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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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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用力抱在一起。

地方是別人的,在這里,卻沒有任何人敢過來打攪他們,就連俞霏凡也在最初時遠遠躲開了去,只等他們自己商量好,究竟要回學(xué)校,還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子衿才深吸了一口氣,從名可的頸窩里抬頭,垂眸一看,她眼里有淚,只是努力忍著。

這副畫面頓時讓他心里暖了起來,他探出長指將她眼角的淚拭去,聲音終于尋回了一絲絲明朗:“都過去了,十幾年前的事情,我?guī)缀跻呀?jīng)淡忘了?!?/p>

雖然他這么說,但名可知道,他一直沒有淡忘,一直把這事藏在心里。

“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只是想和你解釋清楚,我為什么現(xiàn)在決定喜歡你。”他又舊話重提,執(zhí)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昨天晚上在南宮家的后院里……”

他沒有說下去,只是垂眼看著她,看得認真而仔細。

一想到昨夜的情形,名可那張蒼白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了點點暈紅的氣息,他昨晚不僅差點吻了她,還……還對她起了沖動。

霍地,她睜大了眼眸,抬頭迎上他的目光,一臉錯愕。

他昨晚……對她起了沖動……

“所以我決定喜歡你了?!彼治樟宋账男∈?,目光柔和了下來:“我想,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對其他女人有感覺了,你說,我要是不喜歡你,不和你在一起,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她下意識縮了縮手,這個說辭明明讓人很難以接受的,但,她卻在最短的時間里接受下來了,只是還不敢確定,他這樣的喜歡,究竟有多喜歡。

“北冥夜去了東方國際。”他忽然說。

一聽到“北冥夜”這三個字,名可一張小臉頓時有蒼白起來。

在她想要從他掌中把自己的手抽回去的時候,他卻再次一下握緊了她:“他這一去,至少半個月不會回來,這段時間你好好考慮清楚,要不要給我機會將你解救出去?!?/p>

掌中的小手軟軟的,但很明顯,半點力氣都沒有,他輕嘆了一聲:“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但,我有信心,這半個月里一定可以改變你對我的看法?!?/p>

她還是有點昏昏乎乎的,仿佛很多事情全在一瞬間集中在一起,一時半會,她根本理不清。

最終她還是上了慕子衿的車,讓他把自己送回學(xué)校。

今天是周一,有課,慕子衿早在清晨的時候就給肖想去了電話,說她身體不好要帶她去醫(yī)院看看,也就是感冒之類小毛病,讓肖想給她請假。

車子快要到學(xué)校的時候,名可又有點退縮了,她現(xiàn)在這模樣真的很糟糕,這次北冥夜發(fā)了狠,狠心折磨了她整整一個夜晚,如今身體露在衣服外頭的肌膚上上,青青紫紫的全是他或是啃咬或是掐出來的痕跡。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瘋狂的一面,就算是上回在他的辦公室里,也不像昨晚那么恐怖。

他可怕的一面,總是在不斷刷新記錄,以至于有時候名可想想都有點后怕,自己居然在他身下活過來了,真的很神奇。

車子在學(xué)校后門最角落的街頭停下,她卻沒有要動的意思。

看出她的遲疑,慕子衿關(guān)掉發(fā)動機,側(cè)頭看著她:“是不是怕回去被你的同學(xué)看出什么?”

她愣了愣,才緩緩點頭,別過臉看著外頭街道上的景致。

每次談起這些問題,人總是覺得特別難堪,尤其慕子衿還明擺著說了喜歡她,想要和她在一起,她這么臟的身體,他居然還能“喜歡”,思前想后,總是覺得很無力。

慕子衿不想逼她,她坐著,他便也安靜坐在駕駛座上,只是偶爾看看她,更多的時候是和她一起看著街道上的車流人群,沉默。

也不知道維持著同一個動作坐了多久,名可終于開口打破了僵局:“我其實……其實真的配不起你?!?/p>

“這話是北冥夜說的,還是你自己的心里話?”他眸光沉了沉,輕聲問。

提起那個混蛋,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慌了慌,半晌,才又說:“他有這么說過,我自己……自己也是這么想的?!?/p>

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堅強去面對這個問題,也面對他。

回頭迎上他的目光,她努力平靜道:“我是他的女人,這身體不知道已經(jīng)被他要過多少次,這種事情早晚會別曝光的。你是慕氏二少爺,和我在一起不僅會影響你和他的關(guān)系,要是他真的發(fā)了狠,或許……還會影響到慕氏和帝國集團的合作?!?/p>

這種大集團,同樣在東陵,說完全沒有合作是不可能的,上回他們一前一后告訴她明年華蘭街的房價會暴漲這事上,她就可以看出,這兩家真的有合作關(guān)系。

為了她,真的不值得。

“你沒必要覺得對我愧疚,那天晚上你也下海去救我了,不是么?”反正她人還活著,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那事,就當是過去,抹去不說了。

“以后呢?你還想回到他身邊?”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安靜在聽她說,然后,平靜地與她商量。

“會……會還清的?!彪m然直到現(xiàn)在還只還了九牛一毛,但,總會有還清的一天。

“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說好了?!彼氖謴姆较虮P里離開,在她躲避之前,用力握上她的小手:“二十億,我替你去還,就算你不愿意做我女朋友也沒關(guān)系,就當我們是普通朋友,等你以后有了錢,再慢慢還給我?!?/p>

“如果……我一輩子都賺不到那些錢呢?”這早就是她想過的問題,二十億,就算給她三輩子的時間,她也不一定能賺回來。

“那就肉償?!备杏X到她的手頓時涼了下去,他搖了搖頭,一絲苦笑:“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真的被他嚇怕了,連玩笑都開不起?!?/p>

“別開這種玩笑?!彼龕灺曊f。

“好,我不開玩笑?!彼粗?,認真地看著:“我或許會回慕氏上班,以后……我會盡量給你介紹點生意,讓你早點賺夠錢,還給我?!?/p>

名可抬頭看著慕子衿,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可是……“你不是……一直很抗拒回慕氏么?”

“為了你啊?!蹦阶玉频拈L指在她手背上敲了敲,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笑得無奈:“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中是不是?我一直恨他們母子倆,但,他們始終是我的家人?!?/p>

她沒有說話,卻下意識回握了下他的手。

這么一個細微的動作,讓慕子衿眼底的黯淡頓時消失,人也徹底明朗了起來:“如果將來你當了我媳婦,那你的債務(wù)自然就不用償還了,想想,其實還是很劃算的是不是?”

她還是不說話,眼底的幽黯卻明顯也散去了些。

慕子衿拍了拍她的手背,聲音柔和:“趁著他不在,這段日子好好復(fù)習,先認真考完試,其他的,以后再說好不?”

她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點了頭:“好?!?/p>

考試,其實不遠了,好幾門課已經(jīng)考完,等徹底結(jié)束也就一個禮拜左右的事。

她一直有復(fù)習,對考試倒也不擔心,只是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它就不存在。

不想,它還是在那里,早晚有一天,還是要面對的。

“我現(xiàn)在不想回去,今晚……就當我還在生病,我讓肖想幫我把書本拿出來,你幫我想個借口將她打發(fā)好嗎?”她現(xiàn)在這個模樣真的不能讓肖想看到,她一定會抽絲剝繭把所有事情問個清楚明白不可的。

對著肖想的時候,她真的不想說太多謊言,但,總是不得不說。

等名可打過電話之后,慕子衿果然下了車,去了指定的地方等著,沒過多久,便拿著滿滿一袋書回來。

“今晚打算住哪里?”他上了車,側(cè)頭看著她:“要不,住我的公寓?”

“我……”

“放心,我還不至于那么禽獸。”把車子開動起來,在前方路口掉頭,他熟練地將車子滑入主干道上,才又認真地說:“你住酒店我一定不會放心,少不得又要去陪你,萬一又被人拍到你和慕家二少爺進酒店,對你真心不是什么好事?!?/p>

名可不說話,他便繼續(xù)說道:“就算沒有被記者拍到,酒店就那么點地方,還只有一個房間,要逞獸性,在酒店更有氣氛是不是?”

她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萬一他一定要跟著去,到時候孤男寡女的,更恐怖。只是……“你那公寓……”

“除了我沒有任何其他人……咳,我的意思是,不會有不相干的人打攪你,如果你怕,晚上我把房門鑰匙給你,你自己拿著鑰匙鎖門睡覺。”

“會不會有后備鑰匙?”

“會。”不留一條后備的,萬一她在房間里出了什么事,他怎么進去幫忙?

名可一窘,頓時無語了起來,就算真的有,有必要跟她說得這么清楚么?這人,真的不會撒謊。

“怎樣?”慕子衿側(cè)頭看了她一眼,還在勸說:“我公寓很安靜,很適合溫習功課,我也是個安靜的人……”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變得話多了很多?”她靠在椅背上,輕吐了一口氣。

心頭的郁結(jié)微微舒緩了點,人也明了起來了。

慕子衿有點語塞,他的話變得多起來了么,為何自己沒有察覺到?

眼底忽明忽暗地,不知道有些什么東西從眸子底下淌過,他看著前方的路,半晌,才淺淺笑了笑:“還真的沒有注意到?!?/p>

……名可沒想到,慕子衿那公寓居然是一室一廳的,想著他是慕氏二少爺怎么也不至于這么窮,住這么點大的地方,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公寓真的不大。

一個房間一個大廳,廚房浴室倒是一應(yīng)俱全,但,只一個房間,難道他從未想過將來有一日,這里會來客人么?

又或者說,他真的沒有想過。

為了不讓名可局促不安,一進來慕子衿便言明,今晚自己住在大廳,絕對絕對不會趁亂對她做什么。

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但,如今名可心里真的很慌,在這種事上,只要看到男的都會慌。

慕子衿沒有為難她,從房間里收拾了點東西,再把自己的筆記本拿走之后,他便一直待在大廳里。

房間有浴室,名可洗澡什么的全都可以在房間進行,根本沒必要離開,所以她鎖上了房門,整個天地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空蕩蕩的,她沒有半點不安的感覺,反倒心安了起來。

不要任何人,只要她自己,這個世界便會變得安全,再也不會有人把她捆綁起來,不會有人完全不顧她的身體是不是可以承受,整夜整夜地要她,整夜整夜折磨她……

只要一閉上眼,北冥夜那張汗?jié)竦哪樢廊荒芮逦谀X海里浮現(xiàn)……

一想,整個人頓時又冷了下來。

洗澡的時候,看著鏡子里頭自己那具糟糕的身體,她有時候真的會想,她為什么還可以活著,在他那般摧殘了之后?

活著,真是個奇跡。

收拾好心情,她才拿了書本坐在書桌前,努力讓自己冷靜,安心看了下去。

期間慕子衿來找過她一次,不過是給她拿了兩瓶礦泉水過去,他才剛轉(zhuǎn)身離開,還沒來得及出門,她便又已經(jīng)投入到復(fù)習中。

給她拉上房門的時候,回頭就看到她看書時認真的模樣,從那個角度看去,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卻能看清她長長的睫毛。

這女孩,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并不覺得有多出眾,雖然也算得上是個美女,但絕對不是一眼就讓人覺得傾國傾城的那種。

但,第二次看到,第三次看到,總是讓人發(fā)現(xiàn),她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美。

沒有什么比耐看的女孩更讓人賞心悅目的,驚喜每一次都會出現(xiàn),每一次,都覺得越看越有味道。

他回頭看著她,眼底依然是讓人難以看透的幽黯,只是在走了出去,為她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幽幽響起,聲音很輕很輕,幾乎已出口便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名可還是聽見了,在他將房門關(guān)上的時候,她回頭,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微微發(fā)了一會呆。

他很好,或許正因為太好,注定這個男人不可能屬于自己。

她現(xiàn)在這樣……

心頭微微被揪了下,北冥夜的影子始終揮散不去,就算她在慕子衿面前可以明朗地說一句,自己要重新開始,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北冥夜給她帶來的陰影還是抹不去。

抹不去的,一輩子都抹不去了……

名可在慕子衿的公寓里住了兩天,期間他出去過,一去就是大半天,唯有名可自己一個人留下來,依然待在房間里復(fù)習。

冰箱里有他買回來的速食東西,餓了她便隨意弄一點,兩天,也就湊合著過了。

第三天上午考高數(shù),名可回去的有點晚,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剛進教室便響鈴了。

要考試了,肖想看著她進門,很多問題想要問,卻始終找不到機會。

考試結(jié)束之前,名可提前交了卷,之后便直接從學(xué)校后門走了出去,正要打電話給慕子衿,問問他什么時候有空過來接她,不想,一抬頭便看到遠處拐角處他的車子的影子。

他是剛到,還是一直停在這里,等了近兩個小時?

名可開門的時候,慕子衿正靠在椅背上,耳里塞了耳麥,不知道在聽什么。

等到她打開車門進來,他才驀地被驚醒了似的,將耳麥摘下,側(cè)頭看著她:“怎么樣?考得如何?有沒有把握通過?”

“應(yīng)該不需要補考?!彼貞?yīng)著,對于考試的事情,始終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明天考什么?”他把車子開動,緩緩滑入車道。

“大學(xué)語文?!贝笠坏恼n程最滿,科目也是最多,明天上午考完語文,下午就是哲學(xué),后天再考一門政法,這個學(xué)期的科目就算是徹底結(jié)束了。

“等會送我回公寓,我要看哲學(xué)書?!彼f,語文她一點都不擔心,就怕哲學(xué)的東西沒有記清楚。

慕子衿不說話,只是不疾不徐在開車。

沒過多久,名可的電話響了,一看,不出意料果然是肖想打來的。

“我在車上,嗯……和子衿在一起……是,過兩天……我在看書,你發(fā)到我的郵箱,回頭我會看……知道了,真的沒事,沒有……他很好,沒有欺負我,真的……”

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才將肖想哄好,她揉了揉眉心,正要松一口氣的時候,車子停下來了。

看著慕子衿從車上下來,繞到她那一側(cè)為她把車門打開,她眨了眨眼,一臉訝異:“不是要送我回公寓嗎?”

“你這兩天每天都在吃速食東西,這么吃對身體一點都不好。”慕子衿見她沒有任何動靜,便牽了她的手,將她牽著下了車:“今天帶你去吃一頓好的,吃完再送你回公寓?!?/p>

名可本來還想抗議的,她時間不多,真的需要回去看書了。

大學(xué)語文,高數(shù),英語,這種課程還可以靠平時積累,但,哲學(xué)政法這種課程都需要死記硬背的,平時上課基本上都在暗地里忙活自己的事情,哪里有好好聽課?這時候不死命背書,真怕考試過不了關(guān)。

不過,見他已經(jīng)牽著自己走近飯館的大門,她也就不抗拒了。

飯總是要吃的,吃了兩天速食,胃一直不怎么好,出來好好吃一頓也好,總好過回去繼續(xù)吃泡面之類。

坐下來后,名可點了一份焗飯,一杯咖啡,看起來心情還算不差。

慕子衿倒是要了不少其他菜式,等待飯菜送上來的時候,她問:“你這兩天看起來也似乎挺忙,已經(jīng)回慕氏上班了嗎?”

“你終于開始主動關(guān)心我了?!彼麚P唇淺淺笑了笑,接過侍應(yīng)送來的咖啡,端起來嘗了一口,濃眉微微蹙了蹙,才將被子放下,看著她:“最近是在上班,不過不是慕氏?!?/p>

名可沒有繼續(xù)問,也學(xué)著他那樣淺淺嘗了兩口咖啡。

口感還不錯,他為什么喝起來時皺了眉:“不喜歡?”

“一般?!笨Х纫簿褪且话愕目Х榷怪蟪鰜淼?,或許因為價格不高,所以品質(zhì)也就那樣。

名可環(huán)視了四周一眼,目光才落在他臉上:“其實你沒必要為了遷就我,來這種地方。”

不是說這種地方不好,其實,對她來說真的很好了,但,似乎不太適合他這種太子爺。

“不是你說不愿意去高級餐館么?為了未來老婆高興,只能委屈自己了?!蹦阶玉齐m然這么說,但唇角眉梢藏著點點笑意,倒也看不出來有多委屈。

倒是名可聽了他的話后,目光幾不可見地黯淡了下:“以后……別開這種玩笑。”

未來老婆……這種笑完,她開不起。

“那好吧,以后我們還是去高級餐館,也好讓你早點適應(yīng)適應(yīng)?!彼坪趼牪欢脑捘前悖⒅悬c消瘦的臉,劍眉又微微蹙了下:“比起剛開始看到的時候還要瘦,這兩天跟著我真的受苦了,要不,你回慕家住吧。”

正在喝咖啡的名可差點被他的話嚇得一口咖啡噴在桌子上,跟他……回慕家?她沒有聽錯吧?

“我說的話有這么讓你難受么?”看她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我家里人都見過你,也都對你滿意得很,尤其是柔姨,基本上每天一通電話過來,要我?guī)慊丶遥阏f,我怎么拒絕?說我老婆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還不想……”

“子衿?!彼Я艘Т剑畔卤拥闪怂谎?,聲音冷淡了下去:“別再開這種玩笑,我不喜歡?!?/p>

“那我不開玩笑?!彼浇切σ鈹苛巳ィ鋈桓糁雷訄?zhí)起她的小手,用力在掌心里握了握:“可可,現(xiàn)在和你說兩句認真的,好不好?”

“不好?!彼稽c都不想聽,總覺得,他那些所謂的認真的話,她不適合聽。

“但我想說?!彼氚研∈殖榛厝?,他便握得更緊,完全不給她任何退縮的余地:“等你考完試,我?guī)慊丶乙娨娢壹胰?,然后約個時間,讓我爸和柔姨見見你爸媽,我們談?wù)勎覀兘Y(jié)婚的事情?!?/p>

“子衿!”這話說得太嚴重了,連戀愛都沒談過,怎么忽然就三級跳,往結(jié)婚這個層面跳去了?他在想什么?

盯著她分明被嚇到的小臉,那雙眼眸睜得大大的,一臉震撼,這模樣實在可愛得緊,他不由得笑了笑,聲音也柔和了下來:“我要讓你徹底擺脫他,所以,我要和你結(jié)婚?!?/p>

聲音雖然輕柔,但卻認真,容不得她有半點懷疑。

名可真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在聽到他提起“他”的時候,整個人莫名又冷了幾分,就連慕子衿都能感覺到,她的小手變得冰冷了起來。

慕子衿看著名可,眼神從未有過的認真:“這事最好的辦法,要是你成了慕家的媳婦,就算他再野蠻,也不至于會為了一個女人和慕家徹底鬧起來,我和他……”

微微停頓了下,他才繼續(xù)說:“我和他總算是有幾分情義,已經(jīng)是十幾年的朋友,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一定不會和他鬧僵,他始終是我的朋友……可可,我希望這點上你不要介意,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對你,但拋開這點,他其實是個不錯的朋友,值得深交?!?/p>

名可還是沒有說話,或許潛意識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北冥夜這個人,交朋友一定是不錯的,尤其當他認定你是朋友之后,你做任何事情,只要別踩到他的底線,他都可以任你胡鬧。

雖然和他相處的日子不長,但她看得出,他絕對是個重情義的人。

只是,就像慕子衿說得,就連她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對自己。

大概只是因為她運氣不好,特別特別不好吧。

“可可,嫁給我好么?”手忽然被握緊了下,他掌心的溫度將她渙散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一怔,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小手還是想要用力抽回,但他不允許,她抿了抿薄唇,一絲為難:“子衿,你不要這么沖動。”

“我沒有沖動,我已經(jīng)想了兩天兩夜了?!彼€是用力握緊她的手,雖然現(xiàn)在似乎真的不是一個求婚的好時間,但他并沒有放棄:“我從來不會沖動做事,如果你夠了解我,一定會知道?!?/p>

“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太多太深厚的感情?!彼慌掳言捥裘髁苏f,明明這就是事情,兩個人相識才多久?尤其她兩天之前還在北冥夜身下,被他……

他怎么說也是個男人,怎么可能不介意這種事?

“有些事情,緣分這兩個字會讓你覺得奇妙?!彼⒅抗饩Я辆Я恋?,那雙眼眸如同兩壇清澈的泉水,似一眼望到底,但又因為太過于清澈,反倒讓人看不透:“我就是認定你了,結(jié)婚,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結(jié)局?!?/p>

她不知道說什么,只覺得他想事情想得太簡單,又或者是太瘋狂了,這個時候……求婚?太兒戲。

雖說在東陵,只要滿十八周歲就能訂婚,二十周歲就可以結(jié)婚,但,她還是個學(xué)生,結(jié)婚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上的事,遙不可及。

“我會給你時間考慮,還有兩天你就會考完試,等你考完的那天,給我答案。”他的聲音又緩緩傳來。

名可真的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一直難以回過神。

求婚,還要她考完試就給他答案……是他做事的風格向來這樣,還是今天吃錯藥了?

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去,不料一把低沉的聲音忽然便從遠及近傳來過來:“我沒有看錯吧,你們兩個……這算是在談戀愛?”

聲音不算熟悉,卻也似乎不陌生……

名可抬頭便對上東方辰明暗不辨的目光,直到他恨自來熟地拉了把凳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才想起來這個人自己在哪里見過。

東方集團的太子爺,那天在宴會上他們見過,他……不僅認識慕子衿,也認識北冥夜。

一想到他和北冥夜或許關(guān)系不錯,她立即驚了下,下意識沿著圓桌往慕子衿身邊靠去幾分。

“怎么?怕我?”東方辰很快便注意到她對自己的抗拒,他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忽地傾身向前向她靠近:“那不是夜那個小女人么?怎么會和子衿在一起?還有,你們剛才……”

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一轉(zhuǎn),他故意裝出一臉震撼:“你們剛才手拉著手,在談戀愛?這事,就不怕被夜知道?”

本來只是一個玩笑,沒想到名可在聽到他的話之后,手一抖,桌上的咖啡杯立即被她打翻過來,更沒想到的是,她似乎完全被東方辰那話給嚇到了,就連打翻的咖啡向她身上滴去也沒有注意到。

“快起來讓開?!币慌缘哪阶玉屏⒓蠢玖似饋?,等侍應(yīng)過來將東西收拾好,才拉著依然驚魂未定的人兒坐回到椅子上,他摁著她的肩頭,聲音極度輕柔:“這事我會處理,不要怕?!?/p>

“我……”名可抬頭迎上他柔和的目光,很想跟他說一句“我不怕”,但她說不出口。

但凡牽扯到北冥夜,她就怕,很怕很怕,怕得連自己身在何處都幾乎要忘記了。

慕子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正巧侍應(yīng)將飯菜送了過來,他把勺子塞到她手里,柔聲安撫:“快吃,等吃完了我送你回公寓繼續(xù)看書,事情,等考完試再說好不好?”

拿著那把勺子,她始終沒有看東方辰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讓北冥夜那張汗?jié)竦哪槒淖约旱哪X袋瓜里被屏除出去,她才低頭,一口一口進食,不再理會其他人。

東方辰一直看著慕子衿,看到他溫柔地伺候一個女孩子,又聽到他這么溫柔的聲音,兩顆眼珠子幾乎要因為震撼而滾落在地上。

等名可安安靜靜吃飯,明顯不愿意打理他們,他才看著慕子衿,眼底的笑意散去,表情也難得正經(jīng)了起來:“你究竟知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我未來的老婆。”慕子衿瞟了他一眼,給名可碟子里送了幾塊嫩肉,才又看著東方辰:“吃過了沒有?要不要一起?”

“不要?!边@才幾點?剛剛是一點,這算是早餐還是午餐?他沒有這么晚吃早餐的習慣,寧愿不吃,更沒有這么早吃午餐的怪癖。

目光依然落在慕子衿側(cè)臉上,他已經(jīng)和名可一起開始吃飯了,似乎也不怎么想理會自己,心里一沉,頓時有點不是滋味了起來。

慕子衿過去沒什么朋友,也不愛說話,整個人安安靜靜的,甚至,嫌少會有笑意,就算是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他和連城也是最安靜的兩個,但現(xiàn)在……

剛才在外頭看到他,他幾乎認不出來那個含著笑,目光柔和地看著對面的餓女孩子,抓著她的手含情脈脈不知道在說什么的男人,真的認不出來他就是慕氏的二少爺。

他從來不知道他居然也會喜歡來這種簡陋到可以說得上不堪的小餐館,喜歡吃這一類一點都不精致的飯菜,喝這種完全沒有任何香氣的咖啡,更不知道他原來對女孩子也有感覺……

他的病什么時候好的?小時候的陰影,現(xiàn)在都徹底被治愈了嗎?只因為這個女孩?

為了一個女孩,還是自己好朋友的女人,他真的改變了這么多?

東方辰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名可身上,她和慕子衿一樣,都在低垂頭顱吃飯,安安靜靜的,不說話的時候,有點像個木偶娃娃。

子衿愿意談戀愛,愿意從過去的陰影里走出來,他比誰都高興,可是,對象卻是名可……

如果他沒有記錯,北冥夜那天親口說過這女孩是他的人,就算他自己說了要追求名可,那也不過是開個玩笑說說,夜的女人,誰敢碰?

子衿為什么偏偏喜歡上這女孩?

慕子衿和名可的這頓飯很快便宣告結(jié)束,因為只為了吃飯而吃飯,飯間并沒有誰多說話,所以,進行得很快。

飯后,慕子衿見東方辰依然輪流看著他和名可在發(fā)呆,他牽著名可站了起來,對東方辰說了句“你來結(jié)賬”,便帶名可離開了。

等東方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侍應(yīng)已經(jīng)拿了賬單等候在他身邊,而慕子衿和名可,早已經(jīng)不見了影蹤。

他低咒了聲,丟下兩張百元鈔,迅速便追了出去,可惜,慕子衿那輛車子剛剛離開,轉(zhuǎn)眼已經(jīng)走得沒了影。

剛才,他說要送名可回公寓,是他的公寓么?

……慕子衿確實把名可送回到公寓,但卻沒有和她一起上去,只說自己還有事,把鑰匙交給了她。

名可下了車,慕子衿也下來了,在她走進小區(qū)之前,他將她拉了一把,拉到懷里用力抱了抱:“別介意東方辰那家伙說的話,事情我會處理,不用擔心,安心考試就好?!?/p>

名可的雙手下意識抵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下是他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那句“安心考試”,讓她整個人從剛才因為東方辰的出現(xiàn)所帶來的寒意中抽離,人也慢慢暖和了起來。

有個人告訴她什么都不用擔心,不用再怕北冥夜,只要安心考試,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眼眶微微濕潤了下,她發(fā)現(xiàn)才這么短短幾天,自己對這個男人似乎真的有了那么點依賴了。

“晚上……什么時候回來?”她問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問似乎有那么點噯昧,忙別過臉想錯開目光,他卻把她的臉捧了回來。

“有個美女在家等著,我一定會盡快回來?!钡皖^,完全沒有任何預(yù)警的一吻落下。

名可卻在他即將要吻上自己唇瓣的時候,下意識側(cè)過臉躲了去,那一吻落在她臉上,她有點微愣,回頭對上他幽深的目光,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會等?!蹦阶玉平K于放開了她,看著她走進小區(qū),才回到自己車上,將車子駛?cè)胲嚨?,慢慢駛了去?/p>

名可回頭的時候,還能看到他車尾的影子。

她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感覺,和慕子衿的感情是什么時候起來的?為什么會發(fā)展得這么神速,居然已經(jīng)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她更說不清自己和北冥夜的關(guān)系,以后,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擺脫北冥夜的糾纏?可是,他們的協(xié)議還在,他依然是那個在東陵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

慕子衿的車子在一座大廈的停車庫停了下來,剛下車,尾隨了他許久的東方辰便迎了過來:“究竟怎么回事?”

慕子衿淡然看了他一眼,眼底早已沒了剛才對著名可時那點溫柔:“什么怎么回事?話說清楚?!?/p>

“該說清楚的是你。”東方辰走到他跟前,見他又恢復(fù)了過去的清冷和淡漠,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剛才對著那個女孩的時候,眼里哪有半點冷清的影子?現(xiàn)在這樣,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要懷疑剛才那個究竟是不是真的他。

“夜的女人你都敢碰,你瘋了嗎?”如果不是子衿習慣性不喜歡和人接觸,相處了這么多年他清楚得很,這時候,他真的恨不得過去,用力搖醒他:“天底下這么多女人你不喜歡,為什么偏偏要動他的人?你難道看不出來,夜這次對這個女孩很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他鎖了車,舉步往停車庫外頭走去:“夜夜折磨,不管人的意愿,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甩開,這點不一樣是么?”

東方辰微微愣了下,北冥夜的做法他確實不懂,也看不透,看似在意,又似完全不在意,看著憐惜寵溺,又似殘暴不仁,他真的不懂。

但,懂不懂是一回事,名可始終是北冥夜的人,慕子衿就不應(yīng)該碰!

“別走,把話說清楚。”他一步跨到慕子衿跟前,擋了他的去路:“是不是有其他原因?你只是想讓那個女孩遠離夜是不是?”

“曾經(jīng)是。”他擋了他的路,慕自己只好停了下來,對上他的目光:“可可很好,值得更好的人去憐惜?!?/p>

“你覺得你就是那個更好的人?”單純說是為了憐惜那個女孩,他怎么也不相信。

“至少我不會讓她陷入莫大的危險中?!?/p>

“那你難道看不出,夜最近頻頻和其他女人交往,甚至還帶了另一個女孩回帝苑,就是為了保護名可么?”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北冥夜愿意為一個女孩費心思,難道這不就是對名可的特別之處?他又有什么資格說北冥夜不珍惜那女孩?

慕子衿看著他,沉默了片刻,才忽然淺淺搖了搖頭:“你不是都看出來的嗎?既然她對夜不一樣,就更不能繼續(xù)待在他身邊?!?/p>

東方辰還是不明白,她該不該跟在北冥夜身邊,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見他又打算離開,他依然擋在他跟前,沉聲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小丫頭?”

“沒必要和你匯報?!蹦阶玉七€是想要離開,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也答應(yīng)過名可要盡快回去,現(xiàn)在,確實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他在這里糾結(jié)這種問題。

“慕子衿?!睎|方辰的聲音也冷了,大家這么多年的相處,感情雖然不見得外露,但卻比親兄弟還要好,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夜很快會回來,頂多過幾天,你和名可同居的事情,最好快點解決掉?!?/p>

“我沒打算要怎么解決,他回來正好,我會將事情和他說清楚?!蹦阶玉仆耆珱]有受他的話影響,他不再擋著他的時候,他便舉步往出口一直走去:“我和可可也不算在同居,我們分房?!?/p>

“你那破公寓只有一個房間。”分房,騙誰呢?只是,好友妻不可欺,就算不是老婆,只是個用來發(fā)泄的女人,他也不該這樣。

兩個男共用一個女人,他不覺得臟么?也不知道夜回來之后,知道了這事會氣成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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