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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我只為了,我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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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晟軒的眼睛又是頓了頓,只覺得圣旨上面的幾個字刺痛了眼眸,眼神一抬,段晟軒瞧著對面的大人,眼神里面確實一片冰冷,大人抿了抿嘴角看著段晟軒,段晟軒的手掌在地上撐著站起了身子來,神情一頓,不過眼前的大人臉上的神情,轉(zhuǎn)過了身子去:“大人,還望大人回去轉(zhuǎn)告圣上,這道圣旨,臣,接不下?!?/p>

這話說完了,本是驚訝的大人的下巴又是向著下面掉了掉,險些挨著了地,這種圣旨,他要抗旨不遵?正常人拿到了這種圣旨不是該一蹦三尺高嗎?

段晟軒的身子還是背對著大人,這雖然在禮節(jié)上面是不敬的事情,可是眼下的大人哪里還管的了這樣的事情,段晟軒抬頭瞧了瞧掛在天邊的太陽,倒是多了幾分故作深沉的模樣,只道出一句話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大人等了好久,總算緩過了神來,伸手把明黃黃的圣旨捏在手里面,嘴角還是慣性地躊躇了兩下子:“段里長,本官還沒開始念圣旨呢?!毖矍暗倪@廝,不會是不識得字吧。

段里長的唇角輕勾:“大人,你不必念了,本官說了,護國大將軍這樣的職位,段某不過是一介草民,高攀不起?!?/p>

高攀不起,這句話倒是很合大人的心意,大人的腦袋點了點兩下子,護國大將軍是什么樣的職位,這么多年來昭陽和霖滄國征戰(zhàn),士兵也是拍了不少,可是每一位,封的都不過是將軍的位置,若說護國大將軍,必是整個國家軍事中最最集中的一個人,自昭陽開國以來,唯有一位,姓段名弘毅,乃是百年難遇的將士奇才,可惜了死在了昭陽最出名的戰(zhàn)役里面,哪怕是段大將軍,授此爵位時也是已滿而立,眼前的這個小子,有雙十嗎?

氣氛帶了幾分尷尬,送圣旨來的大人總算是回過了神來,抬腳又是向著前面走了兩步:“大膽,你一個小小里長,還想抗旨不尊不成!”這話說完了,大人自己都覺得嘴里面的話有點別扭,這現(xiàn)在是該叫里長還是該叫護國大將軍,天下皆知,兵符還在重病的太子手里面握著,這給出的護國大將軍的職位,是個虛職?

段晟軒抬頭瞧了瞧太陽:“大人,今日的太陽正好,下官瞧著,近兩天之內(nèi)必是要下暴雨,您要是再不回去,容易被雨滴拍在路上?!?/p>

大人的唇角抽了兩下子,瞧著眼前瞧著太陽像是心情正好的男人,只覺得胸口悶了一口老血,想要全部噴在段晟軒的臉上,大人還未來的及說話,卻是門外傳來了一聲雜亂,段晟軒伸了伸腦袋,向著屋外聲響的地方瞧了瞧,只看見幾個小廝伸手像是在攔著什么人,大人也是對這般的雜亂很是不滿,鄉(xiāng)野之地,就是這么照顧他這個京城來的官員的,未免又失禮儀。

段晟軒的耳朵也跟著伸了伸,聽見一個小廝的聲音帶了幾分焦急:“姑娘,你不能進去,大人在里面見重要的客人。”

“姑娘,你這般,我們也是很為難……”

段晟軒的唇角輕輕勾了一下,姑娘?還是這般風風火火的姑娘?莫不是……正想著,段公子的心情又是大好,大人的眼神一偏,剛好瞧見了段晟軒指尖一抖,手中的扇子在段晟軒的身子前面抖開,在段晟軒的面前忽扇了兩下子,紈绔不化,行為浮夸,這樣的人,定是萬萬當不得昭陽國的護國大將軍!

段晟軒的扇子搖晃了兩下子,剛想說話讓小廝讓那個姑娘進來,卻是一聲響動從小廝的身邊傳了出來,姑娘的聲音帶了兩分尖,卻是染了憤怒:“如今你們不讓我進去,到時候擔上了人命,你們賠的起嗎!里長大人賠得起嗎!”

段晟軒手里面的扇子一頓,眉心輕輕地擰起了一個疙瘩:“秀兒?”

身側的大人忍不住想要捂上自己的耳朵,這等邊疆地帶,大人再也不想來了。

段晟軒舔了舔嘴角,也不顧身邊的大人,聲音里面帶了幾分威嚴:“讓她進來?!?/p>

幾個小廝一愣,為難地瞧了一眼段晟軒,誰不知自家的主子在面見的是京城的大官,可如今,大人的眼睛瞪得圓鼓鼓的,這小子,把他置于何地!

秀兒聽了段晟軒的話,也是微微愣了一會,隨后伸手一推,推開了眼前的幾個小廝,幾步走上前去,秀兒的步子帶了幾分急,眼神里面也滿是焦急,大人也是好奇地瞧了瞧這個大鬧里長府的丫頭,容貌倒是長得不錯,可這性子,實在不敢恭維。

秀兒也沒瞧見段晟軒身側的大人,只是張了張嘴巴:“大人,小五丟了!”

“什么!”一語罷,段晟軒額臉色突變,黑了半邊,眼神一頓,一大步上前,抓住了秀兒的衣領,秀兒剩下的話還沒有吐出來,就被段晟軒的模樣嚇了一跳,眼前的里長瞪大了眸子,滿身染了戾氣,加上一雙手緊緊地揪著秀兒的衣領,只讓秀兒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段晟軒的唇角動了動,說出來的話語一字一頓,一雙眼眸盯著對面的姑娘:“你再說一遍!”

秀兒咬了咬牙,自己又沒有做錯了事情,索性瞪圓了眼睛瞧著段晟軒:“大人,小五丟了,昨個小五和春漪上了街,到如今都沒有回來!”

段晟軒咬了咬牙,只覺得喉間一陣咸澀的血腥,身側的小廝全都被嚇傻了的模樣,大人袖間還帶著那道圣旨,瞧著眼前的段晟軒,段晟軒的冷眸掃過身側的小廝:“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去找!”

一個小廝愣了愣,雙腿也是帶了一點哆嗦,卻還是瞧了瞧段晟軒,顫巍巍地開了口:“大人,去……去哪找呀?”

秀兒的嘴巴抿了抿:“小五是昨個丟的,昨個昭陽正好打了敗仗,說是很多蠻夷之人混了進來,我懷疑,小五可能是被霖滄國的人帶走了!”

段晟軒手中的拳頭攥的更緊,眼眸向著小廝偏了偏:“挖地三尺,定要將晏姑娘找回來,少了一根毫毛,本官讓你們?nèi)颗阍?!?/p>

再抬頭,哪里還有了那幾個小廝的影子,大人站在門框旁邊眨了眨眼睛,咋的,晏姑娘,眼前這紈绔公子,還是個癡情人?

段晟軒的臉色依舊青紫,秀兒抿了抿嘴唇,卻還是正視著他的眼睛瞧,段晟軒松了手,瞧了瞧眼前的秀兒:“昨日出了事情,怎么今日才來告訴本官。”咬牙,不過一時未在,這個女人究竟是出了多大的事情。

秀兒一驚,低下頭瞧了瞧地面,伸手拽了拽自己的衣裳,段晟軒的眸子掃了掃,瞧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去:“陸離?!倍郑瑓s不知是傷,還是痛。

大人的眉目皺了皺,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某位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倚在門邊的大人狠狠地抖了抖自己的身子,也不知自己什么時候無能到了這種程度,竟是連一個小小的里長的眼神都不敢看。

大人張了張嘴巴,絕對為自己添幾分士氣:“大膽!小小里長,抗旨不尊,還對本官不敬,此等罪行,本官定是一一稟報圣上,請里長大人靜候消息。”

段晟軒的眉目輕動,瞧著大人手掌里面明黃黃的一角,手掌背在身后,一雙眼神哪里還像是剛進來時候的模樣,劍眉一橫,竟是帶了幾分嚴肅,惹得窗前的花兒微微低了低頭,秀兒一愣,怔怔地瞧著眼前的段晟軒,一身有些花哨的袍子,一副白凈的臉龐,本是她最討厭的紈绔子弟的模樣,卻不知為何,此時,秀兒瞧著他一雙劍眉之下桃花眸炯炯,卻不是勾了桃花,薄唇微啟,像是那只困在籠中三年不鳴的鳥兒。

他張嘴,聲音定定,不帶戲虐:“大人,如今本官為護國大將軍,對你可是不敬?”

段晟軒的頭輕輕抬起,一身花哨的袍子竟是染了幾分端莊,秀兒瞧著他的模樣,竟像是瞧見了官場之上,翩翩公子哥一身官府,眉目清明,手掌輕拱,便將公正法制一一道來,便將黑白分了一個干凈。

大人的身子狠狠地抖了兩下子,伸手扶著門框才能勉強站著,對面的男人目光里面像是天生就有一種讓人臣服的力量,不許他說出一句話來,大人的手掌伸了伸,指著眼前的公子哥:“你……你……”

段晟軒嘴角未動,眉目依舊如剛才那般,腳步上前,走到了大人的身邊,眼神一頓,伸手挑出了大人手中的圣旨,大人只是怔怔瞧著對面的公子哥,卻忘了反抗,不對,眼前的這位,不是公子哥,是護國大將軍。

大人瞧著段晟軒,突然覺得他有幾分眼熟,那眉目之間隱隱的東西,倒像是大人第一次進京為官之時,在眾臣之中怯生生地抬了一眼,瞧見的段弘毅的模樣,那時,他是螻蟻一般被人遺忘的人,段弘毅是鼎鼎有名的護國大將軍,他不敢瞧他的眸子,只覺得那雙眸子里面的威風,他不可匹及,如今,他是圣上身邊的紅人,段晟軒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里長,可這雙眸子,他仍然不敢直視,時光流逝,不在乎身份,總有一種人,天生就是該被人膜拜的,很顯然,段弘毅是這種人,段晟軒也是這種人。

段晟軒的眸子輕瞇,悄然間卻是含了一絲笑來,大人瞧著,卻覺得他此刻的模樣比不笑時候更加恐怖:“大人,還勞煩您回去轉(zhuǎn)告圣上,這道圣旨,本官接了,至于兵符,也不牢圣上費心了。”

大人站在一邊咽了幾口唾沫,木訥地點了點頭。

段晟軒的手掌握著圣旨,只覺得手掌微微有幾分發(fā)麻,眼神卻還是瞧著眼前的大人,大人也顧不得什么跪拜大將軍的禮節(jié),段晟軒的眸子瞥了他一眼,開口道:“滾吧。”

段晟軒回頭瞧了瞧秀兒,嘴角輕抿:“走吧?!?/p>

秀兒本還是呆呆地看著段晟軒的模樣,聽了這話思緒被拉了回來,眼睛眨了兩下子:“去哪?”

茫茫人海,她已然找了一天,卻是連小五的一根毛都沒找出來,逼不得已才來找了段晟軒,如今,又是要從哪里開始找起?

段晟軒捏著手中明晃晃的圣旨,唇角微微張了張:“從這張廢紙說的地方開始找起?!?/p>

秀兒的眼眸垂了垂,瞧見了段晟軒握在手中的圣旨,眼睛又是瞪了瞪,這世上會把圣旨說成廢紙的,她倒是頭一回見到。

秀兒舔了兩下唇角:“大人,這上面寫的什么?”

段晟軒的臉頰又是冷了冷,向著前面走了兩步,只道是:“沒什么?!?/p>

秀兒一急,也是幾步追上前去。

身后的大人,卻是重重地噓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兩下子,天殺的,今個是做夢,還是邪了門了?

昭陽京城之內(nèi),面目清秀的男子為榻上的女人揉著腿,男子的臉頰上面染了淡淡地妝,竟是比女子還要秀麗幾分,加上眉眼的諂媚,卻讓人有幾分厭煩,榻上的女子閉著眼眸,像是睡了,腿腳猛的輕輕動了一下:“重一點?!?/p>

男子誒了一聲,手上捏腿的力道又是大了一點,眼睛瞧了瞧榻上的女人,不正是昭陽的女帝,男子的臉上又是染了幾分諂媚的笑意:“皇上,您瞧著小的的小弟做元帥上陣立功的事情?”

女帝的眸子還是瞇著,很是舒服,嘴角微微張了張:“朕已將護國大將軍給了段家小子,這樣的事情,不要再提了?!?/p>

男子一愣,手上的力道一重,女帝一急,抬腳就是將男子踹了出去,男子嚇得趕忙跪在了地上,腦袋狠狠地向著地上敲了兩下子,男人的臉色剎變,加上兩雙淚珠子:“皇上饒命,皇上饒命?!?/p>

女帝的眼睛勉勉強強地睜開了一條小縫,又是換了一個姿勢躺了下來:“你繼續(xù)吧?!?/p>

男子嚇得咽了幾口唾沫,腦袋還是向著地上狠狠地磕了兩下子,起身又是站在了圣上的旁邊,圣上未說話,像是又沉沉睡去,卻是男子的眉頭輕輕皺了兩下,段小子?哪個段家小子?

小豐村內(nèi),除了段晟軒,還有一個人焦急,此人坐在座位上,起手端起了一杯清茶,看似無喜無悲,眼前卻是跪了幾個人,陸離身側的小廝向著陸離彎了彎腰:“殿下,還是沒找到。”

陸公子的眉心淡淡,唇角抿了一口茶水,身下跪著的幾個人哆哆嗦嗦,卻聽見公子哥喉嚨里面喚出的一句話來:“打!”

一時間,鞭子在空中發(fā)出一聲連著一聲嗖嗖嗖的聲音,眼前的幾個人不多時后背便被打出了血來,空寂的屋子里面聽不見一聲哼唧和喊疼的聲音,只有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響。

陸公子抬眼對著身側的小廝開口:“再派一批人出去?!?/p>

小廝諾諾地稱了一個“是”字,卻是不知道哪個被打的人嘴巴里面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哼聲,一時間,屋內(nèi)的空氣變得更加的冷,像是一瞬來到了寒冬臘月。

幾個聽見的人帶了一點憐憫的眼神瞧著剛才發(fā)出哼聲的那個人,鞭子還在繼續(xù),發(fā)出聲音的人緊緊地捂著嘴巴,眼眸瞪得老大,瞧著坐上的陸離,眼底,滿滿地害怕。

陸公子的茶水被放在了桌上,水面平靜,竟是沒有一絲地波瀾,陸離的眸子淡淡,眉目一偏,定定瞧著剛才哼出了聲音的小廝,這一眼,是多少女子可望而不可求,這一望,是多少小廝生命最后一眼的夢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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