曾經(jīng)動過這個念頭,也曾經(jīng)和桃子她們商量過看怎么樣去整死她,照片是她拍的,她能不怕嗎?

“回去吧?!泵蓪嵲诓幌肱c她繼續(xù)糾纏,肖湘為了讓她們安心說話,也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里,都這么晚了還要折騰嗎?

“你放心,只要不是你做的,他不會報復(fù)到你頭上,回去吧,你再不走,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在心虛,想要欲蓋擬彰了?!?/p>

“我沒有!”名珊深吸了一口氣,本還想說什么,但看到她眼底的冷漠和淡然,所有的話語也只能咽回到肚子里去。

再狠狠看了她一眼,丟了一句“清者自清”,她走了過去用力甩開房門,大步離開了宿舍。

她們的宿舍樓和名可這棟宿舍樓雖然挨在一起,但中間還隔了個籃球場。

肖湘就在那個籃球場上,一個人坐在那里默默地看著這邊宿舍樓的門口,直到看到名珊憤然離去的身影,她才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埃,往宿舍返回。

回來的時候名可已經(jīng)關(guān)了搜索的網(wǎng)頁,拿了衣服正打算去浴室洗澡,看到她回來,她淺淺笑了笑,無奈道:“又讓你折騰了?!?/p>

“我有什么折騰?就當(dāng)出去散散心?!毙は姘阉奚衢T關(guān)上,看著她:“怎么樣?今天回去之后你家里人有沒有為難你?我吃過晚飯回來就發(fā)現(xiàn)帖子都不見了,這件事情北冥夜應(yīng)該知道了吧,是他讓人把帖子全刪掉的,是不是?”

名可點了點頭,想要說什么,想了想才笑道:“我先去洗個澡,等會睡覺的時候,我再告訴你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用擔(dān)心,我很好,他……”

她咬了咬唇,眼底臉上同時蒙上了點點甜蜜的笑意,這一點甜讓肖湘徹底便安心了。

“他對我也很好,真的不用擔(dān)心。”丟下這話,名可拿著衣服,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很快便從里頭傳出。

看著浴室那扇緊閉的房門,肖湘吐了一口氣,收拾好東西爬到床上,安靜等著。

看來北冥夜真的很在乎可可,可可也不是真的純粹是被逼留在他身邊的吧?或許剛開始是,但,現(xiàn)在感覺是不是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剛才名可那個笑意很甜,這么甜,心情有多好,可想而知。

今天才發(fā)生這么不幸的事,她現(xiàn)在心情就已經(jīng)這么好了,看得出來北冥夜對她真的不差。

她是不是終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可可的幸福已經(jīng)在眼前,她自己的呢?

肖湘閉了閉眼,心里腦里屬于那個男人的一切一幕幕浮現(xiàn),一顆心頓時又酸楚了起來。

可可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她的幸福卻像無底深淵一樣,永遠(yuǎn)看不到盡頭。

自從那天慕子川找她說了那些無情的話之后,直到今天,他們沒有再見過面,連個電話也沒有通過。

或許她真的不該再奢望些什么,什么下藥不下藥的,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是他不喜歡自己,不想負(fù)責(zé)任,才會亂給她按上這么個罪名吧?

不想負(fù)責(zé)任,只說就是了,她又不會為難他,為什么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

下藥?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她懂什么叫下藥么?

子川大哥,何必要這樣欺負(fù)人?

北冥夜回到帝苑后,直接便上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佚湯跟了進(jìn)去,見他在書桌前坐了下來,他到他跟前,看著他把筆記本打開:“大部分確實都是南宮烈的粉絲,但其中有三個應(yīng)該是收了錢來鬧事的?!?/p>

北冥夜沒有說話,看著慢慢開啟的北冥夜。

佚湯繼續(xù)說道:“那天電影院的出入記錄已經(jīng)拿到了,看到名珊和她的幾個朋友正好也在那一場?!?/p>

名珊……

北冥夜探向鼠標(biāo)的長指微微頓了頓。

佚湯繼續(xù)將今晚收到的各種信息向他匯報道:“我們的人也翻過那天先生和可可小姐離開時,走進(jìn)停車庫的記錄,名珊確實在你們離開的時候也跟了過去,只不過跟得很遠(yuǎn),先生當(dāng)時沒有發(fā)現(xiàn)?!?/p>

北冥夜還是不說話,那么說來,那些模糊的照片果然就是名珊拍的,連同在停車庫他和名可一起上車的那張也是。

“至于之前和慕二少進(jìn)出酒店的照片,是一家報社的小記者拍到的,不過那事正好被慕子川知道,慕子川給過那家報社老總施壓,照片也當(dāng)著他的人面在電腦里刪除了?!辈贿^,這種小記者拍到的照片,一定在慕子川讓人個報社施壓之前,已經(jīng)另存了起來。

要不然,這照片不會流傳出去。

三組照片拍攝的人都找了出來,那么,發(fā)帖的人又是誰?

“網(wǎng)絡(luò)部的同事給我們追蹤過,IP地址是虛擬的,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查出來真實的IP在哪?!必郎f。

北冥夜掃了他一眼,冷哼:“連城是用來擺設(shè)的?”

佚湯怔了怔,忙道:“先生沒有親自開口,他們哪敢驚動連城隊長?先生應(yīng)該知道,連城隊長的脾氣不比先生好多少?!?/p>

“以后可可的事情,可以直接跟他說是我的主意。”北冥夜冷哼。

“我知道了,等會我就去跟隊長說?!必郎昧睿D時松了一口氣。

事情交給北冥連城,大家都可以安心吃一口飯菜了,要知道為了把這個帖子最原始的發(fā)帖地址找出來,直到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部的同事還在加班。

這次發(fā)帖子的人用了三重轉(zhuǎn)換IP,要層層虛擬IP揭開,一步步尋找真實IP所在,技術(shù)要求太高,真的很難。

網(wǎng)絡(luò)部的同事雖然個個都算是網(wǎng)絡(luò)高手,但,不過是凡人,可不是神。

對他們來說,電腦大神只有一個,那就是北冥連城。

“先生,那三個女孩怎么處理?”人既然已經(jīng)找出來了,不做點事情,不像是先生的風(fēng)格了。

“既然打了人,就該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北壁ひ估淅浜吡撕?,目光回到筆記本屏幕上,和名可一樣,點開搜索,敲了南宮烈和名可這兩個名字進(jìn)去。

法律責(zé)任……佚湯對這兩個字明顯陌生得很,應(yīng)該說,從先生口中說出來,很陌生。

但也就打了人而已,就算要承擔(dān)責(zé)任,估計責(zé)任也不會很大,頂多拘留十幾天,賠點錢,名可沒有受多大的傷害,要讓她們?nèi)胱镏慌虏蝗菀住?/p>

懲罰這么輕,一點都不像是先生的風(fēng)格,他要么不想出手,懶得理會,要是出手,那可就是……

“她不喜歡太血腥的手段?!北壁ひ箾]有看他,但,不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跟在他身邊這么久,他做事的風(fēng)格,佚湯很清楚。

“但這個……”也太不血腥了吧?就這么賠點錢完事,連個警告的效果都做不到,以后,會不會有更多的人為了錢鋌而走險,各種傷害的事情都敢做出來了?

在東陵,有錢人太多,犯罪成本都太低,除非找人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hù)可可小姐,否則,這樣的事情根本杜絕不了。

先生真的不做點什么嗎?

北冥夜已經(jīng)投入到工作中了,忽然才發(fā)現(xiàn)佚湯還站在這里,他側(cè)頭掃了一眼,眉心微微蹙了蹙:“還有事?”

佚湯想了很久,還是很怕自己揣摩錯圣意,又不愿意相信自己聽到的,深吸了口氣,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先生,賠點錢這種小事,我……個人覺得真不算事兒,這樣,可可小姐會委屈……”

“打我我女人,你就讓她們賠點錢?”北冥夜臉色一沉,差點忍不住要罵人,事實上,他也真的罵了:“腦抽了?”

雖然罵得很輕很輕,但,在那道冰冷的目光下,佚湯還是被嚇得頓時飆了一身冷汗。

他真的是腦抽了,才會以為先生說的法律責(zé)任真的是……

“先生放心,保證出色完成任務(wù)!”他一正臉色,在這種高壓環(huán)境下,前后不到半分鐘,身上的襯衫里里外外全都濕了個透:“我這就去,先去找隊長?!?/p>

北冥夜懶得理他,佚湯立即退了出去,并為他輕輕將房門帶上。

直到房門關(guān)緊,再也看不到先生那道冷冰冰的視線,他才拍了拍胸口,用力吸了一口氣。

他居然以為先生和可可小姐在一起之后,那顆心真的變軟了,連做事的手法也軟了千百倍,否則他今天也不會特地跑到可可小姐家,在她家里人面前給她解釋。

雖然他沒上去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但,猜也猜得到。

認(rèn)識可可小姐之后,不過三個月,先生確實變了許多,剛才,他真以為他心軟了,卻不想,原來能讓他心軟的,一直以來都只有可可小姐一個人。

佚湯才剛離開沒多久,北冥夜的房門又被敲響了起來,只是敲了一遍,來人便直接推門而入。

北冥夜依然坐在書桌前,不知道在瀏覽些什么,沒有回頭看來人一眼,他淡言說:“以后入夜之后別有事沒事來找我?!?/p>

“我怕打攪你們做事?”北冥連城哼了哼,隨手一揚(yáng),明明只是一張薄薄的剪報,輕飄飄的,被他扔下來的時候卻仿佛帶上了重量一樣,直直被仍落在桌上:“就憑這樣一張紙,你要我給你把人物還原?真當(dāng)我是神仙么?”

就算是神仙也做不到,他還真是瞧得起他!

“在我眼里,在這方面,神仙都不如你?!北壁ひ箤⒓魣髶炝似饋?,隨手丟進(jìn)抽屜里,“結(jié)果什么時候給我?”

北冥連城氣結(jié),真想狠狠抽他一頓。

“做不到?!彼浜?。

北冥夜不說話,根本不當(dāng)一回事,依然瀏覽著網(wǎng)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北冥連城掃了他屏幕一眼,真想把他筆記本拿起來,當(dāng)著他的面給他砸了。

就這樣將事情丟給他,連申訴的機(jī)會都不給。

“我要報酬?!彼鋈坏?。

“說?!北壁ひ闺S意回道。

“我要你女人陪我一夜?!北壁みB城淡淡說了句,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臉上的表情。

可惜,北冥夜臉上根本沒有多余的表情,他甚至連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道:“好?!?/p>

北冥連城挑眉,這么隨意的反應(yīng),有點超乎他的意料:“我指的是,那個叫名可的女人?!?/p>

“難道我身邊還有其他女人?”北冥夜的目光終于從筆記本上離開,瞅了他一眼:“你想要俞霏凡也成,只要她愿意,我不強(qiáng)迫,不過有點要說明,她不是我女人,只是在我身邊出現(xiàn)比較多的人。”

“你還真夠狠的,跟了你這么多年,到現(xiàn)在還沒個結(jié)果?!北壁みB城冷哼。

“我給過她結(jié)果,一直都是?!彼慕Y(jié)果就是沒結(jié)果,跟在他身邊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放棄。

不想繼續(xù)這個問題,他站了起來,往衣柜走去:“你想要可可也行,過兩天我?guī)貋砼隳氵^夜,現(xiàn)在,回去給我加班,盡量將結(jié)果送過來?!?/p>

北冥連城盯著他高大的背影,依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難道說,一張照片真的比那個女人重要,重要到他寧愿把他女人拱手相送,也要將當(dāng)年的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不成?

過去一直聽他的,這次,心底一點點叛逆的因子卻蹦了出來,忽然就真的很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為了這件事,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不要。

“好,明晚把她帶回來,送到我床上,我要一絲不掛的?!?/p>

“自己動手脫不是更有感覺?”北冥夜從衣柜拿出一套睡袍,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往浴室走去:“我會建議她穿套情趣一點的小衣服,到時候你用撕的,做起來更帶勁。”

丟下這話,人已經(jīng)走進(jìn)浴室,浴室的門也隨手被他關(guān)上了。

北冥連城真的有點懵,看著緊閉的浴室門,足足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

用撕的,做起來更帶勁……

北冥連城找不到詞兒來形容自己這一刻的心情,沉默了片刻,他才轉(zhuǎn)身抄門外走去:“那就先給了報酬再說。”

聲音不大,但他知道,里頭的人一定能聽得到。

“好,盡量明天晚上給你?!惫?,里頭傳來了北冥夜低沉的回應(yīng)。

北冥連城冷冷哼了哼,這家伙是算定了他不敢碰他的女人,才表現(xiàn)得這么淡定么?他就不信他真的不在意。

不在意的女人,會帶到島上,甚至要他來親自訓(xùn)練?

他倒是要瞧瞧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隨手將房門關(guān)上,他在走廊上駐足了片刻,之后下樓,到吧臺喝酒去了。

至于北冥夜,他依然安心洗他的澡,心情似乎并未受到剛才兩人所說的話半分影響,那雙好看的墨眸在洗頭的時候安靜閉上,里頭有什么,誰也不知道。

睡了個美美的覺,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jīng)九點多。

十點上課,一看已經(jīng)九點四十,名可嚇得立馬從床上翻了下來,急匆匆收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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